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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又一個女孩拿著驗孕單來找我時,我知道老公又出軌了。
這次的女孩是爸爸資助多年的貧困生,也是沈家的養女。
我機械般的將房產證遞到她麵前,正要幫她預約流產手術。
女孩眼角帶淚,哽咽的說:
“我和她們不一樣!”
“你信不信,若是我打掉這個孩子,沈老爺和盛總一定會恨你?”
聽著她的話,我的內心毫無波瀾。
畢竟這些年每一個來到我麵前的女孩都會這麼說。
可這一次,父親看著那張驗孕單,憤怒的打了我一巴掌。
而我的丈夫將簽好的離婚協議書扔到了我麵前。
“孩子不能冇有父親,我要給月月一個完整的家。”
那一刻我終於意識到,林月的話冇有說錯。
這個孩子被打掉,爸爸和老公真的會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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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然,到底把月月送到哪家醫院了?”
“再不說,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襲來,耳邊是父親的怒吼。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與我最親的兩人,隻覺得可笑荒謬。
我垂下眼,苦笑著說:
“她的流產手術我冇預約,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爸爸搖搖頭,失望與憤怒在臉上交織。
盛白將一份預約流產的單子扔到我麵前,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
“手術的單子就在這裡,你還說不是你,難道月兒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嗎?”
“我不管你對彆人怎麼樣,可你為什麼要逼月兒?!”
“她在沈家這麼多年,活的一直小心翼翼。”
“要不是你,她怎麼會不見?!”
盛白的聲音越來越高,身上的寒意也越來越明顯。
我看到他雙眼發紅,眼下一片烏青。
那個一向從容優雅的盛白,昨夜卻發瘋般找了林月一整夜。
我的胸口像被人重重錘了一拳般難受,
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手術我也冇有預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盛白覺得我還在嘴硬,眼神轉向爸爸:
“她是不會說實話了。”
“爸,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阿月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爸爸眉頭緊皺,聲音低沉:
“然然,最後一次機會,說出月月到底在哪家醫院?”
“隻要你說了,這事今天就當冇有發生過。”
“月月那邊我也會勸她彆恨你,你還是我的好女兒。”
我看著那個從小將我放在肩膀上玩耍的父親。
此刻望向我的眼神卻冰冷如寒霜。
這一刻的他忘記了對媽媽的承諾,也忘記了我纔是他的親生女兒。
我眼眶濕潤,聲音苦澀:
“可我真的不知道。”
看見我這樣子,他徹底失去了耐心。
他大聲將屋外的保鏢喊進來:
“將她帶到地下室。”
“你既然做了壞事,就彆怪我用家法。”
我瞬間驚恐。
那間地下室又小又黑,而我有幽閉恐懼症。
爸爸明知道我的狀況卻還是選擇將我關進去。
我乞求般看向父親,卻對上的是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神。
我心像墜入冰窖一般。
地下室裡,我渾身發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爸爸的棍子卻一下下落到我身上。
我痛哭著求他停手,他卻像聽不見一般。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地下室的門被急促敲響:
“老爺,找到林小姐了。”
那一刻我像是被饒恕的罪犯,落在身上的棍子終於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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