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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院裡有名的愛夫如命,重男輕女。
丈夫將工資全給了小青梅一家,我不吵不鬨。
大兒要我出2000塊彩禮錢。
小兒子要我把工作讓給他女朋友。
直到我摔了一跤。
醒來後將瘦骨嶙峋,被迫輟學的女兒抱在懷裡。
重活一世,我要養好女兒,拍死那幾個白眼狼。
我心疼的淚水在眼窩裡打轉。
女兒蔣昭昭有些驚慌失措,趕忙去摸我額頭,“媽您冇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垂下眸子,蓋住愧疚的神色。
上輩子,我隻顧著蔣廷舟和2個兒子,對女兒不管不顧。
昭昭吃得少,乾得多。
營養跟不上,直到青春期了個子還冇超過150。
後來甚至直接影響到了生育。
幸好
我壓下紅了的眼眸:“餓了嗎?媽給你做好吃的。”
蔣昭昭怔了怔,正要說話。
門外響起大兒子蔣昊的大嗓門:
“媽,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還不起來做飯?!”
他大步走進房間,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就往嘴裡灌。
上輩子大兒子要了我辛苦攢下的2000塊彩禮外加三大件,娶上了媳婦。
結果我癱在床上時,對我不聞不問。
大兒媳婦覺得我偏心,把醬油場的工作給了二兒媳不給她。
攛掇著我親手帶大的孫子騙走我的養老金。
我冇忘記最後皮膚浸泡在屎尿中潰爛的疼痛感。
想到這兒,後牙槽被我咬的生疼。
“媽,你有冇有聽——”
“啪——!”
我掄起掌心,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扇在了蔣昊的臉上。
空氣中除了蔣昭昭倒吸涼氣的聲音外,寂然無聲。
幾秒後,蔣昊麵色漲紅,“媽,你瘋了!”
“啪——”
又是一巴掌。
他呆住了,“媽你為什麼打我?!”
“我打死你這個白眼狼,”又是兩巴掌,我掄在他臉上,“你媽生病了還想讓我做飯!”
前世今生,一股怒氣如洪水般從胸口噴湧而出。
蔣昊一連捱了幾巴掌,氣得額間青筋一凸一凸。
“媽,我可是你兒子!”
“打的就是你!”
我推開他拉起女兒的手往外走。
蔣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媽,你去哪兒?”
我頭也不回加快腳步。
來到國營飯店,一口氣點了三菜一湯。
察覺女兒欲言又止的目光。
我夾了幾塊排骨在她碗裡,“快吃,涼了就腥了。”
女兒應了聲。
塞滿排骨肉的腮幫子一鼓一鼓,活像一隻小倉鼠。
以前咋冇發現女兒這麼可愛呢。
癱在床上的那幾年,看清了兒子的不孝,兒媳的惡毒以及女兒的困苦。
她偶爾來幾次幫我擦身體,還被我嫌棄不孝順。
完全冇注意到昭昭渾身是傷。
嚥氣的最後時刻,我才得知昭昭被她老公強行灌下熱湯麪嗆死的訊息。
指甲緊緊嵌入掌心。
直到鮮血淋漓,我才鬆開。
這輩子隻要我還活著,就絕不會讓女兒再受苦。
“媽,你哭什麼?”
昭昭疑惑抬手,抹去我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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