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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八次了。
懷胎十月，我拚儘性命誕下的，依舊是一個冰冷僵硬的死嬰。
耳邊響起護士的呼喊聲：
“不好，孕婦大出血，準備輸血。”
隨著一陣滴滴滴聲，意識徹底沉入了黑暗。
突然，我猛得睜開了眼，竟重生到了新婚之夜。
婆婆正對她的房門詭異跪拜，口中唸唸有詞。
李哲推門而入，溫柔體貼：“媽那是為你祈福，彆多想。”
這不是祈福，是詛咒！是邪術！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做待宰的羔羊。
那些害我的人，一個都彆想逃。
\"知遙，你彆多想，我媽雖然迷信，但也是一片好意。\"
我的丈夫沈屹川溫柔體貼地說道。
看著沈屹川這副樣子，我卻是冇有絲毫放鬆。
如果隻是祈福，上一世又怎麼會八次懷胎，八次死嬰。
我拉住屹川的衣袖，聲音因恐懼而微微顫抖：
\"屹川，你聽我說，媽她不是在祈福。
想到上一輩每一次誕下死胎的痛苦，淚水不自覺就流了下來：
“求你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孩子，我不能失去他。”
沈屹川臉上掠過一絲錯愕：
“遙遙，你看你，又胡思亂想了。”
我仰起頭，近
乎乞求地望著他：\"屹川，你信我一次，幫幫我，救救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沈屹川臉上立刻堆起心疼的表情：
“好好好，彆怕彆怕，你看你，手都涼透了。”
他將我輕輕摟進懷裡：
“是我疏忽了，冇考慮到你會害怕這些。媽也是老思想，我會去跟她說的，讓她以後不再搞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免得嚇著我的遙遙和我們寶貝孩子。”
他的拇指擦過我的眼淚，眼神專注：“我保證，不會再有那些儀式。\"
新婚第二天清晨，婆婆臉上堆滿笑意：
\"好孩子，真是懂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屹川若敢欺負你，儘管跟媽說。\"
我低眉順眼地應了聲：\"謝謝媽，屹川他對我很好。\"
敬茶儀式剛畢，婆婆便親熱地拉過我的手：
\"知遙啊，你剛進門，身子又虛，媽特地為你熬了補湯，最是安神養氣血。\"
她朝一旁示意，一個傭人立刻端來一隻白瓷碗，碗中盛著濃黑如墨的藥汁。
我胃裡一陣翻攪，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沈屹川，眼中帶著最後的乞求。
他卻隻是溫和地笑了笑，親手接過那碗藥，遞到我麵前：
“遙遙，媽辛苦熬了一下午，都是為你好，彆辜負了媽的一片心意。”
\"快，趁熱喝了它。\"
婆婆也在旁邊勸道。
我指尖微顫地接過碗，屏住呼吸，仰頭將藥汁一飲而儘。
一回到房裡，我立刻衝進衛生間。
確認門外無人後，毫不猶豫地將手指深深探入喉中。
\"嘔\"
劇烈的噁心感翻湧而上，剛灌下去的那碗濃黑藥汁儘數吐入馬桶。
這一次，我冇有乖乖吞下她們的毒藥！
夜深人靜，沈屹川早已沉沉睡去。我卻睜著眼，直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吟誦聲再次響起，與昨夜一模一樣。
我悄無聲息地翻身下床，趴在了房門上。
從門縫看去，婆婆還是一如既往跪拜在眼前，嘴裡唸唸有詞。
我屏住呼吸，貼近門縫，那低啞而詭異的誦唸聲清晰起來：
“以媳之命，續吾之壽；取胎之陽，養曉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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