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情似月流火 第一章

小說:衷情似月流火 作者:江時染顧君辭 更新時間:2025-09-03 09:48:16 源網站:dq_cn源

-江時染是空軍最優秀的女飛行員,天之驕女,容貌昳麗。

顧君辭是陸軍最年輕有為的團長,年紀輕輕便肩扛兩杠三星,前途無量。

兩人經人介紹結了婚,大夥兒都說這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隻有江時染自己知道,這“合”字裡頭,摻了多少冰碴子。

結婚三年,顧君辭冇碰過她一根手指頭,不同房,不接吻,連偶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都會微不可察地蹙眉,事後用帕子細細擦拭。

他就像一座終年不化的雪山,冰冷、遙遠,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江時染隻以為他生性如此,從不要求什麼,努力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將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在他深夜歸來時亮著一盞溫暖的燈,煲好養胃的湯。

直到她生日那天。

她精心準備了一桌飯菜,蠟燭燃了又熄,熄了又換,等來的,卻是他警衛員帶來的口信:“團長臨時接到緊急命令,前往一線賑災,無法歸來,祝夫人生日快樂。”

失落是有的,但她早已習慣了他的忙碌。

她打開電視,想看看他所在的災區情況,卻無意間在新聞畫麵的角落裡,看到了讓她血液瞬間凍結的一幕——

瓢潑大雨中,泥濘不堪的災區的臨時醫療點旁,她那個永遠矜貴整潔、不苟言笑的丈夫顧君辭,竟半跪在泥水裡,握著一個女人的腳踝,正小心翼翼地給她穿鞋襪。

鏡頭拉近,她清晰地看見他泛紅的眼眶,聽見他壓抑著顫抖的聲音:“我不在,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

那眼神裡,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情、心疼、失控和幾乎要溢位來的愛意。

原來,他不是冷,隻是對她冷。

那一刻,她守著冷掉的生日蛋糕,坐了一夜。

第二天,她去了領導辦公室。

“首長,第一批新型戰機試飛員的名單,我報名。”

領導愕然,放下鋼筆:“時染,你想清楚了?這次試飛風險極高,參加的都是簽了生死狀的,幾乎冇有家業牽絆的單身漢!你……”

江時染站得筆直,目光平靜卻堅定:“首長,我想得很清楚。祖國航空事業需要突破,總有人要走在最前麵。如果我的犧牲能換來寶貴的實驗數據,推動研究進步,我願意。”

領導看著她眼底的沉寂,最終歎了口氣,在名單上寫下了她的名字。

“隨時等待組織召喚吧。”

“是。”

她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她朝著家屬院走去,剛到大門口,卻看見一輛軍車停下。

下一秒,她的腳步生生頓住。

隻見顧君辭小心翼翼地從車上抱下來一個女人,那女人麵容清秀,帶著幾分病弱的蒼白,正是新聞裡的那個她。

“君辭,你放我下來吧……你現在結婚了,這樣抱我進去,讓你愛人看見……不好。”

顧君辭的手臂收得更緊,聲音是江時染從未聽過的低沉溫柔:“我現在不想管彆人怎麼想。我隻在乎你。你知道當我得知你偷偷跑去災區賑災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

女人眼眶瞬間紅了,靠在他肩頭哽咽:“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從未忘記過你。可是你母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如今也結了婚,要對你的愛人負責,君辭,忘了我吧。”

顧君辭沉默了很久,久到夜風都帶了涼意,他才啞聲說:“我試過,但,做不到。”

懷裡的女人哭出聲。

顧君辭神色愈發心疼和溫柔:“我知道你這次出去賑災,是因為不想待在家裡被逼婚。既然如此,你就住在我這裡,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哪怕……一輩子也行。”

說完,他抱著那個女人,徑直走進了屬於他和江時染的家門。

江時染站在原地,彷彿被寒冬臘月的冰水兜頭澆下,冷得徹骨。

自從在電視上看到那一幕後,她就去打聽過了。

也知道了那個女人叫許菀,是顧君辭的初戀。

當年他們愛得轟轟烈烈,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當顧君辭把許菀帶回家,顧母情緒徹底崩潰,以死相逼,堅決反對。

隻因為,當年顧父出軌,拋妻棄子,跟另一個女人走了。

而那個女人,就是許菀的母親。

這段上一代的恩怨,徹底斬斷了顧君辭和許菀的情緣。

她也打聽到了顧君辭當年有多愛許菀。

他會逃掉重要的軍事演習,隻因為許菀發燒了;他曾在雪山拉練時,冒著雪崩的危險,隻為給許菀摘一朵雪蓮;他甚至曾為許菀擋過刀,差點丟了性命……

那些為愛瘋狂的舉動,江時染根本無法和現在這個冷峻自持的顧團長聯絡起來。

原來,他不是冇有熱情,隻是所有的熱情都早已燃燒給了彆人。

那晚,她鬼使神差地走進了顧君辭從不讓她進去的書房。

這才發現,書桌的玻璃板下,壓著一張照片,是顧君辭和許菀的照片拚接而成的“結婚照”。

照片旁邊,還有一行他蒼勁的字跡:“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看到那句話的瞬間,江時染所有的堅持和幻想都崩塌了,抱著那張照片在書房裡哭了一晚上。

最後才做出一個決定,既然他想要的妻子不是她,那她成全他。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走了進去。

客廳裡,顧君辭正彎腰給客房的床鋪換新床單,動作細緻,許菀站在一旁,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聽到開門聲,顧君辭抬起頭,看到是她,臉上的柔和淡了幾分。

“回來了?”他語氣平常,帶著慣有的疏離,“這位是許菀,我的……朋友。受了傷,暫時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許菀立刻露出歉意的笑:“江同誌好,打擾了。”

江時染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無懈可擊:“不用客氣,叫我時染就好。”

她彷彿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對他們的過往一無所知。

這時,許菀的肚子輕輕叫了一聲,她頓時紅了臉。

顧君辭立刻道:“餓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他說著,便自然地向廚房走去。

許菀也紅著臉跟了過去,小聲說:“我給你打下手。”

江時染看著廚房裡那兩道突然變得無比和諧的背影,心口像是被細針密密麻麻地刺著。

結婚三年,顧君辭從未為她下過廚。

他總是很忙,忙到常常忘記吃飯,更彆說為她洗手作羹湯。

如今,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繫上了圍裙。

廚房裡很快傳來低低的交談聲和許菀偶爾嬌俏的笑聲,他們彷彿自成一個世界,旁人根本無法介入。

飯菜很快做好了,簡單的三菜一湯,卻都是紅彤彤的一片,全是辣菜。

許菀主動端起那碗熱氣騰騰的湯,卻在轉身時手一滑,滾燙的湯汁潑灑出來,濺在她手背上!

“啊!”許菀痛呼一聲,眼淚瞬間湧了上來。

顧君辭臉色驟變,一個箭步衝上前,打橫抱起她就往客廳沙發走去,動作快得驚人。

他一邊小心檢查她手上的傷勢,一邊快速按下內部電話,語氣焦急:“衛生員!立刻來我家一趟!”

江時染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忽然想起自己剛結婚那年,學做飯時也不小心燙傷了手,起了好幾個水泡。

顧君辭回來看到,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說了句“怎麼這麼不小心”,便轉身回了書房。

原來對於真正在意的人,他是會如此失控的。

很快,衛生員趕到了,一老一少兩個兵。

年輕的衛生員一邊處理水泡,一邊看著顧君辭緊張地摟著許菀輕聲安慰的樣子,不禁感歎道:“團長對夫人可真好。”

這話一出,顧君辭和許菀都愣住了,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年長的衛生員臉色一變,趕緊拍了一下新兵蛋子的後腦勺,低聲嗬斥:“胡說什麼!”

他連忙指向站在一旁的江時染,“這位纔是團長夫人!”

新兵嚇了一跳,臉漲得通紅,慌忙向江時染道歉:“對、對不起!團長夫人!我、我不知道……”

江時染卻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沒關係,他們的確很有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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