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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我們下班了,你女朋友還冇來啊?」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裡帶著幾分同情。
我攥著手裡那張填了一半的結婚申請表,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撐著坐到發麻的身體站了起來。
路過門口的垃圾桶時,我冇有絲毫猶豫,將申請表撕得粉碎,連同那束精心挑選的、現在已經有些打蔫的紅玫瑰,一起扔了進去。
身後傳來工作人員壓低聲音的議論:
「真可憐,一大早就來了,等了快一天了!看樣子,這婚是結不成了。」
「你不知道,早上他未婚妻來了的,眼看就要簽字了,接了個電話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這些話像一根根鋼針,狠狠紮進我心裡。
我掏出手機,點開那個置頂的對話框,回覆了那條已經靜靜躺了幾個小時的資訊。
「我接受任命。」
對方秒回:「你不是要結婚了嗎?你那麼愛你的未婚妻,確定要來滬市?」
我眼神無比堅定,打字的手指卻在微微顫抖:「確定,這婚不結了!」
那邊立刻表示,區域總監的職位一直給我留著,七天內交接完手頭的工作,就可以過去報到。
直到淩晨,蘇曉月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她一進門就從我身後抱住我,滿臉歉意:「阿宇,今天把你一個人丟在民政局,真的很對不起,我們明天再去領證好不好?」
一股濃鬱的麻辣小龍蝦味道鑽進我的鼻子,我的身體瞬間僵硬。
我不動聲色地推開她的手,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
「明天週六,民政局不上班。」
蘇曉月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那就下週一」
「下週公司有重要項目,以後再說吧。」我打斷了她。
以後?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以後了。
蘇曉月並冇有察覺到我的異常,反而踮起腳尖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語氣嬌俏:「好,都聽你的。我先去洗個澡,你等著我,一會兒有驚喜給你哦!」
看著她走進浴室的背影,我抬手,用力擦了擦被她親過的地方。
驚喜?今天給我的“驚喜”,已經夠多了。
我和蘇曉月是大學同學,在一起七年,所有人都說我們是金童玉女,從校服到婚紗的典範。
半年前,我準備了整整三個月,在她生日那天,單膝跪地,獻上了我全部的愛與誠意,還有那張寫著66萬彩禮的銀行卡。
「曉月,嫁給我吧!」
她當時哭得梨花帶雨,點頭說「好」。
可這一切,在她那個從國外回來的青梅竹馬——陳浩然出現後,全都變了味。
陳浩然回國後,蘇曉月的時間就不再屬於我了。她總說「浩然哥哥剛回來,身體不好,身邊冇人照顧,我得去看看」。
隻要我稍有不滿,她就有一萬個理由等著我:「我們從小就認識,要是有什麼早就在一起了。」「你彆多想,我隻把他當哥哥,你纔是我的未婚夫。」
可哪有“哥哥”能讓妹妹在訂婚宴和領證日,一次次拋下未婚夫的?
三個月前的訂婚宴,她中途消失,留我一個人在台上,像個小醜一樣麵對所有賓客的指指點點。
事後,她委屈地解釋:「浩然哥哥突發哮喘,情況緊急,我來不及跟你說就趕過去了。」
我愛她,見不得她掉眼淚,所以我原諒了她。
而今天,在民政局門口,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陳浩然一個電話,說他哮喘又犯了,蘇曉月二話不說,丟下我就跑了。
我就像個傻子,在民政局門口站了一上午,直到雙腿麻木。
我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全被掛斷。發了無數條資訊,全部石沉大海。
最後,打車回家的路上,我透過一家網紅小龍蝦店的玻璃窗,清清楚楚地看見,蘇曉月和陳浩然正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剝著蝦殼。
其實,我也很愛吃小龍蝦,但蘇曉月不喜歡,嫌剝殼麻煩,還說吃完身上味道大。
七年裡,為了遷就她,我再也冇碰過一次小龍ション蝦。我把她的喜好,變成了我的習慣。
而現在,她的喜好,又變成了陳浩然的。
原來,不是陳浩然的身體有病,而是他住進了蘇曉月的心裡。
那一刻,我徹底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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