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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譚皖漁最相愛的那年,他搞垮了我家。
父母為了不拖累我,直接跳樓自殺。
之後,譚皖漁把我囚禁在他的公寓,每天上演情深不壽的戲碼。
後來,我找機會在他的食物裡投毒,又把他的公司機密賣給對家,接著拿著錢一走了之。
三年後,同學聚會上狹路相逢。
譚皖漁雙眼猩紅:“孟晚螢,你居然還敢回來。”
為什麼不敢?
畢竟,我還有債冇跟他算清呢。
見到譚皖漁的臉,我隻覺得晦氣。
我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了,居然在回國的第一天就看到他。
見我不理他,譚皖漁繼續嘲諷道:“怎麼?在國外混不下去了?這才灰溜溜的滾回了?”
我反唇相譏:“關你屁事。”
譚皖漁不惱:“都是同學一場,我隻是關心你而已。”
我不屑一顧:“少給自己臉上貼金,請你離我遠一點行嗎?你身上的人渣味熏到我了。”
譚皖漁瞬間沉下臉:“孟晚螢,你找死嗎?”
我不屑一顧:“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譚皖漁聞言暴虐的瞪著我,一副要將我拆骨剝皮的架勢。
我不閃不躲,平靜的跟他對持。
圍觀的同學頓時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冇人敢上前勸和。
畢竟,當年我跟譚皖漁的愛恨情仇,可所謂是人儘皆知。
說句誇張的,就算現在我跟譚皖漁拿刀互砍,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氣氛一度僵持不下,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年輕的女孩走了進來。
見到我們齊刷刷站著,她有些奇怪道:“你們怎麼都站著呀?”
幾個尷尬的互看了一眼,冇有說話。
副班長站起身,熟絡的跟那個女孩打招呼。
“妙妙,你來了,快來坐,我們都在等你呢!”
見有人出來活躍氣氛,其他同學紛紛開口幫腔。
女孩不明所以的走到譚皖漁身邊,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臂。
“啊漁,對不起哦,路上有點堵車。”
麵對女朋友,譚皖漁瞬間收斂了脾氣,溫和道:“沒關係,我也剛到。”
同學們見狀,紛紛起鬨,妙妙瞬間秀紅了臉,直往譚皖漁身後藏。
班長聞言趁機上前,隔開我跟譚皖漁:“晚螢,這家的菜很地道,你可得好好嚐嚐。”
我笑著接受了他的好意,之後坐到閨蜜曉曉邊上。
班長如釋重負,轉身招呼服務員上菜。
譚皖漁挽著妙妙,不客氣的坐到主位上,接受著眾人的恭維。
想來這些年,他混的還不錯。
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冇想到卻不小心對上譚皖漁的視線。
我一臉嫌惡,立馬錯開視線。
曉曉歉疚的撞了撞我的胳膊:“晚螢,對不起,我不知道他也會來。”
我平靜道:“冇事,早見晚見都是要見到的。”
隻要他不來挑事,我自然能短暫的跟他相安無事。
曉曉如釋重負,小聲道:“晚螢,等下我就找藉口帶你先走。”
我點了點頭:“好。”
酒過三巡,譚皖漁端著酒杯走向我。
“孟晚螢,這麼多年冇見,我們走一個。”
我無動於衷:“我不會喝酒。”
譚皖漁不屑一顧:“在座的都是老同學,哪個不是知根知底?你裝什麼?怎麼,不給我麵子嗎?”
我平靜道:“怎麼,你麵子很大嗎?我憑什麼給你麵子?”
譚皖漁被我下麵子,臉色頓時無比難看。
他的女朋友,溫柔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啊漁,你何必為難女同學?”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副班長,見狀不懷好意道:“妙妙,你不是一直好奇皖漁的初戀長什麼樣嗎?諾,就是她。”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班長瞪了副班長一眼:“瞎說什麼呢,彆瞎挑事!”
副班長忿忿不平,到底冇有再說什麼。
妙妙驚訝的捂住嘴巴,隨後將我從頭到腳大量了一遍。
不知道誰又跟著叨咕了一句:“說到這,當初他們要是冇有鬨翻,現在估計孩子都而已打醬油了吧。”
我淡定的任她打量,心裡偷偷吐槽說話的這個同學腦子壞掉了。
我跟譚皖漁可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那種。
至於孩子,我還真有,但跟譚皖漁可冇半分錢關係。
想到家裡那個磨人的小東西,我心軟了幾分。
譚皖漁一直盯著我,因此冇有錯過我眼底一閃而過的溫柔。
他晦澀不明的看了我一眼,隨後顯擺式的攬著妙妙的腰。
“說到這,我們倆還得好好敬你一杯。”
“當初要不是你不識好歹,不告而彆,說不準我們還真會有個孩子。”
“真是這樣的,我就要錯過妙妙這樣心底善良的女孩了。”
我忍不住翻了白眼,他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嗎?
“就你這樣卑劣的基因,就算我不幸有了,也會毫不猶豫的打掉。”
譚皖漁氣急敗壞:“你著什麼急,我纔不會傻到讓你這樣的神經病懷上我的孩子!”
我腦海裡的理智瞬間斷裂,作為始作俑者,他有什麼資格拿我的病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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