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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灶夜,陳氏莊園書房燈火未熄。燭火在窗紙上映出一道人影,正伏案翻閱賬本。陳墨二十六歲,穿月白直裰,指尖輕劃過一頁頁密密麻麻的數字,眉頭卻越皺越緊。
“不對勁。”
他喃喃自語,手指停在一串看似平常的支出記錄上。現代農業碩士出身的他,對數據異常極為敏感。這本賬目表麵工整,實則多處邏輯斷裂,像是有人刻意篡改。更詭異的是,他嗅到一股淡淡的苦杏味——是氰化物。
“有毒?”
陳墨心頭一沉,強忍著鼻腔刺痛,迅速將賬本合攏。他穿越至此不過數日,前身是陳氏莊園少主,卻因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身亡。如今,他成了這個龐大產業的新主人,而第一夜接手,便發現賬目被毒汙染。
窗外風聲驟起,夾雜一絲異響。
哢。
門閂被挑開。
一道黑影閃入書房,動作迅捷如貓。陳墨反應極快,側身避讓,袖中玄鐵護腕微光一閃,那刺客已撲至桌前,手中匕首直插賬本所在位置。
“果然衝著賬本來的!”
陳墨心念電轉,腳下疾退,通時伸手去摸腰間青銅腰牌。內藏硝酸甘油與金穗稻種子,雖非殺器,但關鍵時刻能保命。
刺客不給他喘息機會,第二輪攻勢接踵而至。刀光閃過,書架上的《坤輿萬國全圖》被削下一角。
“夠狠。”
陳墨暗罵一聲,正要反擊,卻見窗外一道緋色身影掠過,琵琶弦錚然作響,空氣中陡然繃起數根銀絲。
柳如煙到了。
她身形輕盈,衣袂翻飛間,銀弦交錯成網。刺客猝不及防,左腳被纏住,整個人踉蹌向前,撞翻了案幾。
“走!”
門外傳來第三道腳步聲,似有援兵趕到。刺客咬牙抽刀割斷銀弦,翻身躍窗而去,隻留下半片銀飾落在地上。
柳如煙緩步走進書房,發間金步搖微晃,眼神冷冽:“來得夠快。”
陳墨冇說話,彎腰撿起那枚銀飾,藉著燭光看清其上模糊紋路,心中已有猜測。
“士族。”他低聲道。
柳如煙點頭:“看來你已經明白了。”
陳墨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已冷靜下來。賬本有毒、刺客目標明確、出手專業,背後必有勢力操控。而這枚銀飾,正是線索之一。
“先救賬本。”他低聲說。
柳如煙會意,從懷中取出一支細長銀針,輕輕插入賬本邊角。片刻後抽出,針尖泛黑。
“果真下了毒。”她語氣冰冷,“手法很老練,不是普通殺手能讓到的。”
陳墨冇有迴應,而是翻開賬本,開始用現代統計學原理進行交叉比對。他每夜檢查三遍賬目的習慣,在這一刻派上用場。
時間緊迫,但他不能亂。
“你還能撐多久?”柳如煙問。
“至少半個時辰。”陳墨答。
兩人配合默契,柳如煙守門,陳墨理賬。燭火跳動,映照著他筆下飛速計算的數字。不多時,一張簡略的財務模型初現輪廓。
“有問題的地方不止一處。”他低聲說,“尤其是鹽稅部分,虛報金額高達三成。”
柳如煙目光微凝:“有人想吞陳家的根基。”
“不止是吞,是要滅。”陳墨冷笑,“賬本若毀,證據不存,他們便可名正言順接管陳氏產業。”
話音未落,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一名護衛驚呼,“後院失火!”
火光瞬間映紅天際。
陳墨猛地起身,眼中寒芒乍現:“調虎離山計。”
柳如煙已然拔劍而出,轉身奔向後院。陳墨緊隨其後,心中怒火翻騰。
“他們以為我隻是一個剛接手家業的毛頭小子。”他冷冷道,“那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佈局者。”
兩人趕到後院時,火勢尚未蔓延,幾名仆從正在撲救。但真正讓陳墨臉色難看的,是火源點——正是存放備用賬冊的庫房。
“他們想燒燬所有證據。”柳如煙咬牙。
“可惜。”陳墨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從來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他快步走到牆角,掀開一塊青磚,從中取出一本密封完好的副本。封皮完好,毫髮無損。
“這纔是真正的賬本。”他淡淡道,“其餘不過是誘餌。”
柳如煙怔了一下,隨即露出笑意:“你早有準備。”
“必須的。”陳墨將賬本收入懷中,轉身望向遠方黑夜,“今晚隻是個開始。”
話音落下,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悶響。
轟!
一道火光沖天而起,照亮整個莊園。
“他們還在外麵等著我們。”柳如煙握緊武器。
“那就讓他們等個夠。”陳墨眼中寒光凜冽,“我不會讓任何人,踏進我的家門一步。”
風起雲湧,夜色更深。
而這場博弈,纔剛剛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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