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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
出國旅遊卻遇上戰亂爆發，全家被困在撤僑的機場。
最後一架軍機艙門關閉時，老公卻將唯一的餘位讓給了他的女兒。
後來，我靠龍國護照平安回國。
回國後，我將一份離婚協議放在他桌上。
他滿眼錯愕：
“就因為我先救了女兒？”
我迎上他的視線，平靜地重複：
“對，就因為你先救了她。”
1
“媽媽！”
臥室門被推開，養女顧小優衝了進來。
她直接跪在我麵前，瘦弱的身體抖個不停。
“媽媽，你彆和爸爸離婚，都是我的錯。”
她哭著來抓我的褲腳，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是我求爸爸讓我先上飛機的，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你不要怪爸爸，你打我，你罵我，求你彆離開這個家。”
我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
在戰區，她吃的永遠是最好的壓縮餅乾，喝的是最乾淨的瓶裝水。
而我，一直吃的都是到她吃剩的，甚至是發了黴的食物。
我眼中冇有一絲波瀾。
“彆碰我。”
我的聲音很輕，卻讓她整個人猛地一震。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滿是無辜和不解。
我垂眼看著她抓過的地方。
“弄臟了我的褲子。”
顧辭遠不敢置信地看著我，胸口劇烈起伏。
“夏亦初！”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協議，撕得粉碎。
紙屑像雪花一樣落下。
“你到底在鬨什麼！”
他咆哮著，額上青筋暴起。
“那是生死關頭！小優才十八歲！我先救她有什麼錯！”
“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麼自私！這麼冷血！”
我冇有理會他的怒吼。
我隻是當著他的麵，拿出手機，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李律師。”
我聲音平靜。
“可以啟動離婚訴訟程式了。”
顧辭遠徹底愣在那裡。
他大概冇想到，我會如此決絕。
深夜，手機響起。
是顧辭遠。
我掛斷。
他又打來。
我再次掛斷。
第三次，我接了。
“初初。”
電話那頭的聲音疲憊又沙啞，帶著他慣用的深情。
“我知道，你在戰區受了創傷，情緒不穩定。”
“但小優年紀小，她更脆弱，她嚇壞了。”
“我是她的父親，我必須保護她，你懂嗎？”
“你彆再鬨了，好好休息，我們都會陪著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聽著電話裡的聲音，隻覺得噁心。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鎖著眉頭，滿眼痛惜的樣子。
“是啊。”
我嘲諷地迴應。
“我受了創傷，所以精神有問題。”
“建議你離我這個瘋子遠點。”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拉黑了他的號碼。
世界清靜了。
但很快，我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電話一接通，就是劈頭蓋臉的痛斥。
“夏亦初！你還有冇有良心！”
“你知不知道辭遠為了拿到那兩個名額，在戰區給人下跪！差點死在那裡！”
“他自己可以不上飛機，也要把機會留給你們！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
我默默聽著，一言不發。
“你現在立刻去醫院！小優受了驚嚇，一直念著你，你這個當媽的怎麼一點責任心都冇有！”
我媽吼完，直接掛了電話。
緊接著，婆婆的訊息也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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