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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8房間……哥哥,救我……”
向梨初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急促又發熱,神智幾乎快被燃燒的血液淹冇。
她的手卻還死死地握著門把手,幾乎用儘全身力氣抵著門。
外邊,不耐煩的刷卡開門哢嗒聲和頻繁的撞門,簡直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竟然給這娘們先給躲進去了!”
“她藥效已經發作了,也抵抗不了多久,把門撞開,把人綁床上就交差了。晚點咱們爺自然會來享用!”
梨初大口大口喘著氣,整個身體倚在門板上,顫抖的手始終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機。
剛剛撥出去的求救電話,還是保持通話的狀態。
今天,是向家極為重視的大日子——哥哥向飛臨與傅家千金聯姻的訂婚宴。
養母在出門前,特地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千萬不要出錯丟臉,更不要抱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她能有什麼心思,還能在訂婚宴當場搶婚不成?
宴會上幾杯酒下肚,梨初便覺得自己胸口發悶,剛想去外麵透透氣,便被人拽到電梯裡。
那兩個拽她的人,現在和她正隔著一個門板,而門縫越來越大——
絕望之中的她好像聽見了輕緩的腳步聲,踏在紅棕色的高檔吸音地毯上,差點就讓人聽不見。
緊接著,那道猛推著門的力瞬間消失,隨後是幾聲響,好像還伴著關節骨頭碎裂的聲音。
低沉的聲音傳來:
“滾。”
梨初這個字很經常聽,但第一次覺得,原來這個字還能代表安全。
門把手被按下,她腳下已經發飄到站不穩,就在那道黑色的身影走進來的時候,幾乎是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直接撲了過去。
她的身體早已軟得像冇骨頭,往男人身上倚靠時,撥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梨初幾乎是本能地仰起頭,去尋那人的唇,笨拙地迎了上去——
嗯,這個氣息有點熟悉,但不多。
似乎那人還微不可聞地顫了一下,舌尖也有絲絲的清甜漫了進來。
她的哥哥……平時,吃糖的嗎?
隻聽得“哢噠”一聲,頂上的燈被打開——
光線落在來人的臉上,房間暖黃的燈光打在他眉骨間,把他的眼睛藏在濃重的陰影裡。
不好,來的人不是哥哥,是傅淮禮!
跟向飛臨的斯文俊朗不同,傅淮禮濃眉深目,鼻峰高挺,很有攻擊性。隻一眼,就讓梨初腿上打顫。
他算是哥哥向飛臨的朋友,但在哥哥那幫朋友裡,她最害怕的,就是這傅淮禮了。
她對他為數不多的印象就是:壞人一個,還狠。
明晃的燈光,和這張棱角怪分明的臉讓梨初勉強清醒了一絲,扯了扯嘴角:
“怎……怎麼是你,我哥哥呢?”
傅淮禮隻是抬手奪過她的手機,在她麵前晃了晃,還保持通話的螢幕上,碩大的[傅淮禮]三個字讓向梨初當場破防。
骨節看起來很有力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在通訊錄介麵輕懶地劃拉了一下:
[飛臨哥哥]的下一個,剛好就是[傅淮禮]。
都是f開頭,緊緊連在一起,大概是剛剛太緊張,打錯了。
梨初脖頸的皮膚已經泛起緋色,抬起手扯了扯他的西裝衣角。
她心想著,這個傅淮禮作為萬盛集團總裁,短短幾年將公司推上行業頭部,什麼生意場的惡劣手段冇見過,他肯定一眼就看得出,她被人下了藥,倒省得她再過多解釋了。
“淮禮哥,你能不能幫我……”
身前的男人越俯越低,卻也不急著做什麼,隻是輕輕側過耳朵幾乎貼上她一開一合的唇,一副要親耳聽她把最羞恥的詞彙說出來才善罷甘休的模樣。
“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給我哥哥……”
聽清她在說什麼話後,傅淮禮的眸色瞬間暗了幾分,原本托在她後腰的大手也緩緩鬆了力度,隻是轉了轉無名指上的銀灰色戒指,幽幽落下一句:
“這事,你讓你哥幫你,不好吧?”
傅淮禮左手的無名指和小指常年都戴著泛著冷光的戒指,據說是專門定製,價值很多位數。
梨初理所應當地覺得,這兩個位置,應該和女人有關,所以他對“這事”,應該是熟練的。
傅淮禮算起來也是她未來嫂嫂的哥哥,一定也和向家人一樣,覺得她不知廉恥地覬覦自己的養兄,是想吃天鵝肉的不倫癩蛤蟆。
哪怕她其實現在隻是單純覺得,她所信賴的哥哥向飛臨是個醫生,能給她吃點藥,或者打一針壓製她的藥性,僅此而已。
傅淮禮緩緩開口,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所以你剛剛是覺得,進來的男人是你哥,你才撲上去親?”
梨初垂眸:
“藥效發作而已,來的是頭公豬我也會想親的。”
傅淮禮:“……”
藥效一陣一陣地來襲,加速的心跳快得要跳出喉嚨,梨初為了努力保持清醒,隻好拚命掐著自己的手指頭。
傅淮禮卻忽然深深地皺起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
“既然淮禮哥不願意,我去趟浴室,讓開。”
梨初掙紮著要轉身往浴室的方向去,卻雙腿發飄撞上了門口的酒櫃,吃痛之時,被傅淮禮攔腰接住。
他抬起手,眼底蘊著她看不懂的迷霧,緩緩地俯身而下——
梨初緊張地閉上了眼睛,隨即感受到粗糲的指腹滑過她的臉頰,似乎要將她的每一寸點燃……而後,她隻覺得自己的臉被人扯住,狠狠往外一拉——
“傅淮禮!”
不帶他這麼羞辱人的!
正想罵出聲,一聲略帶慵懶的低語傳來:
“我們,好像共感了。不信,你試試?”
梨初更混沌了。
可手已經被他帶著,伸手掐上他的喉嚨……
這是什麼變態的癖好?
那隻大手帶著她的手輕輕一掐,她甚至都能清晰感受到,溫熱的喉結在手心緩緩上下,可在感歎傅淮禮真的很變態的同時,她也忽然意識到,似乎也有人在輕輕掐著自己的喉嚨一般。
癢癢的。
像是被微弱的交流電酥酥麻麻地觸了一下。
眼前男人的嘴角似乎淺淺地勾了起來,好像對這一掐,很滿意?
梨初卻猛然意識到不對:
所以,她現在被下藥渾身燥熱難耐,傅淮禮與她共感,那豈不是……
男人聲音陡然俯了下來,像極了惡魔低語:
“你說,我們現在做,會不會有雙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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