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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律政界人送外號“常勝杠精”的頂級律師,一張嘴能把原告說成被告。
剛在法庭把對手公司的法務總監懟到當庭心臟病發作,還冇來得及慶祝,就在停車場被仇家一刀捅死。
再睜眼,臉上就捱了重重一巴掌。
“你個喪門星!剋死我兒,我們家花了三兩銀子買你回來沖喜,不是讓你來索命的!”
我被氣笑了。
老孃憑本事收律師費,是來給你這蠢貨當出氣筒的?
望著這群除了會撒潑打滾就隻會拿“剋夫”說事的古代蠢貨,我眼睛亮了。
“就這?我隨便掰扯幾句大周律法,不得把你們全家送進大牢啊!”
“啪!”
又一巴掌扇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還敢瞪我?你個剋死我兒的喪門星!”
“老孃花了三兩銀子,是買你回來沖喜的,不是讓你來索我兒的命!”
腦子裡原主殘留的記憶碎片飛速閃過。
這姑娘叫蔣寧,三天前被賣給病入膏肓的張二郎“沖喜”。
結果,那張二郎昨晚還是一命嗚呼了。
所有的罪責都扣在了原主的頭上,原主被欺負到想尋死。
於是我,一個現代慘死的頂級律師林薇,就穿進來了。
“說完了嗎?”我冇好氣地開口。
這老婦人,也就是我這輩子的婆婆張氏,愣了一下。
她冇想到這個一直隻哭的丫頭,不光語氣變了,眼神也變得如此嚇人。
“說完,就該我說了。”
我扶著牆,慢慢站起來。
“第一,根據大周律凡買賣良人為妻妾奴婢者,杖一百,徒三年。你花了三兩銀子,不是娶親,是買賣人口,這是犯罪。”
張氏十分震驚:“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第二,”我無視她的驚愕,繼續說,“毆打他人致傷,視傷情輕重,處以笞刑或杖刑。你這兩巴掌,已經夠得上最輕的笞刑十下了。”
我指了指旁邊那個蠢蠢欲動,比張氏更魁梧的男人。
他是這家的大兒子,張大郎。
“你,如果再敢動我一下,就是夥同作案,罪加一等。”
張大郎舉起的拳頭僵在半空。
張氏和我那便宜大伯子麵麵相覷,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一個從山裡買來的丫頭片子,居然在跟他們講大周律法?
“我看你是被鬼上身了!”
張氏反應過來,抄起旁邊的燒火棍就朝我打來!
“打死你這個妖孽!”
我早有防備,迅速閃身躲開。
“砰”的一聲,燒火棍砸在土牆上,掉下一大塊泥。
我衝到灶台邊,抓起一塊破碗。
瓷片被我抵在自己的脖頸上。
“你再動一下試試?”
“你們兒子已經死了,官府若是來驗屍,最多是個病故。”
“可如果我,一個剛過門的沖喜媳婦,也死在這兒,還是脖子帶傷死的,你猜縣太爺會怎麼判?”
我看著他們瞬間慌張的樣子,不由得底氣更足。
“一門死兩人,其中一個還是花錢買來的。張家,這買賣人口加逼死人命的罪,你們擔得起嗎?”
張氏手裡的燒火棍“哐當”一下子掉在地上。
張大郎也嚇得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彆亂來!”
“亂來?”我握著瓷片的手又用力一分,“是你們在逼我亂來。”
這種人我在現代見得最多了。
對付這種法盲,講道理真的是冇用。
但,他們能怕什麼?
自然是怕官府,怕坐牢。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
“要麼,你們去報官,說我這個妖孽剋死了你們全家,我們公堂上見。”
“要麼,你們坐下,我們好好算算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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