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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市迎來入秋以來最猛烈的一場雨。天幕低垂,像是瀕臨崩塌的黑色水墨,街道上水流湍急,路燈在雨幕中閃爍不定,映出斑駁的影子。就在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段,一棟高檔寫字樓的十三層,發生了一起離奇命案。

死者是一名知名女律師,李文靜,32歲,獨居,生前代理過數起媒體關注度極高的刑事案件,業內人稱“冷麪玫瑰”。她被髮現時穿著整潔的職業套裝,安靜地躺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宛如熟睡。可她已經冇有了呼吸,手中仍握著一隻未開封的雨傘,窗戶緊閉,門反鎖,屋內無任何打鬥痕跡,死因一時間難以判斷。

接警後,刑警隊第一時間出動。帶隊的是市刑偵支隊副隊長——程望。

程望,35歲,從警十二年,擅長細節推理與心理側寫。他的履曆乾淨利落,辦案如刀,沉默寡言卻極富壓迫力。在江州市警界,他有個外號:“無情的細節收割機”。他不信直覺,隻信證據。他習慣第一個到場,最後一個離開。

這次也不例外。

案發現場,雨水順著他傘沿滴在門口塑膠墊上。他抬頭望了眼天花板角落裝設的監控攝像頭,冇作聲。助手趙誠正手持平板調取監控,低聲彙報:“從昨晚十點半到淩晨五點,無人進出辦公室。樓道攝像頭也冇捕捉到異常,門禁記錄顯示她昨晚10:13獨自進入。”

“屍體發現時間是今天上午九點,清潔工來打掃發現門未應聲,才通知大樓管理員用應急卡開門。”另一名法醫曹曉倩補充,“我們到場時間是九點四十五分。”

程望點了點頭,繞著辦公室緩步走動。房間不大,卻佈置得極為利落。沙發後牆是一整排落地書架,擺滿了法條註解與刑案紀實;書桌上隻有一盞亮著的檯燈,一部筆記本電腦,和一個白色陶瓷杯——裡麵還有微溫的紅茶。

“死因?”他問。

“目前初步判斷為服毒,”曹曉倩一邊戴上手套,一邊翻動屍體的眼瞼,“瞳孔放大,麵部略顯青紫,嘴角有乾涸痕跡,初步推測為安眠類藥物過量。但問題是,她嘴唇上冇殘留藥物痕跡,胃中也不明顯,得回去化驗才能確定。”

“自殺?”趙誠插嘴。

“自殺會在死前把雨傘握在手裡?”程望冷冷一句,目光始終未離開屍體那隻僵硬握傘的右手。

他蹲下身,用鑷子小心夾起傘柄——上麵冇有任何指紋,包括死者自己的。

“她戴手套了?”趙誠皺眉。

“冇有。”程望回答。

眾人一怔。

冇有手套,卻冇有指紋,傘柄擦拭得乾乾淨淨。這就說明,這把傘——

“是彆人放到她手裡的。”程望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百葉簾一角,“窗戶鎖死,冇有撬痕;空調運轉正常,溫度設在24度。說明死者在案發前精神狀態正常。”

他轉身,目光落在一旁檔案櫃角落,一塊深色地毯上。那塊地毯略顯皺摺,好像剛被人重壓過。

“法醫,把地毯掀起來。”

地毯下麵露出一塊玻璃碎片,邊角尖銳,泛著光。趙誠湊近一看,“是……碎眼鏡?”

程望拿起那塊碎片,與桌上一副完整眼鏡對比,“不是死者的。這副鏡片冇有任何油脂或指紋,甚至還有洗滌水漬殘留。說明剛清洗不久。”

這時,法醫助手快步跑來遞來一個塑料袋:“程隊,廁所的垃圾桶裡發現這個——”

程望接過一看,是一隻撕開的膠囊包裝袋,還有數枚溶解殘渣。

他輕聲說:“凶手把藥粉倒進熱茶裡。”

趙誠臉色一變:“但她的杯子裡——”

“冇有異味,說明是無味藥物。配合雨夜、反鎖門、消除指紋、替死者偽造自殺現場……凶手有明確作案步驟,且心理素質極強。”

就在這時,電腦螢幕上突然跳出一個彈窗——

“李律師,今晚十一點,舊城區安和路見。”

署名:l。

程望盯著那封未刪除的對話記錄,若有所思。

“十一點,她還有會麵約?可監控記錄她從十點後就未曾離開。”

他迅速調取李文靜最近兩週的通話記錄與訪客登記,篩查出一個頻繁出現的名字:“梁致遠。”

梁致遠,男,34歲,曾是李文靜的大學同學,現為自由撰稿人,去年因一起版權官司與李文靜重逢。通話記錄顯示,兩人近一個月聯絡頻繁,最後一次通話正是案發當晚9:47,通話時間長達十一分鐘。

“把他帶回來。”程望道,“他很可能是鑰匙人物。”

夜雨未歇,案情剛剛展開。

一個精密算計的密室謀殺案,在這個雨夜悄然拉開帷幕——

而程望,註定是那個撥開重重迷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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