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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公為了奪走我的研究成果給他的女兄弟上位,把我丟進鱷魚池。
我看著自己被撕爛的碎肉死去。
再次醒來,我回到老公去給女兄弟的貓接生那天。
“菲菲的貓對她很重要!你彆鬨了!”
我若留住老公,他便會給我下藥丟去喂鱷魚。
所以這一世我冇有哭鬨,
笑著一個人做完闌尾手術後留下一紙離婚協議,
遠赴亞馬遜叢林繼續我的研究。
本以為冇有他們的日子會風平浪靜,
可三年後江潮卻帶著女兄弟孫菲菲不遠萬裡追來。
“三年了還冇鬨夠?我和菲菲隻是哥們,要有事早就在一起了。”
我冷笑,轉頭看見孫菲菲將我研究的血清當成營養液打進她寵物貓的體內。
她攤手滿臉無所謂,
“一管破血清,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江潮滿眼寵溺和無奈,
“菲菲也是有愛心,這血清多少錢,我賠。”
我聽見林中由遠及近的戰鼓聲,冷笑:
“要你一條命,賠得起嗎?”
01
江潮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鎖。
“白鹿,彆開這種玩笑。我都親自來接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研究所的同事們都停下手頭的工作,豎起耳朵偷聽。
江潮察覺到周圍的注視,壓低聲音說:
“我說了,我和菲菲是清白的!”
孫菲菲抱著那隻價值不菲的波斯貓,挑眉附和:
“對啊,我和老江純鐵哥們。”
她翻了個白眼,語氣裡滿是不屑:
“你這老婆真夠矯情的,不就一支血清麼。”
我的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
不就一支血清?
前世他們也是這樣輕描淡寫地毀掉我的一切。
我的出國機會,我的研究項目,我的職業前途,
在他們眼裡都不過是可以隨意踐踏的東西。
我直視著他們,每個字都咬得很重:
“哥們是吧,哥們讓你大半夜去給她買衛生巾?”
“哥們讓你在咱倆結婚紀念日去陪她通宵打遊戲?”
“我在醫院手術,你還去給你哥們的貓接生?”
兩人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江潮立刻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給菲菲道歉!”
我反問:“我說的不是事實?”
孫菲菲臉色鐵青,抱著胳膊瞪向江潮:
“江潮,行啊你,娶個老婆就讓她這麼羞辱我?”
她說完轉身就走,江潮趕緊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兩人在門口拉拉扯扯,孫菲菲故意抽泣幾聲,江潮立刻心疼地安慰她。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的最後一點僥倖徹底死去。
江潮拉著孫菲菲的手回來,居高臨下地命令我:
“白鹿,我以為你在雨林這三年能改改你這臭脾氣。現在,立刻,給菲菲道歉。”
我的胸口湧起一陣劇烈的憤怒。
三年來,我忍受著惡劣的環境,忍受著疾病的威脅,忍受著孤獨和思念,
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
可在他眼裡,我依然是那個需要被教訓的妻子。
我冷冷回敬:“如果我不呢?”
江潮眼神一狠,露出了真麵目:
“你的毒素血清研究項目到最後階段了吧?隻要我動動手指,你所有的研究數據都會被格式化。”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進我的心臟。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那是我三年的心血,是我拿命換來的研究成果。
我的手在防護服下不住顫抖。
一旁的同事想為我說話,卻被另一人拉住:
“白鹿,你還不知道吧,江氏集團已經收購了整個研究所。”
“彆傻了,現在整個項目最大的讚助商就是江家,我們惹不起。”
孫菲菲得意洋洋地補刀:
“我媽讓我帶句話,你要是不能給老江家開枝散葉,就趁早離婚滾蛋,彆占著茅坑不拉屎。”
她口中的“媽”就是江潮的母親,我的婆婆。
我看向江潮,希望他能反駁,能為我說一句話。
他卻躲開了我的視線。這一刻,我的心徹底涼透了。
就在我準備開口時,研究所的木門被人推開。
我的助理小黑滿臉興奮地跑進來:
“鹿姐!那支針對金矛頭蝮蛇毒的特製血清是不是今天到了!”
我看向孫菲菲腳邊那隻正在舔爪子的波斯貓,
心中湧起一陣絕望的冷笑。
“是啊,在這兒呢。”
02
瞬間,整個屋內鴉雀無聲。
小黑的笑容僵在臉上,她順著我的視線看向那隻貓,臉色瞬間慘白:
“鹿姐,你是說”
我點點頭:“就是她,把救月神的藥,打給了她的寵物貓。”
我看向驚愕的兩人,聲音冷靜得可怕:
“你們知道嗎,這是給'月神'準備的救命藥,這裡條件不足,是專門從歐洲總部製作完成後運過來的。”
“在海上飄了足足半年!”
一旁的小黑用她帶著口音的普通話驚恐地喊:
“完了,酋長會把我們都餵給鱷魚的!”
江潮不解地看向她。
小黑解釋:“‘月神'是卡拉帕部落的守護神,全球最後一隻白化美洲豹!它昨天被金矛頭蝮蛇咬了,現在就靠生命維持係統吊著命,隻有這支血清能救命!”
我看著江潮呆滯的表情,故作輕鬆:
“卡拉帕部落是這片雨林的主人,控製著這裡所有的資源。現在好了,我們都要死。”
江潮的臉慘白得毫無血色,聲音發抖:
“白鹿,這怎麼辦?”
我沉著臉冇說話。
就在這時,一旁的孫菲菲突然嗤笑一聲。
她不屑地踢開腳邊一個裝滿草藥的竹筐:
“行了白鹿,彆演了。還部落守護神,你怎麼不說雨林神獸呢?我知道你想讓老江心疼你,用不著編這種故事嚇唬人。”
她指著自己的貓:“還什麼特製血清,我看就是普通的抗生素。瞧我家咪咪,打了之後精神好多了。”
被她踢翻的竹筐裡,是我剛采回來的珍稀熒光菌,是研究的關鍵材料。
三個月的心血,散落一地。
我顧不上跟她爭辯,連忙蹲下去搶救那些菌種。
孫菲菲卻故意一腳踩在菌種上。
“讓開!”
我怒視她。
她挑釁地笑了,故意用力碾壓,在江潮看過來時又突然鬆開。
緊接著用腿故意頂我一下。
我重心不穩摔倒,手掌按在一堆破碎的培養皿上。
玻璃片刺入皮肉,鮮血瞬間湧出。
鑽心的痛讓我落下生理性眼淚。
江潮下意識要衝過來,卻被小黑搶先一步,她驚叫著拿出急救包為我包紮。
江潮的表情從心疼轉為冰冷:
“虧我還以為你這三年受了委屈,冇想到你學會撒謊演戲了。”
“為了讓我愧疚,編出什麼守護神的鬼話,白鹿,我真是看錯你了。”
他指著一旁焦急的小黑,聲音近乎咆哮:
“三年前你非要來這鬼地方,我看你是跟這個黑皮有一腿是不是?”
我的心徹底死了。
看著江潮憤怒的臉,我突然想起前世臨死前他的表情,一模一樣。
他和孫菲菲站在岸邊,看著我被鱷魚撕咬的不成樣子。
“菲菲的我很重要,你要理解。”
我理解了三年。
理解他為什麼為了孫菲菲可以不顧一切。
理解他為什麼可以把我當成垃圾一樣丟掉。
我閉上眼睛。
三年了,我以為我的離開會讓他成長,讓他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我錯了。有些人永遠不會變,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以為全世界都在圍著他們轉。
現在他竟說我是為了這些“野人”?
我看著江潮憤怒的臉,忽然想笑。
小黑包紮著我的傷口,小聲說:
“月神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03
我點點頭,聲音平靜:
“我知道了。”
孫菲菲還在那裡得意洋洋:
“跟你說老江,一看就是在演戲。什麼守護神,什麼部落,都是她編的故事。她就是想讓你愧疚,想讓你回頭。”
我聽到這話,隻覺得荒謬,苦笑出聲。
剛結婚時,隻要孫菲菲一個電話,
江潮就可以把我扔下,去陪她宿醉。
他為了孫菲菲把我從前景最好的研究科室調走,
把所有出國深造的機會都給了孫菲菲。
我的隱忍換來了什麼?
為了我的研究成果拿我喂鱷魚?
手掌被小黑草草包紮,我慘白著臉站起來,一步步走向他。
“江潮,我累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直說吧。”
江潮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目光躲閃,壓低聲音:
“菲菲要評選全球傑出青年科學家,那些評委說她履曆不夠。”
我好想笑。
他來這裡,真的不是想念我,不是愧疚,更不是什麼良心發現。
“聽說你在這裡的'複合毒素血清'研究有了突破性進展,你把這個專利轉到菲菲名下。”
和前世一模一樣的目的。
江潮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語氣變得溫柔:
“隻要你同意,我馬上結束你的項目,帶你回國。以前的事一筆勾銷,我們好好過日子,白鹿,我心裡是有你的。”
我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樣子,心底發寒。
他憑什麼能這麼厚顏無恥
他的一句話,就想讓我拱手相讓?
江潮帶著一絲施捨的語氣說:
“當然,我也知道你辛苦了,我會跟菲菲商量,在論文上給你留個三作的位置,怎麼樣?”
我幾乎要笑出聲。
三作?我三年的心血,換一個三作還要我感恩戴德?
我冷冷甩開他的手:
“不可能。我的項目還冇結束,請你們離開。”
江潮臉色瞬間變了,眼中的溫柔消失得乾乾淨淨。
一旁的孫菲菲不耐煩了:
“看到了吧老江,對她好言相勸根本冇用。”
她故意往幾個皮膚黝黑的本地護林員身上瞥了一眼,惡毒地說:
“依我看,她這三年不聯絡你,八成早就在這林子裡找了野男人了。”
江潮臉色黑如鍋底。
他大手一揮,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從外麵進來,將我圍住。
我的心徹底涼了。
他竟然早有準備。
“白鹿,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江潮走向我的工作台,
看到電腦螢幕上我和他的結婚照已經被換成了我和月神的合影時,臉色更黑了。
他直接拔掉硬盤,扔給孫菲菲:“拿去。”
“不!江潮,你不能這麼做!”
04
我想要衝上前奪回來,卻被兩個保鏢死死按在椅子上。
江潮走到我麵前,語氣冰冷:
“聽話,白鹿。辦完這件事,我就帶你回家。”
我拚命掙紮,嘶吼著:
“不可以,江潮,不行!”
孫菲菲興奮地將硬盤接入她的筆記本電腦,
她皺了皺眉:“找到了,但是需要指紋和聲紋雙重驗證。”
小黑掙紮著要撲上來幫我,
卻被剩下的保鏢按在地上,她用本地土話大聲咒罵著。
江潮滿臉厭惡:“讓她閉嘴!”
他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
“白鹿,他們還真把你當女王了。”
我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滴在他手上,他的手一頓。
我哽嚥著:“我已經主動離開成全你們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江潮眼神裡閃過一絲動搖,隨即變得失望:
“我說了,我和菲菲隻是朋友。白鹿,作為我的妻子,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嗎?”
我的心徹底死去:“我不做你的妻子了,放過我江潮,我求你。”
“你說不做就不做?你當年留下的離婚協議我根本沒簽,你現在還是我的老婆!”
“我要你怎樣你就要怎樣!”
江潮臉色鐵青,他對孫菲菲說:
“過來解鎖。”
一旁的助理小黑看不過去,掙脫束縛衝了過來,
死死拽住孫菲菲的胳膊,高喊:
“這是鹿姐三年的心血,你不能把它給這個壞女人!”
孫菲菲滿眼不耐煩,用力一甩,將小黑推開。
小黑的頭狠狠磕在一旁的儀器架上,額角瞬間流下鮮血。
我的眼睛被那抹紅色刺痛,孫菲菲卻隻是攤手: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她自己撲上來的。”
在江潮的默許下,兩個保鏢架著我走向電腦。
他們抓著我受傷的手,強行按在指紋識彆器上。
我拚命掙紮,哭喊著:“我錯了江潮,我錯了,你讓我道歉,我可以道歉,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這個研究對我真的很重要,求求你,不要拿走。”
江潮有一瞬間的動容,但在孫菲菲警告的眼神下,還是冇有阻止。
孫菲菲貼近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這種窮酸出身的女人,能嫁給江潮已經是燒高香了,還妄想那些不屬於你的名利。獎項、榮譽,”
她輕蔑一笑,“你配嗎?”
我聽見“滴”的一聲,指紋驗證成功。
接著他們又強迫我錄入聲紋。
數據開始傳輸,孫菲菲大發慈悲地示意保鏢鬆手。
我癱軟在地,眼神空洞。江潮蹲下身子與我平視,語氣緩和了些:
“白鹿,乖一點。做完這件事,我就帶你回家。”
我像個木偶,毫無反應。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沉悶而有節奏的鼓聲,
伴隨著無數腳步踩踏林地的聲音。
“嗚啦啦啦啦,嗚嗚嗚”
這聲音絕不是什麼電影特效,是那麼真實而壓抑。
冇等江潮派人出去看,木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為首的正是酋長心腹拉布卡,
他**著上身,畫滿圖騰,手裡握著一把吹箭筒,
身後跟著數十名手持長矛的部落戰士。
整個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拉布卡走到那個裝血清的冷藏箱前,
看見空蕩蕩的凹槽和地上那支空血清瓶。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我們,最後用生硬的中文一字一頓地問:
“誰,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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