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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去你家好嗎?
“我被困在done酒吧,十分鐘內,速來接我。”
一條訊息,在斕鈺飛機降落時,準時準點傳到了她的手機上,驚得斕鈺渾身顫抖,來不及思考,開著車飆到了海聽瀾常去的酒吧。
震耳的音樂撞得耳膜生疼,空氣裡塞滿了菸酒的濁氣、香水的濃烈,沉沉地擠壓著斕鈺胸口。
她的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踩在幽深曲折的包間走廊上,在光影交錯裡努力穩住身形。
“海聽瀾!”
斕鈺張口呼喊,聲音卻瞬間被喧囂吞冇,連自己都聽不真切了。
自從剛下飛機後接到海聽瀾那通求救電話後,她整個人都亂了分寸,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猛地攥緊,腦海中不斷想象出他此刻的狼狽樣子:
陷在某個燈光照不到的、被圍堵的卡座深處,昂貴的襯衫布料被無數陌生的手揉皺、拉扯
海聽瀾從踏足影視界開始,斕鈺就是她的首席化妝師,在幕後支援著他一切工作,換句話說,海聽瀾可是斕鈺親手畫出的玫瑰。
他可是熒幕上光芒萬丈的頂流,是亞洲最大娛樂公司的太子爺,怎麼能跌落這樣的凡塵?斕鈺可捨不得。
所以當她慌亂地敲響包廂的門時,身體仍止不住地顫抖。
開門的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小模特,高出斕鈺半個頭,望向她的目光充滿了鄙夷:“你找誰啊?”
斕鈺愣住了,這小姑娘桃花眼、小圓臉,鼻尖翹翹的,帶著種清新文藝範,條兒順盤兒靚,正是海聽瀾喜歡的類型。
斕鈺深吸一口氣,推開眼前的女人往包廂內走去,在看到卡座上的兩個人的瞬間明白了一切,整個人如墜冰窖。
海聽瀾又耍了她。
卡座裡,如同被無形的楚河漢界分割開來。
右邊,陷在寬大絲絨沙發裡的,是海聽瀾,左邊,單人沙發上的男人脊背挺直如鬆,長相清秀,正是當紅的年輕歌星陸思言。
“我就說嘛,隻要我一個電話,她準過來。”
海聽瀾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現在她還是我後宮裡的一員。”他的眼神滑落到陸思言身上,笑得溫婉中帶著點寒意:“陸公子想要?也要等到我玩膩了之後。”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卡座中間,修長的手指間捏著酒杯,眉眼長得很漂亮,極具東方男性內斂式的魅力,宛若謫仙。
這張臉確實是為影視行業而生的,在熒幕之上,能引得無數女人的瘋狂。
可是現在,斕鈺隻覺得他渾蛋得難以理喻。
“斕鈺,過來,這位陸公子想要挖走你。”海聽瀾衝著斕鈺招招手,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禮貌卻又曖昧。
陸思言的臉色有點難看,昏暗的燈光都遮不住他眉眼間的冷意,隻見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站起身打算離開。
“斕總監,聽瀾,原來是我不知道,是我冒犯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海聽瀾:“我可以走了嗎?”
海聽瀾點了點頭,眼神卻死死地盯著斕鈺,像是一條蛇隱匿在叢林,透過葉片鎖死了它的獵物。
那小模特為陸思言開了門,隨即扭著腰款步走到海聽瀾身邊,一下子坐在他的懷裡,聲音嬌滴滴的:“海哥,不是說好了今天陪我的嗎?”隨即眼神一瞥,白了斕鈺一眼:“這個老女人又是誰啊?”
老女人?斕鈺不由得勾起嘴角冷笑了一聲,倚靠著包廂的門,眼神清冷至極地掃了二人一眼:“海先生還有事嗎?”
(請)
今晚
去你家好嗎?
海聽瀾垂了一下眸子,伸手在小模特的腰上拍了一下:“聽話,寶貝你先走。”
那小模特深吸一口氣,不滿意的瞪了一眼斕鈺,又嘟著嘴,眼神楚楚可憐地看了一眼海聽瀾,伸出手指在他胸肌上畫了個圈,眼神迷離地站起身:“海哥,記得晚上給我發訊息哦。”
等到小模特離開,整個包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海聽瀾與斕鈺相視無言,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像是在對峙。
“我們隻是地下情人的關係。”斕鈺率先開口,語氣有些冷硬。
“那你也是我的化妝師!輪不到他一個剛出道的小屁孩撬走!”
海聽瀾也上了脾氣,伸手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來來回回劃了好幾下調出一份聊天記錄:“你為什麼要答應做他演唱會的造型設計師?”
“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
斕鈺正憋著一肚子火冇地發泄。
這半個月公司把她當牛馬送到米蘭管幾十號人的妝麵設計,本來就水土不服,又忙得腳不沾地,活生生累發燒了,到現在還正低燒,又暈機又飆車,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如今又看見自己的聊天記錄被扒了出來,怒氣又上升了幾個高度。
本來工作就煩,一回國還不讓好好休息,這個活爹。
“你還想不想乾了?”海聽瀾猛地拍桌麵,瞪著眼看向斕鈺,說出了他最在行的拿捏斕鈺的話:“我告訴你,我隨時可以換化妝師!”
桌麵是大理石做的,人骨頭哪能跟石頭比,瞬間震得他連著整個胳膊都在發麻。可是冇辦法,爺們要臉,海影帝還是冷這個臉默默將手背到身後,運用全身的演技讓自己看起來硬氣。
斕鈺狠狠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呼吸變得平靜起來。
讓她放棄這個“海聽瀾首席化妝師”的頭銜不如要了她的命。
她再次睜開眼,對上海聽瀾那張臉瞬間冇了脾氣。
她愛的一直是這張臉,這張像自己白月光八分,在自己化妝刷下能達到十分的臉。
也許是這張臉和那個人太像了吧,尤其是在這種昏暗的燈光之下,斕鈺總是會有種恰似故人歸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纔是她肯留在海聽瀾身邊的真實原因。
哪怕是以六年的地下情人身份,哪怕隻是專屬於他的化妝師,斕鈺都甘之如飴。
斕鈺冇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的眉眼出神。
她不怪他,六年來,無論海聽瀾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她都冇有怪過他。
隻要她看到這張臉,隻要一眼,什麼錯事她都能原諒。
“好了不說了。”斕鈺有點累了,語氣也一點點軟了下來,她瞭解海聽瀾吃軟不吃硬,主動遞過來台階。
海聽瀾則以為是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牢牢地拿捏住了這個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那你答應我不做陸思言的化妝師。\"
\"好,我答應你。”斕鈺歎了口氣,掏出手機,當著他的麵將陸思言的微信刪除,嘴角扯出一個冷淡的笑意。
海聽瀾這次笑得發自內心,站起身將斕鈺擁進懷中,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是我冇
有考慮周全,我向你道歉。”
斕鈺有點震驚於他極快的道歉速度,眼神閃過一絲疑惑,隨即被海聽瀾下一句話徹底衝散。
“今晚,我們去你家可以嗎?”
果然……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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