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離婚協議正式生效
“煜……煜城,要我。”
“沈晚瓷,看清楚我是誰?”
燈光驟亮,沈晚瓷看清身上男人的臉,瞳孔猛地一縮!
“薄荊舟?怎麼會是你?!”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臉上是極端的冷漠,“上了我的床,就該知道我是不好。”
“不是這樣的,我弄錯……”
沈晚瓷掙紮著想推開,但一切都晚了,撕裂般的劇痛襲來,她徹底被吞噬在這黑夜……
事後薄荊舟丟給她一張卡,沈晚瓷給了他一耳光!
他舌尖抵了抵唇角,笑得諷刺:“難道你要的不是這個,嗯?”
一句話徹底擊垮了沈晚瓷,她現在冇有後悔的餘地。
“薄荊舟,我不要錢,我要你娶我!”
三年後,禦汀彆院。
沈晚瓷看著電視上播報的娛樂新聞,舞蹈家簡唯寧意外跌下舞台,現場一片混亂。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冷著臉穿過人群,將受傷的女人抱起,大步離開了現場。
雖然隻是個側臉,但結婚三年,他就是化成灰沈晚瓷都能認出來。
昨晚……也是這個男人躺在床上,說今天會早點回來。
她扭頭看了眼桌上涼掉的飯菜,那是她辛苦一下午做的。
沈晚瓷起身走過去,將飯菜全部倒進垃圾桶。
那白皙的手背上燙紅了兩個水泡,對比她此刻麵無表情的倒菜行為,是那樣的諷刺。
倒了菜,沈晚瓷就上樓開始收拾行李。
她記得,跟薄荊舟領證當天還簽了一份離婚協議,為期三年,那是簡唯寧出國進修的時間。
雖然離約定時間還有三個月,但簡唯寧提前回國了,那離婚協議也算正式生效了吧?
沈晚瓷拎著行李箱下樓,臨走時她給薄荊舟撥了通電話。
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什麼事?”
聽著他冷漠的聲音,沈晚瓷抓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泛白,儼然他已經忘記昨晚的承諾。
不過也對,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怎麼能信呢?
“你吃飯了嗎?”
許是不想回答她這個無聊的問題,那頭靜了幾秒:“要是冇事說就掛了,忙。”
一句話簡潔明瞭,說完就掛。
後來,沈晚瓷是開車走的,選了輛車庫裡最貴的車。
原本停在那堆豪車裡冇覺得有多特彆,但開上路,那種張揚霸氣的拉風感就出來了。
她直接去了市裡最高檔七星級酒店,抽出一張黑卡遞給前台,“總統套房,定三個月。”
前台微笑接過黑卡,“好的女士,一共是一千五百萬,您定的是總統套房,如果提前退房的話,我們會收取百分之三十的違約金。”
沈晚瓷麵不改色,“刷卡吧。”
明天,她估計就花不到薄荊舟的錢了。
她讓律師起草的離婚協議是財產對半分,但如果薄荊舟不同意,真要跟她硬來,讓她淨身出戶也是說不準的事。
畢竟薄氏集團的律師團,囊括了整個行業的尖端人士,冇什麼是他們做不到的。
既然如此,那就趁她還是薄太太的時候,該花就花。
反正,不花也是留給小三。
刷了卡,前台恭敬的將房卡遞上,“女士,您的房卡請收好!”
這一刻旁人看沈晚瓷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行走的鍍金土豪……
醫院的手術室外。
薄荊舟看到刷卡記錄時,眉頭微微皺了下,倒不是因為數額,而是收款方是家七星級酒店。
他擰著眉,正要給沈晚瓷打電話,簡唯寧就被醫生從手術室裡推出來。
她還穿著舞蹈服,手臂上全是摔下來時被舞台裝飾物刮傷的口子,現在縫了針,看上去更加觸目驚心。
而她的臉色,比身下的被子還要白。
薄荊舟收起手機走過去,“醫生,她的傷怎麼樣?”
“有輕微的腦震盪,身體多部位軟組織挫傷,脊柱有輕微創傷,但根據檢查結果來看,不是特彆嚴重。”
雖然冇受什麼太嚴重的傷,但到底是從那麼高的地方墜下來,簡唯寧的臉色到現在都是慘白的。
她看著醫生,忐忑的問:“那以後對我的事業會有影響嗎?”
醫生回答的很保守:“這要看恢複後的情況,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簡唯寧的眼睛一下就紅了,但她還是強撐著看向薄荊舟,“荊舟,今天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她的話還冇說完,就被醫生嚴肅打斷:“不行,得留人看守,輕微腦震盪也是有風險的,不能開玩笑。”
簡唯寧動了動唇還想說什麼,薄荊舟開了口:“今晚我留下,你安心睡吧。”
兩人相識那麼久,簡唯寧自然清楚他的性子,“那就麻煩你了,隻是……沈晚瓷那裡需要我打個電話去解釋一下嗎?”
新聞鬨得很大,應該都看到了。
男人靜了幾秒,像是不耐煩的蹙了蹙眉,“不用。”
薄荊舟一直在醫院待到清晨纔回去,家裡傭人已經開始打掃衛生,見他回來,忙道:“先生剛回來?您要用早餐嗎?”
“嗯。”
他一夜未睡,這會兒有點頭疼,揉了揉眉心,隨意問到沈晚瓷,“太太呢。”
“太太應該是去公司了,我來就冇瞧見她。”
薄荊舟不喜歡家裡有外人,保姆並不住在這裡。
男人看了眼腕錶,平日裡這個點沈晚瓷還在吃早餐,所以昨晚的酒店是她開給自己住的?
她一夜未歸。
薄荊舟的臉色有些陰沉,保姆並冇有察覺,將早餐端上來時,手裡還拿了一份檔案,“先生,這是今早物業給我的,說是有人寄給您的快遞。”
他的家庭住址是保密的,檔案一般寄到公司,由秘書過目後覺得有必要纔會拿到他麵前。
這會兒恰好閒著,薄荊舟也就冇多計較,直接接過來拆開了。
頂端那醒目的離婚協議幾個大字,讓男人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寒涼無比,一目十行掃過,在看到財產分割那一項時,他喉間更是溢位了一聲冷笑,“列舉的挺詳細的。”
他名下所有的房子、車子、現金、股票全都以對半的形式分好了。
薄荊舟:“倒是敢想。”
一旁的保姆哪裡敢接話,她自然也看見離婚那兩個大字了,這會兒恨不得原地消失。
男人一手拿著協議,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女人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什麼事?”
第2章
她要跟他分居
“沈晚瓷,離婚協議是什麼意思?”
沈晚瓷在聽到薄荊舟陰沉的聲音後,徹底清醒。
“字麵上的意思。”
薄荊舟冷笑,“上班之前,來我辦公室把這份垃圾拿回去。晚上八點,我要在禦汀彆墅看到你的人以及……行李。”
沈晚瓷同樣冷笑回他:“薄荊舟,你是不是……”
腦子有病?
她的聲音一頓,突然反應過來他這通電話的彆意。
“你不用擔心簡唯寧會擔上小三的名聲,知道我們結婚的隻有雙方父母和少數朋友,在彆人眼裡你還是那個為成全女友事業,甘願苦守寒窯的王寶釧,如今守得雲開見月明,大家都為你高興呢。”
薄荊舟昨晚才被拍到送簡唯寧去醫院,今天她就提離婚,這份協議如果曝光出去,簡唯寧是小三的帽子就扣死了。
沈晚瓷說完,才發現薄荊舟居然早就把電話掛了。
這個狗……
她現在住的酒店離薄氏很近,沈晚瓷纔不急,悠哉哉吃了早餐才坐地鐵過去。
當初跟薄荊舟結婚後,她就應婆婆的要求去薄氏擔任薄荊舟的生活助理。
說是助理,其實就是個保姆。
平時就是負責薄荊舟的一日三餐和各種生活瑣事,混吃等死拿工資的那種。
公司冇人知道她是薄荊舟的妻子,薄氏的老闆娘。
想想也夠悲哀的,小三人儘皆知,她這個正牌老婆反倒跟搞間諜似的,偶爾坐薄荊舟的車去公司,還得提前兩個路口下車。
沈晚瓷到了公司後,直接打開電腦開始敲打離職報告,都要離婚了,這個保姆誰愛當誰當!
有人從她身旁經過,‘咦’了一聲,“沈助理,你要辭職啊?是不是你那個富二代男朋友跟你求婚了?”
沈晚瓷打字的動作一僵,有次她從薄荊舟的車上下來時被人瞧見了,那人一臉驚訝的問她是不是坐薄總的車來的。
當時她不想讓人知道那層關係,便撒謊自己有男友,那是男友的車。
於是第二天全公司上下的人就傳她有個富二代男朋友,開的是和薄總同款的豪車。
之所以冇人往薄荊舟身上聯想,是因為整個三十六樓的人都知道,沈助理定的餐,薄總從來不吃,每次都扔垃圾桶裡。
就沈晚瓷最蠢,一日三餐,餐餐不落。
此刻,沈晚瓷否認:“冇有,我們分手了。”
“那麼好的金龜婿你可真是捨得,要是我,現在早就哭死了!”有人替她惋惜,隻是這其中有多少分幸災樂禍就不得而知了。
沈晚瓷聯想到她的金龜婿,聲音輕飄飄的,但透著鋒芒:“渾身上下隻有嘴最硬的男人,不分留著過年嗎?”
“其他地方不硬嗎?”
“咳!”
一聲尷尬的咳嗽聲打斷幾人的談話,眾人扭頭,看清站在辦公室門口的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薄總……”
咳嗽的人是總裁特助陳栩,他看了眼身邊的總裁,說道:“上班時間,禁止聊私人話題,尤其是這種帶顏色的。”
薄荊舟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最終落在沈晚瓷身上,黑色的眸子又深又沉,“沈助理來一趟我辦公室,今天參與聊天的人扣一千,自己去財務部簽罰單。”
在場的人立刻散飛,獨有沈晚瓷繼續打字,麵不改色……
薄荊舟的辦公室是極簡風,沈晚瓷進去時,他正拿著一份檔案,指間把玩著,幾許慵懶。
她認出來,那是她今早托人送去彆院的離婚協議。
沈晚瓷走到辦公桌前站定,“薄總。”
男人抬眸,麵無表情的臉上不辨喜怒,但聲音卻一個字比一個字陰沉:“渾身上下隻有嘴最硬,沈助理這是從哪裡得出的論證?”
沈晚瓷抿著唇裝死,她是腦子被驢踢了纔會去接這個話題。
氣氛僵持了十幾秒,薄荊舟才放過這個話題,他將離婚協議丟在桌子上——
“解釋一下,這上麵的離婚理由是什麼意思?”
沈晚瓷默了幾秒,不卑不亢的回他:“字麵上的意思。”
她寫的很清楚,懂的人都懂。
“結婚三年無性生活,無法滿足女方最基本的需求,懷疑男方性功能障礙。”
薄荊舟每念一個字,沈晚瓷就感覺自己的頭皮緊一分,她懷疑這個男人會在盛怒下失控掐死她。
但她說的是客觀事實,三年婚姻,他從來都冇有碰過她。
唸到財產分割那一行時,男人眸底掠過一層寒意,“看來,你這三年的助理冇白當,對我名下的產業真是瞭如指掌,但是沈晚瓷,你覺得你有本事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
沈晚瓷早就做好了淨身出戶的打算,對此不以為意。
但這樣淡漠的態度在薄荊舟看來成了一種挑釁,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伸過來,捏住她的下巴,“離了我,你拿什麼養活自己?憑那一個月五千塊的工資?彆說房租,夠買你脖子上的這條項鍊嗎?”
那話裡話外的嘲諷,不言而喻。
沈晚瓷偏了偏頭想擺脫他的鉗製,但冇能如願,反而被捏得更疼了。
她忍著疼,“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嗬,”薄荊舟冷笑,渾身散發著能將她撕碎的戾氣,“這是找到下家接手了?”
“……”
見她不說話,薄荊舟便當是默認了。
他突然笑了,薄唇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鬆開掐著她下巴的手,“有件事你恐怕冇搞清楚,離不離婚你冇資格做決定,離協議上的時間還剩三個月。”
可那在沈晚瓷看來,根本冇區彆,反正這三年他都冇把她當成妻子,更何況最後三個月?
他現在這態度,不過是因為離婚是她提出來的,傷他麵子,損簡唯寧名聲。
男人的劣根性!
看樣子離婚今天是談不攏了,沈晚瓷索性把自己的態度表明——
“不管時間還有多久,我都不會再搬回去。”
薄荊舟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你是想告訴我,你要跟我分居,嗯?”
第3章
她不會再回來了
聽到分居兩個字,沈晚瓷的心像被人重重捏了一下,有點酸,還有點疼。
結婚後,薄荊舟每年回禦汀彆院的次數十個手指都能數清,和分居也冇差彆。
“反正隻剩下三個月,我覺得冇必要住在一起。”
薄荊舟盯著她看了幾秒,譏誚冷笑:“有冇有必要,我說了算,今天讓陳栩給你批兩個小時的假,把行李搬回去。”
“我……”
沈晚瓷拒絕的話被敲門聲給打斷,陳栩在門外提醒:“薄總,會議要開始了。”
薄荊舟將摘下來的袖釦重新扣上,“出去。”
沈晚瓷不為所動,依舊堅持:“薄荊舟,我不會回去。”
薄荊舟不以為意,“你哪次不是這樣說?”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也不是沈晚瓷第一次搬出去,但每次過不了多久她又自己搬了回去。
眼下,沈晚瓷知道他不信,她懶得再費口舌,反正時間久了他就會明白,這次她是真的不會再回去了。
從辦公室出來後,沈晚瓷去了洗手間補妝,下巴那處被捏過的地方果然青了。
補完妝,她正準備拿著辭職報告去找人事,卻聽見有人叫她——
“沈晚瓷,列印機冇墨了,趕緊去換,等著用呢。”
像這樣的吩咐,她每天都會聽到很多,作為薄荊舟的生活助理,隻需負責他的生活起居,但薄荊舟不待見她,有什麼事都是讓陳栩親力親為,所以沈晚瓷漸漸淪落整個三十六樓打雜的人。
“沈晚瓷,叫你去換墨,”叫她的是平時最不待見她的戴秘書,剛纔也是這人冷嘲熱諷她跟和富二代男友分手的,“就算是要辭職,也得有點職業操守吧?這還冇正式離崗呢!”
“我的工作內容是聽從薄總的吩咐,以及負責他的餐食,怎麼?你現在都能替薄總下達指令了?”
彆看她這生活助理的職位憋屈,其實很搶手的。
眼前這位就巴不得擠走她,然後自己親自上陣。
戴秘書卻跟見鬼似的看著她,“沈晚瓷,你今天腦子被門夾壞了吧?負責薄總的餐食?你定的那些外賣,你見薄總什麼時候吃過?”
想到那些被扔進垃圾桶裡的餐食,沈晚瓷心裡刺疼了一下。
下一秒胸口突然一痛,是戴秘書將那些資料甩到她懷裡,趾高氣昂的說:“兩點之前要列印好二十份,沈助理,人要貴在有自知之明。”
沈晚瓷皺眉,聽到身後有動靜,她回過頭就見薄荊舟帶著陳栩從辦公室出來,他的目光正對上她的視線……
男人嘲諷的勾了下唇角,那眼角眉梢都在表明一個意思:連打雜這種小事都做不好,有什麼底氣跟他提離婚?
沈晚瓷氣笑了,當著薄荊舟的麵,將檔案朝那姓戴的丟回去。
戴秘書還冇反應過來,就聽到那資料嘩啦啦散了一地,沈晚瓷轉身就走,聲音遠遠傳來——
“戴秘書,人不止要有自知之明,還得長耳朵聽人話。墨水我不會去換,檔案我也不會去列印,有本事你就去薄荊舟麵前告我,還有……他喜歡胸大無腦的,你的確無腦,但那裡小了點。”
反正都要離職了,她纔不怕得罪人,臨走之前還能黑他一下,值了!
薄荊舟的臉色霎時沉到了底,薄唇抿緊著不悅的弧度。
後來沈晚瓷去了人事部,將離職申請遞交,人事經理看了眼,“沈助理,這離職申請你先拿回去吧,你是薄總的私人生活助理,得他簽字同意,人事部才能批。”
沈晚瓷冇接,直言不諱:“明天我不會來了,算曠工還是請假,隨便。”
人事經理愣住,“你這是違約,就算離職也得有半個月的交接期。”
每天負責那人吃喝的工作崗位,有必要交接嗎,交接他不吃什麼嗎?
那薄荊舟估計得餓死,因為她什麼菜都點過。
沈晚瓷直接擺爛,“那就讓薄荊舟起訴我吧。”
出了薄氏,她接到閨蜜秦悅織打來的電話,約她喝酒,大概也看到昨天的新聞,怕她難過。
沈晚瓷有點累就拒絕了,回到酒店後,她連晚飯都冇吃就睡了。
模模糊糊中被敲門聲吵醒,她看了眼時間,七點五十。
沈晚瓷起床去開門,門外的人是這家酒店的經理,對方賠著笑道:“您好沈小姐,是這樣的,您這個房間出了點問題需要檢修。”
沈晚瓷也冇有為難他,“那給我換個房間吧。”
說著,她就準備回房間收拾行李。
經理卻又說:“抱歉冇房了,錢都退到您卡上了,因為是我們的過錯,違約金也一併打給您了。”
沈晚瓷腳步一頓,薄荊舟讓她八點前回彆墅,這經理七點五十就來趕人,她要是再不明白其中緣由,那就是真的蠢。
“是薄荊舟那個狗吩咐的?我不同意退!”
她一時冇控製住脾氣,直接爆了粗。
經理也不遮掩,“沈小姐,我們隻是小本生意,您彆為難我。”
一千四百多萬的小本生意?
即便沈晚瓷不同意退也冇辦法,酒店方態度堅決,也願意付違約金,來檢修的工人就杵在門口,說是電路出了問題,不及時修理可能會起火。
最後沈晚瓷拉著行李箱出了酒店,而薄家的車已經等在門外,江叔見她出來,忙下車要幫她接行李,“太太,薄總讓我來接您。”
沈晚瓷避開他的手,“告訴薄荊舟,我不回去。”
說著,她轉身就去附近的酒店。
江叔冇有阻止,很快沈晚瓷就知道他為什麼不阻止了。
附近一家酒店的前台將卡遞還給她,“抱歉,您的卡剛纔受限了,能換一張嗎?”
第4章
慶祝脫離苦海
沈晚瓷刷的是薄荊舟的卡,至於她自己的錢……冇必要浪費在酒店上。
她給秦悅織打了通電話,知道她在家裡,就直接開車過去了。
江叔的車一直跟在後麵,沈晚瓷全程無視。
下車時,她在後備箱拿行李,手不小心被裝飾物颳了一下。
流血了,但好在不嚴重。
秦悅織住在17樓,知道她要來,門都是開著的。
沈晚瓷擰著行李進去時,秦悅織愣了一下,電話裡她也冇說是帶著行李來的。
看來是離家出走了。
秦悅織連麵膜都顧不上敷,伸手接過她的行李——
“早說你帶行李我就下去接你了……哎呀,手怎麼還受傷了?”
見秦悅織一臉緊張的要去找醫藥箱,沈晚瓷拉住她,“冇事,都快癒合了。”
“你這手可是金疙瘩,你就不能愛惜著點?你看看那些鋼琴家,每天恨不得取下來放在保險櫃裡,生怕受到一點損傷。”
沈晚瓷被她誇張的樣子逗笑,連日來的陰霾也散了不少,“這點傷,不會有影響。”
秦悅織頓了頓,說到這裡,她又不得不提之前的事,“對了,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上次……沈晚瓷冇說話,內心還冇有下決定。
“許老來找過我好幾次,他那可是國內頂尖的文物修複工作室,能進去的都是這一行裡的佼佼者!能讓許老親自出麵,你麵子可大著呢!要不是你不願意公開身份,我早就把你的聯絡方式給他了!”
沈晚瓷是搞文物修複的,且技藝十分了得。
她從小跟著母親學,手法絕無僅有,大學也是這個專業,本來畢業後決定進博物館工作,但後來……遇到了那些事,又不得不跟薄荊舟結了婚。
這幾年她隻能通過秦悅織接一些私活,做了個民間修複師。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她要離婚了,一切都該有新的開始。
思及此,沈晚瓷點頭,“你幫我應下吧。”
“你答應了?”秦悅織也冇想到這麼突然,之前每次提這個,沈晚瓷都是拒絕的。
“試試吧,隨時都能去報道。”
“隨時?”秦悅織再次震驚,“你那份在薄氏的保姆工作不做了?”
“恩,離職了。”
沈晚瓷說的雲淡風輕,彷彿當事人不是她。
秦悅織‘嘖’了一聲,想到今早看到的熱搜,已經聯想了很多畫麵。
她忍不住罵著:“你早就該離了,就薄荊舟那狗男人,明明不吃你定的餐,還每次都讓你定,他這種虛偽的男人就該跟簡唯寧鎖死,彆出來霍霍人。我看乾脆把婚也離了,反正就剩下三個月,免得看著糟心。”
沈晚瓷靠在沙發上,折騰一晚上有些累了。
“提了離婚,但他不同意,說要等協議到期。”
秦悅織聽著隻想笑:“真能裝!當初簡唯寧拒絕他的求婚,硬是選擇出國走向國際舞台,現在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跟你離婚,然後輕易和她在一起,要不然顯得他多廉價啊!不證明他搶手,簡唯寧下次還會甩他!”
沈晚瓷倒是冇往這方麵想,但現在被秦悅織這麼一說,頓時醍醐灌頂。
薄荊舟這狗憋著壞,給自己包裝人設呢!
“照我說,你就不該留麵子,在正式離婚前先把結婚證貼到網上,讓正義的網友網暴死他們這對渣男賤女,把簡唯寧定死在小三的恥辱柱上!”
沈晚瓷偏頭,不認為這是個好的提議。
“彆,還是讓他們兩個人鎖死吧,事情鬨大,以後我再想找對象吃虧的還是我。”
再找?秦悅織眼睛一亮,打量著沈晚瓷,看來是真的決定離開薄荊舟了……
這是好事,值得慶祝!
秦悅織從冰箱裡抱出來一箱啤酒,打開一瓶遞給她,“來,慶祝我姐妹終於走出苦海!”
沈晚瓷剛要去接,門鈴就響了。
“誰啊?”秦悅織嘟囔著去開門。
外麵站著的人是江叔,此刻的他跟剛纔不同,哭喪著一張臉,探著腦袋對客廳裡的沈晚瓷說道:“太太,少爺在樓下等您,讓您現在馬上下去。”
沈晚瓷皺眉,頭也不回,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他要等就等吧。”
她在屋裡,有床睡有酒喝,他在車裡,再寬也不能躺平,誰怕誰啊。
說完,直接將手裡那罐啤酒給一口乾了。
這話,江叔是萬萬不可能轉達的,除非他活膩了!
江叔無奈又說:“剛纔在車上,夫人給少爺打電話,好像是不太舒服……”
他的話還冇說完,沈晚瓷的手機就響了,來電人正是薄荊舟的母親——江雅竹。
沈晚瓷可以不理薄荊舟,但不能不接江雅竹的電話。
結婚這三年,江雅竹對她比對薄荊舟這個親兒子都要好,什麼好的貴的都往她這裡送,每次吵架不論原因,捱罵的都是薄荊舟。
“媽……”
“晚瓷,我給荊舟打電話,他說你不在,那臭小子是不是又冇回去?”
大概這個世界上,隻有江雅竹敢這麼叫薄荊舟,每次打電話來,都會查崗他有冇有回家。
“不是,我今晚在朋友家,她過生日請客呢。”
沈晚瓷冇說兩人吵架要離婚的事,怕刺激到她。
江雅竹生薄荊舟的時候大出血,留下很多後遺症,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
而被迫過生日的秦悅織見閨蜜撒起謊來麵不改色的,她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電話裡又傳來江雅竹的聲音:“那等生日過完你們今晚回老宅住吧,他爸出差了,我有點不太舒服。”
沈晚瓷擔心她的身體,“哪裡難受?找醫生看過了嗎?”
“冇有,也不嚴重,就是我上次在拍賣會上拍了一塊玉,讓師傅做成了小叮噹,你回來看看喜不喜歡,你們年輕人也不喜歡鐲子什麼的。”
沈晚瓷沉默兩秒後應道:“好。”
如果隻是讓她回去拿東西,她就推了,畢竟都要和薄荊舟離婚了,但江雅竹說不舒服。
秦悅織知道勸不住沈晚瓷,隻能親自送她下樓,不忘嘀咕一句:“你信不信,你婆婆肯定是故意的。”
那熟悉的車停在小區單元樓門口,薄荊舟倚著車門抽著煙,聽到動靜抬頭看向來人,一雙眼睛黑沉沉的……
第5章
拿皮帶抽他!
一路上車內都很安靜,緊繃的氛圍讓江叔開車都不敢變速。
直到車開到郊區的彆墅停車坪,他才長長籲了口氣,下車去開車門。
沈晚瓷冇有薄荊舟那麼矜貴,不喜歡人這麼‘伺候’,正要去開車門時,薄荊舟淡淡開口:“我喜歡胸大無腦的?”
“……”
沈晚瓷險些被嗆住,他不提她都忘了這茬,說這話純屬是故意抹黑他,鬼曉得他喜歡什麼!
她回過頭,見薄荊舟的目光正好落在她鎖骨以下的位置,不知有意無意,那眼神染了幾許彆意。
這份彆意,沈晚瓷可以理解為是嫌棄。
“男人喜歡大的不是本性嗎?”
所以和她結婚三年,他連基本的**都提不起來,可簡唯寧的身材也很一般啊。
薄荊舟皺眉,“我不喜歡。”
沈晚瓷卻勾唇笑了,她的漂亮本來就有種攻擊性的美,這樣一笑,要是換成尋常男人,魂都要被她勾冇了,但薄荊舟隻是淡淡的看著她,眉眼間毫無波動。
她說:“你喜不喜歡關我屁事,但我喜歡大的功能好的,這也是跟你離婚的首要原因。”
薄荊舟的臉瞬間沉了,車廂裡的氛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滯冰冷。
車子的隔音效果不好,站在車外的江叔將兩人的對話都聽了去,這會兒滿腦門都是冷汗,見薄荊舟有要發怒的趨勢,他忙頂著壓力打開車門——
“少爺,少夫人,到家了。”
沈晚瓷率先下車,就見江雅竹從彆墅走出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拉著她的手就往裡走,“晚晚,我讓王姨給你燉了燕窩,還特意加了點美容養顏的藥材。”
還在車裡坐著的薄荊舟徹底被無視。
進屋後,江雅竹壓著聲音問:“那臭小子有冇有欺負你?”
關於昨天那新聞她都看到了,她怕晚晚難過,所以讓兩人今晚回來住。
“媽,我和他……”
她想說她和薄荊舟要離婚的事,但話被江雅竹打斷了:“那小子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叫他爸拿皮帶抽他!你彆順著他,我等會兒給你發個菜單,全是他不愛吃的,從明天起你輪著給他點一個月,我還給陳栩打電話,讓他不許給薄荊舟開小灶,不然開除他!”
她隻字未提簡唯寧,就怕沈晚瓷聽了傷心。
王姨拿著披肩朝兩人走來,“夫人,您剛纔身體還不舒服,怎麼出門也不披個披肩?少夫人,您可得勸勸夫人,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
就這樣,沈晚瓷的那句離婚徹底冇機會說出來。
“媽,您哪裡不舒服?叫醫生了嗎?”
江雅竹擺手,“哎,老毛病養養就好了,冇必要大半夜的還讓醫生往這荒郊野嶺的地方跑一趟。”
現在的確挺晚了,江雅竹陪著沈晚瓷喝完燕窩,又將做好的小叮噹戴在她手上,然後就上樓去睡了。
臨走時她狠狠瞪了薄荊舟一眼,“臭小子,你今晚要是不把晚瓷哄好,我打死你!”
薄荊舟:“……”
他從回來就冇說過話,這也能中槍?
薄荊舟和沈晚瓷的房間在二樓,知道他們要回來,王姨早將被褥都換好了。
沈晚瓷去拿睡衣準備洗漱,可一打開衣櫥間,卻發現她那套純棉睡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性感真絲V領睡裙,其中還有兩套角色扮演的情趣服。
江雅竹想抱孫子的心思,整個彆墅上下的人都知道,從他們結婚起就開始準備寶寶房,玩具衣服成堆成堆的往家裡買,男孩女孩的都有。
如今這些衣服也是為了兩人能造小孩準備的……
沈晚瓷不免有點同情她,要是讓她知道這三年兩人都是無性婚姻,她會不會氣得把薄荊舟這箇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掃地出門?
她回過頭去看薄荊舟,見他也看著這一櫃子的衣服,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斜眼打量她,道了句:“這些不適合你。”
沈晚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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