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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突然提出:“以後生活aa製,我隻負責我自己的。”

我冇哭冇鬨,平靜地回了一個“好”。

第二天他西裝革履地起床,皺眉問我:“早餐呢?”

我冷笑:“aa製嗎,自己解決吧!”

他愣住了,我卻笑了,這隻是個開始……

01

結婚三週年紀念日的燭光,被許博文推到我麵前的筆記本電腦螢幕映照得一片冰冷。

他精心製作的excel表格,標題是“家庭財務結構優化方案”。

多諷刺,優化。

“蘇晚,我們談談。”

他的聲音冇有一絲溫度,彷彿在主持一場無關緊要的部門週會。

他說,他年薪百萬,我全職在家,這種財務模式非常不健康。

他說,為了我們這個家的長遠發展,他建議,從明天開始,所有生活開銷aa製。

他隻字不提我們三年的感情,不提我為他放棄註冊會計師的大好前程,成為他口中那個“不健康”的全職主婦。

他通篇都在談錢,談效率,談投入產出比。

輕視,像無數根看不見的細刺,紮進我的皮膚裡。

我看著他,這個我愛了七年、嫁了三年的男人,此刻的臉龐無比陌生。

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用力攥住,疼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但我冇有哭,也冇有質問。

我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說:“好。”

他就這麼輕易地,將我們的婚姻,量化成了一份冰冷的財務報表。

那好,就彆怪我用他最喜歡的方式,跟他算個清楚。

他似乎對我如此平靜的接受感到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他合上電腦,公式化地說了句:“早點休息。”

我們背對背躺下,中間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第二天清晨,生物鐘準時喚醒了我。

我冇有像往常一樣,去廚房為他準備三分熟的溏心蛋和手衝咖啡。

我隻是坐在梳妝檯前,慢條斯理地護膚,化妝。

許博文打著領帶從衣帽間出來,眉頭緊鎖。

“我的藍色條紋襯衫呢?怎麼冇熨?”

我從鏡子裡看他,淡淡地開口:“在衣櫃裡,你自己找。熨鬥在儲藏室,也是你自己拿。”

他愣住了,動作停在半空。

“你什麼意思?”

我轉過身,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笑了。

“冇什麼意思,aa製而已。”

他似乎還冇反應過來,幾步走到餐廳,看著空無一物的餐桌,語氣裡的不耐煩幾乎要溢位來。

“早餐呢?”

“aa製啊,許總監,”我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從昨天晚上你宣佈的那一刻起,我就隻負責我自己的早餐了。你的那份,請自便。”

他徹底僵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蘇晚,你至於嗎?為了一點小事跟我賭氣?”

“這不是小事,許博文。這是你親自製定的,我們婚姻的新規則。”

我拿起包,踩著高跟鞋,越過他身邊。

“砰”的一聲,是他惱羞成怒摔門而去的聲音。

我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聽著那迴響,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

我回到書房,打開那台被我塵封了三年的筆記本電腦。

開機,熟悉的係統介麵亮起。

我右手熟練地在鍵盤上敲擊,新建了一個excel表格。

表格的名字,我命名為——“婚姻清算”。

我把我們住的這套婚後購買的房子,按照最新的市場價折算成月租金,兩萬四。

我付我的一半,一萬二。

水電、燃氣、網絡、物業費,按人頭均攤。

當晚,許博文帶著一身酒氣回家。

他習慣性地想打開書房的燈,按了半天開關,一片黑暗。

他罵罵咧咧地走出來:“書房的燈怎麼壞了?”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隻開了我這邊的一盞落地燈,光明與黑暗在我們之間劃出一條清晰的界限。

“冇壞,”我抬頭看他,“我隻是把它擰下來了。”

“你瘋了嗎蘇晚!”

“冇瘋。按照白天的通話記錄,你今天一共給我打了兩個電話,總時長一分三十秒,冇有提出任何關於書房電路的共享需求。所以,我默認你放棄了書房電路的使用權。”

他衝到客廳,想打開主燈,同樣是一片黑暗。

他氣急敗壞地指著我:“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從茶幾上拿起一張剛列印出來的a4紙,拍在他麵前。

上麵用加粗的黑體字寫著:《家庭資源使用協議》。

“這是基於你提出的aa製原則,擬定的執行細則。上麵清晰地標註了家庭內的共享區域與私人區域。客廳沙發,你一半我一半。但主燈的電費賬戶在我名下,書房的網費也是。你的區域,相關費用,請自行開戶繳納。”

他拿起那份協議,手都在發抖。

他第一次發現,這個一向溫順體貼的妻子,眼神裡滿是陌生的寒意和鋒芒。

就在他怒不可遏,準備將協議撕碎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的暴怒瞬間融化,變成了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他走到陽台,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斷斷續續的字眼還是飄了過來。

“悅悅……彆哭……我當然信你……是我不好……”

林悅。

他的白月光初戀。

那個名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準地捅進我剛剛結痂的心臟。

原來,這場所謂的“財務優化”,不過是為另一個女人騰位置的序幕。

我看著他在陽台的背影,低聲細語,耐心哄勸。

再回頭看看被他丟在沙發上的那份冰冷的協議。

我笑了。

很好,許博文。

這場清算,現在正式開始。

02

週末清晨,我被一陣刺耳的吸塵器噪音吵醒。

許博文黑著臉,隻打掃了屬於他的那一半客廳。

於是,我們一百五十平的家,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陰陽臉”——我這邊一塵不染,他那邊灰塵遍佈,涇渭分明。

他看著一半臟亂一半整潔的家,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卻又無處發泄。

因為協議裡寫得很清楚:家庭清潔,各自負責。

他換下來的臟衣服在次臥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每天路過,都視而不見。

終於,他忍無可忍,把所有衣服一股腦地塞進了洗衣機。

半小時後,我聽見他在洗衣房發出一聲哀嚎。

我走過去,看見我那件米白色的真絲襯衫,被他的牛仔褲染得青一塊紫一塊,皺巴巴地縮成一團。

“蘇晚!你為什麼不把你的衣服拿出來!”他舉著被毀掉的襯衫,對我怒吼。

我靠在門框上,麵無表情。

“許總監,洗衣機是共享電器,按照協議,使用前需清空內部。是你冇有儘到清查義務,造成了我的財產損失。”

我轉身回房,拿出平板電腦,調出那件襯衫的電子購物憑證。

“喏,上個月買的,三千四百八。按照《家庭財產損害賠償條款》第三條,由過錯方全額賠償。”

我將賠償賬單通過微信發給了他。

他看著手機螢幕,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算計!”

“對,”我坦然承認,“這都是aa製教我的。凡事算清楚,免得占了你的便宜。”

他冇有立刻轉賬,隻是用一種看仇人的眼光瞪著我。

週六晚上,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行業晚宴。

他在衣帽間裡翻箱倒櫃,越來越煩躁。

“我的領帶呢?那條愛馬仕的星空藍領帶去哪了?”

我坐在客廳看書,頭也冇抬。

“收起來了。”

“你收哪了?趕緊給我拿出來!”他衝出來,語氣充滿了命令。

我翻過一頁書,慢悠悠地開口:“許先生,按照婚前財產協議,我所有的首飾、衣物、包袋,都屬於我的個人財產。那條領帶,是我買的,所以,是我的。”

“如果你需要使用,可以‘租賃’。按照市場行情,一次三百,押金五千。”

“蘇晚你是不是有病!”他徹底失控了,“你連一條領帶都要跟我算錢?”

“是你先跟我算一頓早餐錢的。”我合上書,直視他,“許博文,規則是你定的,我隻是在嚴格執行。”

他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去,自己開車去商場買。

兩個小時後,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回來,但新買的領帶顏色和西裝完全不搭,顯得不倫不類,像個滑稽的暴發戶。

後來我從他朋友的老婆那裡聽說,晚宴上,他被幾個合作方明裡暗裡地嘲笑了品位斷崖式下跌。

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瞥見螢幕上林悅發來的資訊:“博文哥,彆生氣啦,蘇晚姐可能就是不太懂這些,她畢竟一直在家,眼光跟不上你也正常。你彆怪她,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品味最好的那一個。”

好一個“貼心”的林悅。

一邊貶低我,一邊抬高他,讓他更加堅信,我是個庸俗不堪、斤斤計較的女人。

許博文的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晚上十一點,我把一份完整的《上週家庭服務費用清單》通過郵件發給了他,並且抄送了他的私人微信。

清單內容如下:

【烹飪服務(早餐及晚餐,僅限蘇晚女士本人餐食製作時產生的廚房協調占用費):市場價每小時50元

x

3小時

=

150元】

【公共區域(客廳走廊)基礎清潔費(許博文先生未履行清潔義務部分的代勞費用):市場價每小時80元

x

2小時

=

160元】

【真絲襯衫洗護服務(被汙染後緊急處理及修複嘗試):專業護理價300元】

【衣物搭配及奢侈品護理谘詢費(針對‘星空藍領帶’的口頭谘詢):資深時尚顧問價每小時1500元,按次計費,500元】

【家庭財務模型構建及協議擬定法務支援費(代擬《家庭資源使用協議》):律師谘詢價2000元/小時,友情折扣,1240元】

總計:2350元。

後麵附上了我那件被洗壞襯衫的賠償要求:3480元。

兩項合計:5830元。

很快,我收到了他的轉賬。

冇有轉5830,而是轉了一個整數,6000。

附言是:“蘇晚,你真讓我噁心。”

我看著那句惡毒的話,心臟已經感覺不到痛了,隻剩一片麻木的荒原。

我平靜地收下轉賬,敲了四個字回覆他:“謝謝惠顧。”

然後,我打開另一個網頁,用他轉來的這筆錢,一分不差地續費了我擱置已久的cpa資格認證在線課程。

電腦螢幕上跳出“支付成功”的字樣。

我看著那幾個字,感到了久違的、掌控自己人生的快感。

許博文,你以為的羞辱,恰恰成了我重建自己的第一塊磚。

03

週二下午,門鈴被按得震天響。

我從貓眼裡一看,是許博文的媽媽,我的婆婆。

她向來冇有提前打招呼的習慣,總喜歡搞突然襲擊,美其名曰“關心我們的生活”。

我打開門,她一進屋,看到那“陰陽臉”的衛生狀況,立刻拉下臉,用手指著地上的一小塊汙漬,尖聲質問我:

“蘇晚!你是怎麼當人家老婆的?家裡搞得跟個垃圾場一樣!我們博文在外麵辛辛苦苦賺錢,回來連個乾淨地兒都冇有,你對得起他嗎?”

許博文跟在她身後,默不作聲,一副置身事外的無辜模樣。

他默許著他媽媽對我進行最刻薄的攻擊。

這就是他的把戲,自己當好人,讓彆人當劊子手。

過去三年,我就是這麼一次次忍下來的。

但今天,我不想忍了。

我冇有像往常一樣低頭認錯,而是轉身從電視櫃下,拿出了那份《家庭資源使用協議》的影印件,遞到婆婆麵前。

“媽,您先看看這個。”

婆婆一臉狐疑地接過去:“這什麼東西?”

“這是博文追求的‘先進生活方式’,叫aa製。這個家,一人一半,所有家務,也一人一半。”

我指著地上那塊臟亂的區域,語氣平靜卻字字清晰。

“您現在看到的這片區域,屬於許博文先生的管理範疇。按照協議,我無權乾涉。”

婆婆愣住了,看看協議,又看看自己的兒子。

“博文,這是真的?”

許博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我冇給他辯解的機會,繼續開口:

“媽,您隻看到地是臟的。您冇看到,上週博文自己洗衣服,把我的真絲襯衫和他的牛仔褲一起洗,三千多的衣服就這麼報廢了。”

“您冇看到,他做飯差點把廚房點了,最後還是點的外賣。外賣盒子現在還堆在他負責的垃圾桶裡,已經三天了。”

“我不是不賢惠,我隻是在尊重您兒子的決定。畢竟,他是一家之主,他說的話,我不能不聽。”

每一句話,都像一個耳光,狠狠扇在許博文的臉上。

婆婆的臉色從錯愕到尷尬,最後變成了鐵青。

她想再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狠狠瞪著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許博文感覺顏麵儘失,在自己母親麵前被我揭了老底,他惱羞成怒,一把將我拽進臥室,“砰”地甩上門。

“蘇晚!你非要鬨得人儘皆知,讓我在我媽麵前抬不起頭嗎!”他壓低聲音,對我低吼。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地看著他。

“許博文,讓我抬不起頭的不是你媽,是你。是你親手把我們的婚姻變成了一個笑話,現在卻怪我把笑話說給了彆人聽?”

“你不可理喻!”

他氣得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煩躁地抓著頭髮。

爭吵中,他隨手放在床上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一條微信訊息彈了出來,冇有鎖屏。

發件人是“悅悅”。

內容是:“博文哥,那個海外新能源項目的項目款你準備好了嗎?下個月就是最後的期限了。等拿到這筆錢,我們就自由了。”

我們就自由了。

自由了。

這五個字,像一把巨大的鐵錘,轟然砸下,將我心中僅存的那一絲僥倖和幻想,砸得粉碎。

原來,所謂的aa製,不僅僅是為了逼我離開,更是為了在離婚前,將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名正言順地轉移出去。

他不是要優化家庭財務,他是要掏空這個家,去填另一個女人的窟窿,去換取他和她的“自由”。

我站在原地,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凝固了。

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席捲了四肢百骸。

我看到了。

我什麼都看到了。

可我隻是垂下眼簾,冇有發出任何聲音。

許博文還在為剛纔的爭吵生氣,完全冇有注意到我的異樣,更冇有注意到那條要命的微信。

他不知道,就在那一秒,

他眼裡的妻子,已經變成了一個準備捕獵的獵人。

而他,就是那個即將被圍剿的獵物。

當晚,我藉口整理換季的舊物,打開了書房裡那個塵封已久的保險櫃。

我找到了我們結婚時簽署的婚前財產公證副本。

找到了他創業初期,我用我全部的積蓄和父母的讚助,幫他入股的那家公司的原始股證明檔案。

這些年,他飛黃騰達,大概早就忘了,他事業的第一桶金,是我給的。

他腳下的路,是我一磚一瓦鋪起來的。

現在,他想拆了我的路,去給彆的女人蓋城堡?

我將所有檔案一份份拍照,加密,上傳雲端。

許博文,遊戲開始了……

04

我不再糾結於家裡的那一半臟亂,我的戰場,已經轉移到了彆處。

白天,許博文在公司當他的技術總監,晚上,我在家裡,當我的“專案會計師”。

我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資源,和過去在事務所積攢下的人脈,開始秘密調查那個所謂的“海外新能源項目”。

我註冊了一個新的社交賬號,給自己打造了一個剛離異、手握大筆財產、對投資充滿興趣的“富婆”人設。

頭像是我租來的愛馬仕鉑金包,背景是五星級酒店的下午茶。

我精準地潛入了幾個高階投資社群。

不出三天,我就通過一箇中間人,接觸到了林悅口中那個聽起來高大上的“海外新能源項目”。

稍微用我註冊會計師的專業知識一套,對方就露了馬腳。

項目的商業邏輯漏洞百出,盈利模式天花亂墜,典型的“龐氏騙局”。

林悅,要麼是這個騙局的主謀之一,靠著美色和故事拉人頭;要麼,就是個被套牢的蠢貨,現在正不顧一切地拉許博文下水當她的接盤俠。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罪該萬死。

這天晚上,許博文難得冇有加班,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

我端著一杯水走過去,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博文,我今天聽朋友說,最近有個海外的新能源項目特彆火,叫什麼‘綠洲計劃’,說是回報率特彆高,你聽過嗎?”

他立刻警覺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換上一種輕蔑的表情。

“你一個家庭主婦,懂什麼投資。彆聽人瞎忽悠,好好在家待著就行了。”

“我隻是有點擔心嘛,聽著不太靠譜。”我繼續扮演著那個“天真無知”的妻子。

他被我的“愚蠢”徹底激怒了。

“頭髮長見識短!那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項目嗎?那是時代的風口!你不懂就彆亂說,影響我的判斷!”

他斥責我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傻子。

他不知道,我看著他那副為“宏圖大誌”而執迷不悟的蠢樣,心裡隻有一片冰冷的憐憫。

為了儘快籌到林悅要的“項目款”,他開始變賣我們共有的那些理財產品。

每次他都會拿一份偽造的虧損報告給我看,痛心疾首地說:“老婆,最近市場波動太大了,我們虧了不少錢。”

我配合地表現出心疼和惋惜,甚至還安慰他:“沒關係的老公,錢冇了可以再賺。”

他看著我信以為真的樣子,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而我,則在他的每一次“虧損報告”後,默默打開我的“婚姻清算”excel表,在“非法侵占夫妻共同財產”那一欄裡,記下又一筆清晰的賬目。

每一筆,都是他釘在自己棺材上的釘子。

光有賬目還不夠,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

我用我自己的積蓄,委托了一家非常專業的私家偵探。

很快,我的郵箱裡就收到了第一批照片。

許博文和林悅在高級日料店裡親密地坐在一起,他為她夾菜。

許博文陪林悅在卡地亞專櫃,她試戴著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鍊,笑靨如花。

還有一張,是銀行的轉賬流水截圖,偵探通過特殊渠道搞到的。

許博文的賬戶,向林悅的賬戶,轉入了一筆高達五十萬的款項。

時間,就在他告訴我一支基金“血本無歸”的第二天。

證據鏈,正在一點點閉合。

林悅大概是覺得勝券在握,拿著許博文的錢,開始在我麵前進行低級的耀武揚威。

她在朋友圈發了一張手戴卡地亞手鐲的照片,配文是:“謝謝我的專屬騎士,新生活,即將開始。”

照片的背景,是一輛保時捷的方向盤。

那輛車,我認得,是許博文的。

我冷靜地在她的朋友圈下麵,點了一個讚。

許博文大概是陪著他的“白蓮花”熬夜做“項目規劃”,搞得焦頭爛額。

最近他回家越來越晚,臉色也越來越差,常常捂著胃,說不舒服。

他已經習慣了把我的存在當成空氣,自然也忘了,過去他每一次胃疼,都是我守在他身邊,為他熬粥,給他遞藥。

現在,他隻能一個人在深夜裡,靠著冰冷的胃藥硬扛。

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是格外壓抑。

我看著他日漸憔悴,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我為他設下的陷阱。

我的心裡,冇有快感,隻有一片即將被夷為平地的廢墟。

05

週四的下午,陽光很好,我正在陽台侍弄我的花草。

手機響了,是我爸。

“晚晚……”

電話那頭,我爸的聲音異常虛弱,還帶著一絲壓抑的喘息。

“我……我有點胸悶,喘不上氣……”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我爸有心臟病史!

“爸!你彆動!千萬彆動!就坐在沙發上,我現在馬上過去!你把門開著!”

我用儘全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一邊安撫他,一邊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衝。

衝下樓的時候,我幾乎是憑著本能,撥通了許博文的電話。

無論如何,他是我的丈夫,我父親的女婿。

電話接通了,背景音裡一片嘈雜。

緊接著,一個嬌滴滴、我無比熟悉的女聲從聽筒裡傳了過來,帶著哭腔。

“博文哥,我的腳崴了……好疼啊……都是為了給你送項目檔案才這樣的……”

是林悅。

我還冇來得及開口說我爸的情況,許博文不耐煩的聲音就打斷了我。

“蘇晚!我跟你說了我在忙正事!你能不能彆有點小事就來煩我?我冇空!”

“嘟……嘟……嘟……”

電話被他無情地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站在刺眼的陽光下,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心如死灰。

我冇有再打第二個電話。

我獨自一人叫了救護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我爸家。

看著我爸被抬上擔架,他蒼白的臉和緊閉的雙眼,幾乎讓我崩潰。

到了醫院,經過一係列緊張的檢查,醫生把我叫到辦公室,表情凝重。

“急性心肌梗死,麵積很大,情況非常危險,需要立刻進行心臟搭橋手術。”

“這是病危通知書,你簽個字吧。”

那幾個冰冷的鉛字,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眼前。

我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下沉。

我用顫抖的手,簽下了我的名字。

那一刻,我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無助和恐懼。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我獨自一人守在手術室外,不敢閤眼,一遍遍地祈禱。

幾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

醫生摘下口罩,對我說:“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轉到icu觀察了。”

我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我在icu的玻璃窗外,看著渾身插滿管子的父親,眼淚終於決堤。

許博文,我的丈夫,在我父親生死一線的時候,他在哪裡?

他在陪另一個女人。

第二天,我去繳費處為我爸繳納高昂的手術費和icu費用。

當我拿著繳費單,經過急診大廳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許博文。

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心疼,懷裡抱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林悅。

她的腳踝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繃帶,正靠在許博文的懷裡,委屈地哭訴著什麼。

而許博文,正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保溫桶,用勺子舀起裡麵的湯,一口一口地,吹涼了,喂到林悅的嘴邊。

那個保溫桶,我認得。

是我買的。

裡麵的烏雞湯,是我前幾天看他胃疼,特意為他煲好,放在冰箱裡的。

我讓他有空記得熱了喝。

原來,他記得。

隻是,他把那份本該屬於他的湯,給了另一個女人。

就在那一刻,他抬起了頭。

我們的目光,在人來人往的急診大廳裡,隔空相遇。

他看到我,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神裡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心虛和慌亂。

他懷裡的林悅也看到了我,非但冇有收斂,反而更加柔弱地往他懷裡縮了縮,眼神裡充滿了挑釁的勝利。

我看著他,看著他懷裡的女人,看著那碗我親手煲的湯。

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隻是笑了。

那笑容一定很難看,比哭更讓人心碎。

許博文,你贏了。

你用最殘忍的方式,徹底殺死了我心裡對你最後的一絲留戀。

我冇有走過去質問,冇有歇斯底裡地爭吵。

我隻是收回目光,轉過身,握緊了手裡的繳費單,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父親的icu病房。

這一刻,我心中再無半分情愛。

隻剩,清算。

06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許博文追了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蘇晚,你聽我解釋!”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慌張。

“林悅她……她是為了項目才扭傷腳的,這是工傷。我隻是送她來醫院,順便照顧一下。”

我甩開他的手,轉過身,平靜地看著他。

我的平靜,讓他感到害怕。

“許博文。”我叫他的全名,聲音不大,卻冷的冇有一絲溫度,“我爸,在icu。”

“昨天下午急性心梗,簽了病危通知書,剛做完搭橋手術,現在還冇醒。”

他的臉,在一瞬間“唰”地變得煞白,毫無血色。

他嘴唇哆嗦著,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叔叔他……怎麼會……”

他想繞過我,去看我爸。

我伸出手,攔住了他。

“aa製,記得嗎?”我看著他驚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爸的醫藥費,我自己負責。他的情緒,也由我負責。你,不配出現在他的病房裡。”

說完,我不再看他,從包裡拿出一份厚厚的檔案,直接塞進他懷裡。

“這是給你的,最後一份賬單。”

檔案的封麵上,用醒目的黑體字列印著一行標題:

《蘇晚與許博文:三年婚姻情感與勞動價值總清算報告》。

我繞過他,走向繳費視窗。

身後,是紙張散落一地的聲音。

許博文顫抖著手,撿起那些檔案。

第一部分,是他婚內出軌、與林悅不正當關係的全部證據。

高清照片,曖昧聊天記錄,大額轉賬流水。

第二部分,是他打著“投資虧損”的旗號,意圖非法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的詳細記錄和證據。

每一筆,都和我做的“婚姻清算”excel表上的數據,分毫不差。

而最讓他崩潰的,是報告的第三部分。

是我,蘇晚,作為全職主婦三年來的全部勞動價值量化清單。

【高級家政服務】:每日清潔、整理、采買。市場均價8000元/月

x

36個月

=

288,000元。

【高級營養師服務】:根據他的身體狀況,定製三餐飲食,調理腸胃。市場均價10000元/月

x

36個月

=

360,000元。

【備孕期間生育價值及學習成本】:為響應他父母的要求,我備孕一年,閱讀大量育兒書籍,參加育嬰師課程。折算機會成本及學習費用,共計150,000元。

【家庭資產管理及理財顧問服務】:婚後家庭資產實現年化8的穩定增值。按業內抽成標準,服務費約300,000元。

【私人助理及形象顧問服務】:負責他所有衣物采買、搭配、護理,以及人情往來、禮物挑選。市場均價15000元/月

x

36個月

=

540,000元。

……

一項項,一件件,清晰羅列。

所有服務內容,全部按照當前市場最高標準進行折算。

總計:1,823,500元。

報告的最後,還有一行加粗的附註:

【精神損害及情感背叛賠償金:另行通過法律途徑追討。】

許博文拿著那份比他任何一份項目報告都更“專業”的報告,徹底懵了。

他臉上的血色褪儘,眼神裡充滿了驚駭和茫然。

他大概是第一次意識到,他這三年來習以為常、肆意揮霍的,是一筆怎樣巨大而無形的財富。

他開始恐慌,手機像催命符一樣瘋狂地響起來,是他打給我的。

我直接按了靜音,設置為騷擾攔截。

他衝到icu病房外,想闖進去,被我提前請好的專業護工,禮貌而堅定地攔在了門外。

“先生,蘇女士交代過,icu重地,謝絕探視,尤其是您。”

兩天後,我爸悠悠轉醒。

我握著他佈滿老年斑的手,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包括aa製,包括林悅,包括那個騙局,包括醫院裡的那一幕。

我爸聽完,久久冇有說話,隻是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對我的心疼。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反過來拍了拍我的手背。

“離吧,晚晚。”

“彆怕,錢的事情你不用愁。爸爸的公司早幾年上市了,我手裡的股份,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這些年冇告訴你,就是怕你冇了奮鬥的心氣兒。冇想到,反倒讓你受了這種委屈。”

我愣住了。

我爸,那個在我印象裡一輩子樸素低調的退休教師,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隱形富豪。

這份我從未想過動用的底氣,突如其來地擺在了我的麵前。

我的眼淚,再一次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這一次,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我終於有了最堅實的後盾。

07

我爸出院的第二天,我直接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訴訟。

同時,我向法院提交了許博文出軌及轉移財產的全部證據,並以最快的速度,申請了財產保全。

一張法院的凍結令,將許博文名下所有的銀行賬戶、股票、理財產品,以及那輛他載過林悅的保時捷,全部封存。

此時的許博文,正為了那個“海外新能源項目”的尾款焦頭爛額。

當他拿著銀行卡,準備將最後一筆錢轉給林悅時,卻發現自己所有的錢,都變成了螢幕上一串無法動用的灰色數字。

他瘋了一樣地給銀行打電話,得到的回覆永遠是“根據法院指令,您的資產已被依法凍結”。

他狗急跳牆,立刻去找林悅。

他以為他的“白月光”會陪他共渡難關。

冇想到,林悅一聽到他資金被凍結,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博文哥,錢被凍結了?那怎麼辦啊?我……我之前投進去的錢,也都是找朋友借的,現在上家已經聯絡不上了,他們說錢可能都被卷跑了……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她哭得梨花帶雨,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許博文這才如夢初醒,原來他心心念唸的“宏圖大誌”,不過是一個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兩人在林悅租住的公寓裡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林悅撕下了所有偽裝,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許博文你就是個蠢貨!一個被老婆圈養在家的成年巨嬰!你以為我真看上你什麼了?我要不是看你還能弄到點錢,我理你?”

就在他們內訌的同時,我早已將那個“龐氏騙局”的所有資料,匿名打包,舉報給了經偵部門。

警察順藤摸瓜,迅速盯上了這個詐騙團夥。

林悅作為重要的下線和參與者,冇過幾天,就被警察從公寓裡帶走調查。

許博文的世界,在一夕之間,徹底崩盤。

他剛剛收到法院寄來的離婚傳票,緊接著,又收到了公司法務部門的正式通知郵件。

因為我舉報的材料裡,也“不小心”附帶了許博文曾試圖挪用公司項目備用金,去填補林悅資金窟窿的一些線索。

公司董事會雷厲風行,立刻對他展開停職調查。

愛情、事業、金錢。

他引以為傲的一切,在短短一週之內,全線崩塌,灰飛煙滅。

08

開庭那天,天氣很好。

我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職業套裝,化著精緻乾練的妝容,頭髮高高挽起。

許博文站在法院門口等我,幾天不見,他憔悴得像變了一個人。

鬍子拉碴,眼窩深陷,身上那件昂貴的西裝也皺巴巴的。

他看到我,眼睛裡迸發出一絲光亮,衝過來想抓住我的手。

“晚晚,我們彆鬨了,好不好?我們不離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碰觸。

我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許先生,有什麼話,留著跟法官說吧。”

我的律師團隊,是我爸給我請的全市最好的。

庭審現場,幾乎成了一場對許博文的公開處刑。

我的律師邏輯清晰、條理分明地展示了所有證據。

他和林悅在酒店門口擁抱的照片。

他轉給林悅那五十萬的銀行流水。

我偽裝成“富婆”潛入投資群,套出來的林悅親口承認“許博文就是我的提款機”的聊天記錄。

最後,我的律師將那份長達二十頁的《三年婚姻情感與勞動價值總清算報告》作為呈堂證供,遞交給了法官。

整個法庭,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被這份用註冊會計師的嚴謹和專業,量化出來的“家庭主婦的價值”給震撼了。

許博文的律師,從頭到尾,毫無招架之力,額頭上全是冷汗。

許博文坐在被告席上,臉色從蒼白到死灰,最後,他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我。

法官當庭宣判。

由於許博文在婚姻存續期間,存在嚴重過錯,包括婚內出軌、惡意轉移夫妻共同財產。

判決結果,夫妻共同財產,我分得百分之七十。

那套我們一起住的房子,歸我所有。

他名下的公司原始股,因有明確證據表明我的出資貢獻,我同樣分得一半的股權收益。

他幾乎是,淨身出戶。

當法槌落下的那一刻,許博文在法庭上徹底情緒失控。

他站起來,隔著被告席,聲嘶力竭地喊著我的名字。

“蘇晚!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蘇晚!”

我冇有回頭。

我挺直了背,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出了那個曾經束縛我,如今審判他的法庭。

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法院門口,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路邊。

我爸的助理,一個看起來非常乾練的中年男人,早就在等我。

他恭敬地為我拉開車門,然後遞給我一個檔案夾。

“蘇總,恭喜您。您名下‘晚風’投資谘詢公司的所有註冊手續,已經全部辦妥了。”

我接過檔案,看著“法人代表”那一欄裡,我自己的名字。

蘇晚。

蘇總。

我的人生,從今天起,翻開了新的一頁。

09

許博文的生活,徹底跌入了泥潭。

他丟了年薪百萬的工作,因為被前公司起訴,還背上了钜額的債務。

他在行業內的名譽,也徹底掃地。

他開始瘋狂地懷念過去。

他給我發了無數條微信,內容卑微到了塵埃裡。

“晚晚,我今天自己做了飯,把廚房弄得一團糟,纔想起你以前收拾得那麼乾淨。”

“晚晚,我的胃又疼了,家裡冇有你給我準備的藥了。”

“晚晚,我熨壞了三件襯衫,我才知道,原來讓你每天幫我熨衣服,是那麼奢侈的一件事。”

他跑到我們曾經的家,現在已經完全屬於我的房子樓下,一蹲就是大半夜。

可他看到的,是搬家公司的卡車正在往外搬東西。

他衝上去,看到我正站在一旁,冷靜地指揮著工人。

我的氣質,和過去那個溫婉居家的主婦,判若兩人。

那是一種掌控全域性的、不容置疑的氣場。

他想上來拉我,求我不要走。

我隻對他說了一句話:

“許先生,這裡是我的私人住宅,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將報警處理。”

他得知我開了自己的投資谘詢公司,並且,在父親人脈的幫助下,加上我自身的專業能力,第一筆業務就做得風生水起,在圈內打響了名聲。

他更加瘋狂了。

他開始跟蹤我,每天在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我,給我送那些我最討厭的紅玫瑰,寫一封又一封情真意切的懺悔信。

我連看都懶得看,直接讓前台扔掉。

最後,我讓公司保安把他列入了黑名單,隻要他靠近公司大門一百米內,就立刻驅離。

10

許博文的母親,那個曾經對我頤指氣使的婆婆,又一次找上了我。

這一次,她是在我公司樓下堵我的。

她一改往日的高傲,上來就抓住我的手,老淚縱橫。

“晚晚,媽求求你了,你救救博文吧!他快被逼死了!你們好歹夫妻一場,你就拉他一把吧!”

我抽出我的手,看著她那張寫滿焦急的臉。

“當初,你們母子倆聯手,用aa製來踐踏我的尊嚴,逼我淨身出戶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

“他有手有腳,路是他自己選的,他的人生,也該由他自己負責。”

“我這裡,不是慈善堂,更不是回收站。”

說完,我不再理會她的哭喊,轉身走進了寫字樓。

冇過多久,林悅的案子開庭了。

她因涉嫌合同詐騙,證據確鑿,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她在庭審中,為了給自己爭取減刑,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許博文身上,並且,還供出了許文博曾經試圖挪用公司資金的更多、更詳細的內幕。

許博文因此,被他的前東家追加起訴,麵臨著更加嚴重的民事賠償,甚至可能涉及刑事責任。

他徹底走投無路了。

他開始去找我們過去那些共同的朋友,想讓他們來當說客,勸我迴心轉意。

可那些朋友,一個個都回絕了他。

他們打電話給我,說的卻是:

“蘇晚,恭喜你,終於脫離苦海了。”

“我們早就看不慣許博文那副樣子了,把你當保姆使喚,還一臉理所當然。”

“你放心,我們都站你這邊。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開口。”

我收到了這些遲來的支援和祝福,心裡說不出的溫暖。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

隻是過去,我是他的妻子,他們不好多說。

現在,我自由了,他們也終於可以自由地表達自己的真實看法了。

11

命運的安排,總是充滿了諷刺。

我公司最近在競標一個非常重要的項目,而許博文求職的那家新公司,竟然成了我們最主要的競爭對手。

許博文為了在新老闆麵前表現自己,證明他還有價值,竟然鋌而走險。

他利用過去對我一些工作習慣的瞭解,通過一些非法手段,竊取了我公司一部分尚未公開的方案創意。

在競標會的現場,他作為對方公司的代表,侃侃而談。

他演講的內容,有很多,都和我團隊熬了好幾個通宵做出來的方案,不謀而合。

對方公司的老闆,對他的“才華”讚不絕口。

輪到我上台時,我冇有急著介紹我的方案。

我隻是把我的筆記本電腦,連接到了主螢幕上。

我當著所有評委和競爭對手的麵,一步一步,揭穿了他的抄襲。

“許先生剛纔提到的,關於‘下沉市場用戶心智模型’的這個創意,非常好。”

“巧的是,我們團隊,在三天前,也曾有過一模一樣的構想。”

我點開一個檔案,上麵是我方案的原始文檔。

我指著螢幕右下角的檔案屬性,清晰地展示出,這個方案文檔的創建時間、每一次的修改記錄,以及精確到秒的時間戳。

最早的時間戳,比許博文入職他新公司的時間,還要早一個星期。

“請問許先生,你是如何做到,能比我的團隊更早一個星期,就‘構想’出這個創意的呢?難道,你是穿越了嗎?”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許博文那張漲成了豬肝色的臉上。

他百口莫辯,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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