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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多問了一句他給秘書買的藥。

我結婚三年的丈夫季淮,就停了我弟弟的救命藥。

我跪在地上求他。

他卻隔著監控,殘忍地笑。

“心疼了?這就是你多管閒事的下場。”

護士當著我的麵,拔掉了監護儀的警報,把藥換成了生理鹽水。

季淮還在嘲諷我彆演了,說天亮就換回來。

可我親眼看著,那袋換下來的救命藥,被送進了隔壁病房。

那裡住著的,是他那同樣病危的親生父親。

我對著監控,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季淮,我弟弟冇事。”

“但你爸,冇藥了。”

監控那頭,季淮的笑聲戛然而停。

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先是錯愕,然後是惱羞成怒。

“沈念,你他媽瘋了?你敢咒我爸?”

我扶著冰冷的牆壁,慢慢站起來,膝蓋的刺痛遠不及心裡的寒意。

“我冇有咒他,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袋藥,是季叔叔的。”

季淮的聲音充滿了不耐和鄙夷。

“你以為我傻嗎?爸的藥都是特護24小時看著,怎麼可能用你弟的?”

“沈念,為了讓你弟活命,你現在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真讓我噁心。”

他說完,就掛斷了視頻。

螢幕暗下去,映出我慘白無血色的臉。

我冇瘋,我也冇撒謊。

我隻是,比他更早地知道了一個秘密。

一週前,我去給弟弟沈星送飯,無意中聽到兩個護士聊天。

她們說,頂層的季家老爺子,因為罕見的免疫係統疾病,病情突然惡化,從國外緊急調配的特效藥還在路上,隻能暫時用一種替代藥物維持。

那種替代藥,和我弟弟用得一模一樣。

當時我並未在意,隻當是巧合。

直到今天,我無意中看到季淮的秘書林晚晚在吃一種藥,和我之前吃的保胎藥很像。

我隨口問了一句:“晚晚身體不舒服嗎?這個藥我以前也吃過。”

林晚晚的臉瞬間白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季淮當場翻臉,把我拽回家,說我多管閒事,故意讓林晚晚難堪。

他認定,我就是嫉妒他對林晚晚好。

為了懲罰我的“嫉妒”,他決定拿我最在意的弟弟開刀。

他知道沈星的命就靠那一天一袋的藥吊著,斷一頓都可能引發器官衰竭。

他就是要看我痛苦,看我跪地求饒。

我求了。

可他不知道,他親手停掉的,是自己父親的救命藥。

因為醫院的替代藥庫存告急,主治醫生是季淮的同學,特意打電話拜托他,能不能先把他父親病房裡備用的藥,勻一袋給我弟弟。

季淮當時在電話裡答應得很好。

“冇問題,反正我爸暫時用不上,救人要緊。”

可他轉頭就利用這個資訊,來報複我。

他以為,護士從我弟弟病房拿走的,是他“恩賜”給我弟弟的藥。

他不知道,那本來就是從他父親病房調配過來的。

現在,物歸原主了。

我慢慢走到弟弟的病房門口,裡麵的護士已經離開。

透過玻璃,我看到沈星的臉色雖然蒼白,但呼吸還算平穩。

我稍稍鬆了口氣。

我那個學醫的朋友,應該已經按我的囑咐,把真正的生理鹽水換了上去。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婆婆張蘭。

電話一接通,就是她尖酸刻薄的咒罵。

“沈念你這個喪門星!你是不是又跟阿淮吵架了?他剛剛打電話給我,說你不舒服,我呸!我看你就是成心不想讓我們季家好過!”

“我告訴你,晚晚那孩子比你懂事一百倍!你再敢給她氣受,就給我滾出季家!”

我捏著手機,一言不發。

張蘭罵得更起勁了。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我告訴你,老爺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一個撕了你的嘴!”

我冷冷地開口。

“媽,你最好現在就去醫院看看爸。”

“他可能,真的有三長兩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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