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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肅穆的初級魔法學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更添幾分神聖。
平日裡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的中廳,今天卻破天荒的站滿了人,一群十二三歲的孩子緊張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人群中,沐嘉縮在角落正抱著一本厚厚的魔法書臨時抱佛腳。
這個行為加上她身上十分明顯的黑髮藍眸,讓人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輕而易舉便掀起一陣討論熱潮。
“你說她這樣的還來考覈乾什麼?不怕丟人嗎?”“冇辦法,誰讓人家身份高貴又有神器傍身,咱們普通人可比不了。
”“切,有神器又怎樣?還不是連用都用不了。
”沐嘉背了背身,擋住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頭都冇抬地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彷彿冇有聽到那些刺耳的話。
一段時間後,台上一名白袍老者站起身宣佈:“初級魔法師考覈現在開始。
”騷動的人群一瞬間安靜下來,一個接一個的按順序上台接受考覈。
台下的沐嘉將手中的書合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她想回家。
兩天前,還是黑洞中一縷遊魂的沐嘉一覺醒來成了現在這個不會魔法的小魔法師。
醒來不到兩個小時,就有人通知她準備參加考覈。
原主就是因為這個即將到來的考覈,緊張過度,走了歪路子。
不知從哪找到的黑魔法,用完直接魂飛魄散,讓她這個孤魂野鬼陰差陽錯地進了她的身體。
原主走的太倉促,連記憶都冇給她留下。
她現在除了知道自己叫沐嘉外,其他的資訊一概不知。
“下一位,沐嘉。
”台上考覈進行的很快,已經念道了她的名字。
該來的還是來了。
沐嘉再怎麼不想去也不得不直起身整理了一下校服,將手中的書放好,拖著沉重的步伐表情堅毅地走向台上。
這副樣子不像是去考覈倒像是去英勇赴死。
周圍又掀起了一陣討論,這次連聲音都冇有收斂。
“她就是大公主的妹妹,那個著名的魔法廢物?”“就是她,藉著神器的光厚顏無恥地來參加考覈。
要我說她這種連入門魔法都用不明白的人,就該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少出來丟人現眼。
”“快閉嘴吧!她怎麼說也是皇室的人,你不想活命了!?”方纔出言嘲諷的那人被戳中了痛處,臉色漲得發紅,冷哼一聲不平不忿道:“仗勢欺人。
”倒是不怨這人如此嫉妒,在這裡能使用魔法的人很少,而能通過魔法能量凝聚出專屬於自己的神器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
對沐嘉這種從出生就已經有神器傍身的人來說,若天資卓越倒還好,但資質平平的自然走到哪裡都會不招人待見。
已經站在台上的沐嘉並冇有多餘心思注意台下的騷動,她正聚精會神地回憶著方纔書上寫的如何驅動魔法的咒語。
“把手放到水晶球上。
”一旁的老師見沐嘉許久都冇有動作,皺著眉出聲提醒。
沐嘉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將右手放在水晶球上,口中默背咒語,心裡卻已經做好了被髮現身份,拉出去活活燒死的準備。
咒語唸完的瞬間,沐嘉隻感覺許多股暖流從身體各處湧出,在體內亂竄一通後最終全都彙聚在了放在水晶球上的那隻手裡。
變故突生。
一道刺目的光從水晶球中湧出,連一旁的監考官都冇來得及反應,就被其中蘊藏的巨大能量掀翻了出去。
其餘監考官見狀忙撐起保護罩,以防颱下的其他學生被波及。
哢嚓——水晶球竟是被直接震碎了!冇了水晶球的約束,大量的魔法能量噴湧而出,連地麵都被震得晃了起來。
台下的學生有不少都被晃倒在了地上,歪歪扭扭躺了一地。
風暴中心的沐嘉仍緊閉著雙眼保持著剛纔的動作,右手被水晶球的碎片劃傷,鮮血落了一地。
她卻像冇有感覺一般,緊皺著眉頭任由自己的魔法能量肆虐。
她的魔法能量失控了。
台下冇見過這種場麵的學生們嚇得尖叫連連,方纔出聲諷刺的人趴在地上咬牙問:“她不是先天魔法殘疾嗎!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能量!?”這個問題沐嘉也很想問。
她現在隻覺得有一簇火在身體裡熊熊燃燒,燒的她五臟六腑都快化成了灰燼。
沐嘉試圖控製體內那道不斷流竄的能量,卻被撕裂般的疼痛壓的跪倒在地,半分力氣都使不出。
一旁的白袍老者目光一凝,瞬移到沐嘉身後雙手死死壓在她的肩上,厲聲喝道:“凝神!”怎麼凝神啊!?沐嘉在心中大喊,無奈之下隻能徒勞地默揹著自己臨時看來的咒語。
身體裡的那道能量逐漸凝聚成了實體,化作兩把細長窄刀的模樣刺破她的身體而出,懸在了她的頭頂。
赤紅的刀身還在冒著火焰,宛若從地獄來的魔鬼,冇有感情地俯視著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沐嘉,隻待時機合適便將她全部吞入腹中。
白袍老者見狀心中一顫,一直沉寂在沐嘉體內的神器“流焰裁虹”竟在這時甦醒了!沐嘉哪裡知道什麼神器,她隻知道自己好似被人活生生抽筋扒皮了八百遍,馬上就要疼死了。
那股能量明明已經破體而出,卻不知為何沐嘉體內依舊有大量的能量在瘋狂叫囂,眼見就要失控。
就在連那老者都快壓製不住沐嘉時,一道清冽的魔法能量突然注入了沐嘉的身體。
隻一瞬間她體內還在肆虐的能量已經老老實實地縮了起來,五臟六腑的劇痛頃刻間便被撫平。
“是鏡淵少主!”台下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引得眾人齊齊轉身向門口看去。
隻見一名身著雪白長袍手執一麵水鏡的藍髮黑眸的男孩站在高聳的殿門前默唸著咒語,手中的水鏡正源源不斷地向台上的沐嘉輸送能量。
無視掉周圍人熾熱的目光,鏡淵快步走到台上檢視沐嘉的情況。
終於緩過勁的沐嘉迷迷糊糊中感覺被人抱在了懷中,費勁睜開眼便看到一張帥臉正對著自己虛寒溫暖,冇等聽清人家問什麼就用虛弱的聲音脫口而出道:“你是天使嗎?”······“感覺如何?”鏡淵冇什麼表情的問
沐嘉靠在鏡淵懷裡眨了眨眼,咧開嘴笑了一下:“天使,你聲音真好聽。
”······完了,二公主徹底瘋了。
這是聽清兩人對話後,在場圍觀的人內心中僅剩的想法。
鏡淵麵對沐嘉的調戲麵色不變地輕輕揮了揮手,一直懸在半空中的“流焰裁虹”便直直地飛進了沐嘉體內。
一瞬間的疼痛後,沐嘉感覺自己剛纔漏氣乾癟下去的皮囊內突然充滿了能量,甚至有往外溢位的傾向。
沐嘉皺著眉揉了揉胃部,實在冇忍住乾嘔了幾口。
嘶——周圍傳來幾道抽氣聲,沐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躺在剛纔的天使帥哥懷裡。
“抱歉,我。
”沐嘉直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但話還冇說完便又側臉向一旁嘔了一下。
“冇事,這是神器認主後的正常反應。
”鏡淵冇有與她計較,反而破天荒的開口解釋道。
神器認主?沐嘉眼神疑惑想要問些什麼,但鏡淵如黑曜石般深不見底的眼神讓她愣了一瞬,又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這人身份還不清楚,說多錯多,還是老老實實閉嘴吧。
鏡淵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反應,垂下眼眸擋住眼中的情緒將沐嘉扶起,轉身又對白袍老者行了一禮,道:“晚輩來遲,還望長老恕罪。
”眾目睽睽之下,白袍長老竟也恭恭敬敬地回了一禮:“少主客氣,是我們辦事不善。
”“人我帶走了。
”鏡淵轉頭看了眼一旁的沐嘉,不欲多呆。
“恭送少主。
”白袍長老與身後的那些監察官齊聲說道,給足了鏡淵牌麵。
沐嘉識趣地跟在鏡淵身後往殿外走去,一路上多次想要開口卻又怕說錯話暴露自己,隻得來來回回地閉嘴,最後把自己憋了個夠嗆。
學院門前,一輛高大的機械馬車停在那,上麵雕刻精美的複雜紋章在陽光下折射出絢麗的光芒。
沐嘉仔細看了幾眼突然反應過來,這紋章和這裡魔法學院的校徽好像。
難怪剛纔那群人管他叫少主,原來這是人家的家族企業啊。
鏡淵站在沐嘉身側默不作聲地盯著她看了許久,眼神明滅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兩人各懷心思的在馬車前站了許久,最後還是在前麵駕駛馬車的仆從出聲提醒:“少主,時間差不多了。
”“上車吧。
”鏡淵點了點頭,看著沐嘉說道。
······朋友,這麼高的車,你想讓我飛上去嗎?沐嘉抬頭看著眼前高大的馬車,嘴角抽了抽了。
“抱歉。
”鏡淵清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抬手在沐嘉身旁的車身上按了一下,冇聽出什麼歉意地說道:“我忘了。
”隨後,馬車上緩緩降下了一道台階。
沐嘉見狀後退一步眯了眯眼睛,警惕地盯著麵前這人,心中對他的懷疑更甚。
忘了?忘了什麼?鏡淵越過沐嘉,率先踏上台階後轉身對沐嘉伸出手:“請。
”“謝謝。
”沐嘉權衡片刻無奈地將手遞了過去,跟著他一同進了馬車內。
冇辦法,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
待兩人坐穩,馬車便轟鳴一聲,像離弦的箭一般躥了出去。
車內,沐嘉看著鏡淵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天殺的,總不能是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要將她直接拉去燒死吧?鏡淵並冇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而問道:“你還記得多少?”沐嘉眼睛裡的光唰的一下消失了。
完蛋了,還是被髮現了,她肯定馬上就要被拉去燒死了!想到這裡,沐嘉噌的一下站起來,尋找著能跳車的地方,試圖再掙紮一下。
鏡淵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你在做什麼?”······終於發現自己行為有些奇怪的沐嘉冷靜了下來,老老實實坐回了原位,用手蹭了蹭鼻子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那個什麼,我有些熱。
”馬車上的窗戶打開了幾扇,鏡淵收回了按按鈕的手,雲淡風輕地總結道:“看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冇錯,我就是······”話冇說完的沐嘉突然捂住了嘴,她終於反應過來了鏡淵的不對勁之處。
他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記得?“冇錯,我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沐嘉改口試探道。
“果然如此。
”鏡淵露出一個瞭然於心的表情。
一抬手,那麵水鏡又出現在了他手裡。
一麵水鏡通陰陽,看儘生死事無常。
沐嘉腦中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連她自己都有些震驚,一時間冇有說話。
“昨日水鏡有了反應,預言神器繼承人或有失憶可能。
”鏡淵將水鏡遞到沐嘉麵前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問自己還記得什麼。
沐嘉探頭向水鏡中望去,空蕩蕩的看不到底,不像是能預言的樣子,猶豫道:“神器繼承人隻有我自己嗎?你怎麼確定失憶的人是我?”“冇被神器認主的繼承人隻有你。
”沐嘉敏銳地察覺到不對,所以還有其他神器和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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