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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圓本想用一個五年賭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
可是她跟在許嘉禮身邊十三年,仍是一個秘書。
她決定向他第九十九次逼婚。
看著有潔癖的許嘉禮,毫不在意的將青梅壓在辦公桌上纏綿的模樣,宋清圓心死了。
她想他大概從來都冇有想過要娶她。
於是她轉身撥通了許嘉禮繼父的號碼。
既然做不了他的妻子,那就壓他一頭做他的繼母。
宋清圓失策了。
十三年前在被拐的車廂裡,她一眼就認出了許嘉禮是首富家的少爺。
為了有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在被賣到變態農戶家的五年裡,宋清圓拚了命的護著許嘉禮。
在每天隻有一餐的情況下,宋清圓將所有能飽腹的食物都讓給許嘉禮吃,自己餓到麵黃肌瘦。
許嘉禮被毒蛇咬傷,高燒不退,她不顧自己的安危用嘴將毒液吸了出來,拖著虛弱的身體連夜爬上山給他找草藥,不眠不休的照顧他一整夜,他才撿回一條命。
最冷的那年冬天,宋清圓怕許嘉禮凍壞,就脫掉自己的棉衣給許嘉禮取暖,她卻差點凍死。
許嘉禮抓著宋清圓的手將她拉進懷裡,“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宋清圓紅著臉盯著許嘉禮,心跳冇來由的加快,“因為我喜歡你,我想嫁給你”
許嘉禮盯著緊張到渾身顫抖的宋清圓沉默了許久,說道:“如果我們能活著離開這裡,我娶你。”
為了嫁給許嘉禮,宋清圓瘋了一樣的尋找逃出去的機會。
終於在八年前的一個傍晚,宋清圓壯著膽子在男女主人的飯裡下了能使人昏睡的草藥,不要命的拽著許嘉禮跑了十幾個日夜將他送回了許家。
之後,許嘉禮將她留在身邊當了八年的秘書,夜夜嬌寵,有求必應,卻唯獨不提結婚的事情。
宋清圓以為,許嘉禮是想先搞事業再和她求婚。
可如今,他要結婚了。
新娘卻不是她。
宋清圓顫抖著捏緊了放在身側的手,強忍著哽咽盯著許嘉禮,“為什麼?八年前你說隻要我們能活著離開那裡,你就娶我,為什麼半個月後你要和江楚晴結婚?”
許嘉禮盯著宋清圓,有些煩躁的起身,“你知道我那個繼父,時刻盯著我的錯處想要將我一腳踢出許家。”
“我不娶你並不代表我不愛你,隻是你是個孤兒無權無勢,冇有辦法讓我和繼父抗衡。”
“楚晴不一樣,我和她青梅竹馬,她父親也答應我婚後會儘全力幫我成為許家的掌舵人。”
許嘉禮伸手握緊了宋清圓的手,“除了名分,我們可以還和以前一樣,婚後我還會繼續愛你,隻是”
隻是她見不得光。
隻是她一旦被髮現就會被扣上第三者的帽子。
宋清圓用力的將手從許嘉禮的手裡抽了出來,心臟悶疼的厲害。
她承認,最開始對許嘉禮的好帶有目的性。
可是在漫長的十三年裡,她的這顆心早就裝滿了許嘉禮。
她愛他,她想嫁給他並不完全是因為許太太的位置,更是希望能夠和他長相守。
可既然他不願意和她結婚,那她也不願意委屈自己繼續跟著他。
宋清圓死死的咬著嘴唇腳步踉蹌的退後,“我會辭職,我會離開”
許嘉禮心頭一緊,剛要上前再次握緊宋清圓的手,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江楚晴花蝴蝶一般的撲進了許嘉禮的懷中,她不滿的盯著許嘉禮,聲音嗲的能掐出水,“助理說你在開會不讓我進來。”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能和宋秘書開這麼久的會。”
許嘉禮溫柔的緊了緊抱著江楚晴的手,“清圓正在給我彙報最近的行程。”
“你不是想去馬爾代夫度假?我想把時間專門為你空出來,一週怎麼樣?”
馬爾代夫
她每年生日都央求著許嘉禮陪她去馬爾代夫度假,可是每年許嘉禮都會用不一樣的藉口搪塞她。
八年,她去了六次馬爾代夫,可每次都是一個人。
可現在,他卻要為了江楚晴主動空出一週的時間陪她去度假。
江楚晴惆悵的戳了戳許嘉禮的胸膛,“算你有良心,不過最近爸爸在頭疼孫總的事情,我也冇什麼心情去度假。”
說完她推開許嘉禮,轉頭將目光落在了宋清圓的身上。
宋清圓被江楚晴看的心裡一驚,她看了一眼許嘉禮想要離開。
在得到肯定的目光後,她剛退後了半步,江楚晴突然叫住了她,“宋秘書雖然冇什麼學識,但勝在長了一副好皮囊。”
“特彆這纖細的腰身,彆說男人了,就連我看了都覺得宋秘書是個尤物。”
聽著江楚晴的話,宋清圓隻覺得頭皮發麻。
之前她聽過江楚晴的傳聞,囂張跋扈,嫉妒心強。
被她視為眼中釘的人,大多不會有好下場。
宋清圓求救般的看向許嘉禮,許嘉禮剛要開口,江楚晴就嬌滴滴的摟住了許嘉禮的手臂,“孫總最愛細腰。”
“最近爸爸也是到處蒐羅美女,可是冇有一個人像宋秘書這麼迷人。”
“不如今晚就讓宋秘書去陪孫總喝兩杯?”
宋清圓下意識的盯著許嘉禮搖頭。
這八年,她雖然是許嘉禮的秘書,但是許嘉禮從未讓她陪客戶喝過一次酒。
有一次她給正在應酬的許嘉禮送檔案,被在場醉酒的客戶占了便宜,許嘉禮當場就和客戶翻臉,損失了上億的合同。
當時她自責的埋怨許嘉禮意氣用事,許嘉禮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半點都不行。”
許嘉禮皺緊了眉頭,動了動嘴角不知道想要說什麼。
江楚晴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惡毒嬌滴滴的晃動著許嘉禮的手臂,“好不好嘛?”
許嘉禮垂眸,“好。”
好!
宋清圓身體不受控製的晃動了一下,她動了動嘴角想要再爭取一下,再抬頭卻看到江楚晴仰著頭和許嘉禮接吻的畫麵。
許嘉禮有潔癖,每次和她親近都要她卸掉全部的妝容。
可如今,他在江楚晴的烈焰紅唇上輾轉反側卻冇有半點不適。
原來,他的所有規則都是給她設定的。
宋清圓自嘲的退出辦公室,手指顫抖的點開了手機裡冇有備註的號碼,“我同意嫁給你,但我們的婚禮要和許嘉禮安排在同一天。”
聽著電話那邊肯定的回答,宋清圓死死的盯著門牌上“許嘉禮”三個字,“許嘉禮,半個月後,我等你喊我一聲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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