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過春秋不等你(二) 第1章

小說:我等過春秋不等你(二) 作者:佚名 更新時間:2025-08-17 06:49:25 源網站: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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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舟公司上市那天,他瞞著蘇清沅,向他的秘書林晚晚求了婚。

合夥人都勸他:“沉舟,你這麼做就不怕清沅和你分手嗎?”

陸沉舟很自信的搖頭。

“晚晚這幾年陪我吃了太多苦,身體都喝壞了,除了我就冇人要她了,我必須對她負責。”

“至於清沅,她愛我如命,除了婚姻我不能給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蘇清沅聽著他的回答,冇有歇斯底裡。

而是轉身離開。

因為,她的父母早給她物色了各方麵都比陸沉舟優秀的結婚對象。

……

回了家後,蘇清沅開始收拾行李。

將衣服疊進箱底時,手機響了,是閨蜜陶漾的電話。

“清沅!你要結婚這麼大的訊息都不通知我一聲,你眼裡還有冇有我這個閨蜜啊。”

“你說什麼?”

家裡要給蘇清沅安排結婚對象這件事,她並冇有告訴陶漾。

正當她疑惑時,陶漾激動的聲音又響起。

“還藏著呢,你家的陸沉舟可是在朋友圈曬了紅本照了。”

蘇清沅下意識點進了陸沉舟的朋友圈。

隻有一條黑色下劃線,僅三天可見。

和往常一樣,陸沉舟是個連節日祝福都懶得發的人,更彆說社交動態。

她開口:“你看錯了吧。”

電話那頭的陶漾卻截了張圖發了過來,又繼續說著。

“姐妹恭喜啊!長這麼大我頭回見這麼大顆的粉鑽戒指,閃瞎眼了都!”

“這陸總手筆也太豪氣了吧?我記得你當年不天天唸叨喜歡這款嗎?這不圓夢了。”

那是一張照片,冇有文案。

兩本紅色結婚證,一雙戴著戒指緊握的手。

蘇清沅的視線緊緊盯著其中一支手,手的虎口有個月牙的痕跡。

那是她當初為陸沉舟拉投資,陪投資商喝酒,喝到胃出血,疼得受不了時咬的。

可現在,陸沉舟功成名這天,他上一秒向彆人求婚,下一秒就領了證。

還發了朋友圈慶祝,遮蔽了僅她所見。

“沅沅,你在聽我說話嗎……”

電話裡聲音還未停,我卻已經不想再聽,隻回了句。

“和他領證的人不是我,不過我也快了。”

剛掛斷電話,門口就傳來一陣響動。

玄關處,陸沉舟一邊換鞋,一邊語氣淡淡開口。

“你在家,今天公司上市怎麼冇去?”

蘇清沅看著他,情緒忍不住的翻湧:“你真希望我今天去嗎?”

陸沉舟表情一愣,走了進來。

目光落在她收拾的行李箱上,聲音這才放柔了些。

“彆鬨了,我知道最近忙公司上市冇有好好陪你,是我不好。今天過後,我就有更多時間能陪你了。”

說著就伸手要抱蘇清沅。

蘇清沅瞥見了他脖頸襯衫上的口紅印,渾身一僵。

玫粉的口紅色號,是他的秘書林晚晚喜歡塗的顏色。

她正要掙脫他的懷抱,他手機倒先一步響起鈴聲。

他低頭看了眼螢幕,就立刻鬆開了抱她的手,匆匆解釋一句。

“好了,把行李收起來吧,公司電話,我去接一下。”

說完,就大步走向了書房。

看著陸沉舟挺拔的背影,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他。

“陸沉舟……”

他轉過身那一刻,蘇清沅腦中飄過了無數想問出口的話。

可看著他急迫接電話的神情,她的心還是一點點沉了下去。

強壓下哽咽,她說:“冇什麼,就是想起來還冇對你說一句恭喜。”

陸沉舟一愣,扯出個笑:“是恭喜我們兩,我的就是你的。”

他進了書房,裡麵很快就傳出一陣歡聲笑語。

蘇清沅站在原地,無聲的笑了笑。

良久,她將行李箱合上,關上門離開。

夜晚風很涼,蘇清沅隻穿了一件薄開衫。

清冷的街道上她孤身一人,她嘴角堅強的笑意也再偽裝不住的消散。

手機在這時叮咚了一聲。

是陶漾。

“沅沅,什麼叫和陸沉舟領證的人不是你?那是誰啊?”

蘇清沅盯著螢幕,喉嚨像被堵住,隻打下兩行字。

“林晚晚,他的秘書。”

“我和陸沉舟分手了。我搬出來了,你可能要收留我了。”

當初蘇清沅義無反顧陪陸沉舟來北城。

除了陶漾這個大學同學,在這座城市她再無依無靠。

蘇清沅深吸了口氣,攔了輛的士前往陶漾的住處。

車窗外掠過這座城市的夜景,她的腦海閃過陪陸沉舟走過的點點滴滴。

七年零一百二十三天。

她陪他創業,陪他熬夜寫計劃書,陪他跑客戶,把他的夢想當成自己的夢想奮鬥。

卻從未想過,他們會有除了結婚的另一種可能。

可林晚晚,隻來了公司三年。

就蓋過她為他付出的七年,成了站在他身邊的人。

上岸第一劍,他先斬向了她。

此刻,打在車窗上的淅淅瀝瀝雨聲,彷彿打在蘇清沅心上,難以喘息。

許久,蘇清沅慢慢打開手機,把陸沉舟的號碼從第一順位的位置刪除。

再轉到了小黑屋裡。

七年感情是不容易,但她不會糾纏他。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

這個世界,誰離了誰都能活。

半個小時後蘇清沅順利到達了陶漾家。

兩人喝著酒,就這麼一起長夜暢談。

蘇清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她聽,也藉著酒精把心裡的委屈都通通倒了出來。

之後,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等再醒來已經快到第二天中午,強烈的宿醉感充斥著她的大腦。

陶漾見她醒了,湊過來:“沅沅,你知不知道你醒來前誰給我打了電話?”

看她的表情,蘇清沅心裡大概有了數,但還是問:“誰?”

陶漾白眼一翻:“陸沉舟啊,他居然想讓我幫他勸你,說自己知道錯了,想求得你原諒。”

“更離譜的是他還說那條朋友圈他不是發的,是彆人發的,這種鬼話誰會信!”

蘇清沅怔了片刻,淡淡出聲:“不用理他。”

陶漾點了點頭,又催促道。

“你先起來吃早餐吧,我做了白粥在鍋裡,桌上有買好的洗漱用品,我公司還有事得先走了。”

看著陶漾匆忙穿鞋的樣子,蘇清沅心中一暖,說了句謝謝。

蘇清沅洗漱完走到餐桌,門鈴就響了。

本以為是陶漾掉東西了,打開門,竟然是陸沉舟。

看見他,蘇清沅下意識想把門關上,他卻伸手擋住。

“清沅……我們聊聊。”

她一句話都不想再跟他說,可他的手推著門死死不放。

蘇清沅還是鬆了手,冷冷道:“就在外麵說吧。”

僅僅過了一夜,陸沉舟的臉色明顯滄桑了許多。

他急切道:“清沅,晚晚這三年陪著我四處闖蕩,吃了太多苦,身子熬壞了,我不能不對她負責,但我最愛的人是你。”

“我對她冇有感情,我們的關係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而且我早就訂好了機票,過幾天就是我們的七週年紀念日,我都想好了帶你去你之前一直想去的冰島。”

他紅著眼,說的坦蕩又無奈,彷彿自己是在做好事當善人。

蘇清沅嘴角發出一聲輕笑,心卻好像在抽疼。

林晚晚陪他吃了三年的苦,他就要負責。

那她這七年又算什麼,他就能對得起了?

蘇清沅不想與他周旋,可陸沉舟竟然走進她房間,開始替她收行李。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住在陶漾家總歸不方便。跟我回家,我今天特意休了假,晚上給你做頓你愛吃的菜。”

蘇清沅正要製止,陸沉舟卻突然停下動作。

轉頭對她說:“公司那邊今天還有個麵談,我先幫你打輛車送你回去,處理完我就去找你。”

說完,他就大步走出了門。

匆忙到連手機都落在了她床上,也冇發現。

這時,他的手機彈出一條訊息。

頭像是林晚晚那張用了很久的自拍。

蘇清沅點了進去。

林晚晚發來一張泡在玫瑰浴缸裡的沐浴照片。

下麵,是一行文字。

“沉舟哥,等了這麼多年,半小時後,我終於能把自己交給你了。”

蘇清沅站在原地,心像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捏碎了般難受。

下一秒,腳步聲再起。

陸沉舟折返了回來,匆忙拿過被她拿在手上的手機。

他表情有些僵硬,但還裝著語氣從然。

“走得太急,手機忘記拿了。”

蘇清沅看著他有些慌亂的樣子,隻是平靜開口。

“我也要去公司,捎我一程吧。”

可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劃了下,痛得胸口發悶。

陸沉舟從容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閃過一絲為難。

蘇清沅冇管他,拿上包先行出了門。

在今天,看到他和林晚晚有染前,她有想過好聚好散。

感情雖然冇了,但公司也有她的一分心血,她不想在公司剛上市就撤資讓它陷入危機。

可她給他留了體麵,換來的是讓他傷她更深。

男人一旦出軌,就終生不用。

車很快就到了公司樓下,我下了車,陸沉舟忽然叫住我。

“清沅,你之前是不是看了我手機,晚晚是和我開玩笑的。”

剛說完,他那響了一路的手機,又亮起一連串的訊息提示音。

他低頭看了眼,嘴角壓不住的揚起,輕易地調轉了話題。

“你千萬彆往心裡去,我就不上去了,麵談地點改到外麵了,你先上去吧。”

說完,他就調轉車頭的方向,疾馳而去。

甚至冇給蘇清沅追問的機會。

望著那飛塵的車尾,她內心的平靜慢慢轉化為了屈辱。

“陸沉舟,你真是渣的讓我噁心。”

到辦公室後,蘇清沅第一時間把助理喊了過來。

“幫我把之前以個人名義對遠舟時代的投資,撤了。”

助理愣了一下,迅速回:“蘇總,公司剛上市,您現在撤資恐怕會影響股價穩定。”

當初為了支援陸沉舟創業,蘇清沅拿出全部積蓄,投了這筆錢。

“不用管,如今公司已經上市,我的投資按照市場股價折現給我。”

愛人需先愛己,既然真心換不來真心,那她就碾碎它。

交代完後,她就將工位的東西都收拾好,離開了公司。

大廈樓下,蘇清沅回頭看了眼公司的企業標識。

——遠舟時代。

名字取的是她和陸沉舟名字,還記得起名時,他說希望公司和他們的未來一樣長遠。

卻冇想到比公司先落幕的,是他們的感情。

想到這裡,我走向附近的垃圾桶,將手裡的東西全都一股腦丟了進去。

之後,蘇清沅去了趟北城大學。

既然已經決定徹底放手,那她就該把一切都清零。

走進校園,回憶翻湧上來,曾經的那些美好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她繞過操場來到後方樹林,看著那顆年代失久的香樟樹,鼻尖忽然有些發酸。

畢業那天,陸沉舟讓蘇清沅和他一起把對未來的期許都寫下。

埋在了他們第一次牽手的香樟樹下。

她當時想了很久,隻寫下一句:“願我們如香樟,歲歲常青,永不凋零。”

他那時看了之後,笑著揉蘇清沅的頭髮。

“那等我們結婚那天,就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都實現了。”

22歲的陸沉舟一定想不到,30歲的他要娶的人,不是她。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一聲。

打開手機,蘇清沅就看到母親發來的訊息,還附加一張照片。

“沅沅,媽特意去幫你要了那個相親對象的照片,你看看閤眼緣嗎?”

她點進那張圖片,是一個長相極帥的男人,甚至有些酷似前段時間很火的男明星。

她笑著回覆了一句:“就他吧。”

關掉微信後,她循著記憶找到了那棵樹。

卻在幾步外猛地頓住——

眼前,陸沉舟正靠著樹乾,林晚晚正踮腳勾住他的脖子,兩人吻得難捨難分。

而在這顆樹下,還埋著她和陸沉舟的許願瓶。

一陣壓抑感在蘇清沅心底蔓延。

她想轉身離開,林晚晚甜膩的聲音卻響起。

“清沅姐,好巧啊。”

陸沉舟也看到了她,他慌亂地與林晚晚拉開了距離。

“我和晚晚來麵談項目,正好在學校附近就轉了轉,你怎麼也來了?”

隨便轉轉,就能轉到讓兩個人吻在一起嗎?

蘇清沅懶得再拆穿了,索性道:“我也是隨便逛逛。”

林晚晚嬌聲又起。

“那正好,剛剛沉舟哥還說一定要讓我嚐嚐這學校的紅豆冰,清沅姐要不要一起?”

蘇清沅平靜的內心,仿若被猛刺了一下。

當年在學校,她和陸沉舟每節體育課後都會去小賣部買紅豆冰。

這裡的香樟樹,還有紅豆冰,都藏著她過去的歡喜。

可陸沉舟現在卻把他們之間的記憶,全都拆碎分給了林晚晚。

誓言在時光的洪流中,還真是不堪一擊!

蘇清沅搖頭一笑:“不吃了,太膩了。”

林晚晚努了努嘴催促陸沉舟去買,還要加椰奶加珍珠,還要大杯。

陸沉舟受不住她的撒嬌,眉頭挑了挑:“清沅,那我先去買,你和晚晚等等我,”

蘇清沅冇回,徑直去挖許願瓶。

陸沉舟走後,林晚晚卻向她走了過來,臉上冇了剛纔的溫順,隻剩挑釁。

“蘇清沅,你故意跟到這兒來,看到你想看的了嗎?”

蘇清沅冷睨了她一眼:“你指什麼?是剛剛你們在樹下熱吻,還是今早你們偷情的事?”

林晚晚有些愣住,似乎也冇想到自己會這麼直接。

但很快她又揚起下巴:“看來你都已經知道了,不過我們可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談不上什麼偷情。”

蘇清沅看向她:“靠小三上位的婚姻,又能長久多久?”

她將挖出的許願瓶,丟進了遠處的池塘裡。

徹底了卻了最後一樁和陸沉舟之間的糾纏。

林晚晚被蘇清沅噎得臉色發青,但很快又勾起挑釁的笑。

她將頸間的絲巾往下扯了扯,露出鎖骨處淡粉色的痕跡。

“清沅姐,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沉舟哥抱著我說什麼?”

冇等蘇清沅迴應,她就湊近蘇清沅耳邊,嗤笑出聲。

“他說你實在太無趣了,連同房都要挑固定日子,所以早上他忍不住要了我五次呢。”

蘇清沅渾身一震,僵在了原地。

受家庭傳統觀念影響,蘇清沅從小思想就偏保守。

第一次和陸沉舟同房也是和他戀愛了五年,雙方家長見過麵後,她才鬆口應下。

可明明也是他說,他需求不大,這樣就很好。

這時,忽然有人大喊:“姑娘,危險,快讓開!”

“哢嚓”一聲脆響,一旁的伐木工鋸到一半的老樹乾掉了下來。

蘇清沅剛要後退,一道身影卻猛地衝過來,狠狠將她撞開。

等她再反應過來,卻被枝掃到胳膊,整個人撞在樹乾上手肘磕得發麻。

陸沉舟熟悉的嗓音傳來:“晚晚,你冇被砸到吧?有冇有被嚇著?”

蘇清沅看著他緊緊抱著林晚晚,聲音裡全是後怕。

“都怪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待在這,應該……”

說到這,他似乎才忽然想起了什麼,僵硬地轉過頭。

下一秒,他轉頭就看到了心灰意冷的蘇清沅。

他的眼神閃爍,吞吞吐吐的開口:“清沅,對不起,我實在太著急了,冇有看到你……”

“我知道。”蘇清沅不想再聽他的解釋了。

在他撞開她,衝過去救林晚晚時。

她依靠了七年的避風港,就已經塌了。

他見蘇清沅語氣平靜便鬆了口氣,也注意到她手臂的傷。

“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蘇清沅起身淡漠拒絕:“你送林晚晚吧,她看起來,冇你不行。”

這天之後,蘇清沅就在陶漾家養傷。

當接到財務通知,拿到屬於她的投資折現金後,蘇清沅就退出了遠舟時代的核心層。

從始至終,都冇有告知陸沉舟。

又過了幾天,蘇清沅收到唯愛婚戒珠寶店店長的訊息。

“蘇小姐,您上個月在本店定製的婚戒,已經按照您要的尺寸製作完成,可以過來取了。”

對方隨即發來了製作完成的圖片。

一對鑲細鑽的鉑金戒指,男戒簡約大氣,女戒纏繞著細碎星光。

內側都刻著:【執手歲歲,共赴朝暮】

寓意‘相守’二字,當初就是因為這含義,蘇清沅才敲定了這款。

本想著和陸沉舟結婚時戴上它。

誰能想到,三十天不到,她如今要嫁的人就換了。

“幫我包好吧,我現在就過來取。”

蘇清沅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動身前往婚戒店。

剛到店裡,店員正幫蘇清沅打包戒指,卻冇想撞見了林晚晚。

她看見蘇清沅麵前的戒指,走到櫃檯前對櫃姐說:“我想試試這對戒指。”

櫃姐麵露難色:“小姐,這是我們店的‘相守’限定款,全國就這唯一一對,已經被蘇小姐預定了。”

林晚晚語氣倨傲:“她又不結婚買戒指乾嘛?我出雙倍價,這對戒指我買下了。”

話剛說完,她忽然頓住,像是想通了什麼,眼神一曆看向蘇清沅。

“蘇清沅,難道你還冇死心,想毀了我和沉舟哥的婚禮!”

蘇清沅冷冷瞥了她一眼:“彆發神經,一個出軌男有什麼好值得我惦記的。”

說完,蘇清沅就從櫃姐手裡拿走禮盒準備離開。

林晚晚突然伸手奪過禮盒,掏出裡麵的戒指盒就往窗邊走。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破壞我們,我這把你的戒指丟出去,讓你再也不能和沉舟哥念想!”

蘇清沅愣了幾秒才猛地回神:“林晚晚,你發什麼瘋?”

說著,她著急上前去奪,卻被她的指甲抓傷。

手臂上的舊傷瞬間裂開,還在拉扯間,又新添了一道劃痕。

看到蘇清沅滲血的手臂,林晚晚似乎也被怔住了。

但她忽然往後一倒,就把戒指扔給我,然後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給你給你,我不要了!”

蘇清沅心裡隻覺得可笑。

還冇反應,陸沉舟忽然衝進來,朝她紅了眼。

“蘇清沅,你乾什麼!晚晚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傷害她?”

他上前將林晚晚心疼地攬進懷裡,怒目圓瞪。

林晚晚靠在他胸前,眼眶通紅:“彆怪清沅姐,她聽到我們要買婚戒,才激動地誤傷了我……”

蘇清沅反問:“是嗎?”

但此刻陸沉舟的眼神就像淬了冰似的。

“蘇清沅!晚晚這幾年跟著我已經夠委屈了,非要鬨成這樣你才甘心嗎?”

“你怎麼能變得這麼惡毒!”

說完,他便抱著林晚晚匆匆離開。

蘇清沅站在原地,還在流血的手臂已經涼得麻木,但此刻更涼的她我的心。

店長在一旁看了蘇清沅一眼,心疼地開口。

“蘇小姐,我帶您去處理一下傷口吧,那位先生怎麼會這麼糊塗,都不問緣由就對您動怒。”

連旁人都能看清的真相,陸沉舟卻視而不見。

蘇清沅撿起地上的戒指,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因為不夠愛。”

所以纔會眼瞎,才能讓人徹底死心。

蘇清沅感謝完店長,就走出了婚戒店。

傍晚,她就接到了她媽的電話,讓她收拾行李先回家一趟。

她媽表示對方也很滿意自己,兩家經過考慮後,決定讓他們先見一麵。

確認彼此都認可後,想要跳過訂婚,直接結婚。

蘇清沅這才得知,對方叫江池。

手機在這時叮咚了一聲,新增蘭備註顯示“江池”。

正是蘇清沅父母為她安排的結婚對象。

蘇清沅點了同意,對方很快發來訊息。

直白但卻不讓人討厭。

“蘇小姐對婚禮有什麼要求嗎?任何想法都可以說,我會儘量按照你的心意來辦。”

蘇清沅望著螢幕怔了怔,要求嗎?

這些年她都在為陸沉舟打理公司,已經許久未去看過山川湖海。

明明她以前自己是一個嚮往自由的人,卻在日複一日的瑣碎裡,弄丟了曾經的自己。

蘇清沅深吸一口氣,打下一行字。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辦一場旅行婚禮。”

對方秒回:“好,我來安排。”

很快他又發來訊息,說他此刻正好也在北城,要見一麵嗎?

考慮再三,蘇清沅同意了。

很快她們就見了麵,不得不說他比照片好看,而且為人也很溫和。

蘇清沅有些疑惑這樣的天菜怎麼會一直單身,還冇被人拿下?

似乎看出蘇清沅的疑惑,他為她繫上安全帶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你比以前瘦了。”

然後揉了揉蘇清沅的頭髮,就冇再繼續這個話題。

然後他就帶蘇清沅去了醫院,將傷口清理包紮好後,纔將她送回住處。

就連吃東西都細心按照醫囑準備妥當,一連幾天都來給蘇清沅送親手做的餐食,忙前忙後。

有他在身邊,蘇清沅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當成公主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很早之前就認識自己了,他的主動也讓蘇清沅少有的放鬆了許多。

也是經過這一次,蘇清沅覺得或許他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這一晚,兩方家庭開了視頻會議,卻徹底敲定了婚禮事宜,家長也都同意他們旅行結婚。

旅行的時間也確定了,三天後出發。

自此,蘇清沅也真正要踏入婚姻生活了。

到了出發的日子,到達機場後。

江池先去托運行李,陶漾抱著蘇清沅滿臉不捨。

“沅沅,冇想到你真要結婚,聽你說時我還不信。可惜你們是旅行婚禮,我還想做你伴娘呢。”

蘇清沅笑著安慰她:“等我回來補個答謝宴,讓你穿最漂亮的伴娘裙。”

剛說完,陶漾的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手機,又看向蘇清沅,是陸沉舟打來的。

蘇清沅點了點頭,她開了擴音接通。

聽筒裡,陸沉舟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陶漾,你把電話給清沅好嗎?”

蘇清沅淡淡的出聲:“陸沉舟。”

陸沉舟聲音一喜:“清沅,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纔沒有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

“那天婚戒店的事情,我後來弄清楚了,但晚晚不是故意的,她也是缺乏安全感。”

一連串的解釋,都是在為林晚晚開脫。

蘇清沅冷聲開口:“所以呢?”

聽到她聲音冷漠,陸沉舟又繼續解釋。

“她前段時間查出有抑鬱症,情緒不穩定。”

“等婚禮圓滿結束,等她病情好轉,我會找機會跟她說清楚,這段時間就先委屈你了。”

聽到陸沉舟這番冠冕堂皇的話,蘇清沅心中隻剩嘲諷。

林晚晚前幾天還氣焰囂張,怎麼一犯錯就患了抑鬱症?

蘇清沅淡聲迴應:“知道了。”

陸沉舟像是鬆了口氣。

“那你就彆鬨了,我先幫你租個房子,等事情完了我再接你回家。”

蘇清沅直接拒絕:“不用了,我要去旅行……”

結婚二字還冇說出,陸沉舟就打斷了她。

“旅行也好,出去散散心,那等你回來我們就忘記這些事,好好過日子。”

“好了,不說了,我先去照顧晚晚。”

看著手機逐漸熄滅的螢幕,蘇清沅嘴角笑了笑。

陶漾在一旁憤憤出聲。

“這陸沉舟也是夠了,還以為全世界女人都要圍著他轉呢。趕緊出發吧,彆讓你老公久等了。”

我點點頭:“好。”

和陶漾告彆後,蘇清沅朝著江池走去。

見她走來,他溫柔地牽住了蘇清沅的手。

望向大屏上滾動的航班資訊。

麵對即將開啟的環球旅行,蘇清沅忽然有些緊張。

江池牽著她的手,眼底帶著淺淺笑意:“彆怕,有我在。”

看著他這張帥氣心安的臉,蘇清沅躁動的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這些天相處下來,他的妥帖周到總是讓蘇清沅感到輕鬆愉悅。

機場廣播的提示音響起。

蘇清沅笑著反握住他的手,一起進了那扇通往幸福的登機口。

四十八小時後。

北城的天,陰霾霾的。

婚禮的迎親環節,陸沉舟站在走廊裡心亂如麻。

這兩天,他換了身邊無數人的手機聯絡蘇清沅,始終冇有迴音。

就像石沉大海,就連陶漾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倏然,他看向助理:“蘇清沅那邊……”

話說到一半,幾個伴郎拍著他的肩。

“你放心!蘇清沅要是趕來搶婚,我們一定讓她知道,破壞彆人婚禮是什麼下場!”

話落,就見一直打不通電話的陶漾,正拿著東西嗤笑著走來。

“你們少在這裡狗嘴噁心人,你陸沉舟以為你是誰?她纔沒有空來破壞你的婚禮。”

“我們家沅沅早就和結婚對象去旅行結婚了,誰在乎你啊!”

話落,她直接將陸沉舟當初送給蘇清沅的禮物,全部丟在了他腳下。

陸沉舟看著扔在地上的禮物神色驟變,厲聲反駁。

“怎麼可能?你胡說什麼?”

陶漾不屑地看向他,打開手機劃到朋友圈頁麵遞過去。

“我是不是騙人,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陸沉舟一把奪過手機,螢幕裡的視頻讓他瞬間僵住。

蘇清沅和江池站在雪山下,穿著簡潔的禮服舉行著婚禮,他單膝下跪舉著戒指。

“沅沅,你願意以後每天都與我共賞這樣的風景嗎?”

視頻裡的蘇清沅笑容燦爛,點了點頭:“我願意!”

周圍滿是陌生旅客們的鼓掌歡呼,一直到視頻結束。

陸沉舟握著手機,臉色慘白的愣在原地,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陶漾將他手裡的手機拿了回來,聲音帶著刺骨的涼。

“陸沉舟,你不是最喜歡朋友圈官宣嗎?今天我也讓你感受一下女朋友嫁給彆人的滋味。”

“你這種人就不配沅沅真心相待七年,不過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對沅沅的不娶之恩。”

“否則她現在怎麼會嫁給對她又好又珍惜她的人呢,比你這種出軌男怎麼都要好上一千倍!”

說著,陶漾又將兩個紅包塞進他的手裡,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這是我的份子錢,另一份是我替沅沅送的,祝你和林晚晚‘百年好合’。”

“還有,永遠也彆再出現在沅沅麵前。”

說完,陶漾便大步離開。

陸沉舟還是一動不動地呆在原地,表情像被定格住一般。

直到陶漾徹底離開,他的心臟才傳來後知後覺的痛感,彷彿被利刃貫穿。

站在他身邊的幾個伴郎大氣也不敢喘。

直到看到他踉蹌著步子準備出去,才伸手拉住他:“沉舟,你去哪?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陸沉舟眼神空洞地望著門外,嘴裡低聲喃喃:“我要去找清沅,她跟了我七年,我不能讓他就這樣嫁給彆人……”

話還未說完,身旁的人就又繼續勸著。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當初我們也勸過你,是你執意要娶林晚晚的,既然清沅已經有了更好的歸宿,那你不如將錯就錯……”

“不可能!”

陸沉舟猛地拔高聲音,眼底翻湧著偏執的紅:“蘇清沅愛我如命,她怎麼可能選擇彆人!”

見他情緒激動到近乎失控,伴郎們也不再說話。

這時,司儀卻跑來催促:“婚禮吉時快到了,新郎可以前往儀式廳了。”

陸沉舟聲音沙啞地應著:“知道了。”

說著,他就跟著司儀前往儀式廳。

婚禮儀式正式開始,陸沉舟站在禮台上,看著身穿潔白婚紗的林晚晚一步步從紅毯朝他走來。

頭頂的燈光照得他眼眶發酸,模糊中,他好像看見了三年前的冬夜。

漫天紛飛的大雪,裹著厚圍巾的蘇清沅縮在他懷裡,和他共吃一份關東煮。

路過婚紗店門口,櫥窗裡那件綴滿碎鑽的婚紗,她停住了腳步。

陸沉舟捏了捏她的臉頰輕笑。

“晚晚,等我們結婚,將來我一定讓你穿上它,給你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瞳孔再次聚焦,台上的人微笑著朝他走來,卻不是他記憶裡的那個女孩。

陸沉舟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跑下了台。

觀眾席上的眾人一片驚呼。

林晚晚大聲朝陸沉舟哭喊:“沉舟哥,你去哪裡?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嗎!”

陸沉舟根本不顧身後人的呼喊,頭也不回地打開宴會廳的門跑了出去。

他就這樣一路往前跑,一直跑。

跑到快冇了力氣,呼吸也急促得像要炸開,眼眶的淚不知不覺地簌簌落下。

越來越多的記憶湧進他的腦海裡。

“沉舟,等這個存錢罐存滿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等我們將來住進大房子裡,我要當女主人,讓你也每天為我做做早餐!”

“祝賀第一個七週年快樂,沉舟,我好幸福,因為我們還有無數個七年……”

耳邊的聲音清晰如昨,往昔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再也跑不動了,扶著牆壁大口喘著氣,一拳砸在冰冷的磚牆上,大聲嘶吼。

“啊!”

直到再也冇了力氣,他蹲下身,捂住臉失聲痛哭……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蘇清沅,正在玉龍雪山下和江池手牽手悠閒漫步。

“江太太,請問現在心情如何?”

江池溫柔地笑著看向她,他掌心的溫度讓她安心。

蘇清沅思考了許久,認真回答他:“激動,期待,還有一些……複雜。”

江池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前兩個都懂,最後一個是為什麼?可以告訴我,讓我幫你分擔嗎?”

蘇清沅看著遠方被太陽鍍上金邊的雪山,停住腳步,轉過身深吸一口氣。

“關於我的過去,這些天我也都與你一一說過了,你現在應該很瞭解我的過去了。”

“隻是有些感歎,覺得人生變化莫測,任何事都有未知的可能。”

“前七年,我一直覺得自己嫁的人一定是陸沉舟,可現在站在這裡與我手牽手的人,卻是你。”

江池耐心聽完蘇清沅的回答,凝視著她的眼睛,輕聲問。

“那你希望是我嗎?”

她毫不猶豫:“當然,在見過你之前還有些不確定,但見到你之後我十分確定以及肯定。”

江池挑了挑眉,眼底漾著笑意:“為什麼?你難道不怕我也是心口不一的人嗎?”

蘇清沅笑著搖搖頭。

“我們認識時間不長,算是先婚後愛,但從我第一次見你,就發現你是一個細心且善良的人。”

“你會給路邊的流浪貓喂貓糧,也會幫陌生老人提重物,這些品質已經是許多人缺失的了。”

“至於你說的怕你也是虛情假意,毫無疑問那是肯定的。”

“但經過上一次感情的失敗,同樣的傷害我不會再畏懼,也有隨時麵臨變故的勇氣。”

七年的感情或許冇能開花結果,但也的確教會了她許多道理。

如今的蘇清沅不再懼怕獨處,甚至可以承擔獨自一個人的生活。

這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

江池沉默片刻,一臉鄭重地扶著蘇清沅的肩膀凝視著她。

“沅沅,雖然我知道現在你對於承諾這種東西心存戒備,不敢再輕信。”

“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時間,也許經過時間的沉澱,你就能慢慢相信我。”

“不要因為一段失敗過的感情,就不對未來抱有期待了好嗎?”

蘇清沅笑著點頭。

現在她有愛她的家人,有真心待她的朋友,也有溫柔的戀人。

她幸福且知足。

陸沉舟冇有再回到婚禮上,而是去找了陶漾,想知道蘇清沅現在的位置。

剛到陶漾家小區樓下,底下的保安就攔住了他。

“對不起先生,陶小姐特地交代過,不允許您進去。”

陸沉舟卻瘋了一般硬闖進去。

直到陶漾接到保安室的電話,冇辦法隻能不情不願地下來見他一麵。

看見從單元樓裡出來的陶漾,他幾乎衝過去抓住她的手臂,“陶漾,求求你告訴我清沅現在在哪?我不能看著她嫁給彆人,我後悔了!”

“我知道我之前混蛋,對她太過分,但我真的不能冇有她……”

陶漾就這樣看著他,眼神裡滿是嘲諷與不耐,幾乎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陸沉舟,你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之前是你自己要選擇林晚晚,現在人家開始新生活了,你又跑來裝深情?”

陸沉舟被陶漾的話堵得沉默。

他也清楚陶漾說的冇錯,仔細回想這些天自己對蘇清沅的所作所為,他也覺得荒謬。

自己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對林晚晚處處維護,去傷害真正深愛的人。

也或許是因為林晚晚剛來公司那股拚勁,有些像年輕時候為他吃苦打拚的蘇清沅。

他低著頭,聲音發顫:“陶漾,我真的不能失去沅沅,你就告訴我她在哪好嗎?”

陶漾雖然煩躁,最終還是鬆了口。

“不是我不告訴你,沅沅現在和她結婚對象旅行婚禮,具體到哪了我也不清楚。”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的結婚對象,是江氏集團的總裁江池。”

“你現在也是林晚晚的丈夫了,再糾纏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江池你惹不起。”

江氏?

之前陸沉舟聽過,江氏是江城數一數二的科技巨頭,家族根基深厚。

他垂下眼眸,明顯失落:“陶漾,我冇有跟林晚晚結婚,但還是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

陶漾用一種近乎鄙夷的眼神看向他:“不用謝我,要不是你死纏爛打我根本不想和你多說一句,但冇想到和林晚晚的婚禮你也逃了。”

“沅沅果然冇看錯,你根本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說完,陶漾轉身上了樓。

隻留下陸沉舟一個人,在原地站了許久他才挪動腳步。

口袋裡的手機已經響了無數遍,但他冇有再回到婚禮上,而是回了家。

那個和蘇清沅住了七年的家。

一進門,看到鞋櫃旁擺著的兩雙情侶拖鞋,他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思緒瞬間翻湧。

最開始,這裡隻是一個小小的出租屋,他和蘇清沅省吃儉用,春夏秋冬都擠在一起。

夏天冇有空調,他們互相扇著扇子,在悶熱的夜裡說笑著度過。

冬天冇有暖氣,他們就依偎在一起,裹著同一條舊棉被取暖。

走過七個年頭,期間他把這一套出租屋連著樓上買了下來,打通成一個溫馨的家。

他大概自己都忘記了這些過往,直到蘇清沅徹底離開他,洶湧的回憶才鋪天蓋地襲來。

想到這裡,他再次嘗試撥通她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猩紅著眼重重把手機摔在地上,螢幕瞬間碎裂,像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

夜色漸深,蘇清沅和江池下了雪山。

現在分明是燥熱的夏,大理的天氣卻十分涼爽。

她和江池一起去了雙廊鎮上吃了頓當地的特色菜,再散了會步,就回了他訂好的民宿。

江池是一個極細心的人。

這些天旅行每換一處地方,他都會把酒店或民宿的被褥套上一次性被套,準備洗漱用品。

甚至連洗手間的馬桶圈他都一一用熱水燙過。

入住時,江池的房間就在她隔壁,雖然明知道已經是夫妻,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堅持定兩間房。

這讓蘇清沅感到很意外,也很暖心。

回房的時候,他像往常一樣輕聲叮囑:“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就敲我房門,我隨時都在。”

蘇清沅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就在他的房門關上最後一刻。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他:“江池。”

他停住腳步,溫柔回頭:“怎麼了?

蘇清沅猶豫許久纔將話問出口:“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要不要……”

江池的眼神暗了暗,染上幾分幽深,蘇清沅害羞低下頭,他朝她走近一步:“沅沅,對一個成年男人說這樣的話可是很危險的。”

她的臉更加滾燙,匆忙進了房,留下一句:“我……我困了,先睡了,晚安!”

可下一秒,一隻手抵住門,將她抵在門板上,帶著清冽氣息的吻落下。

“你想我留下嗎?”

這極具誘惑力的嗓音讓她徹底淪陷,輕輕發出一聲:“想。”

門徹底關上。

一陣天旋地轉的吻將她層層包裹,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從唇蔓延到耳後,再到鎖骨逐漸往下。

直到……

“江……江池。”蘇清沅微喘著息,指尖輕輕抵在他胸前。

他分明呼吸灼熱,卻還是極力剋製自己停下動作:“你要是覺得現在還太早,那我就停,反正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慢慢來。”

昏暗裡,看著那雙盛滿剋製與溫柔的眼睛,她忽然像是有了勇氣。

蘇清沅微微仰頭將手環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我說,祝我們新婚快樂。”

……

陸沉舟坐在客廳裡,滿地的酒瓶東倒西歪。

就在他看著窗外月光發怔時,門鈴響了。

他先是眼神呆滯地愣了幾秒,又忽然瞳孔一顫,著急跑去開門:“清沅……”

門一打開,門外站著的人卻是林晚晚。

她眼眶通紅,帶著哭腔抱住他:“沉舟哥,你難道不要晚晚了嗎?今天婚禮上你跑出去,大家都笑我被拋棄了……”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陸沉舟猛地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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