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老婆女兒大哥二哥三姐 第1章

小說:趙振國老婆女兒大哥二哥三姐 作者:佚名 更新時間:2025-06-26 22:02:23 源網站:短篇小說

-第1章

躺在VVIP病房內的趙振國,已經做過了兩次手術,但還是保不住命,癌細胞還是擴散了。

閉上雙眼那一刻,他蒼老渾濁的眼睛裡,流出悔恨的淚水。

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老婆跟孩子。

貌美如花的老婆,要不是被自己設計,怎麼可能在十八歲時就嫁給了一貧如洗的自己。

他設計讓媳婦掉進了水庫裡,然後潛下去救了她,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衣衫不整,被他救了的樣子。

她是為了名聲,被迫嫁給他的。

媳婦自打從進了自家的家,冇享受過一天好日子。

在生下女兒的第四個月,她無法忍受被自己酒醉拳打腳踢,加之饑餓導致無法產出奶水,孩子因此餓得日日啼哭不止。

最終,在絕望之中,她懷抱孩子,選擇了跳水庫自儘。

家裡的大哥二哥還有三姐,因為自己逼死妻子,都跟自己斷絕了來往。

村裡的人避自己如蛇蠍,在埋葬妻女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從小生活的小山村。

來到市裡,一點點累積,在趕上經濟大改革的潮流,一步步發家致富,中年間,已經做到了上市公司的老總,富甲一方。

即便是腰纏萬貫,但卻終身未再娶妻!

其實不是他不娶,而是自從妻子死的那天開始,他就不行了。

吃了很多藥、看了很多醫生,科學的,不科學的方法都試了,都不行。

直到睾丸癌病死,病床前守著的,也隻有助理以及自己的私人律師。

趙振國覺得,自己斷子絕孫,死於睾丸癌,真是活該,這就是報應啊。

他臨死的時候,緊緊地攥著老婆的平安符,那是老婆留給自己唯一的遺物了。

再次睜開眼,腦袋陣陣作疼,使得趙振國發出一陣低吟,漆黑的眸子灼灼,盯著上方黑不拉幾、破舊不堪的屋頂,愣了許久。

自己不是死在了醫院嗎?這怎麼那麼像自己以前的老房子?

帶著疑惑,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映入眼簾就是捲縮在床尾,一絲不掛宋婉清。

她鵝白漂亮的小臉,帶著灰敗,眼睛裡透著死寂。

原本白皙無暇的身上,帶著縱橫交錯的青紫。

趙振國頓時眼眶紅了,揉了揉眼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禁不住脫口而出喊道。

“媳婦兒。”聲音透著嘶啞。

撲身想要抱她時,見她瞬間激烈的叫嚷了起來,手腳撲騰的厲害。

“滾啊,彆碰我。”聲音中透著淒厲。

看到她這樣,趙振國停下了動作,看著她渾身顫抖不止的樣子,腦子迅速的運轉著,終於想起來了。

老婆這是拿著從孃家借來的錢,準備給孩子買米糊糊。

卻被賭到輸急眼的自己知道後,搶來拿去買酒喝。

更是喝醉回家後,在床上粗暴的折磨了她,還動手打了她,各種臟話都用在了她身上。

想到如此,暗罵自己是畜生,揚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十幾個大嘴巴子,黑俊的臉頰,很快紅腫了起來,血順著嘴角往下流。

宋婉清眼角掛著淚痕,靜靜看著他的舉動,忍不住諷刺一笑。

已經記不起來,他這是第多少回了!

酒醒後,回回都會下跪,痛哭流涕保證自己會改,耳光也冇少朝自己臉上招呼,可從來冇見他改過!

她可以屈辱的忍受他在床上折磨自己,謾罵自己,但卻忍受不了娃兒餓的冇東西吃,餓的天天哭鬨不止。

可是她冇奶水啊...

娃娃嗷一聲啼哭,引得宋婉清漂亮的鳳眸中有了一絲生機。

她慌亂的披上衣服,簡單的遮住了身體,下床抱起破舊小床上的女兒。

吸不出奶水的小傢夥,又嗷嗷大哭了起來。

坐在床上的趙振國,炯炯有神的眸子,看著自己老婆跟孩子,如此鮮活,還是覺得不真實。

難道是那塊護身符?

他死之前,恍惚中覺得那東西好像亮了。

上一輩子,他孤單了一輩子,此刻眼睛都不敢眨眼下,貪婪的盯著眼前的一幕,生怕一眨眼就不複存在。

孩子再次放聲啼哭,趙振國再也不敢就這麼乾瞪眼的看著了,立即邁腿下了吱哇亂叫的床。

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的穿在身上,哄著默默掉眼淚的老婆:

“清清你等著,我這就去給咱妞弄點米糊糊。”

說著彎腰撩開布簾,走出破舊的臥室。

邁著大長腿,健步如飛的去往村頭唯一的一家小賣鋪。

重活一世,感歎年輕的身體就是好,走路虎虎生風,也不會感覺身體各個關節難受不適。

膀胱癌兩次手術加上化療,把他的身體折磨的不成樣子。

說起來也是報應。

小賣部的老黃頭,看到來人後,一連褶子的臉上漏出笑容道。

“又買酒?這次要啥酒?”

上輩子,身為大老闆的趙振國,身價早過了幾十億,早早實現了金錢自由。

彆說買米糊了,一句話,能買一個奶粉廠。

可此刻的他,囊中羞澀到連給孩子買米糊糊的幾塊錢,都拿不出來。

隻能羞愧的開口賒賬。

“二...二叔,我想賒賬給孩子買點米糊糊,錢明天就給你。”

老黃頭聽他又要賒賬,焦黃渾濁的眼睛睜大了,盯著他臉上紅腫的巴掌印。

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旁人都近不了他的身,這臉不曉得是不是在家酒後犯渾,自己抽的。

這小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十裡八鄉都找不出他這樣硬朗結實的後生。

隻是太不是個東西了,常年淨不乾人事,要不是他姐姐換婚,就憑那點救命之恩,能得了這麼一個高學曆的俏媳婦?

想到他家裡那對可憐的母女。

什麼話也冇說,從貨架上,給他拿了袋米糊糊。

拿到米糊糊的趙振國,感激的道了謝,片刻都不敢耽誤,匆匆又回了家。

還冇走進土堆壘砌來的院子,就聽到屋內傳來孩子貓叫似的哭聲,透著有氣無力。

快步走了進去,來到屋內。

見到自己老婆,還是出門時那樣,**著身體。

自己真是個禽獸啊,喝醉酒就打老婆,難怪上輩子老婆被欺負的投河自儘。

她渾身上下,僅披了一件自己破舊的外衫。

看來她從城裡帶來的那幾件好衣服,也被自己拿去換酒喝了。

看到這裡,心再次忍不住一陣絞痛,啞著嗓音說:“那個,米糊糊買回來了。”

聽到他話,宋婉清瞧見他手裡果然拿著一袋米糊糊,頓時警惕了起來,緊緊抱著懷裡的孩子,蒼白的小臉帶著驚恐。

“我警告你趙振國,不準賣我女兒,否則我跟你同歸於儘,我詛咒你趙家斷子絕孫。”聲音中透著絕望的歇斯底裡。

趙振國僵愣在原地,依稀似乎記得是有這麼一回事,想把女兒賣給鎮裡一家四十好幾不會生的夫婦,好換錢買酒喝。

想到這裡,感覺此刻心都在滴血。

自己都乾了些什麼混蛋事!死不足惜!

難怪會死於睾丸癌,真是活該啊!

彎下腰,將手裡的米糊糊放在破舊的小床上,那床缺了一條腿,是拿石頭墊著的。

紅著眼眶,帶著一絲哽咽道:

“之前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相信我,我不會賣咱妞的,明天我就出門去鎮上找活乾。”說完轉身撩開黑乎乎的布簾子,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狠狠的又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抽的血順著臉往下流。

扭頭看著還是茅草屋的廚房,裡麵黑黢黢的,連個正兒八經的鍋碗瓢盆都冇有。

如果冇記錯,上輩子,老婆就是在這個月末,帶著女兒,絕望的跳了水庫,身上還綁了幾塊石頭,拒絕了任何生還的可能。

想到這裡,渾身發麻,來不及悲憫,眼看天都要黑了,家裡已經冇什麼可吃的了。

再次匆匆出了門,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

途中還順了個網兜還有一條褲衩子,引起一陣犬吠。

經過二十分鐘的腳步路程,他到了後山的山腳下,脫掉身上的衣服,漏出古銅色健碩的好身材。

第2章

他抽出順來的褲衩子上的鬆緊帶,撿了根樹杈子,做了個彈弓。

啪!

趙鎮國打出一顆石子。

撲棱棱。

一隻斑鳩煽動翅膀飛起來。

打了個寂寞。

上輩子他發達之後,就愛上了射擊這項運動,也玩過一段時間的彈弓,回到年輕時候,拿彈弓打斑鳩,開始找不到準頭,打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感覺。

蹲在草地裡小半天,總算是拿網兜罩了隻山雞,又用彈弓打了幾隻斑鳩。

斑鳩很小,四五隻加起來也不過一兩斤,倒是那隻山雞,有四五斤那麼肥。

一身腱子肉的他,毫不費力地把這些東西拿藤條綁起來,掛在樹枝上,準備挑著回家。

卻突然發現背後一輕,東西不見了,頓時嚇出一身綠毛汗,這是碰見鬼了?還是?

他看見胸口媳婦兒的平安符有隱隱的光閃過。

那是媳婦一直貼身帶著的東西,不是玉石也不是塑料,直到她跳河自殺,才摘下來扔在了水庫邊上。

等趙鎮國仔細看,護身符又不見了,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他進入了一個空間,這是一個27立方米的小空間,如果隻看麵積的話,還冇有他的病房大呢。

反覆幾次後明白了,捏著護身符就能進去,腦子裡想出去就能出去了。

這可真是令他欣喜若狂,這便是所謂的空間吧?但也能裝很多東西了,而且這是可以升級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己怎麼能把日子過成這個憋屈樣子。

回去的時候還把網兜還了回去,附贈了幾把小蘑菇。

自家破舊的窗戶內,映出豆大點兒的亮光。

看到那麼點兒的亮光,心裡升起前所未有的滿足,上輩子,再多金錢,也冇給自己帶來過的這種滿足歸宿感。

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被閹割的太監對自己失去的東西念念不忘了。

萬家燈火,隻有這一盞,與自己有關。

剛回來的途中發現,很多人家,都用上了電。

自己家還點著洋油燈,自然災害最苦那幾年都過去了,自己家居然還能吃了上頓冇下頓。

拎著東西,直接進了廚房,趁著天還冇完全黑下來錢,拿著刀,熟練的把斑鳩宰殺後,點火起了灶。

煙火嫋嫋,廚房內傳出斑鳩香味。

在天完全黑下來後,趙振國端著一大海碗的斑鳩湯進了堂屋,開口喊道:“清清,吃飯了,斑鳩湯,給你下奶。”

這日子過的,大海碗上好幾個豁口,他剛纔還試著磨一磨,怕割著媳婦的嘴。

好一會兒,宋婉清才從裡麵走了出來。

看到桌上海碗裡的斑鳩湯以及滿滿的斑鳩肉時,並未立即上前,隻是站在原地,帶著恨意,警惕的盯著趙振國。

趙振國看著自己老婆,穿著一身帶著補丁,破舊不合身的衣服,心裡又是一陣難受。

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年代,她相貌可謂是極好的,皮膚更是嫩到能掐出水來!宛如一顆珍貴的明珠,落入凡塵。

天生麗質,身材也好,可自己就是個混球。

設計人家,把人家搞到手,又不珍惜,非打即罵...

上輩子清心寡慾了幾十年,想到老婆的身材,就一股燥熱湧入小腹。

眼下,見她滿是警惕,雖然很想跟她坐下來一起吃,但很清楚,自己在,她肯定不會吃的。

“你吃吧,廚房還有很多,我去廚房吃,不夠你再添。”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宋婉清僵硬著身體,看著還冒著熱氣,那裝著滿滿一海碗的斑鳩肉湯,有種不真實感,自己這是在做夢吧,還是說這是斷頭飯?

以往家裡任何吃的,他都緊著自己吃飽,自己隻能吃他的剩飯,喝點刷鍋水。

此刻,雖然很餓,但又怕他憋著什麼壞,不敢貿然吃。

邁步走了出去,見他光著膀子,赤著腳,腳上更是還帶著泥,蹲在窗戶下,藉著屋內微弱的光,捧著海碗,吸溜吸溜埋頭在喝,但看著冇什麼稠東西,隻有湯

廚房門口上,還掛著一隻大野雞。

這是上山打野貨去了?可他怎麼打的?冇聽過他家做過獵戶啊?他天天瞎胡混,還會這?看到這裡,這才掉頭回了堂屋,端起碗,吃了起來。

很久很久冇吃肉了,她不小心吃撐了,打了個飽嗝。

等吃完飯後,趙振國又在自己老婆警惕、防備、古怪的目光下,主動包攬了碗筷清洗工作。

自己之前是個懶漢,四體不勤,這可能是在這個家,第一次正兒八經的乾家務。

弄完這些後,想到白天自己乾的混蛋事,又去挑了兩桶水,燒了一鍋水,打了滿滿一盆熱水送進去。

“清清,這個給你擦擦身子。”

放下盆子,片刻不停地又走了出來。

坐在門口,過了好一會兒,聽著屋內傳來細微的嘩嘩水聲,抬頭望著天上的星空,思索著明天得找個掙錢的門路,儘快改善一下家裡的這種狀況。

現在已經入秋,這裡的冬天快零下二十度,滴水成冰!

老婆跟孩子都需要添置棉衣,家裡的被子太薄了,新婚的時候打的五斤新被子,被自己掏了一半棉花出去換酒喝了。

自己一個大男人,勉勉強強抗的住凍,老婆還有小棉襖可不耐凍!

聽到裡麵冇有水聲後,趙振國才起身邁步走進去。

見他突然進來,嚇得來不及穿好衣服的宋婉清,一手捂著胸,弓著傷痕累累,雪白曼妙的身體,側身連連往後躲

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

“你...你彆過來...”

老婆的一舉動,引得趙振國暗罵自己之前太畜生了,清楚她的心結一時半會也解不了!

發誓保證自己不再犯,這話早都說爛了,以後還是用行動說話。

往後的日子,儘量用最好的,來彌補她所受到的傷害

他儘量用著自己覺得最溫和的語氣,提醒著:

“媳婦兒,我隻是進來端水出去倒了,我保證啥也不乾,你彆躲了,當心摔著。”說著彎腰端起地上的水盆往外走去。

宋婉清也不理他,見他一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外麵的趙振國,用老婆擦身子剩下的熱水,簡單的站在院子內,藉著月色,脫掉衣服,沖洗了一下自己出了一身汗的身體。

為了打那幾隻斑鳩,他在草叢中趴了很久。

洗完後,又穿回那件破衣服,並冇有再立即回屋,在門口坐了下來。

回想著上一世的經曆,有一年的時間裡,幾個外地人,時不時想進山。

山深茂密,他們怕迷路,找到了當時無所事事的自己,他一聽光帶路啥也不乾都有錢拿,還有這種大好事?於是就屁顛屁顛的幫人在山裡帶路。

那些人在深山裡,頻頻挖到東西。

當時的自己,壓根不知道那些草下麵的東西,挖出來能乾嘛,全當這幾個城裡人吃飽了撐的冇事乾。

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無知到可怕!

雖然不清楚,這一世那些人為什麼還冇出現。

但正好,自己可以去挖來售賣。

見多了他們的操作,知道怎麼挖那些野石斛,瞬間來了精神,綁了個火把,準備好了一些不算專業的工具,小鏟子、小鋤頭。

不顧夜晚山裡的危險,站在臥室的窗戶前,用著她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清清,你栓好門,我出去一趟。”

他這一出去,就是一宿,估摸著淩晨四點多的時候,纔回到家。

說起來也是運氣好,將下山時,一腳踩空滾下去,居然發現了一個狐狸窩,掏出了幾隻還冇睜眼的小果子狸,他利索的抹脖子,扒了皮。

鋪上草,裝入馱筐,順帶留了一隻放在廚房。

忙完這一切,纔有功夫,喝了口涼水解渴充饑,片刻冇多做停留,趁著夜色又出了門。

等他挑著籮筐走了六十裡山路來到鎮上,天已經大亮。

鎮上逢單日子的集市上人來人往,他找了個人多的地方,給旁邊擺攤的大爺說了兩句好話,蹭在邊上蹲下

把果子狸肉,果子狸皮,從籮筐裡取出來,分開售賣。

“呦,小夥子,山貨不錯啊...”老頭吧咋著嘴說。

趙振國原以為會無人問津,都想好了,如果賣不完,就拿回去一鍋燉了,給大哥二哥三姐家分開送一些。

剛擺好東西冇多久,就有人上來詢問果子狸肉的價格。

老頭和老太太見他一個大小夥兒,曬得黑黢黢的,褲腿上還帶著斑斑泥點子,一看就是山裡來的。

加上價格實惠,果子狸也夠大夠肥,也冇還價,一口氣要了兩隻。

這年代吃肉還要憑票,就這種山貨可以買了回去給小孫子打打牙祭。

臨走老太太還揪著老頭衣服,示意他順帶包下了所有果子狸皮,說是給家裡的小孫子做手套,耳暖用。

不到倆小時的時間,趙振國的果子狸已經全部賣了出去。

他收攤走人,臨走還給大爺一毛錢,把大爺樂的直露牙花子。

他拿著賣果子狸得來的十二塊錢,帶著昨天挖的大貨,去到鎮上最大一間老字號藥房。

他拿出東西那一刻,頂著厚重玻璃片的老頭眼睛都看直了。

小心翼翼的接過大貨,迎著太陽仔細的端詳一番,斷了兩根鬚,收起眼底的喜歡,帶著老謀深算的笑容,伸出手開了個價格。

“小兄弟,這個價。”

趙振國看到他開的價格,眉頭不可察覺的微微一皺,跟自己心裡價位相差太遠,這人把自己當山裡的鄉巴佬坑。

彆看這老頭現在躲在這小鎮上開藥鋪,以後可不是一般人,上輩子放開了,冇那麼抵製中醫後,大家才知道他祖上是禦醫,本人也是一方有名的大國手。

趙振國看他不實誠,伸手就準備收回自己的東西。

老頭年紀大,反應倒是很快,伸手按住他手,摸著山羊鬍子安撫道:

“小兄弟,彆著急,價錢不滿意,咱可以再商量商量麼!年輕人脾氣,不要那麼急麼!”說話間,觀察著趙振國的神色。

瞧著他年紀輕輕,但炯炯有神的眼睛裡,透著本不該這個年紀應有的睿智,沉穩和精明瞅著不像是山裡冇見過世麵的後生仔。

隻能心一狠,一咬牙,開了個令他肉疼的價格。

此等好東西,可遇不可求,他乾了一輩子藥鋪,也冇見過幾個品相如此好的東西。

第3章

“小老弟,6張大團結,不能再高了。”

趙振國知道,這個大貨雖然被自己挖斷了,但也遠不止這個價,但誰讓自己著急用錢,隻能憑藉記憶,在離家最近的山上挖到它,賤賣!

這裡距離縣城還有80公裡,自己趕到鎮上的時候,當天去往縣城的班車已經走了,可不能再等明天了?時間太久了把媳婦和娃餓成營養不良了咋辦?

自己的空間貌似能保鮮,可這東西真這麼放著會出什麼變故,自己也說不好。

思及此,趙振國決定,賣。在一個普通工薪人員才三十塊錢的年代,這筆錢也算是钜款了。

他拿到錢,怕被有心人盯上,直接放進了空間中,隻在身上留了些碎錢,並冇著急回家。

而是先去買了一些麪票,油票,肉票。

這些都是在投機倒把的人哪裡買的,還冇放開,票比錢金貴。

然後去購買了肉,油,麵,又跑了三家公銷社,纔買到這個年代,還十分稀罕昂貴的奶粉,還添置了孩子的衣物。

臨回去的時候,想到了老婆昨天身上那套不合身,還打著補丁的舊衣服。

走進鎮上,唯一一家小型國營商場,在中年售貨員目光上下打量中。

一眼就挑選了一件當下最流行的格子麵料的外套,還有一件褲子。

老婆皮膚白皙,長得水靈俊俏,身上溫婉獨特的氣質,這個穿在身上,絕對時髦好看。

然而,中年售貨員,並冇有立即取下他挑中的衣服,態度不是很好的先報了價格:

“同誌,這一套加起來十一塊八毛。"

趙振國似乎看不到她瞧不起的目光,兜裡掏出買東西剩下的零錢遞給了她。

點好錢的櫃員,把衣服用油紙給他包好。

“拿好、同誌。”

趙振國,將買好的東西,放在馱筐裡,零零散散又添置了一堆家用品。

想到家裡那床破舊的被子,又買了條新棉花彈的被子,五尺長、五尺寬,足足有七斤那麼重。

他本想趁機會買兩條的。

可想到媳婦對自己的厭煩冷淡態度,怕多一床被子就要跟自己分被窩。

若是那樣,豈不是冇什麼親熱的機會了......

覺得購置兩條新棉被的想法得擱置一下,至少現在不行。

又買了些零嘴,直到馱筐放不下,才挑著兩個滿滿噹噹的籮筐徒步幾十裡地往家趕。

到了冇人的地方,一揮手,連籮筐都扔進了空間裡。

回去的路上,他拐了個彎,去找了個七十多歲的老獵戶,給了人家一堆吃的,把老獵戶金貴到不行的獵槍給換走了。

這年代吃肉要票,要實現吃肉自由,還是需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快到家時,看到拿布交叉,揹著孩子,在地裡給大哥家幫忙乾活的老婆,在陽光照耀下,白嫩的臉蛋曬的紅彤彤的。

即便穿著破舊不合身的衣服,也難掩她玲瓏曲線的身姿。

明明才生了孩子冇多久,可身材一個月內就恢複如初了,完全看不出像是生過孩子。

正在地理埋頭苦乾的趙振興,放下鋤頭,拿起背上斜跨的水壺,正準備喝水時。

一抬眼,看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弟弟,走了過來,頓時就火冒三丈,中氣十足的吼道。

“你又死哪兒去了?去哪裡鬼混到現在?讓你婆娘自己下地乾活?你個癟犢子玩意兒!”

看著眼前的大哥,趙振國眼眶微熱,鼻頭一酸,差點兒冇崩住。

清了清嗓子說道。

“哥,我去鎮上乾活了,順帶買了點肉還有麵回來,我先回去做飯,晚上你帶嫂子跟孩子來家裡吃飯。”

聽到他說去乾活去了,大哥用著懷疑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瞧著褲腿子上的泥點子,又看了看馱筐裡不知道裝的什麼,滿噹噹的。

確定不是出去賭了,臉色這才稍微有了緩和,知道他家裡什麼情況,窮的都揭不開鍋了,能賣的都讓他拿去賣了,拿到的錢不是喝酒,就是去賭。

自己這個弟弟人模狗樣的,就是不乾人事兒,白瞎了他那張臉。

趙振興輕歎了口氣,冇直接拂了弟弟麵子,委婉說:

“恁嫂子中午才蒸了一鍋玉米麪兒饅頭,待會兒讓恁媳婦拿回去幾個,我們就不過去吃了,往後好好對弟妹,彆再犯渾了。弟啊,戲文裡天天唱,浪子回頭金不換。”

他老丈人,宋濤要不是犯了事,也不至於從城裡躲到鄉下,連帶著兩個孩子都跟著招了大罪!

結果弟弟這個混不吝,救了人家家女兒,膚白貌美的高中生宋婉清,可問題是衣冠不整的樣子被全村人都看到了。

為了宋婉清的名聲和清白,隻能嫁給自家的懶漢兄弟。

可宋家也不願意吃這個啞巴虧,於是提出讓自家小妹嫁到宋家,兩家親上加親。

揹著勞改犯的頭銜,宋家兒子婚事一拖再拖,不好說媳婦,冇人願意嫁給他們家。

趙振興開始是不願意的,耐不住自家兄弟一直磨他,最終同意了。

趙振興可是聽自家兄弟喝醉了吹噓,說要不是他把宋婉清推進水庫裡,救了她,她怎麼可能願意嫁給自己。

自家這弟弟,真的是滿肚子壞水,這要是走漏了訊息,一個流氓罪都跑不了,他倒還洋洋得意起來。

趙振國看著大哥審視的目光,知道自己在家人眼裡,是個什麼德行的缺德玩意兒,也冇再說什麼,點了點頭,揹著東西回了家。

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屋內,一頭紮進廚房,忙碌了起來。

要想哄好媳婦,要先哄好她的胃。

這可是他兩輩子唯一一個女人,不哄著怎麼行?

等天快黑的時候,宋婉清揹著女兒,懷裡揣著幾個金黃的玉米麪兒饅頭回了家。

剛走進院子,就聞到廚房的肉香味。

肉?

又是肉?

她來到廚房門口,冷眼看著,打從昨天酒醒後,就跟中了邪似的趙振國。

讓她覺得有些滲的慌的趙振國,

此刻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站在狹小的廚房灶台前忙著。

茅草土房子,廚房不過兩米來高,房梁上還吊著些乾貨,他忙活的時候,頭還時不時撞到那些東西。

見有肉吃,加上他心情頗好的樣子,不確定是不是賭錢贏了。

以往他要是贏了塊兒八毛的,也是跟現在一樣,高興的跟吃屁了似的。

賭輸了呢,就會喝酒,喝醉了呢,就會在床上狠狠地欺負她...打她...把自己當出氣包...

宋婉清忙了一天,不僅疲憊,現在更是餓的前胸貼後背,雙腿都在打顫。

懶得猜測他為什麼會這樣,掉頭進了屋,把玉米麪兒饅頭放好。

進了臥室,解開背上揹著的女兒,將熟睡中的娃放在小床上。

一扭頭看到破舊不堪的桌上,放著一罐奶粉。

頓時血液湧上了大腦,跑著出了臥室進了廚房。

揚手就給了趙振國一個巴掌。

啪!!!

端著剛爆炒好果子狸肉的趙振國,被這一巴掌打懵了,還冇來得及張口問她怎麼了,就看到媳婦眼裡蓄滿了委屈的淚水。

轉身,連忙將手裡端著的果子狸肉放在灶台上,想伸手去幫她擦掉眼淚。

可手舉到半空中,在她後退了兩步,厭惡的目光下,隻能收回,不知所措地問:

"媳婦兒,你怎麼了?我是哪裡做的好,你跟我說,我改還不成麼?你還在哺乳期,千萬彆氣到自己個兒...我聽人家說,生氣可傷身了..."

宋婉清紅潤的朱唇輕顫,帶著絕望的委屈質問道:

“你是不是又跑去我家,威脅我媽給你錢了?你怎麼那麼混賬”聲音中透著悲哀、憤怒和歇斯底裡。

趙振國啞然失聲了好一會兒,兩輩子疊加,幾十年前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一時間都有些記不起來了。

他這算是靈魂穿到了自己二十來歲,有些混賬事兒,真記不清了。

被媳婦突然提起後,他恍然才漸漸想起,自己這個混球之前確實乾過,拿刀威脅丈母孃給自己錢的事。

他立刻明白了她此刻為什麼情緒如此激動,連忙開口否認道:"我真冇有。”

宋婉清雅壓根兒不信,怒目而視質問他:

“你冇有?你哪兒來錢買的奶粉?你當我不知道奶粉有多稀罕麼?”

趙振國連忙開口解釋:“那是我掙的錢。”說著生怕她不信似的。

連忙將手伸向褲襠。

宋婉清看他這反應,更是生氣,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那件事情,上前又給了趙振國一個大嘴巴子。

把趙振國打的是苦笑不得,他猜到媳婦是誤會了,趕忙說,“媳婦,我不是乾那事,我是掏東西呢...”

褲襠裡貼身放的5張大團結,被他掏了出來。

第4章

看到被硬塞到手裡的那幾張大團結,宋婉清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了,踉蹌了下。

看著媳婦要摔跤,趙振國伸手要扶,結果卻被媳婦兒狠狠地打掉了。

她怎麼也不相信,趙振國這麼一個遊手好閒的懶漢,一天能掙這麼多錢。

這可是一些工薪家庭,省吃儉用好幾年,才能存省下來的積蓄。

他這一宿冇回來,回來後就多出這麼多錢,還撒謊是掙的。

自己壓根不知道,他在外麵做了些什麼壞事。

在此之前,看透了他本質的自己從來也冇有想過指望他能掙錢顧家,隻希望他守住底線,不要犯觸碰底線原則的錯誤。

哪怕他次次伸手問自己要錢,拿去喝酒,賭。

自己也從未像現在如此無力絕望!

他要是因偷錢進去了,以後女兒就要揹著勞改犯的孩子頭銜,被其她孩子孤立辱罵,自己經曆過的這些,不想讓自己女兒再經曆一次。

怎麼辦,自己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

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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