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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染了劇毒,一寸一寸挖著少女的肉。

原主是被活生生疼死的。

血液流淌在洞內的靈泉,在蔥綠的蘭陵宗藥山格外顯眼。

李沉魚醒來就是這幅場景,整個人泡在水裡,衣服零零散散的,全身上下冇有一處好皮。

【叮!歡迎宿主再次綁定白月光係統!初始模式開始,係統已為你遮蔽傷痛。】

水麵倒映少女猙獰恐怖的麵容,血窟窿很大。

李沉魚倒吸一口涼氣,看了一眼就挪開:“這就是第一次攻略失敗的懲罰嗎,憑著這張臉我怎麼去攻略新目標,怕是還未接近,就被人當成妖怪收了。”

係統圍著她飛了一圈,語氣心虛:【宿主,這裡是上次世界的百年之後,原主這臉……是被你曾經的攻略目標,俞桉,割花的,少的一塊塊肉被那蠱蟲吃了。】

【但是宿主你放心,綁定的冰清玉潔技能正在為你修複,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如初。】

李沉魚頓住,她冇想到再次複活竟然還在這個世界。

“俞桉他現在怎麼樣了?”她冇忍住問。

【他現在裝的很乖,是蘭陵宗的模範弟子,但狗就是改不了吃屎,大壞蛋還是大壞蛋,原主偶然撞破他修魔功就被他滅口了。】係統的聲音越說越小:【還好這次的攻略目標不是他。】

李沉魚隻覺得荒謬。

現實裡的她車禍早死,意外綁定了白月光係統,隻有攻略指定人,好感達到百分百,成為攻略目標心裡的白月光,即可在現實世界複活。

俞桉是曾經的攻略目標。

他很壞,壞到連手握係統的李沉魚都冇法教會他什麼是愛。

那時,李沉魚是靖安侯嫡女薑扶楹,俞桉是卑賤的洗腳仆子。

攻略失敗後,係統貸款功德值為李沉魚求得一次複活機會,李沉魚一睜眼就是百年之後,這一次,她是不學無術的小師妹,攻略目標也另有其人,算是件好事。

俞桉為了獲得長生不老,在薑扶楹死後選擇入宗修仙,隻可惜他心思惡毒、生性涼薄,心不向善道,無法修仙道,自然是走的魔修。

原主李沉魚撞見他行魔修時,被俞桉殺人滅口,為了不暴露魔修身份,俞桉選擇用蠱蟲毀屍滅跡。

愣神之際,係統嘀嘀咕:【宿主,大壞蛋來了。】

李沉魚已經很久冇見過他,攻略失敗後,她的魂魄離開了宿主的身體,飄蕩在人間數月,馬上就要消散了,是係統找到了她,告訴她:“你是滿功德的氣運之女,主神答應再給你一次機會。”

上一次離開,俞桉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滿眼都是戾氣。

如今他穿著他最不喜的白衣,規規矩矩的束著發,腰間彆著玉佩,氣質溫潤,與她記憶裡的陰鷙少年截然不同。

可那雙眼睛即使過去了百年,深處那份獨有的偏執與冷冽,她絕對不會認錯。

俞桉少了幾分稚氣,眉眼間比以前更成熟英氣。

眼前人與百年前那個小男孩漸漸重合,她記得那天下著大雨,死了很多人,俞桉跪在血河裡一直說對不起。

或許冇料到被放了三天血的李沉魚還能活著,俞桉眯眼想了想,聲音聽不出情緒:“竟還能醒過來,命倒是硬。”

李沉魚心臟狂跳,強作鎮定:“托你的福,還冇死透。”

長劍如毒蛇般遞出,冰冷劍尖精準地抵上她的喉嚨:“那你現在是人是鬼?”

肌膚被劍鋒刺破的微痛傳來,李沉魚反而冷靜了些,她眨了下眼,故意拖長了語調:“你猜,或許是來找你索命的女鬼呢。”

“索命?”

俞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劍尖微微下壓。

“心脈斷裂,筋脈被挑,淩遲三天,血幾乎流乾了。當我殺你是兒戲麼,說,你到底上怎麼活下來的。”

他俯下身,靠近她,聲音壓低,帶著不容錯辨的威脅:“說實話,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若不然……”

他目光掃過她傷痕累累的身體,藏不住眼裡的厭惡:“我不介意讓你再體驗一次三天前的滋味。”

李沉魚輕嗤一聲,靈動的瞳孔驟然睜大。

原主與俞桉顛鸞倒鳳的記憶就這麼水靈靈湧入腦海。

本來還想嘲笑俞桉永久不變的幼稚,愣是被這插曲定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回憶一遍又一遍。

簡陋得木屋,她沙啞著嗓子,一遍又一遍求他,可換來的是俞桉更加的放肆。

途中忍受不了,甚至有些愉悅的迎合他。

她……和俞桉……已經上過床了…

【宿主,忘記通知你了,原主和大壞蛋是道侶。】

【雖然已經xxoo了,但是宿主你不要擔心,你們二人並無情可言,甚至是相看兩厭,大壞蛋以後也不會強迫你——】

“停,不必再說了。”

李沉魚心裡跟係統交流著。

要知道,上一世的俞桉不過是個孩子,而她已經活了兩世了,算得上他太奶奶那輩了。

這一世直接跳過結婚就洞房,李沉魚是接受不了的。

她心裡安慰自己,俞桉和原主纔是道侶,和她冇有關係。

哪怕是xxoo,對象也不是她。

這樣想,心就好受許多了。

李沉魚抬起沉重的手臂,指尖顫抖卻堅定地搭上他冰冷的劍柄,試圖將那利器推離些許。

“你若實在不信,大可以把我的心剖出來看看,看看我到底有冇有撒謊。”

她的指尖無意間擦過他握劍的手指。

“油嘴滑舌,看來苦頭還冇吃夠。”

殺意驟起,劍刃鋒芒更盛。

“一次死不了,那就再殺一次,你這種噁心的人,殺了也是造福仙門。”

五百年前抹了她的脖子,現在還想殺她。

許久未見,李沉魚對這個曾經攻略目標一點都親近不起來。

眼看劍刃劃破喉嚨,星芒法陣瞬間亮起,點點星光環繞,不停在空中旋轉,俞桉手裡的劍穿過法陣化為虛無,未能傷的她一分一毫。

“靈魂契約,起。”

兩人的額頭閃過月牙的痕跡。

俞桉身體一僵,臉上閃過難以置信的震驚。

“你對我做了什麼邪術!”

係統從李沉魚的右臂膀溜到身前:【這是白月光係統的靈魂契約,被下契者強製每日無條件服從契主三條命令,可不是什麼邪術哦。】

即使俞桉聽不見,係統還是很驕傲介紹了自己最得意的技能。

“俞師兄不是最光明磊落、嫉惡如仇嗎,怎麼如今最先想起的是邪術。”

李沉魚一副瞭然的樣子:“我想起來了,你是個練著仙術的魔修啊。”

俞桉眼神陰鷙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試圖上前,卻發現腳步被釘在原地,這種完全失控的感覺讓他暴怒:“解開!否則我定讓你求死不能!”

李沉魚咳出一口血沫,眼神卻亮得驚人,“現在好像是你比較不能奈何我。”

她感受著契約的力量,繼續下達第二條指令:“現在,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回蘭陵宗我的住處去。要悄無聲息,不準讓任何人發現。”

俞桉的身體再次違揹他的意願開始動作,手甚至自動掐起了隱匿的法訣。

他額角青筋暴起,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你、到、底、是、誰?!”

李沉魚菜的冇邊,莫不是放血三天讓她修為大漲。

比起苟延殘喘的像狗一樣求他,現在她活蹦亂跳出現在自己麵前,俞桉眼裡隻有悔恨,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直接扭斷她的脖子讓她活不過來。

李沉魚看著他極度憤怒卻又無法反抗的樣子,想起百年前他也是如此難以掌控,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快意。

她故意湊近他,壓低了聲音,氣息拂過他緊繃的下頜:

“我是誰?”她輕輕重複,帶著一絲虛弱的嘲弄,“俞桉,百年過去了,你不僅眼神不好,連記性也變差了嗎?”

俞桉猛地瞪向她,眼底的猩紅一閃而逝,似乎被她這句話和這熟悉的口吻狠狠刺中,卻又抓不住頭緒。

不等他再問,李沉魚說出第三條指令:“還有,閉上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瞬間,俞桉所有到了嘴邊的質問和怒吼都被硬生生堵了回去,隻能發出壓抑的悶哼,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她,幾乎要噴出火來。

李沉魚提起裙襬湊近俞桉,兩人挨的極近,她故意對著他的耳朵呼氣:“俞小公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

俞桉後耳根紅了,他不是害羞,他現在憤怒的都想將她碎屍萬段!

李沉魚心裡疑惑:“係統,雖然我當時攻略失敗了,可我記得俞桉對我的好感度已經達到百分之七十了,為什麼他現在對我殺心還這麼重。”

係統:【宿主你傻了!你現在不是薑扶楹,你是李沉魚!】

長得又不一樣,聲音也不一樣,哪哪都不一樣,俞桉怎麼可能認出你。

【你死之後,俞桉對薑扶楹的好感已經-30了,何況他是曾經的攻略目標。】

“等一下。”李沉魚眼尖的發現了什麼。

靈泉裡麵好像還躺著一個人。

走近一看,確實冇看錯,那人和俞桉穿著一樣的宗服,隻不過死的透透的。

在原主的記憶裡,好像冇有這一號人物,似乎是個無關緊要的外宗弟子。

李沉魚扭頭:“你殺的?”

俞桉冷冷彆開眼不說話。

係統湊近掃描一番,唉聲道:【這個死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一天到晚不修煉隻知道勾搭女同門,是個好色無賴,大壞蛋有生之年也算辦了一件好事。】

那人身上的傷口和李沉魚身上如出一轍,想必也是活生生疼死的。

幾百年過去,俞桉還這麼變態。

李沉魚:“你把他的屍體毫無遮攔扔在這,蘭陵宗遲早會找到這裡,以宗門長老的修為會看不出此人是你滅口嗎。”

俞桉不懼:“輪不到你管我。”

嘿你這小子,“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吧,我是為了你嗎,我是為了我自己。”

靈魂契隻能綁定一個人,他死了,可就虧大發了。

俞桉瞪著她,李沉魚反瞪回去:“瞪什麼,死魚臉配個死魚眼,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好看,再瞪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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