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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養父母虐待多年。
好不容易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卻看見霸淩我的假少爺被千嬌萬寵。
在我的歇斯底裡下,父母最終將假少爺送走。
後來公司破產,我一天打五份工還債也無怨無悔。
在母親患病時,我毫不猶豫地捐腎臟。
直到我無意中發現真相——
在我麵前落魄的父母,為假少爺大辦生日宴會,豪車厚禮相送。
當年的那顆腎臟也是捐給霸淩我的假少爺!
假少爺語氣可憐,眼神卻洋洋得意。
“爸爸媽媽我愛你們,隻是如果哥哥知道真相……”
聞言,爸爸不屑地冷哼一聲。
“知道了又怎麼樣?要不是因為他小肚雞腸,我們也不至於想方設法讓他學乖。他什麼時候改一改性子,我們纔有可能接納他。”
看著手裡臟汙的盤子,想起前幾天拿到的體檢報告。
我無聲地落下淚來,可是爸爸媽媽,我馬上就要死了。
……
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胃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我取出床頭的止疼藥一股腦倒進嘴裡。
腦海裡卻不可抑止地回放起高檔宴會廳的畫麵。
在我麵前裝窮的親生父母,卻為假少爺大肆舉辦宴會,豪車相送。
他們滿眼愛意地看著季風。
“哪怕我們冇有血緣關係,可你在我們身邊陪伴了二十多年,你永遠是我們心中最重要的寶貝,誰也比不上。”
“季衡的腎臟在你身上冇有排異現象吧?那就好,他這個冇用的窩囊廢總算有點價值了。”
“就算知道真相又怎麼樣?他有什麼資格生氣?要不是他這麼容不下人,你也不會受那麼多罪。這七年他總該吃夠苦頭學乖了吧。”
他們的談笑聲和無情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刃,戳穿了我的心臟。
原來,當初把季風送走,隻是他們做的一場戲。
我所有受的苦,他們都無動於衷,甚至覺得這是我活該,因為我容不下季風。
他們可以給季風送價值幾百萬的禮物,卻看著我為了賺低微的薪資,日夜操勞奔波,乾儘了一切累活苦活。
在季風風光無限,拿著香檳觥籌交錯時,我卻隻能站在角落,端著一大摞臟汙的盤子,卑躬屈膝。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明明我纔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不是嗎?
越想,越是心痛難忍,連帶著胃部都是一陣抽搐。
我蜷縮在逼仄的小床上,整個人直冒冷汗。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回來了。
看到我躺在床上,爸爸本來還帶著笑意的麵容沉了下來。
一把將我拽了起來,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季衡,你怎麼回事?一個大男人現在還學會偷懶了?公司破產,你早就不是什麼季家少爺了!竟然又開始任性!”
可我明明冇有享受過一天季家少爺的日子,享受富貴的難道不是季風這個鳩占鵲巢的假少爺嗎?輪到我是一身喘不過氣的虛假債務。
媽媽也不滿地瞪著我:“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玩意?當初容不下阿風,將人逼得患上了抑鬱症,害的他跳樓自殺,現在還坐著輪椅在療養院鬱鬱寡歡。你一點不知悔改不說,還這般懶散樣子!”
看著他們帶著滿滿厭惡的雙眼,我覺得很可笑。
當年,季風被趕出家門後,直接寄了一份抑鬱症診斷報告到家裡,還跑到天台鬨自殺登上了社會新聞。
我本以為是做做樣子,卻冇想到季風在我們趕到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竟真從樓上跳了下去。
在一片尖叫中,他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中,卻對我勾起得意的笑。
我愣愣地回頭,迎麵而來就是媽媽瘋了般的撕打。
“都怪你,你這個害人精,怎麼跳下去的不是你?”
爸爸冷冷地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仇人,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我這才恍然,季風竟狠到用自己的命來讓我和爸媽之間產生隔閡。
可那時的我對親情還抱有幻想,又聽他們說季風傷得很重,終身癱瘓,我到底還是有了負罪感。
這些年任憑他們挑刺打罵,我都隱忍了下來,卑微地討好他們。
可現在,我親眼看到了荒唐又殘忍的真相。
季風非但冇有癱瘓,鬱鬱寡歡,反而享受著他們的寵愛和所有資源。
破產隻是他們為了折磨我而編織的謊言罷了。
而我是被矇在鼓裏徹頭徹尾的傻瓜。
真可笑啊,想著,我嘴角忍不住牽起幾分嘲諷的笑意。
這一抹笑意似乎刺痛了爸爸,讓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
他將我從床上一路拖到了祠堂,一腳將我踢跪在靈牌前。
按著我的頭,狠狠砸向地麵,暴怒道:“竟然還有臉笑,我們季家這麼會出你這種陰毒自私的敗類,向列祖列宗磕頭道歉!”
一個,兩個,三個……五十個……
到後麵,我已經數不清磕了多少個,隻能感受到溫熱的鮮血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模糊了視線。
腦袋更是一陣眩暈。
在意識渙散之際,我聽到媽媽不屑的嘀咕聲。
“又在這裝死呢?有本事真去死啊!我們阿風受了那麼多罪……”
媽媽,放心吧,我很快就會死,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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