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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落魄太子爺在一起的第五年,我為他許願99次,徹底變成一個老太婆,而他終於登頂首富之位。
可轉頭他就單膝跪地,跟白月光求了婚。
\"念念,你不知道我為了能娶你,做了多少努力。\"
白月光把玩著億萬鑽戒,\"你那會許願的小跟班呢?\"
他漫不經心的嗤笑一聲,
\"一個靠透支青春換運氣的工具人,真以為我會娶個老太婆?\"
我站在陰影處,默默許下最後一個願望。
這一次冇了我,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東山再起?
1
在全場的祝福聲中,許念牽上了顧言川的手。
她的目光越過人群直直望向我,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透過口型,我讀懂她的挑釁:你輸了。
我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白髮蒼蒼,而許念明豔如花。
我轉過身,步履蹣跚的離開這個求婚現場。
我本想快點收好東西離開顧家,可這老太婆的身子實在不行。
好不容易收好東西,一出門,顧言川就已經回來了,他的車停在我麵前。
看著我提著大包小包的樣子,顧言川皺眉。
“你去哪?”
我拿著包,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我要走。”
“怎麼?聽見我要娶念念又開始耍脾氣了?”
顧言川輕笑,眼神中滿是譏諷。
“行了,彆鬨了,沈婉棠,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枯如槁木的老婦,真以為我會娶你啊?”
我拿著包的手開始顫抖,巨大的委屈湧上來。
“對,顧言川當初求我下山的人是你,現在我們兩清了。”
他聽了我的話,突然征了一下,隨後有皺眉。
“你要的我不都給你了嗎,榮華富貴,你有幾輩子都享不儘的財富,念念她什麼都冇有,你怎麼這麼小氣。”
“好,你要走,我陪你走。”
說完,他下車一把搶過我的行李,將我塞上車。
車載香薰上是他最愛的雪鬆味,
曾經的我會為他調香到天明,現在我隻感到一陣胃絞痛。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顧言川轉頭看見我這副模樣,語氣放軟。
“好了,婉棠,在我心裡,你始終是排第一。”
“一個名號而已,念念小孩子心性,你讓讓她。”
我剛要拒絕,就被他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電話那頭傳來許念朋友的聲音,
“顧總,念念喝醉了,吵著要您來接她”
他神色急迫,將我放下車,轉頭揚長而去。
冇過多久,手機突然震動。
是許念更新了一條朋友圈,圖片中,它帶著一個翠綠的翡翠項鍊,依偎在顧言川的懷裡裡,顧言川臉上,是我許久未見的溫柔神色。
配文隻有簡單的一句話:終於也有人來接我回家了。
看著那項鍊,我自嘲的笑了笑。
上個月拍賣會中,我一眼就相中了這條翡翠項鍊,在拍賣會上求了顧言川三次,但他卻說:“抱歉,這條項鍊已經被彆人拍下了。”
原來,他是送給了許唸啊。
想到這裡,我苦笑了一聲。
撥出了許久未播出的電話。
“師兄,我想…回家了。”
電話那頭欣喜若狂。
“好,好,小師妹,我們大家都很想你,你這幾天準備一下,我派人去接你。”
我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2
在外麵站的腿麻了,我回過神來,正準備向屋內走去。
顧言川的邁巴赫在門口停下。
看到許念從車上下來,我愣了一下,指尖無意識的掐進掌心。
“念念,剛喝了酒我不放心把她一個人送回去。”
顧言川向我解釋道。
“棠棠姐,你不會介意我來你們家借住一晚吧?”
女人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向我露出了一抹笑。
我冇應聲,目光被她脖子上的翡翠項鍊吸引。
許念察覺到我的目光,拿出翡翠項鍊晃了晃。
“棠棠姐,我聽言川哥說你也想要這條翡翠項鍊啊?”
“我本來也是想要讓給你的,但是請寒哥說這種項鍊還是戴在年輕人身上好看,你說是不是呀?棠棠姐。”
清顧寒的身體愣了一下,皺眉看了我一眼。
“婉棠,青色不適合你。”
可是五年前也是他對我耳鬢廝磨說:“青色最是襯你了。”
“冇事,畢竟這種二手貨我也不想要。”
我微笑的看著他們,轉頭向屋裡走去。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
思緒飛回了五年前的晚上。
當時的我是門派的最小的一名許願師。
顧言川在家族鬥爭中失敗。
穿過重重障礙跪到師父麵前求師父讓我幫他。
那時的顧言川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眼神中充滿哀求:“隻要你幫我,我絕不會辜負你。”
年紀尚小的我被他的皮囊和言語所惑,決定跟他下山。
師父拗不過我,歎息了一聲。
“你會後悔的。”
那時的我自作聰明的讓他立下承諾。
以為會一輩子拴住他。
冇想卻隻是年少無知。
“言川哥,我一個人睡害怕,你能不能到房間陪陪我。”
思緒被房門外的聲音打斷,我側耳聽去。
“可是,棠棠…”
“言川哥,棠棠姐人老珠黃了,你還冇看夠啊?”
屋外沉默了一會。
冇過多久,我到聽見到了隔壁房間傳來曖昧的聲音。
我望著天花板,忽然笑了出來。
早知今日,我寧願從未下過山。
師父,你說的對,後我悔了。
3
人老了,作息就會變早。
但是我冇想到,還有比我起的更早的人。
“棠棠姐,你起來了啊,快來嚐嚐我的手藝。”
看著一滿桌的早餐,我下意識皺眉。
“你做這麼多我們三個人吃不完吧。”
許念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眼中含淚。
“不是,我隻是…”
“念念五點鐘就起來做早餐說要感謝你昨天晚上讓她留宿,沈婉棠,你就是這麼對待彆人的心意的?。”
顧言川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臉色陰沉的可怕。
許念跑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子,瞥了我一眼。
“言川哥,彆生氣了,棠棠姐估計是老了,早上冇什麼胃口吃不下怕浪費才這樣說的。”
顧言川的臉色緩和了一點,緊緊握住許唸的手,麵色溫柔。
“念念,你辛苦了。”
即便已經決定離開,但看見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我仍覺得刺眼。
“棠棠姐,吃。”
說話間,它將一個蟹黃包加進我的碗裡。
我盯著那個油亮的包子,胃裡泛起一陣不適,冇有猶豫,我直接將它扔進了垃圾桶。
許唸的眼眶瞬間紅了
“棠棠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你也不能這樣浪費食物啊。”
“沈婉棠,夠了,彆再鬨了。”
顧言川噌的一下站起來,他看向我的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看著顧言川著急維護許唸的樣子,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對蟹黃過敏。”
此話一出,顧言川肉眼可見地征住了。
從前的我一直生活在山上,連海鮮都冇見過,更不知道自己對蟹黃過敏。
在我為顧言川許下第一個願望後不久,他的公司終於拉到了投資人。
為了慶祝,顧言川特意帶我去吃a市著名的海鮮。
結果就因為吃到了蟹黃,我直接被送到了急診室。
醒來時,我看見顧言川跪在我床邊,眼睛通紅,手中捧著藥碗。
在那之後,每次吃海鮮,顧言川每次都會為我小心地把蟹黃挑出來。
但現在,五年前那個會為了我耐心將蟹黃細細挑出來的少年,終歸是不在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事了,棠棠姐,下週我們婚禮,你一定要來參加啊。”
許念突然打破沉默。
“我要走了。”
我端起豆漿,目光平靜的掃過他們。
指尖無意試著摩擦著瓷碗,突然摸到一陣凹處。
我低頭一看,回想起來,這是顧清寒送我的第一份禮物。
五年前被家族趕出來的他,典當了自己身上最後一件值錢的東西。
卻堅持要買這對喜慶的“龍鳳碗”。
他說:“等我們結婚那天,就用這個來喝交杯酒”
碗底還有他親手刻的歪歪扭扭的顧&棠。
而現在,他要跟彆人結婚了。
我愣住了,彷彿那些美好的畫麵還在昨天。
顧言川的筷子頓在半空,雙眉皺起。
“什麼?”
“不行!”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
“你不能走,你還有一個願望冇用呢。”
許念率先開口,臉色非常難看。
“我不會再給你們用了。”
我平靜的開口,但他們不知道最後一個願望,早就被我用掉了。
顧言川,既然你要榮華富貴,那我就讓你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
“你為什麼要走?”
顧言川臉色鐵青。
“棠棠姐,我知道你捨不得言川哥,想吸引他的注意力,那也彆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
許念立馬接起話頭。
果然聽見她的話,顧言川皺起的眉頭微微放鬆了。
“行了,沈清棠,等我和念念結婚後,你就在家做念唸的貼身保姆,彆整天想東想西的,你現在這樣子離了我哪有活路?”
顧言川上下掃視了我一眼,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我臉上的皺紋。
“畢竟…除了我,誰還會要個老太婆?”
說罷,不等我回答,他跟許念就攜手離去。
我征征地望著旁邊玻璃反射出來的模樣。
滿臉皺紋,頭髮雪白。
最終隻有一聲輕歎。
沈婉棠,這就是你當年不顧師門阻撓,拚死拚活也要下山追隨的男人。
胸口堵的發悶,我走出了那個令我不愉快的家。
冇想到剛走出幾步,一塊黑布突然捂住我的口鼻。
我瞪大了雙眼,奮力掙紮。
“老太婆,安分點。”
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在我邊響起。
我抬眼望去,幾個看似混混的人朝我猥瑣的笑著。
“老大,咱們綁這老太婆做什麼?”
有個黃毛湊上前來打量我。
“閉嘴,許小姐的事彆瞎打聽。”
是許念!我渾身一顫,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裡。
“嘿嘿,我就是好奇嘛。不過這老太婆怕是都乾癟了吧?讓兄弟幾個先驗驗貨…”
黃毛髮出令人作嘔的笑聲。
說著,他們就把我拖進巷子裡,撕開了我的衣服。
我狠狠地盯著他們,我發誓,如果我還有機會回去,我一定要顧言川和許念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巷口突然穿來一聲厲嗬。
“警察,不準動!”
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魚貫而入。
“全部蹲下,雙手報頭。”
為首的警察快步走到我的麵前,脫下身上的警服披在我身上。
“老人家,冇事吧?”
我這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都被那群混混撕破了。
看著警服上警徽的後四位數字—0413。
那是顧言川第一次上山的日子,也是我對他一見鐘情的日子。
老人的身子被這樣一折騰,我的心臟傳來陣陣的疼痛
擦乾了眼淚,我下定決心,堅定地對麵前的警察說。
“你好,我要舉報,顧氏集團的財產來路不明。”
很快,顧言川和許唸的婚禮如期而至。
為了渲染顧家的財大氣粗,這次的直播是全國直播。
我的手機在身旁不斷震動,螢幕上閃爍著顧言川的名字。
我一次次按下拒接鍵,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顧言川。
而我,已經坐在了回山的飛機上了。
一條條彈幕從我眼前劃過。
“許念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吧,遇上顧總這種極品男人。”
“聽說顧家包下了整個馬爾代夫來辦婚禮,嘖嘖嘖,果然還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許念可真是好命,顧總能在脫離顧家白手起家成就現在的商業帝國,也是個人才。”
看到這條彈幕,我嘴角勾起一個苦笑,看啊,在世人眼中,他的成功全靠自己,又有誰知道其中也有我的助力?
“各位觀眾朋友們,我們現在看到的是新娘許念小姐入場。”
主持人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這場世紀婚禮由顧氏集團獨家讚助,全國直播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五千萬!”
我的目光落在顧言川身上,他看向許唸的目光,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許念穿著婚紗向緩緩走進,兩人站在一起,活脫脫一對璧人。
就在婚禮進行到交換戒指的環節時,會場大門突然被推開。
一隊身著製服的警察快步走入。
一群身穿警服的人走了進來。
“接到舉報,顧式集團的資金來路不明,顧總,還請跟我們走一趟。”
為首的警察出示證件。
與此同時,顧言川的保鏢慌慌張張地衝進會場:“顧總,不好了!沈小姐已經登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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