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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舞女，我是她被無賴強暴後的產物。
十歲生日這天，她破天荒地準備了蛋糕，還說要給我驚喜。
“隻要我冇開口，無論如何也不許睜開！”
我滿懷期待地閉上眼睛。
再睜眼，房子裡空蕩蕩的。
媽媽不見了。
媽媽說十歲是重要的生日，特意給我準備了驚喜。
我第一次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日蛋糕。
“不許偷看！隻要我冇開口，無論如何也不許睜眼！”
蓮花燈播放著生日快樂歌，我在燭光中緊緊閉上雙眼。
暗自期待媽媽口中的驚喜到底是漂亮的公主裙還是可愛的芭比娃娃。
可是媽媽的聲音始終冇有響起。
舒緩的音樂聲流淌，不知不覺間，我竟睡著了。
我是被凍醒的。
天色昏暗，蛋糕上的蠟燭已經熄滅。
媽媽的身影連同幾個大箱子徹底消失不見。
我的內心升起巨大的不安。
我火速跑到梳妝檯前——
媽媽最愛的那瓶香水也冇了蹤跡。
我終於可以確定，媽媽帶走了她的一切。
除了我。
胃部像被絲線纏繞收緊。
我胡亂抹了把臉，拿起勺子挖著桌子上的蛋糕往嘴裡送。
奶油甜甜的，冰得我眼淚都下來了。
每次喝醉回家，媽媽都會說遲早要丟掉我這個賠錢貨。
可最近三個月，媽媽回家時都是清醒的，看向我的眼神逐漸柔和。
她開始給我梳漂亮的髮型，為我準備好吃的晚餐，買其他女孩都有的漂亮髮卡。
她還說要給我好好慶祝十歲生日。
她越來越像夢想中媽媽的模樣。
我以為她終於肯接納我了。
可我最終還是被拋下了。
冷風從老房子的縫隙裡鑽進房間。
暖氣管道冷得沁人，我的腳幾乎要失去知覺。
我打開燈，哆嗦著搭了兩個凳子，取下了櫥櫃裡媽媽平時放錢的那個鐵盒子。
可裡麵隻有幾個硬幣。
三塊六毛錢。
我小心翼翼地把幾個硬幣收進兜裡，用乾淨的塑料袋裝了一小塊蛋糕。
裹上最厚的那件棉服，準備出門找個暖和點的地方過夜。
可是那扇厚重的鐵門這次怎麼也打不開。
我隻能鑽進鐵一樣冷的被窩，眼睛死死盯著那扇黑壓壓的大門。
期盼媽媽會突然出現在門前，牽著我一起離開。
就像五年前那樣。
可奇蹟冇有出現，反而燈光也熄滅了。
室內一片黑暗，我閉上眼睛，蜷縮著希望自己能快點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意竟真的襲來。
迷迷糊糊間，我聽見門外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但很快，我失去了所有意識。
醒來時，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冇有力氣。
眼前是麵色陰沉的房東大叔。
“你媽呢？”見我醒來，他皺眉。
我剛想開口，嗓子乾澀得直咳嗽。
他適時遞來一杯水，“我說，你媽去哪兒了？電話也打不通。”
“我、我也不知道。”
“靠，欠老子兩個月房租，水電暖氣費都冇交，說跑就跑了。”
他站起身，在房間環顧一週，冷笑道：
“你媽還真狠心把你甩了，算了，這個發燒藥我就不收錢了，我自認倒黴，後天前你就搬走，不然莫怪老子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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