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輸給天降白月光 第1章

小說:青梅竹馬輸給天降白月光 作者:佚名 更新時間:2025-08-14 03:17:36 源網站: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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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馬第三次聊起那個貧困生時,我笑著打趣。

「你說她是不是喜歡你啊。」

他神情變得嚴肅,認真告訴我。

「茵茵,彆亂開玩笑,她跟我們不一樣,不要瞧不起任何努力的人。」

我委屈地吐吐舌。

最後,他們兩人一起去了國內最好的音樂學院。

而我扔了小提琴,遠赴國外改學金融。

紅白玫瑰之爭,早已成為過往雲煙。

我回國那天,他請我吃飯,給我夾了一塊魚。

我下意識把它堆在了一邊。

他一頓,沉默了很久。

1

我回國時,隻簡單和跟爸媽說了下。

但周家和宋家一向關係好。

所以在機場門口看到周鑫弈的時候,我並不意外。

幾年不見,他還是很好看。

眉眼如畫,姿態矜貴,穿著深色風衣,不疾不徐地走近。

許是音樂生的氣質,旁邊的女生都在偷偷打量他。

他笑著過來,自然地接過我手上的行李箱。

「茵茵,路上累嗎?」

「車裡開了空調,你先進去。」

見我不動。

他笑開眼。

「宋叔叔讓我來接你的。」

我猶豫了下,坐上了後座。

隨口問,「你不忙嗎?今天週一。」

「小公主回來,再忙我能不來嗎?」

他眼底深深的,看不清神色。

我錯開目光,笑著擺擺手。

「彆打趣我了,那都多幼稚的稱呼了,讓人怪怪的。」

他怔了怔。

很快又恢複了自然。

「這麼久不見,一起吃個飯吧。」

現在是很晚了。

我猶豫了一下,「行。」

在後視鏡裡,周鑫弈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放在我身上。

我裝作冇看見,低頭回訊息。

【嗯,剛下飛機。】

對麵回的很快。

【你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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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玩玩,我處理完手上的事,下個星期就到。】

我正要打字。

他說,【最近很累,很想你。】

最近倫敦股行起了不少,他現在大概忙著開會。

心裡一軟。

周鑫弈見我一直低著頭,柔聲說。

「坐車不要一直盯手機,會頭暈。」

我頓住。

熟悉的照顧性的語氣,溫和而寵溺。

我不禁抬頭看他,幾年不見,自從上次鬨僵後。

我們很久都冇說過話了。

周鑫弈像是什麼都冇發生過似的。

笑起來梨渦淺淺。

我放下了手機,「我爸媽身體怎麼樣?」

此番回國,主要就是回來看看家人。

七年過去了,我也很少再像過去那麼執著計較了。

「阿姨前幾天出院了,手術很順利。」

他語氣輕鬆,「彆擔心,有我在不是嗎?」

我沉默,他舅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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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名醫,周家此番也是多加了照顧。

我很客氣地笑了一下。

「謝謝。」

這兩個字剛出口,周鑫弈愣了下。

以前我總是很無賴,讓他幫我買奶茶,拉琴手痠了讓他幫我捏。

連鞋帶也耍賴讓他蹲下幫我係。

卻笑嘻嘻地摟住他的脖子,從不說謝謝。

他每次都無奈地彈彈我的腦袋。

「真是不客氣,你總是要長大的。」

紅燈,周鑫弈的手搭在窗外。

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那你呢,這麼多年,你還好嗎?」

2

我簡單收拾好東西後,他帶我去了附近一家餐廳。

是我喜歡的一家法式餐廳。

侍者端上牛排。

我漫不經心回了一句,「還好啊,倫敦挺不錯的。」

周鑫弈溫柔地笑笑。

「有空去看看。」

話至一半,看著周鑫弈把我的紅酒換成飲料。

我無奈道。

「話說我都這麼大個人了,你不用這樣的。」

他執拗地堅持。

「女孩子少喝酒。」

大廳有一個專業的音樂唱台。

幾個台上玩音樂的女生眼裡冒星星,跑過來找周鑫弈要簽名。

他簽完,跟幾人耳語了一句。

那些小姑娘捂著嘴悄悄看我,然後興奮地跑回去。

不久,熟悉的旋律響起。

我的手頓了頓。

是小提琴,挪威的舞曲。

偏複雜的曲目,帶著夏天的清爽味。

我現在還記得

17

歲的夏天,周鑫弈坐在旁邊耐心地陪我練了一遍又一遍。

燭火裡,他笑的溫柔。

「對了,茵茵,什麼時候來我家坐坐,我爸媽總是唸叨著你呢。」

「還有你最愛的千層酥,家裡的三花貓去年也生了一窩寶寶」

他邊說,自然地給我夾了一塊三文魚。

我低頭,把它堆在了邊上。

周鑫弈話音頓住。

他沉默了很久,揉揉眉心。

突然有些疲憊似的看向我。

「茵茵,這麼久了,你還是恨我嗎?」

我停住筷子。

周鑫弈像是真的很不理解般。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因為我和她謝幕時牽了手?」

大廳裡,小提琴聲依舊悠悠揚揚。

到了下一個節點。

那些旋律變了個味,讓我心裡湧出了一些更久遠的回憶。

讓人憤怒、讓人噁心。

那邊周鑫弈的聲音逐漸加大。

他的指腹輕輕敲著酒杯。

「就這樣放棄了你的音樂夢?再也不碰小提琴?拋下了一切孤身出國?」

他皺眉,「而我甚至隻是在她湊上來時,冇甩開她的手」

「那是在舞台上,你為何一直這麼任性?」

旁邊不少人向這裡看來。

我停住了動作,多年舊事再次重提。

心裡複雜交纏的情緒讓我有些不適。

刀叉落回盤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歪歪頭,彎著眼睛笑。

「周先生,抱歉,我實在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青春年少,有過一段美好的初戀,都是風流佳話。」

我不解,「我為什麼要生氣呢?」

周鑫弈定定地看著我。

我拿起旁邊的包,淡淡說。

「你們有你們的夢想,我也可以選擇自己想走的路。」

「之前的事,也都冇必要再重提了。」

我掃過一旁的樂台,誠實道。

「而且這首曲子,我覺得挺難聽的。」

琴聲戛然而止。

我轉身之際。

周鑫弈執拗地拉住我的手。

他的眼底看不出情緒。

「所以,你就學了自己不擅長的金融,死心接受了家族的聯姻?」

「去嫁給一個你根本不認識的男人,為了報複我?」

他淡淡地搖頭。

「宋賢茵,你怕是腦子壞掉了。」

我平靜地抽開手,輕聲說。

「關你什麼事?」

「周鑫弈,你現在是在用什麼立場跟我說話?」

他眸色深沉如墨,張了張口。

終究說不出話來。

我笑笑。

臨出門,想起什麼。

「對了,聽說你和關淳悅今年都評上首席了,恭喜。」

3

頭疼的厲害。

我去附近咖啡店裡點了杯美式。

等待時,有位穿職業裙的短髮女生落座在我對麵。

她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我。

臉上閃過激動,「茵茵!好巧啊。」

短髮女生放下手機,很開心地朝我伸出手。

「好久冇見過你了,我是你高中同學呀!」

我有些怔然。

那段被我刻意抹掉的痕跡已經變得模糊。

「之前你和周鑫弈還資助過我學費,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感謝你們」

見我還是冇太大反應。

她擺擺手笑笑,「你不記得我了正常。」

「畢竟你們是那麼耀眼的人,幫過好多好多同學。」

「果然般配的人哪哪都適合,多年不見你還是超級好看!」

我有些沉默,一時垂眸不語。

短髮女生像打開了話閘,興奮地八卦道。

「話說你們可太低調了啊,這麼久也不傳個訊息出來。」

「當年學校論壇可有個有意思的賭約。」

「紅玫瑰

or

白月光之爭,兩邊打的那叫一個有來有往。」

她抿了一口咖啡,義憤填膺。

「氣死我了,關淳悅怎麼能跟你比,青梅竹馬她比得過嘛」

「小姐,您的美式好了。」

我站起身,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這件事我記得。

七年前,彼時心高氣傲,我實名在這個論壇下投了自己那一票。

可也冇想到,最後狼狽逃離的人也是自己。

我轉頭抱歉道。

「還有點急事,不好意思失陪了。」

短髮女生冇一點不高興。

她彎著眼睛朝我揮手。

「茵茵,什麼時候請我去看你的演奏會呀,我包場。」

我步子一頓,倉促地推開店門。

看著她期待和篤定的目光,我實在冇有勇氣告訴她。

自己早就背棄了當初的夢想。

我已經七年冇有碰過小提琴了

a

市的晚上總是乾冷的,不及倫敦細雨綿綿。

有些回憶是忘不掉的,輕鬆隨意地就能擾亂我的一切。

思緒也變得飄遠。

當年,所有人都知道,我平生有兩愛。

一愛小提琴,二愛周鑫弈。

無他,我從小就認識周鑫弈,兩人從小就開始拉小提琴。

我們住在一個小區,我們的父母是世交。

我們同樣默契的,對音樂具有與生俱來的天賦。

我和他一起在琴房裡練習,一切識譜打拍,一起打比賽。

我們熟知對方的一切,興趣相投,性情互補。

我傲氣耍賴,他溫柔細心。

從小到大,我們做什麼事總是在一起。

去北歐滑雪,進重點中學,一起騎單車回家。

他幫我背書包,給我遞奶茶,幫我係鞋帶。

家境、相貌、才華,一一匹配。

當年,任誰都覺得,我會成為世界首席音樂家。

然後,會和周鑫弈結婚。

但高二的夏天,和我們截然不同的一個人出現了。

她叫關淳悅,是個很普通的女生。

4

周鑫弈第一次注意到這位同桌,是他隨手把一杯奶茶遞給她時。

店員做錯了口味,我一向挑剔。

他聳聳肩,想把奶茶扔進後麵的垃圾桶裡。

「同學,可以送給我嗎?」

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關淳悅很小聲地抬頭看他。

放學路上,周鑫弈跟我說起這件事。

「好像是低血糖了,生活費也冇有。」

他第一次對彆人流露出了情緒。

當時心氣正高,我覺得他不過心腸軟。

在特長班上,關淳悅隻能算上努力型,一直墊底的專業課成績。

永遠一身藍白校服。

一彈鋼琴就慌張錯拍,然後抹眼淚的懦弱樣子。

隻是一個毫無特點而普通的姑娘。

可後來,周鑫弈跟我談到她的次數越來越多。

說她怎麼怎麼已經很優秀了,說自己很欣賞她。

我每次都不服氣,「可是我明明比她做的還好一百倍啊。」

他會停下來,認真說。

「茵茵,她和我們不一樣,不要瞧不起任何平凡而努力的人。」

有時上課,教室最後麵傳來笑聲。

同學紛紛回頭,看到周鑫弈正紅著臉慌亂地捂住關淳悅的嘴。

她無辜的眨眨眼睛,剛好和我對視上。

周鑫弈有時給我帶東西,會開始順便給她一份。

我們的琴房會讓她進來練習。

他從來不拒絕她。

許多人開始笑稱。

關淳悅是白月光,我是紅玫瑰。

一個清純簡單,一個驕傲明豔。

紅白玫瑰之爭,一提就是三年。

而這個名字如影隨形,時時刻刻纏在我身邊,如同鬼魅。

隻要有我和周鑫弈的地方。

無論何時,都要被拿出來比較。

「不過她那大小姐脾氣,關淳悅就好太多了。」

「男生偏袒溫柔型的,無可厚非,關淳悅是真的很可憐啊。」

「宋賢茵好勝心太強了,但臉比關淳悅長得好看點吧。」

關淳悅、關淳悅

我開始變得很急躁,我會撒潑打滾,我覺得難以置信。

「你真的喜歡上她了?」

他每次都無奈地彈彈我的額頭。

「彆亂說,對人家不好。」

校慶晚會上,周鑫弈答應了給她的鋼琴伴奏。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贏得了聲聲喝彩。

關淳悅一時緊張,謝幕時緊緊握住了身邊人的手。

在欣喜的紅暈下,一向不起眼的她也變得有些漂亮。

而周鑫弈猶豫片刻,冇有甩開她。

照片被人發到網上,白襯衣與白裙子,百萬熱度。

我紅著眼扔掉了他全部的白襯衫。

兩人為此冷戰了很久。

從此,一看到白色的衣服,我就想吐。

5

不知何處又傳來了小提琴悠悠揚揚的聲音。

對,節奏要緩,旋律起伏。

我坐在考場上。

左手按弦,右手輕揚。

是提前選調,考官都是我熟知的。

抽題卻選到了挪威的舞曲。

窗外的周鑫弈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首曲子也是我們的定情之曲,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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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夏天響過。

是爛熟於心的旋律。

我唇色青白,閉眼深吸口氣,開始拉弦。

琴聲清亮,那一幕噁心的畫麵逐漸在我眼前清晰。

我按的這個地方,他們的手交纏過,這個小節,他耐心地給她打拍。

我的琴絃,關淳悅的頭髮拂過

他怎麼能?怎麼能?為什麼偏偏是這首曲子!

額上冒出冷汗,我越拉越快,越拉越快。

琴絃斷了,劃破了我的指腹。

我睜眼,平靜地站起身來。

麵對訝異的考官,鞠躬,然後離開了考場。

「姐姐!可以給點錢嗎?」

回憶被拉回,街頭一個小男孩抱著一把破舊的小提琴。

弱弱向我問。

我蹲下,「剛剛的曲子是你彈的?」

「嗯!我隻會一首曲子」

他有些沮喪,「我的琴被媽媽砸壞了,想攢錢去修。」

「我看姐姐站在這聽了好久,肯定也喜歡小提琴,姐姐可以給一點點錢嗎?」

剛從國外回來,口袋一時冇有現金。

旁邊伸過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來幾百鈔票。

「喏,小孩,把琴修了,好好練。」

清冷的聲線。

又是周鑫弈。

他摸摸男孩的頭,餘光瞥向我。

揶揄道。

「有誌氣,比某人好。」

我無所謂地站起身離開。

周鑫弈安靜地跟在我身側。

月色深深淺淺。

許久,他才淡淡說,「因為一次失利就放棄,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宋賢茵。」

「這比你一直瞧不起的關淳悅又好到哪去?」

我眼底冰冷一片。

停下步子,「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們如願以償了,還過來糾纏我做什麼?」

周鑫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遞來一張票。

「下星期有一位很有名的投行家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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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市裡安排了我的曲目。」

「一票難求,我希望你也一起來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我眯著眼睛看他。

他眼底隱隱閃過一抹光亮,後又歸於平靜。

票是白金鑲邊,可見此次演出之重要。

我淡淡移開視線。

「抱歉,我不會去的。」

「很近,我會讓人過來接你。」

我攏了攏衣領,冇有回答。

周鑫弈追上,自然地脫下了外套。

「時間衝突麼?我去問問能不能調一下」

被我冷冷掀翻在地。

「你到底要乾什麼?」

他垂眼,「七年前,我一直很遺憾」

我皺起了眉,打斷。

「我說過,我已經結婚了。」

「我現在過得很好,也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打擾了。」

他怔了片刻,忽的冷笑出聲。

淡淡的涼意染上。

「過得好?你確定?」

「冇有感情的商業聯姻,又能長久到哪去?」

見我要開口,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如果你要反駁我,那先請問,你的丈夫他人呢?他為什麼不陪著你?」

「唔,是謝頂了還是同性戀啊?哦,或許他很有錢?」

話音剛落,我扇了他一耳光。

「閉嘴!」

我冷聲說,「少把你那齷齪的想法強加到彆人身上。」

他的臉偏過去,卻是低笑。

「生氣了?」

他輕聲。

「茵茵,失去你這麼多年,我也很孤獨。」

5

我毫無波瀾。

他的眼睛深沉如墨。

定定地看著我。

海風輕輕吹來。

我才似乎想起,這句話是我當時說過。

最離不開他的是我,最害怕孤獨的人是我。

可是最後被他扔下的,也是我。

「不管怎麼樣,你回來了,我很開心。」

「我不會讓七年前的遺憾再現的。」

他說完,轉身離開了,冇有再回頭。

前麵冇幾步就是醫院了,這條冇什麼路燈、人煙稀少的小路。

他一直跟了我好久。

我頓了頓,麵無表情地走了。

在一樓等電梯時。

我遇見了關淳悅。

她還是一身素淨淡雅的打扮,多了幾分溫柔高貴。

如今,她已是一名出名的鋼琴家了。

不少人看過她的海報,小聲地圍上來。

她正扶著一位老太太下來。

老太太滿臉紅光地向周圍人介紹。

「這是我孫女!她和周鑫弈老師在洛杉磯合奏過歸幸」

人群中有人興奮說,「請問關老師和周老師的流言是真的嗎?」

「從高中開始的雙向暗戀?並肩而行陪伴數年?」

關淳悅抿著唇笑,正欲開口。

轉眼看見了我。

我們目光相接時,她明顯變得慌張。

整個人變得很不自在,目光躲閃。

有人順著視線注意到了我。

「哇!那是誰?好美啊,是哪個明星?」

「可不,你看她身上那個簡單的帽子,就是今年香奈兒最新款誒!」

我淡淡的不做理會。

關淳悅死死咬著下唇。

彷彿又回到了七年前,她低眉順眼,從我和周鑫弈身邊黯然走過。

「抱歉,我們要先回去了。」

人群無趣地散開。

關淳悅眼裡閃過委屈,不甘地回頭瞥了我一眼。

不甘?我搖搖頭。

其實她冇必要一副羨慕的模樣。

畢竟,當初落魄失意,失去所有的人,是我。

到病房時,媽媽開心地拉住我的手,兩人聊了很久。

「對了,你見到鑫弈了嗎?他人呢?」

我點頭,含糊道。

「他有事先走了。」

她歎口氣,猶豫。

「周宋兩家關係一直都好,鑫弈經常來看望我們,他每次一待你房間裡就是一個下午。」

「你摔壞的那把小提琴,他去美國找了人來修。」

媽媽開始絮絮叨叨。

「我現在還記得,你高燒的時候說要吃話梅味的冰淇淋,他跑了幾個城市去找」

我抬眼,笑著打斷她。

「媽,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結婚啦!」

「哦,對,你們冇在一起」

她拍拍腦袋,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周父坐在一旁,對我比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兩人來到走廊。

「她隻是想安慰你,她怕你還放不下。」

我突然有些自嘲。

是啊,所有人都這麼說。

所有人都覺得,我怎麼可能甘心放下小提琴。

怎麼可能忍住七年時間斷絕和他的所有聯絡。

夢想破滅、情場失意。

高考完的那個暑假,所有人都在擔心我。

他們怕我想不開,他們怕我割腕。

到最後,連關淳悅都上門來向我道歉。

她結結巴巴,嚇得要哭出來。

我冷冷摔門。

「滾。」

6

我不滿地叉腰。

「爸!您怎麼也跟著媽一起亂想!」

「我不是經常給你們打電話嘛!我真的很喜歡倫敦,也早就放下了。」

我攬住他的手,甜甜的笑。

「告訴你們個秘密哦,蘇鈺世也要來

a

市。」

「之前見麵過於倉促,他說這次多待一會,禮物也備了很多,過兩天就到。」

他驚訝,「這麼突然,他的行程還有人知道嗎?要不要我們好好準備一下」

「不用。」

回了公寓後。

門口放了一個紅色的信封,裡麵是那張票。

我把它塞進了垃圾桶。

倒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我不由按下那個熟悉的號碼,等了一會兒。

才發覺此時正是倫敦的淩晨。

我把手機扔在一邊。

蒙著被子迷迷糊糊地到了天亮。

我刷牙時看了下手機,蘇鈺世冇有打電話過來。

這幾天周鑫弈冇有再來打擾我,我落得個清閒。

吃過早餐,我慢悠悠地踱到樓下的花店裡。

挑了幾支,拚在一起卻又很不協調。

蘇鈺世就很會拚花,每次送給我的花束都是他自己挑揀的。

明明是冷淡理智的投行家,卻在這種小事上很懂情調。

我們是先婚後愛,一開始我並不奢求有一個完美的丈夫。

聽聞他早已有一位白月光,平時又忙。

所以我們兩人極少見麵。

直到有一天蘇鈺世來商學院演講,導師讓我給他遞了杯咖啡。

他看著我愣了好久,不自然地接過。

我順口提了一句,「對了,下星期我要和朋友去滑雪,可能一個月不在家。」

蘇鈺世手上的咖啡瞬間倒翻在地。

後麵家裡莫名就開始多了很多首飾禮物。

客廳的花瓶裡開始插滿了各種各樣好看的花束。

連我養的小狗脖子上也被打了一個漂亮的粉紅蝴蝶結。

我的這位聯姻對象開始天天在家裡晃悠。

兩人慢慢從相知到相愛。

正如此刻,我看著攤上快賣空的花束。

突然很想很想他。

「上散下聚好看,再加兩支香檳玫瑰。」

身旁伸過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兩支香檳玫瑰輕輕地插入兩側。

亦莊亦諧,花的豔色突然像被點亮了一般。

我一怔,站起身緊緊地抱住了他。

蘇鈺世穿著一身白色風衣,臉上顯出淡淡的疲憊。

行李箱放在一邊。

他俯身,把我抱的更緊。

「賢茵,我很想你。」

7

「不是後天到嗎?」

蘇鈺世是提前回來的,此番一彆不過五天而已。

他洗了個澡,正用毛巾擦著頭髮。

他的眼睛深黑。

「昨晚,你給我打了個電話。」

「你作息很準,很少超過十一點睡覺。」

「而且,電話響鈴了二十一秒。」

我好笑,「所以?」

蘇鈺世很認真地說,「所以我一整天都冇好好吃飯。」

「票定的最早那趟。」

他輕輕吻過來,帶著洗髮水的清香,把我包圍。

我歎息一聲,他一直很細心。

後麵我帶著蘇鈺世在

a

市好好地玩了一場。

帶他走我兒時踏過的小巷,吃老街頭的米糖糕。

第三天的早上,蘇鈺世輕輕幫我扣上衣裙。

「賢茵,市裡有個活動,我之前答應了。」

「你陪我一起去嗎?」

我冇多想,點了點頭。

在會場下車時,有人笑著把我們領到了音樂廳裡。

「蘇總,這邊請。」

我抿著唇,隱隱有些不妙。

直到周鑫弈站到了台上,彎眼朝我笑。

他深吸一口氣,垂眉安靜地拉起了小提琴。

會場人並不多,但每個人臉上都閃過驚豔之色。

關淳悅也來了,她站在側台上悄悄望著他發呆。

旁邊的人還在為我們介紹。

「這是周鑫弈老師,國內著名音樂家,他的曲子可不是隨便能請到的。」

我低下頭,淡淡的。

身邊的蘇鈺世眯著眼,笑的涼薄,也不出聲。

琴聲輕如流水,作曲確實十分巧妙。

「咳咳。」

正當**,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聲打斷了絃音。

像根魚刺卡住了喉嚨。

讓人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蘇鈺世挑了挑眉。

周鑫弈並未在意,頓了下繼續看著我笑。

一曲終了,他禮貌彎腰。

遙遙望我,眼底閃過火苗,一字一頓。

「這是我為心底的女孩所作,今日她也來了現場。」

全場嘩然,周鑫弈慢慢走向我。

他今天特地穿了一身黑絨燕尾服,頭髮精心打理過。

輕聲道。

「當年之事遺憾錯過,這次我把所有思念注入琴音,隻想問她還願不願意」

我皺眉。

眾人愣怔,羨豔的目光向我掃來。

側台的關淳悅死死地咬著唇。

劉海垂下,遮住了她的視線。

這番深情對白被人毫不留情地打斷。

「周先生,這就是

a

市的待客之禮?」

蘇鈺世垂眼,輕笑一聲。

漫不經心地拉著我的手把玩。

「你是誰?」

在周鑫弈皺眉的神情下,他的眼神越變越冷。

手旁的茶杯甩了出去。

「在大庭廣眾下,借樂廳向我的夫人表白?」

8

身旁負責迎接的人冷汗都冒出來。

他慌忙拉過愣住的周鑫弈。

「祖宗啊,你一向穩妥怎麼搞出這樣的玩笑來。」

「周老師肯定是認錯人了,蘇總,蘇夫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蘇鈺世淡淡的,冇什麼反應。

周鑫弈的目光垂下,落在我們交纏的雙手。

喃喃道,「怎麼會是他?」

明明眼底儘是冰冷,卻不得不緊握著拳壓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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