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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宴辭的十週年錫婚典禮上，
一個大著肚子的女服務員突然衝進來，跪在地上哀求：
“沈總，我走投無路了，您可憐可憐這個孩子吧！”
她帶來的監控視頻是去年沈宴辭出差，在酒會上被人下藥。
誤將在房間做保潔的她當成我拉到了床上。
典禮瞬間混亂，沈宴辭慌張地向我解釋。
我一陣耳鳴，幾乎握不住捧花。
女服務員最終哭著說是自己不要臉，朝門外跑走了。
沈宴辭猶豫了下，抬腿就要去追。
我反應過來，摔了捧花喊：
“沈宴辭！你今天要是敢去追她，我們就離婚！”
他歎了口氣過來摟住我親了親。
“親愛的，我們已經彼此陪伴了十年，怎麼能說斷就斷呢，下次不許這樣說了！”
“但那女孩畢竟是無辜受害者我不放心。”
沈宴辭最終還是追了出去。
我忍住眼淚，笑出了聲。
沈宴辭，十年而已。
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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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紀念日典禮到後來一片混亂。
沈宴辭走後，我一個人疲憊地收拾殘局。
直到晚上，沈宴辭還是冇有回來。
我起身去找兒子，今天典禮上的事情不知道有冇有嚇到他。
沈煜迷迷糊糊地被我喊醒，很是不高興。
我一把摟住問他：“小煜，你是不是最愛媽媽呀？媽媽隻有你了。”
我的聲音在隱約的哭腔裡顫抖。
沈煜卻一把推開我說：
“我纔不愛媽媽！我最愛幼兒園的林老師了！”
我一愣：“哪個林老師？”
沈煜告訴我：
“就是新來的林楚楚老師，今天的典禮上她不是在嗎？”
“她懷孕了，我馬上就可以有小妹妹了！”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瞬間冰涼。
兒子早就知道了？
那沈宴辭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不暢到幾近窒息，指甲用力地嵌進肉裡，
痛到心臟麻木。
我強迫自己笑了笑，再次問兒子：
“寶貝，那你願不願意跟媽媽走，和媽媽一起生活？”
我充滿希冀地看著兒子。
他是我懷胎十月，又一再大出血後拚了命保下來的寶貝。
可兒子直接撇了撇嘴：
“不要。媽媽今天噴彩漆的樣子簡直像個潑婦！”
“每天給我燉的骨頭湯也讓我噁心地想吐。”
“還是林老師好，她會給我買辣條，我要林老師做我的媽媽！”
他的話，讓我心臟狠狠一縮。
這一晚，我徹底失眠了。
在不開燈的昏暗客廳一個人坐了很久。
一直到深夜，門口才傳來動靜。
沈宴辭很意外我還冇睡覺，直接走來沙發抱住了我。
他的呼吸很重，手也在顫抖：
“老婆，我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這一點無論何時你都要相信我，好嗎？”
“我隻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實在有些慌了。”
我接受他的擁抱，按住他的手垂眼問他：
“其實你很早之前就知道她的存在了，對嗎？”
沈宴辭呼吸一頓，鬆開擁抱看我，語氣中有點疲憊：
“對，她三個月前找過我，那時我給了她一筆錢，以為可以把她打發走。”
“但是老婆你懂的，生孩子真的很難，更何況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她大學剛畢業就被我所以我不可能放任不管，我把她安置在遠郊的空彆墅裡了。”
“我對她絕冇有愛，隻是在承擔自己犯錯的後果。”
我一時未答。
沈宴辭見我還是冇有迴應，
直接從沙發上起身，單膝跪下在地上，握著我的雙手仰視我：
“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這是我犯的錯誤。”
“老婆，你一定能夠包容我，替我一起承擔起這個犯錯的後果，對不對？”
他說得那麼令人動容。
是啊，這不過是一起商戰下的意外。
那個女孩也何其無辜，被驚慌失措地捲入其中，早早就要做母親。
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
可我張開嘴巴，卻遲遲地應不出那一個字。
那一個“對”字，哽在了我的喉嚨裡，
也哽在了我們十年的婚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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