過往情深終成殤 1

小說:過往情深終成殤 作者:暮晚 更新時間:2025-08-12 03:50:31 源網站: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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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新婚夜,我的新郎拋下新娘夜會陪酒女的事情上了熱搜。

當我找到他時,他正紅著眼眶抱著陪酒女沈月茹,跪在自己父母麵前說自己愛她。

當晚,新婚夜第二個熱搜是,新郎當自己父母麵找人把新娘綁起來毒打,以此來脅迫父母同意陪酒女搬進江家,與自己同住。

我如同行屍走肉般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才恢複。

回到家,迎接我的是滿屋劣質香水刺鼻的味道和臥室中老公悶哼的聲音。

以及一本嶄新的結婚證。

默默的收拾好散落滿地的衣物後,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待著。

換做從前,我一定會立馬衝進去,討個說法。

可是這一次,我是真的明白,是時候該離開這個收養我十五年的家和那個我愛了十五年的少年了。

1

房中的聲音還冇結束,江父江母就走到了我跟前。

江父聽見那齷鹺的聲音氣得老臉漲紅,直接把我拉到了陽台。

“顧薇,這件事是嶼洲做的太過分,你放心,那個小賤人,我不會放過她的!”

江母眼珠一轉拉起我的手,眼中蒙上一層水霧。

“對,這事我們會給你個交代,但話說回來,你跟嶼洲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瞭解,他就是還冇長大,你會原諒他的吧?”

十五年前,我父母車禍去世,他們作為我父母的好友把我接過來撫養,我滿心的感激。

這麼多年他們確實對我不錯,但我對江家也是真心付出。

果然冇有血緣關係,我在努力也得不到他們的偏愛,哪怕普通的公平都做不到。

於是我在他們麵前舉起那本結婚證。

“江阿姨,我想請問,如果是你的老公在新婚夜給你戴綠帽子,而且還跟彆的女人領了證,你會原諒嗎?”

江父瞬間不高興:“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能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頓住了,一時間尷尬的不敢看我。

我自嘲的笑笑。

“你們心裡不都是挺明白的麼,所以我的答案是不會原諒他。”

江父皺眉看向我:“你什麼意思?半個海城有頭有臉的人都過來參加過你們的婚禮,你還想悔婚不成,這讓我們江家臉麵往哪放?”

江母也附和道:“男人嘛都愛玩,嶼洲其實很喜歡你的,我的兒子我瞭解,他跟那個模特也是圖個新鮮。”

“要不阿姨也給你找個男模特玩玩?你們倆就當扯平了。”

還冇等我說話,江嶼洲尖銳的聲音就突兀的響起。

“不可以!顧薇你要是敢碰彆的男人你就死定了!”

我抬頭看去,隻見江嶼洲穿著裸露著上身,小麥色的肌膚上滿是吻痕。

他上前一把挽住我的胳膊。

“你是我老婆,你這輩子隻準愛我一個人!”

我立刻把胳膊抽出來。

“跟你領結婚證的是沈月茹不是我,不要再叫我老婆。”

我話音剛落,沈月茹委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薇姐,對不起,我隻是太愛嶼洲了,冇有安全感,所以才求著他跟我領證的,你千萬彆怪他,你要是介意,我們立刻就去離婚。”

她身穿著一條性感真絲睡裙,就這樣走過來。

看得江父的臉也是一紅,趕緊低下頭。

江嶼洲趕緊把她抱進懷裡安慰:“月茹,你懂事的讓我心疼。”

轉而對我怒目而視:“你能不能學學月茹,她都不計較你跟爸媽詆譭他當陪酒女的事情,你還倒打一耙跟我發脾氣,我們江家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把手裡的結婚證狠狠摔到地上,轉頭問江父:“江叔,我到現在才真正看清你們一家人的三觀,簡直讓我不忍直視!”

啪!

江嶼洲的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們江家供你白吃白喝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嗎!我不管你怎麼想,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主外,月茹主內,你們兩個都是我老婆!”

“以後一我去你房裡,剩下時間陪月茹!”

我的心彷彿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震碎,不想再廢話,抬腿想走。

可下一秒,沈月茹卻死死拉住我的胳膊往後一扯。

“薇姐,該走的是我。”

說著,她竟往後撤了幾步,一個用力將我從二樓陽台上甩了下去。

我的頭磕在梆硬的水泥地麵上,瞬間暈了過去。

2

再睜眼,我身處空蕩的病房,刺鼻的藥水味和頭上的疼痛讓我瞬間清醒。

心中升起一股酸楚。

想起爸媽在時,我膝蓋磕破點皮,他們都會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如今最愛我的兩個人和我最愛的那個人卻都不在了。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沈月茹端著飯盒進來。

她小心翼翼的將飯盒放到我的床前開口道:“薇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想跟你和平共處。”

我冷冷的看著他:“彆裝了,不累嗎?”

她坐在我的床前低著頭,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聲音中帶著哽咽:“咱們兩個一起愛嶼洲不好嗎?一起嗬護他一輩子,薇姐我親手給你做的綠菜花,你嚐嚐。”

我氣得拳頭緊握,怒吼一聲:“滾!”

一把打翻她手中的飯盒,伴隨著重物落地聲音她的笑聲也肆意的蔓延開來。

“顧薇,這麼點小事你就忍不住了,你也不行啊。”

我咬著牙問她:“你到底想乾什麼?你真的愛他嗎?”

她笑著攤攤手,很直白的告訴我:“不愛,但我愛錢啊,愛江家公司啊,愛大彆墅啊。

“怎麼?你賴在他們家十五年都冇得到的東西,被一個他隻認識幾個月的我輕易得到,是不是很有挫敗感啊?”

我怒聲道:“沈月茹,你就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他們,讓你什麼都得不到!”

聽見我的話,她彷彿像似聽見什麼極度可笑的笑話一般,直接笑彎了腰,然後將頭湊近我,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那你試試。”

下一秒,她抬起巴掌在我還冇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重重打在自己的臉上。

緊接著病房門再度被推開,江嶼洲和他父母衝進來。

看見的就是坐在地上嘴角流血的沈月茹。

江嶼洲心疼的抱住她,衝我大喊:“你夠了!顧薇你怎麼這麼善妒,在古代你這種女人要被浸豬籠的!”

我簡直被他氣笑了:“江嶼洲,你曆史學的不好就彆出來賣弄,有姦情的人纔會被浸豬籠!”

啪!

江父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閉嘴!這是在醫院,人多嘴雜,你瞎說什麼!”

沈月茹見狀立刻跪在地上哭著給我磕頭:“對不起,薇姐,你打我罵我都是我應該受的,但你逼我離開他我真的做不到啊!”

我並未理會她,隻是滿眼失望的看向了江父江母。

當初我父母去世後,是我把父親的研究成果交給了江父才得以讓他公司發展到現在的規模。

那個時候江母說以後我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會用儘一切來愛我。

還有江父摔斷腰臥床不起時,嫌棄護工伺候的不好,擦屎擦尿都是我一個人。

那時候江父對我說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現在當江嶼洲做出這種事,他們的眼中對我卻冇有半分感情。

我的心徹底寒了。

3

“江叔,我敢問一句,你們都看見她是故意把我拉下天台的吧,這事你們打算怎麼辦?要麼你們給我個說法,要麼我報警。”

江母為難道:“家醜不可外揚,你不是也冇有什麼生命危險嗎,醫生說也就是個腦震盪,頭上縫了五針,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我眼底一陣苦澀,直接掏出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江嶼洲卻突然緩和了語氣,上前拉住我的手:“好啦,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比月茹靠前,以後我一週陪你四天,這下滿意了吧,我最愛的人還是你。”

“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咱們可以交流交流那方麵技術,你們兩個互相學習下嘛。”

我差點一口氣冇喘上來:“江嶼洲,你真讓我噁心,我這十五年的真心給你都不如喂狗!”

江母見狀立刻上前附和:“嶼洲說的是實話,他跟我說了,他跟沈月茹在一起都會做安全措施的,他的第一個孩子會讓你生,他真的很愛你。”

我再也受不了,對著所有人大喊了一句:“滾!都給我滾!”

見我發瘋,幾人趕緊都跑出了病房。

安靜下來之後,我的眼淚不自主的往下流。

爸,媽,你們怎麼會交這樣的朋友呢?

三天後我傷好的差不多,正準備出院。

江父江母卻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江母溫柔的拉起我的手說道:“我們定了餐廳,咱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聊聊吧。”

見我要拒絕,江父及時出聲:“咱們一家四口,不帶沈月茹。”

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即便他們不來,我也想要跟他們坐下來交代一下的。

我準備離開了,也該跟他們有個正式的了斷。

到了餐廳包廂之後,等了很久江嶼洲都冇來。

我隻能沉默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水。

突然,我感到全身一陣燥熱,不自主的將釦子解開了幾顆。

我心下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江父江母。

江母這才滿眼抱歉的跟我解釋:“顧薇啊,你也彆怪叔叔阿姨,我們也看不慣那個沈月茹,所以我跟你叔叔想了個辦法,隻要讓你懷上嶼洲的孩子,他應該就會收斂了。”

“可,可誰知道他怎麼還冇來呢。”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是江嶼洲打來的。

“媽,我不過去了,月茹看上一個花瓶,我陪她去拍賣會,正好我拍一個墨寶給顧薇哄哄他。”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幫,幫我叫,救護車”

4

誰知他們兩個竟起身就走。

“顧薇啊,你自己忍忍就過去了,這事去醫院太丟人了,你忍忍啊。”

兩個人就這麼消失在了我眼前。

可我的眼神已經無法聚焦,身體燥熱難耐,連手機撥號都撥不出去。

情急之下,我砸碎一個茶杯,用瓷片劃開自己的手臂,瞬間鮮血噴湧而出。

但可悲的發現,這對我並冇有任何用處。

當我準備再次對自己動手的時候,門卻被大力的推開,一股沁人的柑橘香將我整個人吞噬,再也控製不住吻住了那個人的唇瓣。

三天後,我回到那個熟悉的家裡,迅速回房間將自己重要的東西打包好。

正準備出門時,江嶼洲突然跳到我眼前,笑著從身後拿出一副畫。

“看,我特意為你拍下的,你不是最喜歡國畫嗎,你這個可是比我給沈月茹買的花瓶貴不少呢,薇薇,現在知道我有多愛你了吧。”

這時江父江母也從房間裡走出來:“你拿著行李要做什麼?”

我淡淡道:“想出去走走,江叔叔,公司那邊我已經遞交了辭呈,工作也交接完畢。”

江父明顯一愣,剛想說什麼,卻被沈月茹搶先:“薇姐是該好好放鬆放鬆自己了,對了,爸,我認識國際頂尖機構的職業經理人,他們可以幫忙一起打理公司。”

江父一聽隨即也點點頭:“我也老了,嶼洲在公司一直都是顧薇幫襯著,現在找個經理人幫忙打理也好,你們小年輕的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江嶼洲立刻嬉笑言開的抱住我的肩膀:“咱們去l國吧,我聽說那邊還可以領結婚證,就當我補償你的。”

我冷哼一聲,點頭答應。

第二天,當我剛坐上飛機,手機就跳出來好幾條資訊,是江嶼洲發過來的。

“我們已經到機場了,你人呢?”

麵前突然伸出來一隻修長的手搶過我的手機幫我回了兩個字:“永彆!”

然後直接將電話卡拔出扔進了垃圾袋。

飛機劃過長空的同時,一條新聞迅速在媒體平台上蔓延開來。

看著窗外逐漸消失在眼前的城市,我在心中默默告彆。

永彆了,我的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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