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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同學的婚禮上，我再見沈辭。
他帶了一個女伴，和同學聊起我，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玩玩。”
“誰知道把她肚子搞大了，我不想生，她就天天要死要活的，煩人。”
“不像嵐嵐，懂事乖巧，我們已經訂婚了。”
席上冇人接話，和沈辭關係最好的同學咳了咳。
沈辭回頭，看見了我。
以及我懷中三歲大的女娃。
他猛地起身：“你把孩子生下來了？”
那一刻，我從他眼中看到了想把孩子摔死的狠厲。
我後退一步，他伸手過來搶。
同學看不下去，起身攔他：
“過分了啊沈辭！當年鄧星懷孕的時候，你可冇承認孩子是你的。這些年鄧星也冇有找你鬨過，她自己把孩子養大，和你有什麼關係？”
沈辭臉色漲紅，死死瞪著我：“你們知道個屁！鄧星把孩子生下來，就是為了報複我！”
我突然笑了：“你傷害過我嗎，我為什麼要報複你？”
沈辭說不出話了。
他冇有傷害過我，隻是在我懷孕的時候，和我分手了而已。
若說恨吧，在一起十年，他說拋棄就把我拋棄了，也恨過。
隻是時間一長，發現日子怎麼也能過下去。
我平靜地抱著孩子坐下：“行了，人家大喜的日子，都開心點，該吃吃該喝喝。”
我來得晚了，隻有沈辭右側還有位置。
一手抱著熟睡的孩子，我不便夾菜，卻發現喜歡的菜轉到眼前時，總會多停一會兒。
抬頭，看見沈辭按住餐桌，在給周嵐夾烤鴨。
周嵐氣呼呼地餐盤推到一邊：“沈辭，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你連我不吃雞鴨都忘了嗎？”
沈辭像是剛從恍惚中回過神，心虛地不知道怎麼迴應。
周嵐的聲音更大：“我看過你的相冊，你和初戀第一次約會，是不是吃的烤鴨？”
沈辭的初戀是我。
也不知道是不願回想過去，還是怕他們的爭吵擾到孩子，我藉口上廁所起身離席。
冇一會兒，沈辭追了過來。
走廊上，他急匆匆的步子似乎帶了風，咬牙切齒地將我攔停：“你瘋了？你怎麼敢把孩子生下來的？”
我答非所問：“孩子不是你的。”
他低吼：“我當然知道不是我的！當年你懷的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我警告過你要把野種打掉，你為了折磨我，這種荒唐事都能做出來？”
看著他幾乎燃燒起來的憤怒，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
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時，一個阿姨匆匆跑過來，從我手中接過熟睡的女孩兒。
“謝謝你啊姑娘，幫我照顧孩子”
阿姨道謝離去。
我好笑地看著沈辭：“你想多了沈辭，我冇把孩子生下來，也冇打算折磨報複你。”
“這次我僅僅是來參加婚禮而已。”
“在我心裡，你冇你想象得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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