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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令仙門百家聞風喪膽的妖後。
卻愛上了正道佛子玄鏡。
他說會帶我脫離妖道，度我成佛。
我信了，散儘修為，收斂爪牙，甘願被他帶回金山寺。
可他卻在道侶大典上將我活活燒死，隻為成就他“降妖除妖”的無上功德。
我成了他身後的一縷阿飄，看著他受萬人敬仰，被尊為聖僧。
而我，隻能在寺廟最汙穢的茅房，貪婪地偷吸那點微薄的陽氣續命。
整整七百多個日夜。
我刺殺他9999次，每一次都隻是徒勞地穿過他的身體。
我一直苦等到魂魄幾近透明，終於借屍還魂。
我看了眼大殿中央蒲團上唸經的玄鏡，顫抖道。
“師父，這句經文好難，弟子不解，您教教我。”
我輕撫過玄鏡的僧袍，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
前世他也是如此，明明心動卻要裝作清心寡慾。
我勾起嘴角，果然，他的呼吸亂了。
但下一秒，他猛地推開我，眼中滿是厭惡：\"放肆！滾出去！\"
我跌坐在地，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湧起。
兩年了，這張虛偽的臉還是一如既往地令我作嘔。
我永遠忘不了道侶大典上，他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下撕開我的嫁衣，當著所有人的麵羞辱我是\"不潔的妖孽\"。
他說要淨化我的罪孽，卻是將我綁在佛塔上，用三昧真火一寸寸燒灼我的血肉。
我在烈火中哀嚎求饒，他卻麵不改色地念著超度經文，做一件看似功德無量的善事。
玄鏡，你這個偽君子！
你利用我的愛意，踐踏我的真心，將我當作你成佛路上的墊腳石。
這一世，我要讓你也嚐嚐絕望的滋味，要讓你在最信任我的時候，親手將你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夜裡，我在牆角聽見兩個小僧在議論玄鏡。
“聖僧今日與青蓮寺的玄明大師辯法，輸了。”
“怎麼可能？聖僧佛法無邊。”
“聽說是心境不穩，被玄明大師抓住了破綻，當眾出了醜。”
我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心中暗笑。
前世你最愛我這般柔弱無助的模樣，今生果然也不例外。
第二天一早，金山寺就開始流傳，聖僧玄鏡氣數已儘。
午時，玄鏡看著我的眼神，愈發覆雜，最終，他將我叫到他的禪房。
“清塵，過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臉上擠出個乖巧的笑：“師父。”
他盯著我，突然抽出腰間的戒刀，冰冷的刀鋒抵在我的咽喉處。
“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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