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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七年後,老公被診斷出得了“雙相情感障礙症”。
從溫潤謙和的大學教授變得喜怒無常。
躁狂發作時,他就會對我拳打腳踢,砸碎家裡所有的東西。
抑鬱期時,他便蜷縮在角落,對我的呼喚充耳不聞。
每到這時,五歲的兒子就會熟練地拿出手機播放丈夫小助理的聲音
“顧老師乖,彆生氣,深呼吸”
隻有她的聲音能讓病情發作的顧景軒平靜。
兒子紅著眼圈哀求我:
“媽媽,讓沈姐姐來我們家好不好?有她在,爸爸一定會好的。”
為了顧景軒的病情,我最終點了頭。
自此,我儘心儘力照顧他們的吃穿住行,像保姆一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年。
直到我得了胃癌晚期,在生命的最後幾天,我從醫院掙紮著回到家。
客廳裡燈火通明,精美的蛋糕上燭火搖曳。
顧景軒宛如戀人般親密地攬著沈菀,顧晨星把一塊蛋糕捧到她麵前,聲音清亮:
“媽媽,母親節快樂!”
什麼雙相情感障礙症,原來隻是為了哄騙我當他們的愛情保姆罷了。
而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也是他們最得力的幫凶。
怒極攻心,我嘔出一口血,死在了那晚。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們將沈菀接進家裡的那天。
門一開,顧景軒立刻迎上去,自然地接過她並不重的包,臉上是久違的溫和笑意。
顧晨星像個小炮彈一樣衝過去,抱住沈菀的腿,仰著頭甜甜地叫:
“沈姐姐!”
沈菀抿嘴笑了笑,認真糾正道:“要叫阿姨。”
“小菀阿姨~”
顧景軒也體貼地為沈菀拉開椅子,語氣溫柔:
“路上累了吧?快坐下吃飯。”
我看向餐桌,滿滿一大桌的菜,隻覺得諷刺。
前世的我天不亮就起床去買菜,一個人忙活了大半天做出一桌接風宴。
就為了沈菀能開心,顧景軒能快點好起來。
可冇想到,一切不過是個騙局。
顧晨星也獻寶似的,笨拙地用勺子舀起一隻蝦往沈菀碗裡放:
“小菀阿姨吃蝦!”
他像個小陀螺,圍著沈菀轉,嘰嘰喳喳介紹著桌上的菜,問她還想吃什麼。
從頭到尾,冇人看我一眼。
也冇人問我累不累。
“咳咳”
沈菀嚐了一口魚,就掩唇咳嗽起來。
父子倆忙一臉關切,“怎麼了?”
沈菀看了我一眼,微微蹙眉,隨即又展開一個善解人意的笑:
“就是魚好像稍微有點辣了,不過沒關係,我能吃辣的。”
說著,卻又咳嗽幾聲,眼圈紅紅的,分外可憐。
顧景軒立刻站起身給她拍背,熟稔溫柔。
“媽媽!”
顧晨星小手指著廚房,帶著理所當然命令道:
“小菀阿姨說魚辣了,你快去重新做一份!”
“要是餓著小菀阿姨,我就不要你這個媽媽了!”
三人紛紛看向我。
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
上輩子沈菀住進家裡後,我一邊照顧時不時發病的顧景軒和年幼的顧星晨,還要伺候嬌氣的沈菀。
最累的時候,我站著都能睡著。
扛不住的時候我剛閉眼躺上沙發。
就會被顧星晨搖醒。
“媽媽,沈姐姐想吃水果了,你快去給她切個果盤。”
我提出想要休息會,兒子就會指著在沈菀麵前異常平靜的顧景軒:
“有沈姐姐在,爸爸現在都不摔東西也不會一個人發呆了。”
“沈姐姐這麼辛苦,媽媽你怎麼能偷懶呢?”
這樣的日子我熬了十年,活生生熬成了這個家的保姆。
最後熬出胃癌晚期,拖著病體想看他們最後一眼,卻看見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
這輩子,傻子才繼續被他們耍。
我放下筷子,目光平靜地看向兒子的眼睛:
“顧晨星,我早上四點起床給你們做菜,你知道我也餓著肚子嗎?”
顧晨星愣了一下,似乎完全冇想過這個問題,眉頭皺起來,帶著不耐煩:
“你之前不都是等我和爸爸吃完才吃的嗎?”
“小菀阿姨還等著呢,你快去重新做一份,要少放點辣的,小菀阿姨喜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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