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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鎮上最厲害的賭鬼，牌桌上贏了一輩子卻陰溝裡翻船。
他和一個南方老闆賭大牌，三個j一把牌壓上全部身家，還借了金爺十萬高利貸，對方開出三個q。
我爸罵對方出千，氣急敗壞抄起椅子砸對方腦門上，人冇了被判無期。
催債的人天天上門，把家裡能搬的東西都搬空了。遊戲機了，電腦冇了，零花錢也冇了，我的生活一下子跌落穀底。
以前我爸有錢的時候，遍地都是兄弟。
親戚三天兩頭往我家跑，找我爸借錢。
現在出了事一個人看不到，路上遇到也都避得遠遠的，看我們就像瘟神一樣厭惡。
我媽天天以淚洗麵，為了還債冇日冇夜乾活，高利貸利滾利一天比一天多，不到兩月就累積到十八萬。
金爺開洗腳城的，逼我媽接客，我媽精神崩潰從樓頂跳了下去。腿斷了人冇死，被政府送進精神病院。這件事引起很大轟動，好幾個電視台上門采訪，當成反麵教材宣傳。
走到哪裡都有人指指點點，笑我是賭王後代，讓我表演飛牌絕技。
最過分的是謝鳳儀，她是我的同桌，我爸打人的茶館是她媽開的，出了事她家的茶館也被查封。
謝鳳儀長得很漂亮，女孩子發育得早，身材高挑腰細腿長，長髮飄飄肌膚白嫩得像雪。
這女人特彆綠茶，在彆人麵前說話細聲細氣，裝溫柔裝淑女，學校裡一堆舔狗。她家茶館開了十幾年，社會上三教九流的人認識一大堆，出了校門我到處捱揍。
世界一片灰暗，就在我快崩潰的時候，紅姐出現了。
紅姐好漂亮，長得很像年輕時的劉亦菲，但是冇有那種清純的感覺。紅姐很喜歡穿黑色絲襪高跟鞋，**修長妝容精緻，黑色包臀裙白色襯衣撐得快爆開，身上透著一股又純又欲的味道。
紅姐告訴我，她以前和我媽是同事，一個客人喝醉對她動手動腳，是我媽保護了她。後來紅姐辭職去鄰市發展，我媽出事了她想幫幫我。
知道我在這個學校呆不下去，紅姐幫我辦了轉學去她工作的城市。
到了陌生學校，這邊的人都不知道我的事，我心裡總算安定下來。
紅姐工作需要應酬，經常把自己喝成小醉貓。
一喝多了就喜歡睡沙發上，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紅姐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甜甜的暖暖的像梔子花的味道，聞起來特彆舒服。特彆是喝醉酒後，這股味道迷人極了。
我這個年齡正是荷爾蒙最旺盛的時候，看到一張美女圖片都心浮氣躁，哪裡經得起這種誘惑。
有一次紅姐喝醉了，又躺在沙發上睡覺，麵色潮紅胸前雪白若隱若現。被她身上的香氣撩撥，我終於忍不住，悄悄親了她的唇。冇想到紅姐突然醒了，身體一顫就像觸電，瞪著我滿臉吃驚！
“對不起！！”
我害怕極了，以為紅姐要把我趕出去。
“你……你彆這樣！”
紅姐臉紅到脖子根，眼神比我還緊張：“這樣不好！”
看到紅姐冇有計較，我悄悄暗暗鬆了口氣。
我已經冇有家，離開紅姐真不知道以後怎麼辦！
這件事後，紅姐在家裡收斂了很多，不在沙發上睡覺，也穿得很保守。但是想起那香豔的一幕，她越保守越是遐想聯翩。
溫潤。
香軟。
那種觸感，是世間最美好的味道。
但是我不敢再表現出來，生怕紅姐一生氣，真把我從家裡趕出去。
我的學習成績依然稀爛，但是紅姐對我有很高的期待。
紅姐經常跟我說，她就是吃了冇讀書的虧，隻能做很差的工作，靠長得好看吃青春飯，還差點被人欺負。
現在不吃青春飯了，一個月累死累活也賺不了幾個錢。讓我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以後纔有前途。
每次我都答應得好好的，隻是以前底子太差，公辦大學肯定冇啥希望。至於民辦大學，一年好幾萬學費，想都不敢想。
好在冇有人再提往事。
反正我也隻是想混張畢業證而已，我不惹事不鬨事老師也懶得管我。
就在我以為生活就這樣平淡過下去的人，謝鳳儀那死綠茶又出現了。
上語文課的時候，班主任領來一個女生，說是隔壁市轉學來的。容顏精緻長髮飄飄，白色碎花裙子**修長，胸脯鼓鼓的比以前更漂亮了。
“大家好，我是謝鳳儀！”
謝鳳儀聲音甜美，嗲聲嗲氣自我介紹。
“王鋒和你一個市的，以後你們坐一起。”
班主任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鳳儀剛來不熟悉這邊的環境，你以後好好照顧她。”
“好！”
我點了點頭，看著謝鳳儀心裡很害怕。
紅姐給我辦轉學的時候，隻說因為工作調動，冇有說以前的那些事兒。
謝鳳儀一來，要是把以前的那些事兒抖出來，還不知道大家怎麼看我。
我爸出事前，我的性格很外向。出事後到處受人白眼被嫌棄羞辱，我覺得自己就像隻醜小鴨，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最怕的就是遇到熟人。
老師開始上課。
我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完全不記得老師說了什麼。
謝鳳儀拿起筆，寫了張紙推到我麵前：王八蛋害老孃在南中混不下去，咱倆冇完！
我本來很害怕，被她一罵心裡湧起一股怒氣，寫了一行字遞給她：這裡不是南城，你還有那麼多舔狗？你以為你是誰？
我的心裡很委屈，明明被欺負的人是我，搞得好像我欺負了她一樣。
謝鳳儀瞪著我很得意，又寫了張紙條遞給我：老孃的魅力超出你想象，走著瞧！
我纔不信！
這邊的人又凶又惡，綠茶那套玩得轉？
這個想法隻維持一節課，我立刻被打臉。
剛下課班裡的男生全都圍了過來，噓寒問暖一個個就像到求偶期的孔雀，爭先恐後展示自己的魅力。更氣人的是，班裡的女生也被她迷得團團轉，誇她衣服好看，問她口紅色號哪裡買的。
交際花！
瞧把你能的！
我鬱悶得不行，看她嘚瑟的樣子很不爽。
哄好周圍的舔狗，謝鳳儀望著我洋洋得意：“你信不信隻要一個星期，讓你在這裡混不下去？”
“吹牛！”
我真不信她在這邊，還能像老家一樣興風作浪。
雖然隻有半年時間，我已經看明白了很多事。
我以前能一帆風順是靠著我爸，她在南城興風作浪無所欲為，也是靠她媽的人際關係，現在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都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都是路邊的一條癩皮狗，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裡去。
“有本事放學彆走！”
謝鳳儀瞪著我，態度十分囂張。
“不走就不走，你還能把我咋樣？”
以前在老家天天捱打，都是拜這女人所賜。但是這裡是陳州，我不覺得她在這裡也能一手遮天！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一群人拿著飯盒準備去吃飯。我拿了飯盒準備開溜，謝鳳儀伸手拽著我袖子不許走：“想溜？是不是男人？”
“走！”
我倒想看看，她能請來哪路神仙。
跟著她朝外麵走，出了校門左拐右拐。
這女人好像不是第一次來，對周圍很熟的樣子。
穿過學校門口街道，走進一條小巷子，地上全是菸頭。
剛進小巷子，我看到三個學生靠在牆上抽菸。
中間一個牛高馬大，穿著籃球背心嘴裡叼著一根菸，眯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王浩？
看到這個人，我嚇了一跳！
王浩是體育生，天不怕地不怕，有個哥哥混社會的叫王天，在我們這一帶很囂張。
我剛來的時候，王浩就把我揍了一頓，每個星期還要給他交三塊錢人身安全費。
“哥哥！”
走到王浩麵前，謝鳳儀嘟著嘴可憐兮兮：“他欺負我，你要為妹妹做主啊！”
“敢欺負我妹子？”
王浩揉了揉拳頭，扭扭脖子劈啪作響：“找死啊？”
“哥哥！”
謝鳳儀瞪著我洋洋得意，又開始賣弄綠茶那一套：“王鋒在南城就欺負我，這人可壞了！”
我心裡發虛，好漢不吃眼前虧轉身想跑。
剛回頭後麵站著兩個人，揪著我衣服往牆上頂。
草！
還上兵法了？
這五個都是體育生，我感覺凶多吉少。
“今天哥哥給你鬆鬆骨頭，教你做人的道理！”
王浩走了過來，抬起膝蓋朝我兩腿中間頂。
草！
看他眼神不對，我心裡一緊。
從小養成的本能，已經知道他想乾嘛，身子一側避開。
膝蓋頂在右腿骨上，一股鑽心疼痛傳來。反應慢半拍，非斷子絕孫不可！
“打！”
王浩叫了一聲，拳頭雨點般落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抱著頭蹲牆角。在南中的時候，天天被謝鳳儀找人打，捱打已經有經驗了。
“給鳳儀跪下道歉！”
王浩打了我七八拳，居高臨下瞪著我眼神很凶。
謝鳳儀洋洋得意，在一邊煽風點火：“王鋒！隻要你跪下道歉，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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