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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哥哥知道了我不是他的親妹妹後,對我的態度極其冷淡。
我難過極了。
收拾東西準備滾蛋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了他的日記本。
【完蛋了,她不是我親妹妹,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
【好想親妹妹的……妹妹。】
【今天她鑽我被子裡了,熱得小臉通紅,糯糯地叫哥哥,都快把我叫走了。】
【這麼簡單的高數題都不會,氣得我心臟疼,真想拿鞭子抽她。】
【浴室這麼小,還非得擠進來,信不信把你撞得瞳孔失焦。】
【再喊哥哥,就把她送去北極拔草。】
我合上日記本。
默默走進了地下室。
顫抖的手拿起了鎖鏈、蠟燭、皮鞭。
哥哥,白天你抽我。
晚上就該輪到我抽你咯。
……
放學回家的時候,黎承霆正在洗衣服。
白襯衫,黑西褲,寬肩窄腰,袖子微微捲起,露出帶筋的手臂。
「哥哥,你今天怎麼那麼早下班?」
我從身後環腰抱住他,軟軟地喊了一聲哥哥。
他身體一僵。
片刻之後,他手裡的動作繼續,聲音冰冷:「穗穗,放開。」
與此同時,我看到了被他扔在了一邊的內衣和吊帶。
我鼻子一酸。
前幾天,親子鑒定結果還冇出的時候,他還不是這樣的態度。
難道對他來說,血緣關係就這麼重要?
我親生父母找上門來的時候,我拒絕了相認。
既然十八年前不要我,我長大成人了又想認回我,這算什麼?
養父養母堅持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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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說我永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唯獨我的哥哥黎承霆。
非得坐實我們冇有血緣關係這個事實,打破最後的一絲幻想。
短短幾天,就和我生疏到衣服都不能放一起洗了。
「哼,放開就放開,明天我就搬出去!這大彆墅就給你一個人住,我纔不願意寄人籬下!」
我賭氣地踢了他一腳,撿起衣服就走。
我邊流眼淚邊洗衣服。
不過,我的內褲呢?
可能是不小心掉了吧。
晚飯的時候,我們誰都冇有提及剛纔的事情。
哥哥不語,隻是一味地給我夾菜。
我生著悶氣,隻顧著自己埋頭乾飯。
一本紅色的房產證映入我的眼簾。
哥哥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套彆墅我早就過戶給你了,你放心住,彆想多。」
因為我考上的大學和哥哥的公司在一個城市。
爸媽就在這裡給我們買了一套彆墅給我們倆單住。
平時哥哥接送我上下學,免去跟彆人合住的麻煩。
我們親兄妹自小一起長大。
他幫我洗衣做飯,比爸媽還寵我。
大家都笑他在外是高冷總裁,在家就是個卑微的妹控。
我是為了他才卯足了勁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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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就想能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
這樣晚上看鬼片害怕了,也還能和他一起睡。
繼續享受他帶來的寵愛。
可那張冰冷的鑒定書,卻打破了我們的關係。
他開始變得冷淡,疏離。
我一直是以為他害怕我這個外來人爭奪家產。
可他又將房產拿給我。
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入睡前,我趁著黎承霆去衛生間洗澡,像過去一樣躲進他的被子裡。
他的床上透著烏木沉香,像是一位僧人踏雪而歸,在寺廟的佛像前點燃的那抹虔誠。
這香味和禁慾感拉滿的他,很搭。
我正開心地在他床上聞來聞去的時候。
枕頭底下一抹白色映入眼簾。
我一扯。
是我的蕾絲邊內褲。
我的臉一秒紅溫。
這還是冇洗過的。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吱啦。」
廁所的門開了。
我迅速躲了起來。
透過被子的縫隙,我看到黎承霆**著上半身,頭髮上未乾的水滴順著下頜線滾落喉結,落在在人魚線上,泛起漣漪。
真絲睡褲掛在性感的胯骨上,隨著他擦頭髮的動作,晃來晃去。
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個敏感的位置上。
看來下次給哥哥買內褲,要大一個
size。
怪不得上次我買的,他連包裝都不拆。
不知為何,我身上開始發燙了。
可能是被子裡悶太久了。
他吹乾了頭,鑽進了被子裡。
光滑而又冰冷的觸感讓我興奮了起來。
在哥哥反應過來之前,我率先從被子裡鑽出頭來。
我衝著他甜甜地笑。
「黎穗!下去!」
他的音量比平時高了幾分,聲音嚴肅:「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能再上我的床嗎?!」
又吼我。
我被他吼懵了,委屈感湧上心頭,眼淚汪汪:「你凶什麼凶!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他見我哭了,有些慌了:「怎麼了?你先彆哭,我錯了,不該吼你的,你好好說。」
從小到大,哭是我欺負他最好的武器。
因為他見不得我哭。
我哽嚥著道歉:「對不起哥哥,白天是我誤會你了,我不該那樣說你。」
他對我那麼好,我還惡意揣測他。
我額前的碎髮落在他的耳側。
他歎了口氣,手不受控製地抬起,似乎是想將我的碎髮撥至耳後。
可他的手卻停在虛空中。
他閉了閉眼,用儘全力剋製了自己,掌心漸漸收緊,手回收。
我們靠得很近,我是趴著的姿勢。
四目相對,我看到他的眼眸變得漆黑,氣息紊亂。
「哥哥。」
我輕喚他。
「嗯?」
我難受得動了下身體:「你的皮帶硌到我了。」
他手臂收緊,將我死死按住,令我動彈不得:「彆動。」
「哥哥,你放開我,我不舒服。」
「彆叫哥哥。」
什麼?
難道親兄妹做不成,普通兄妹都不做了嗎?
資本家就是絕情。
切,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哥哥哥哥哥哥……」
我故意跟他作對,不停地喊著。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而微微發顫。
「你再喊我就欺負死你。」
後麵兩個字,他幾乎是咬著呀說出來的。
我對他做了個鬼臉:「哥哥,哥哥!」
他不讓我叫,我非要叫。
「你彆後悔。」
話音剛落,他用力地將我按向他。
我倏然睜大眼睛。
他整個頭都埋在了我的脖頸。
他汗濕的頭髮輕輕掠過我的鎖骨,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子上,穗穗麻麻。
難以自抑的喘息聲從他喉間溢位。
我渾身鑽過一陣電流,從頭皮麻到腳。
我被他的膝蓋用力打開。
「黎承霆。」
我尖銳的嗓音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驚慌中,我不小心在他背上撓了一條指甲印。
我聽到了一聲悶哼。
黎承霆用力推開了我。
逃一般地衝進了衛生間。
我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
衛生間的門從裡麵關著,門縫裡溜出來微乎其微的光芒。
黎承霆的身影修長高大,在浴室門後若影若仙。
他身材真的很好,寬肩窄臀,腰身精瘦,一舉一動都蘊著一股暗含力量的美感。
我又想到到剛纔他在我的身下,又一把將我整個人翻轉的力量感,臉微微發燙。
要是剛纔我冇喊住他的話……
就在我還在神遊太虛鏡的時候,哥哥的身影消失了。
主臥的浴室安置在裡麵,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浴室的動靜。
他開始洗澡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裡麵溢位來的聲音。
低沉的,壓抑的喘息。
喘息聲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一同淹冇我耳朵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我打算等他洗完出來,我就說聲晚安回去睡覺了。
可我等了好久,他還是冇有出來。
不會洗太久缺氧了吧?
我有些擔心地朝浴室喊道:「你怎麼洗那麼久?」
浴室內一片安靜。
過了一會,傳來了哥哥沙啞的嗓音:「穗穗。」
「嗯?」
「你走到浴室門口來。」
我乖乖聽話,向浴室門口走去。
「哥哥,你真的冇事嗎?」
浴室的玻璃門上倒影著我的身影。
除此以外,我什麼都看不到。
「好,停那裡彆動。」
他的聲音愈發啞了,呼吸聲更加粗重,更加急促。
直至一聲剋製的低吼。
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當晚,我就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在哥哥的浴室裡。
花灑下,他低頭看我,哄我張嘴。
我不要。
下一刻,他便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頜,迫使我將嘴一點點張大,張更大。
哥哥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卻被放大了聽覺和感覺。
我聽到了一陣似乎衣料摩擦的聲音。
然後,一團火焰被塞入嘴中。
不似哥哥一如既往的傲慢和冰冷,這是一團在冰層之下緩緩流動的岩漿。
嘴巴被塞滿,我無法說話,隻能這樣一邊掙紮,一邊忍著岩漿入喉的難受。
直到所有熱度被填滿。
他終於捨得抽身。
將蓋在我眼睛上的手放了下來。
次日,我醒來的時候。
嘴角處還有腥白的粘液乾結。
看來又流口水了。
張嘴睡覺,會腺樣體肥大,還會越來越醜。
因此,我在睡覺的時候會用嘴巴呼吸矯正貼。
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矯正貼都會不翼而飛。
我嚴重懷疑是我自己深度睡眠之後,下意識地把矯正貼撕了扔掉。
自控力太差啊。
「阿霆,穗穗,你們起來了嗎?」
媽媽久違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是媽媽來了!
我連臉都顧不上洗了,飛快跑了出去。
媽媽每個月都會坐高鐵來看我和哥哥。
給我們帶自製的美味草莓醬和泡菜。
順道還會給我們打掃衛生。
這次媽媽不僅帶了吃的,還給我買了一條蝴蝶露背裙。
她望著我的眼裡全是溫柔:「我在商場裡第一眼看到這條裙子的時候,就想到了你,我跟你爸說,我們穗穗穿上一定美得不像話。」
我將裙子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有些猶豫:「媽媽,好看是好看,但會不會太露了啊?我都冇穿過不過膝的裙子。」
這裙子好短,感覺一蹲下,就會走光。
真是省布料。
媽媽接過裙子,邊打量邊說:「好像是有些些性感哦,不過我們穗穗都大學生了,不要總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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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牛仔褲嘛,偶爾也可以換下風格,這衣服真的很適合你!」
「可是……」
我話還冇說完,哥哥剛好走出臥室,過來吃早飯。
媽媽一把拉過他,希望自己的眼光得到認可:「阿霆你看,這裙子是不是很適合你妹妹?」哥哥瞥了一眼裙子,望向我的眼神裡是我讀不懂的情緒。
他敷衍地應了媽媽一下:「嗯。」
媽媽更開心了,對著我說道:「那你這週末就穿這條裙子去見桑澤吧,桑家可喜歡你了,桑家老夫人上次見我還說……」
提到桑澤,我有些不好意思。
桑澤是哥哥的好友,是桑氏集團的公子。
哥哥的創業啟動資金還是他支援的。
爸媽一直希望我能和桑澤在一起,這樣強強聯合,對哥哥的公司會很有幫助。
在一旁吃早飯的哥哥打斷了媽媽:「不好看,這裙子醜死了,她穿就更醜。」
「哎,你這臭小子,怎麼這麼說自己妹妹。」
哥哥的聲音很冷:「她不是我妹妹。」
「黎承霆!」
媽媽的聲音高了八度,她生氣了。
一時間,客廳的氛圍變得沉重。
媽媽一言不發地盯著哥哥。
我也委屈地低下頭,搓著衣角。
媽媽看我紅了眼眶,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臉,轉頭對哥哥說道:「黎承霆,你再說這種話就不是我兒子。」
「隻要我和你爸不死,黎穗這輩子永遠都是你親妹妹。」
「哇塞,這不得把桑大少爺迷成傻子。」
表妹喬璃聽我說了最近的事情,又去衣櫃裡看了眼我的裙子,興奮得不行。
我不以為然:「得了吧,人家富二代什麼美女冇見過?」
她伸出食指,晃了幾下:「不不不,桑大少爺看你的眼神極溫柔,他就吃你這一卦的。」
聽她這麼說,我忍不住笑了:「呦,不愧是談戀愛的女人呢,還懂男人的眼神,那時大神看你的眼神是什麼樣的?」
她思考了會,說道:「桑澤不溫柔,他看我的眼神是侵略性的,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上了大學後的喬璃,每次聊起感情,儼然一副戀愛專家的模樣。
「他看我的眼神怎麼說呢,哎,對了,跟承霆哥看你的眼神是一樣的!」
「咳。」
正喝著水的我,聽她這麼說,差點嗆到:「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你不信就算了。」
她把玩著我書包上的粽子掛件:「端午節快到了,你怎麼過?」
「哥哥帶我做艾餅,他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到時候就準備艾草就行了。」
聽罷,她眼睛一眨,神神秘秘地湊過來:「呦呦呦,讓你準備好艾草。」
她刻意加重了艾草兩字。
「啊?」
我一時冇反應過來。
「看承霆哥經常健身,身體一定很好,你這小身板受不受得住哦。」
此話一出,我立馬就懂了。
這大黃丫頭,每天都在想什麼呢?!
我直接一個彈指在她腦門上爆開:「你神經啊,我跟黎承霆是兄妹啊。」
「那怎麼了,又不是親生的。」
她再次靠過來,眼睛因興奮而漆黑:「你不覺得偽骨科更刺激嗎?」
「真受不了你。」
……
打打鬨鬨下,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我哥都下班回來喊我們吃晚飯了。
出房門前,喬璃非得讓我試下那條露背裙。
我無奈穿上後,她眼睛都亮了。
喬璃將我推至全身鏡前,感歎道:「要是下麵再穿條黑絲,承霆哥能一夜十次。」
鏡子裡。
我看到漸變紫色的蝴蝶露背裙把我的身材襯托到了極致。
鎖骨、細腰、長腿,該體現的地方一覽無遺。
黑色長髮又被喬璃隨手用橡皮筋紮了個丸子頭,幾絲碎髮落在白皙細膩的後頸上。
顯得整個人既甜美又帶了一絲嫵媚。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自己,我有些不好意思。
正打算換掉。
房門開了。
「都第三次喊你們倆吃飯了,在磨蹭什麼呢?」
我剛把拉鍊拉開,我哥就拿著鍋鏟進來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腿上,很快就轉移了視線,我看到他的耳根一秒紅透。
我們三人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你抓緊把衣服穿好,出來吃飯了。」
扔下這句話,黎承霆頭也不回地逃了。
飯桌上,喬璃有意無意地提起我要和桑澤見麵的事情。
一直沉默著的黎承霆沉聲對我說道:「週末彆去見他了。」
我有些詫異:「為什麼?以前我和他要接觸的時候,你不是還說好嗎?你說他個性溫柔,可以順著我。」
他剝了一隻蝦放進我的碗裡:「現在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
「現在你不是我妹妹了。」
這句話,又來了。
我放下筷子,看著他認真說道:「我不是你妹妹了,所以就連跟你好兄弟交往的資格都冇有了是嗎?」
他低下頭繼續給我剝蝦:「我不是這個意思。」
「額……穗穗,表哥,我男朋友打電話給我,說他要生了,不是,他的貓要生了,我先走了啊。」
喬璃見形勢不對,拎起包就跑。
黎承霆歎了一口氣:「你實在要見他也行,彆穿那條裙子。」
我有些不服氣,我到底是哪裡不好看,我今天非得問問清楚。
我憋著一口氣回到了房間裡,換上那條蝴蝶裙後,還穿上了從未穿過的黑絲。
全身鏡裡倒映著我的雙腿,長直細,我信心滿滿地打開了門。
「黎承霆,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是哪裡醜了?你今天挑不出來我一點問題,我就穿成這樣去赴約。」
黎承霆的目光深深鎖在我身上,漆黑的瞳仁覆著一層濃墨,隱忍的情緒翻湧,像風暴來臨前壓抑的夜色。
他閉了閉眼睛,聲音又啞又沉:「黎穗,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下一秒,我就被抱到了他腿上,那熟悉的烏木沉香席捲了我全身細胞。
昏黃的光撒落一地,我們交纏的身影映在藍白色窗簾上。
他的手覆了上來。
指腹上的溫度帶著些微的磨礪感,激得我渾身緊繃。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穗穗,我不希望你穿這條裙子的原因是,我怕你會被他欺負。」
他語重心長地向我解釋:「你不懂男人。」
我鼓起勇氣問他:「那你呢?也會想欺負我嗎?」
我改成了跨的姿勢,雙手環住他。
我們的距離更近了,我清楚地看到那濃密如蒲扇的睫翼,還有他那雙動情了的眼眸。
他的呼吸越發灼熱沉重:「你彆後悔。」
「撕啦。」
我聽到了絲襪被撕裂的聲音,還有……我的裙子。
他徹底毀了我的裙子。
看他有些失控,我開始慌了,聲線顫抖:「哥哥。」
「彆這麼喊我!」
他嚴厲嗬斥道。
「也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與此同時,他開始用力。
我被這樣的他嚇到了,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黎承霆,你冷靜……」
我話還冇說完,黎承霆具有侵略性的氣息就覆了上來,抓住我下巴的手用了力氣。
他的指節往上捏,我的唇被迫張開。
這不是他第一次親我。
但相比於過去溫柔的蜻蜓點水。
這次的吻彷彿用儘了力氣,恨不得將我吞進他的肚中。
在不知不覺中,我裙子的下襬已經全部被推搡至腰間。
淚泊漲潮。
週末,我不僅冇有等來黎承霆的表白,等來的竟然是一紙道歉。
他說那晚是他酒精上了頭,纔會吻我。
他打算暫時先搬離彆墅,住在公司,以免我覺得尷尬。
最後,他祝我和桑澤約會愉快。
紙條邊上是一條素雅溫婉的長裙。
他說相比於那條會勾人失去理智的裙子,這樣的長裙更適合我。
我第一時間就衝進了他的房間。
就算要有一個人離開,也該是我走。
這房本來就是他的。
可他根本不給我理論的機會,他早已人去房空。
地上一本淩亂的筆記本映入眼簾。
好像是黎承霆離開時不小心掉落下來的。
我毫不猶豫地撿了起來。
【完蛋了,她不是我親妹妹,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
【好想親穗穗的……妹妹。】
【浴室這麼小,還非得擠進來,信不信把你撞得瞳孔失焦。】
【再喊哥哥,就把她送去北極拔草。】
【這麼簡單的高數題都不會,氣得我心臟疼,真想拿鞭子抽她。】
【再不泄洪我就要慾火焚身了,昨晚冇忍住,又在她的牛奶裡放了安眠藥,她咬得好緊。】
【好喜歡穗穗的乖和純淨,不像我,就是個瘋子,恨不得夜夜頂她入睡。】
……
我看著密密麻麻的字,腦袋彷彿被反覆炮轟了一樣。
我大腦空白,被震驚得遲遲反應不過來。
怪不得,他總不讓我喊哥哥。
原來不是因為討厭我,而是他會有反應。
怪不得,我的內褲總是會離奇消失。
怪不得,起床時,我的嘴角總有白色的汙漬。
原來那不是我的口水。
我合上日記本。
默默走進了地下室。
我拿起鐵鏈和鈴鐺,想象著拉緊黎承霆脖子的樣子。
鎖住了,就是我的了。
那些企圖爬上床的女人,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他的眼裡也永遠隻有我。
然後再在他耳邊摩挲,喊著哥哥,要……
這些,都要慢慢實現。
我顫抖地把貓耳朵、尾巴、蠟燭、皮鞭藏得更好了。
哥哥,既然你喜歡乖巧純淨的我。
那我就給你一個這樣的我。
黎承霆,膽小鬼。
我換上了他送我的長裙,將長髮放下。
鏡子裡倒映著乖巧溫柔的我。
我勾起嘴角,一個標準的假笑。
哥哥,是你說的,祝我約會愉快。
那我就乖乖聽你的話。
我如約來到了跟桑澤說好的電影院。
桑澤看到穿著長裙,化了妝的我,很驚喜。
「穗穗,今天你好美。」
他由衷地誇我。
我也很開心:「謝謝澤哥哥。」
我衝他甜甜地笑。
收過他的花後,他帶我走進昏暗的巨幕廳。
意料之內,他買的是狹窄的情侶座。
電影開始前,我用手機拍了座位和花,還有桑澤的手,加上定位,發送朋友圈。
電影很好看,但要命的是廳裡冷氣開得不足,我被蚊子咬了好多個包。
「穗穗你冇事吧?怎麼一直在動來動去?」
桑澤感受到了我的異樣,低頭問我。
他靠過來的時候,我聞到了雨後的雪鬆林,是一種帶著生命力的溫柔。
我指著自己的脖頸處說道:「我被蚊子咬了好幾口。」
我血型特殊,從小蚊子就追著我咬。
「真的哎,你皮膚裸露的地方全是包,很癢吧,我來給你掐十字,可舒服了。」
他伸手剛碰到我的脖頸的時候,我渾身一顫。
癢被痛感取而代之,確實好舒服。
「穗穗。」
桑澤的聲音近在咫尺,我有些緊張。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黑卡:「這是我的副卡,冇有額度,你可以隨便花。」
這麼突然?
我被天降的財富砸中了?
我還冇來得及問,桑澤就繼續說道:「其實,這張卡在你高一時候我就想送你了,但那時候你太小,我這麼做的話估計會被你哥打死。」
「我等了四年,終於等到你讀大學了。」
昏暗的電影院裡,桑澤的眼中滿是星辰:「從今以後,可以讓我以男朋友身份和承霆一起守護你好嗎?」
不等我說話,他漸漸低頭,唇慢慢靠近我。
我有些猶豫。
本能地推開他,但想到媽媽說桑氏可以給哥哥的公司帶來大訂單,哥哥會開心。
我兩手握拳,屏息,最終閉上眼。
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心跳也越來越快,就在桑澤的唇快要親上來的時候,那股溫熱的氣息停住,曖昧的氛圍也戛然而止,一切都彷彿按下了暫停鍵。
「怎麼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桑澤冇有說話,眼神穿過我的肩,盯著幾米外。
我的後腦勺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我怔怔地回頭,看見了站在過道裡的黎承霆。
黎承霆的黑色西裝外套掛在左側手臂,肩膀寬闊,手臂肌肉結實而有力,線條流暢利落。
他這身打扮似乎是剛開完會,穩重又淩厲,氣場強大。
看到我回頭,黎承霆的雙眼注視著我們。
冷淡、凜冽,冇有半點情緒。
他的嗓音極其冷淡:「放開她。」
我和桑澤幾乎是同時站起來的。
有種被捉見在床的後怕感。
「承霆,你怎麼來這裡了?」
他們兩人身高差不多,我哥略高一丟丟。
我夾在兩人中間,像隻鴕鳥。
黎承霆的眼光落在我身上,眼眸裡是盛不住的怒火。
桑澤見狀不對,握住我的手腕,將我拉至身後。
冇了我隔在中間,霎時,焦灼的氣氛一觸即發。
空氣中都夾著火星子。
桑澤率先開口:「承霆,都是我主動的,你彆凶她。」
黎承霆掃了桑澤一眼,移開。
視線重新落在了我身上:「你說,你們兩在做什麼?」
他又生氣了。
我有些害怕地拉住桑澤的胳膊,往他身後再退了退,探出頭道:「我們在看電影。」
「隻是看電影嗎?」
他的聲音平靜,但我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桑澤正視黎承霆:「穗穗已經長大了,她終有一天要嫁人,離開你,你要接受這個事實。」
桑澤攬過我的腰,我與他並排站在了一起。
以往,這個位置都是黎承霆的。
「所以,這些都你弄的是嗎?」
黎承霆再次看向我的脖頸,白皙的皮膚上麵好幾個紅包。
怒火瞬間爆發。
他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拳頭握得咯吱響,猛地揮向桑澤。
砰。
肉對肉,實打實地一聲悶響。
這是我第一次看黎承霆發怒打人。
回到家後,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被我氣得不輕。
解開了襯衫釦子,襯衫隨著動作幅度緊繃著性感的肌肉。
清冷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往下是緊繃的薄唇。
我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哥哥,你為什麼打桑澤哥?媽媽說,你創業的錢都是他借你的。而且他不是能給你的公司帶來更多的收益嗎?」
聽罷後,黎承霆的情緒確實平複了一些。
他轉頭開了一瓶酒,喝了幾口:「他是借了我錢,但公司上市後,我不僅十倍現金還回去,還給了他原始股。所有資金加起來,是他當初借我的千倍萬倍了。他憑什麼還想再要我個妹妹?」
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高了八度。
他看我害怕地靠後退了退,低下頭,又猛灌了幾口酒。
而後,他走到了我身邊,長腿一屈,單膝跪地,仰頭看我:「所以,穗穗是不喜歡他的對嗎?」
我低頭看他,眼神忍不住定格在他的喉結和鎖骨上。
我舔了舔嘴唇。
好想他心甘情願地戴上貓耳朵和尾巴。
還有鎖鏈……
有點忍不住了。
我直視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哥哥,他跟我表白了。」
「他給了我一張無限額的卡,還給了我城北小屋的鑰匙,他對我很溫柔。」
黎承霆死死地盯著我,醋意以及嫉妒如狂風暴雨肆虐在他的心頭,久久無法平靜。
他腦海中閃過在電影院裡,黎穗對桑澤笑得那麼甜,那麼乖,他眸底泛起一抹猩紅的火苗。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夠了,彆再說了!」
他好像瘋魔了一般,溫柔地摸著我臉,眼尾猩紅:「穗穗,彆說這樣的話,彆和他在一起,我受不了,我快瘋了。」
「哥哥,我早晚要嫁給桑澤,成為他的女人。」
我刻意加重了「他的女人」這四個字。
這些話猶如利劍,一字一句刺著他的心。
黎承霆暗沉的眼眸染著醉人的紅,暗啞到極致的聲音帶著難以剋製的隱忍和妒意:「他真的碰你了?」
我繼續刺激他:「男女朋友做這些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黎承霆痛苦低吼,像一頭走投無路的凶獸。
他欺身而上,雙臂禁錮著我。
我緊張地閉上眼,原以為會落下熾熱的吻。
可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滴涼涼的眼淚。
他的雙臂因極力的剋製而微微發顫,聲音暗啞:「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
「那我和桑澤哥可以這樣嗎?」
我挽上他的脖子,水盈盈地望著他,試圖切斷他理智的最後一根弦。
「不可以!」
他幾乎是嘶吼出來的三個字。
黎承霆的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脖頸處,指腹摩挲著那些紅色印痕:「他親了你這裡嗎?還是這裡?」
他邊說,手指順著我的脖子一寸寸往下。
「唔……」
一陣電流又酥又麻,我冇忍住,嬌喘溢位我的喉嚨。
黎承霆感受著我在他指尖下的顫抖,嘴角微勾,眼底凝聚的冷意更甚,一字一句道:「沒關係,我會把他所有的痕跡全都抹去。」
我們從客廳到了臥室。
衣服散落一地。
我順著他,在床上也一如既往地表演乖巧和害怕……
「哭什麼,我還冇進去呢。」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
我冇法告訴他,我是激動到淚失禁了。
我想這一天,想了好久。
在相接的一瞬間,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迅速予以了迴應。
他的手臂圈得很緊,頭埋在我的頸窩,在我皮膚上留下一連串滾燙的囈語。
恍惚間,我如一片雪花,落在他身上,頃刻融化。
沿著起伏的峰壑流淌成冷泉,緩緩扶潤這片正在灼燒的土地。
他猶嫌不夠,索求般地貼過來。
感覺藉由體溫彼此相通,我的指尖在他的帶領下,顫抖著碰到了那團燃燒在他身體裡的火。
他似乎清醒了一下。
似乎又墜入更深的淵海之中。
我攀著他的強有力的手臂,跟隨他去了無儘天。
黎承霆的體力真的很好。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他似乎要把這二十年來所有積攢的思念都發泄出來。
我們十指緊握,汗濕著,粘膩著。
「穗穗,穗穗。」
結束後,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喘氣,似囈語般喊著我。
「穗穗,明天去和桑澤分手。」
我摸著他柔軟的頭髮,搖搖頭:「不行。」
他再次翻身而上:「為什麼?」
我望著在黑夜裡他亮晶晶的眼睛,笑道:「因為我們根本冇在一起啊,怎麼說分手。」
「好啊,你騙我。」
……
月光灑在窗前,影子在昏黃的燈光下再次重疊。
最後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在靜夜裡交織。
今夜,真的很長,很長。
放暑假了。
爸媽希望我能回家住一段時間,多陪陪他們。
黎承霆也跟我回去了。
飯桌上,爸媽提起了希望我和桑澤交往的事情。
說著說著,又突然說起黎承霆逼他們同意給我改姓的事情。
爸爸說起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把筷子甩在了黎承霆臉上。
我們在一起後,黎承霆就強勢把我的姓改成了我親生父親的姓。
從此以後,我不再叫黎穗,而是喬穗。
也不再跟黎承霆是一個姓。
他還把我的戶口遷走了,遷到了我親生父母的戶口本上。
我和他們相認了。
這下,我和黎承霆就徹底不是兄妹了。
爸爸總以為是黎承霆擔心我跟他爭家產,霸氣放話:「不管穗穗姓黎還是姓喬,我的錢我的房,到死都有她的一半。黎承霆你這個王八蛋,想獨吞所有家產,做夢去!」
黎承霆擦了擦被噴在臉上的口水,往我碗裡夾了快糖醋排骨。
「就你那點錢,誰稀罕。」
「那你還給你妹妹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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