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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最野的那年,阮苒瞞著自己京城阮氏千金的身份,嫁給崑曲傳人沈清弦,做了七年的沈太太。
沈清弦有嚴重的神經性損傷。
清醒時,是個傻子。
病發時,是個瘋子。
而此刻,沈家家宴。
沈清弦正猩紅著雙眼,將那位新來的薑老師死死按在主臥的落地玻璃窗前,從身後撕開她那身雪白的裙子,長驅直入。
整個宴會廳,死寂一片。
巨大的悶響聲中,最不堪的畫麵,隔著一層玻璃,在她麵前上演。
薑老師的臉上泛起愉悅的紅暈。
一張俏麗的臉被擠壓得變了形,口中溢位破碎的、混雜著痛苦與歡愉的吟哦。
從前對她毫無反應的丈夫,此刻那雙永遠死寂的眼睛裡,竟燃著滔天的**。
阮苒站在人群中,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
為什麼她七年的不離不棄、悉心照料,都換不來他一絲一毫的反應,他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厭煩。
而這個纔來了不到半年的薑老師,卻能讓他像一頭失控的野獸。
眾人驚訝的捂住了嘴。
“天哪……那不是沈教授嗎?他不是……不行嗎?”
“愛跟不愛的區彆唄,你看他那狠勁,像是要把人撞死在窗戶上……”
“說到底,還是個男人啊,對著自己不愛的女人弄不起來,對著喜歡的,就成了瘋子……”
堂兄弟的議論像針一樣紮進阮苒的耳朵。
她看著窗上那兩具瘋狂交纏的身影,忽然就想起了七年前。
她為了嫁給他,放棄了京城的一切,甘願守著他這個“傻子”,
她說:“清弦,彆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可七年的陪伴,最終隻換來一場最殘忍的淩遲。
原來,他不是不行。
他隻是,不要她。
婚後七年,沈清弦從未碰過她。
隻有在病情發作時,他會蠻力撕咬她,直到阮苒血肉模糊。
可此刻,玻璃裡的女人雙眼迷離,丹蔻色的指甲扶著沈清弦有力的臂膀,留下一道道歡愉的痕跡。
三天前,這雙手的主人還握著她的手腕,假惺惺地說:“沈太太太瘦了,要多補補。”
薑妧妧是阮苒請來照顧沈清弦的音律老師,她向阮苒打了包票。
她說,她是曲笛,笙簫這方麵的專家,一定能緩解沈清弦的神經性損傷的痛苦。
阮苒想到七年來死水一樣的無性婚姻,於是同意了。
而現在。
薑妧妧的簫,到了她丈夫身上。
外麵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薑妧妧被沈清弦護著朝裡間而去。
阮苒步履艱難的走進去,看著還一絲不掛的丈夫。
撿起地上的外套,給他披了上去。
她放低了語調,問他。
“你今天,是可以嗎?”
沈清弦突然暴起,抓起他平日裡最愛的那支鋼筆,猛地刺入桌麵,“彆碰我!”
因為神經性損傷,沈清弦很少開口,隻有在迫不得已時纔會說幾個字。
比如現在。
他以為,阮苒在逼問他,在向他求愛。
“清弦,為什麼我不可以呢?”
沈清弦皺眉,突然用鋼筆尖頭紮進自己掌心,血液滴落在瓷磚上。
“彆逼我!妧妧不想看見你!”
她驚恐地道歉,讓他不要這樣。
沈清弦似乎聽懂了,停下動作,可血液仍在滴落。
她狼狽地擦拭他的手心,眼眶擠滿心酸。
當年,沈清弦為救阮苒,被地痞拖進小巷。
敲斷了他的7根肋骨,打到神經性損傷。
名冠天下的名角,成了一個癡傻的廢人。
阮苒那時候就發誓,要一輩子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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