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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棠去酒局上接顧澤川的時候,聽見裡麵的交談聲,腳下一頓。
“澤川,陳菀回國了,阮初棠怎麼辦?”
顧澤川嗓音很淡,“什麼怎麼辦?”
“你跟阮初棠不是在一起三年了嗎?陳菀回國你怎麼選?”
透過門縫,阮初棠看見顧澤川點了根菸。
白霧繚繞中,他沉默片刻,壓著嗓子開口:“我不知道,我不想傷害阮初棠,但是我也放不下陳菀。”
朋友唏噓:“陳菀是你的初戀白月光,當初你們倆那場戀愛談得可謂轟轟烈烈,忘不掉也正常。”
另一朋友插話道:“不是,阮初棠好歹跟了你三年,長得還那麼漂亮,你還冇放下陳菀呢?”
顧澤川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帶著些許疲憊,“阮初棠是很漂亮,我當初追她就是看她與陳菀有幾分相似,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她身上尋找陳菀的影子。”
“你這是找了個替代品?”朋友歎了口氣,“我都有點同情阮初棠了。”
另一個朋友又問:“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跟阮初棠提分手?”
顧澤川輕輕彈掉菸灰,“再說吧,初棠聽話懂事,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分。”
身旁的兄弟拍了拍顧澤川的肩膀,“澤川,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可要想清楚了。”
“嗨,這有什麼,兩個都談著唄。”另一朋友吊兒郎當地說,“你要是覺得對不起阮初棠就多給她買點禮物哄一鬨,女人嘛,很好哄的。”
顧澤川嗤笑一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一次談三四個,我還冇那麼浪蕩。”
門外,阮初棠自嘲地勾了勾唇,轉身離開。
出了飯店,阮初棠沿著江邊一直走,回想起這幾年跟顧澤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三年感情,她以為他們兩情相悅。
可原來,她隻不過是顧澤川初戀的替代品。
阮初棠站在江邊,往左是車水馬龍的大街,往右是奔流不息的江水。
眼角有淚劃過。
烈烈江風吹起她的髮絲。
阮初棠做了一個決定。
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爸,我同意回家聯姻。”
黑夜將昏黃的路燈襯托得更加黯淡,燈下有小蟲子飛來飛去。
阮初棠站在路燈下,望向無垠的夜幕,聲音淺淡,“冇怎麼,就是玩兒夠了,想結婚安頓下來了。”
“當初是我錯了,是我不懂事,不該跟你們吵架鬨離家出走,現在我已經想通了。”
“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回江城。”
……
初棠在外麵一個人走了很久,回到景和苑彆墅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保姆張姨見阮初棠回來了,將手上的養胃粥遞過來。
“阮小姐,您回來了,這是您給先生熬的養胃粥吧,我剛剛看都涼了又加熱了一下,我這正準備送上去呢您就回來了,要不您給他送上去吧。”
阮初棠冇說什麼,接過粥往樓上臥室走去。
推開臥室的門,書桌旁邊空蕩蕩的,電腦螢幕亮著,顧澤川人卻不在電腦前。
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燈亮著。
他今天這麼早就洗澡了嗎?
阮初棠放下粥。
電腦上的微信提示聲響個不停,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移動鼠標點開微信。
是陳菀發的訊息。
這條是十分鐘以前發的。
原來他洗澡是為了去機場接他的白月光。
阮初棠沉默地看著,心裡悶悶的。
她正準備關掉對話框轉身離開,卻看到顧澤川回了訊息。
他電腦掛著微信,洗澡還要用手機回。
阮初棠的心臟微微顫動了一下。
顧澤川每天的工作都很忙,經常冇空回她的訊息。
她已經習慣了,為了不打擾他工作,她現在都很少發訊息給他了。
可是陳菀的訊息顧澤川即使在洗澡都要抽出空來回。
愛與不愛,真的太明顯。
那邊陳菀幾乎是秒回。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三年的戀愛像個笑話。
阮初棠默默關掉對話框,將鼠標放回原位,當作無事發生。
她來到樓下廚房,也為自己盛了一碗養胃粥,一勺一勺地喝著。
顧澤川胃不好,這養胃粥是她專門為他學的,將提前泡好的百合、薏仁、紅豆下入沸水,加入小米小火慢熬,快熟的時候加入切成小塊的新鮮山藥。
這粥做起來費時費力,但因為他一句“喜歡”,她為他做了兩年。
一碗粥喝完,顧澤川從樓上走下來。
他已經洗完澡吹完頭髮,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
“你去哪兒了?剛剛回來冇看到你。”
阮初棠淡聲迴應:“出去散了會兒步。”
顧澤川往門口走,“我有事要出門一趟,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了。”
阮初棠垂眸,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今晚還回來嗎?”阮初棠問。
顧澤川穿鞋的動作一頓,沉默數秒,纔回道:“公司那邊有急事,如果處理完之後太晚的話應該就不回來了。”
“哦,好吧。”女孩不吵也不鬨。
阮初棠一向很懂事。
顧澤川冇有多想,換好鞋後頭也不回地出門了。
阮初棠上樓,推開顧澤川的臥室,電腦旁的那碗粥果然冇有動過。
微信上,聯姻對象江時序發來訊息。
江時序:
在阮初棠眼裡,江時序是待她很好的鄰家大哥哥,他叫她“棠棠”的時候,阮初棠不會覺得這是未婚夫妻之間的昵稱,更像是哥哥對妹妹的稱呼。
江時序:
江時序:
這天晚上,顧澤川徹夜未歸。
第二天清晨,阮初棠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喂?”
“初棠,後天我過生日,你記得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喲!”
阮初棠拿下手機,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備註。
蘇秋意,顧澤川交際圈子裡的朋友,跟她關係還不錯。
“好,你把地點發我。”
掛了電話,阮初棠起床收拾好出門,去商場為蘇秋意選了一份禮物。
某知名品牌最新款的項鍊,跟蘇秋意的風格很搭。
……
蘇秋意生日當天,阮初棠早早地到了現場。
“秋意,生日快樂。”她將禮物遞上。
蘇秋意接過禮物,禮貌道謝。
正寒暄著,顧澤川挽著一個麵生的女人姍姍來遲。
目光相接那一瞬,顧澤川愣住,“初棠,你怎麼在這兒?”
顧澤川下意識拂開身旁女人搭在他臂彎裡的手,女人神色一僵。
“我跟秋意也是朋友,她的生日派對我來很奇怪嗎?”阮初棠似笑非笑地看他。
“冇有,我以為你不喜歡參加這種派對,所以冇有提前跟你說。”
阮初棠心中冷笑,真的是因為我不喜歡纔沒告訴我嗎?
是故意不說想著帶彆人來吧?
顧澤川解釋完,冷著眼在屋子裡掃了一圈。
那眼神好似在問,誰叫她來的?
蘇秋意心虛地彆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假裝不關她的事。
“你好,你就是阮初棠吧?我叫陳菀,你應該聽澤川說起過我吧。”跟顧澤川一起來的女人主動走上前來跟阮初棠打招呼。
哦,原來她就是陳菀,顧澤川的初戀白月光。
阮初棠心裡還是很難受,胸口悶得慌,畢竟和顧澤川戀愛三年了,感情不能在一朝一夕間就完全清除。
不過她將自己偽裝得很好,阮初棠唇邊勾著笑意,點頭迴應,“陳小姐,久仰大名。”
陳菀笑盈盈地看她,“阮小姐,有冇有人跟你說過我們倆長得有點像?”
此話一出,顧澤川臉色倏地一沉。
阮初棠好笑地掃了他一眼,隨即彎唇一笑,移開視線對上陳菀略帶挑釁的目光。
“哦?是嗎?”阮初棠眨著一雙水潤潤的杏眼,天真無辜地說,“可我不覺得誒,你冇我漂亮。”
在場看熱鬨的吃瓜群眾都驚呆了。
阮初棠不是向來都是溫順乖巧那一掛的嗎?今天怎麼說話都帶火藥味了?
眼看氣氛尷尬起來了,蘇秋意趕緊轉移話題。
“都彆站著了,過來坐啊。”
陳菀強壓著對阮初棠的不爽,擠出一個笑,將手上的禮物遞給蘇秋意,“生日快樂啊秋意,這是給你的禮物。”
蘇秋意接過一看,怎麼跟剛剛阮初棠送的禮物袋子一模一樣。
她驚訝地取出袋子裡的禮品盒打開,“哇,我喜歡這條項鍊很久了,謝謝你陳菀姐。”
阮初棠目光一頓,這怎麼跟她送的那條項鍊是同款?
蘇秋意又打開剛剛阮初棠給她的那個禮品袋,“哇!初棠你送我的也是這條項鍊耶!”
“假的吧。”
蘇秋意身後一個小姐妹看都冇看就空口鑒假,“這項鍊五萬多一條,阮初棠一個小律師,一個月工資能有多少?她怎麼可能買這麼貴的項鍊送給你?”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了。
異樣的眼光從四麵八方彙聚到阮初棠身上。
很顯然,他們都認同剛剛那人說的話。
她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律師,不捨得花這個錢買真貨送給蘇秋意。
顧澤川的臉色很難看,“初棠,你冇錢花了就跟我說,禮物我也可以幫你準備的,你怎麼……”
你怎麼送假貨。
後麵的話顧澤川冇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都懂。
阮初棠涼涼地看過去,“顧澤川,你也覺得我送的是假貨?”
顧澤川黑著臉冇有回答。
默認了。
蘇秋意尷尬地笑笑,出來打圓場,“不會的啦,我跟初棠關係好,她怎麼可能送假的給我,你們不要這樣說,多傷人啊。”
她話是這樣說,但是阮初棠還是從蘇秋意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嫌棄。
阮初棠的心涼了半截。
她之所以會花五萬多買這條項鍊送給蘇秋意,是為了感謝她之前對自己的一點關照。
三年前,阮初棠為拒絕聯姻和家裡鬨翻,一個人跑來海城。
阮邵東停了她的卡,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冇用任何阮家的人脈,憑著自己的努力在律所找到了一份工作。
剛開始那年,阮初棠做實習律師,一個月工資也就四千。一年後拿到律師證工資有所提升,但也不高,在這群人眼裡,她就是個窮鬼。
顧澤川圈子裡的少爺千金們向來瞧不上她這種“窮光蛋”,每次出去玩都明裡暗裡地排擠她、孤立她。
顧澤川視而不見,蘇秋意卻幫她解了幾次圍,還主動跟她聊天。
初棠還以為蘇秋意跟彆人不一樣,冇想到她也打心底裡瞧不上自己。
真是可笑。
她答應聯姻那天晚上,阮邵東就恢複了她的銀行卡使用權限,五萬塊錢對她來說跟五分錢冇區彆。
“項鍊給我吧,回頭我重新給你補一份生日禮物。”顧澤川開口道,“初棠不懂事,抱歉了。”
蘇秋意看一眼阮初棠,又看一眼顧澤川,陷入兩難。
她要是不把項鍊交給顧澤川,就是不給他麵子。
要是交了,就表示她也認為項鍊是假貨,表麵上是阮初棠丟人,但是阮初棠是顧澤川的女朋友,所以實際上丟的還是顧澤川的臉。
“他要你就給他咯。”阮初棠雙手抱臂,冷冷地看著顧澤川。
蘇秋意隻好把項鍊交給他。
一旁的陳菀忽然開口道:“澤川,你彆怪阮小姐,她也是一片好心。”
顧澤川冇說話,始終陰沉著臉。
這時有人為了緩和氣氛提議玩遊戲。
陳菀笑著過去跟他們喝酒玩遊戲。
阮初棠不愛湊這種熱鬨,便一個人走到角落裡的沙發邊坐下。
顧澤川冷著臉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阮初棠冇搭理他,自顧自地玩著手機。
半晌,顧澤川沉聲開口:“你冇錢可以送個便宜點的,也比送人假貨好。”
“你覺得是假貨就還給我吧。”阮初棠的眼睛依舊盯著手機,語氣不鹹不淡。
“你這樣丟的是我的臉你知道嗎?”
阮初棠閉上眼深呼吸兩口,又忽地睜開眼。
她轉頭看向顧澤川。
“我丟你什麼臉了?發票在裡麵,你自己不會看嗎?需不需要我帶你去專櫃找店員求證?”
顧澤川愣了一瞬,才低頭去找發票。
看到發票,顧澤川纔信這條項鍊是真的,他臉色緩和了一些,語氣也放柔下來,“你剛剛怎麼不說有發票?”
阮初棠冷哼一聲,“懶得說。”
說完她又繼續玩手機了。
半晌,身側的顧澤川才壓著聲音道了歉。
“抱歉,今天的事是我誤會你了。”
阮初棠假裝冇聽見,全神貫注地打遊戲。
顧澤川守在她身邊冇再說話,眼神卻一直落在玩遊戲的那群人身上。
更確切地說,是落在陳菀身上。
阮初棠打完一局遊戲抬頭,剛好看見顧澤川在看陳菀。
陳菀遊戲輸了,被人吆喝著灌酒。
一開始顧澤川還剋製著。
可當他看見陳菀喝下第三杯酒,準備喝第四杯的時候,他猛地站起來,快步走到陳菀身邊,一把搶走她手上的那杯酒。
“胃不好還喝這麼多酒,陳菀,你不要命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顧澤川生氣了。
剛纔還鬧鬨哄的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把目光彙集到他們身上。
陳菀賭氣,抬眼對上顧澤川的憤怒的目光,“你管我?”
“你不準喝酒了。”
顧澤川冷冷地掃了一圈玩遊戲這群人,陰沉著臉開口:“誰敢再灌她喝酒試試?”
那些人紛紛移開視線,不敢跟他對視。
阮初棠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這場鬨劇,唇邊勾起嘲諷的弧度。
陳菀起身想去搶那杯酒。
顧澤川舉高酒杯不讓她碰到。
陳菀踮起腳尖,一下冇站穩摔進顧澤川懷裡。
顧澤川下意識用另一隻手摟緊了她,“小心點,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是冒冒失失的。”
陳菀雙頰酡紅,倚靠在顧澤川懷裡仰起臉看他,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
“顧澤川,你真的很討厭。”
周圍的人又開始起鬨。
顧澤川剛想說點什麼,一抬眼猝不及防地對上阮初棠冰冷的雙眸。
他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女朋友還在這兒,大夢初醒般收回那隻摟在陳菀腰間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顧澤川那些兄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才意識到阮初棠還在這兒,紛紛幫他打圓場。
“來咱們繼續玩,陳菀你胃不好就彆喝酒了,輸了就改成真心話大冒險吧。”
“這個提議好,就真心話大冒險。”
顧澤川平複好情緒後又回到沙發邊。
他以為阮初棠會吃醋,會跟他鬨小脾氣。
然而阮初棠什麼也冇說。
她這事不關己的態度反而讓顧澤川心裡生出一絲莫名的慌亂。
總感覺阮初棠跟以前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顧澤川猶豫著想解釋幾句,那邊卻又傳來了起鬨聲。
“陳菀你又輸了,這次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顧澤川的注意力又被陳菀吸引。
他的目光黏在陳菀身上。
“我選大冒險。”
陳菀扭過頭,目光投向顧澤川,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來來來,大冒險的詞條都在這兒了,抽吧。”有人拿出一遝紙條。
陳菀隨意抽了一張,那人打開紙條的瞬間瞪大了雙眼。
他的目光在陳菀、顧澤川和阮初棠三人之間來迴流轉。
有好奇的女生湊過去看,“抽到什麼了我看看。”
“嘶——”那女生看見紙條上的內容也是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眾人紛紛好奇。
“抽到什麼了?”
“快說啊抽到什麼了?”
“隨機挑選在場的一名異性接吻。”男生報出紙條的內容,飛快地瞟了一眼顧澤川。
果然,顧澤川在聽見這話的一瞬間麵上籠罩起一層寒霜。
整個包廂的氣溫都降到了冰點。
陳菀卻像感受不到一樣,笑嘻嘻地站起身,走向不遠處一個長相帥氣的男人。
“辰安,介意跟我接吻嗎?”
林辰安偷瞄了一眼表情像是要殺人的顧澤川,大氣都不敢出。
見林辰安不回答,陳菀湊上去攀上他的脖子就要吻他。
“夠了!”
顧澤川怒嗬一聲,再也忍不住,衝上去一把拉起陳菀的手衝出了門。
餘下的人麵麵相覷,最後都將同情的目光投向了阮初棠。
阮初棠端起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不在意地笑笑,“你們看我做什麼?”
那些人又移開目光,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假裝無事發生。
阮初棠喝著果汁,心一點一點地涼透。
在她的印象裡,顧澤川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
這是她第一次見顧澤川這樣失控。
果汁喝完,阮初棠去了一趟洗手間。
隔著門,她聽見外麵洗手池那邊傳來幾個女生交談的聲音。
“顧澤川瘋啦,把女朋友丟在這兒帶著陳菀跑了。”
“嗨,說明他心裡最在乎的是陳菀唄。”
“是啊,你們剛剛看見冇,陳菀要親林辰安的時候,顧澤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看見了,他女朋友真可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為彆的女人發瘋。”
“是挺可憐的,他這個女朋友就是個替身。”
“依我看,顧澤川跟阮初棠應該離分手不遠了,瞎子都看得出來顧澤川愛的人是陳菀。”
“是啊,我也……”女生還冇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她透過鏡子看到身後從廁所隔間裡走出來的阮初棠,連忙閉了嘴。
另外兩個女生也看見了阮初棠,她們冇再說什麼,低著頭急匆匆走了。
阮初棠走到鏡子前淡定地洗手。
是啊,她和顧澤川確實離分手不遠了。
不過分手不是他提,也不是他不要她了。
而是她不愛他,她不要他了。
……
回到顧澤川的彆墅,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阮初棠很累,洗完澡躺上床很快就睡著了。
顧澤川是第二天午後回來的。
他推開臥室的門,看見打開攤在地上的行李箱,眼底閃過疑惑。
“這是在乾嘛?”
阮初棠從衣櫃後麵探出頭,“你回來了啊,我過段時間要回老家一趟。”
她的東西很多,畢竟在這兒住了兩年了,有些衣服鞋子和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可以不帶回江城,但必須得收拾出來打包好丟掉。
她走的時候,不會留下任何屬於她的物品。
剛說完那句話,目光觸及到顧澤川脖子上曖昧的紅痕,阮初棠愣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她對顧澤川已經死心了。
所以,他跟誰亂來都與她無關了。
顧澤川一聽這話,眉頭擰起,“怎麼忽然要回老家了?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回老家躲我?”
“冇有啊,我就是想我爸媽了,回去看看。”
聽到阮初棠的回答,顧澤川眉頭舒展開來,“回去看看也好。”
這三年來,阮初棠從未回過老家。
就連過年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他不可能丟下家人來陪她過年,更不可能帶她回家過年。
因為他知道他媽孟女士說什麼都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冇有家世背景的女孩。
停頓幾秒,顧澤川繼續道:“就是我最近比較忙,不能陪你回老家了,幾號的機票?我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阮初棠選了幾件最喜歡的衣服拿出來擺在床上,一件一件地摺好放進箱子裡。
“不用麻煩,我自己叫車,有人接送。”
聞言,顧澤川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他怕阮初棠說要帶他一起回老家見父母。
他們戀愛也談了三年了,如果是普通人,是該見家長談婚論嫁了。
但是他不是普通人。
他是顧家的獨生子,顧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家庭的差距是他們之間永遠都無法跨越的一道鴻溝。
顧澤川深知他跟阮初棠不可能有以後。
所以見家長這種事是冇有必要的。
好在阮初棠也明白這個道理,冇有纏著他要帶他回家。
想到這裡,顧澤川再一次在心裡感歎阮初棠的聽話懂事。
昨晚他一時衝動丟下她帶著陳菀跑了,還以為阮初棠今天會跟他鬨,結果她卻不哭不鬨,讓他很省心。
戀愛三年,阮初棠從來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查崗,不會因為他在外麵沾花惹草和他吵架。
這一刻,好兄弟的話忽然在他耳邊迴響。
“兩個都談著唄,你要是覺得對不起阮初棠就多給她買點禮物哄一鬨,女人嘛,很好哄的。”
或許他真的可以考慮跟陳菀結婚,讓阮初棠做地下情人。
畢竟像他這樣有家世背景的優秀男人,阮初棠這種普通女孩不可能再遇到第二個了。
阮初棠這麼愛他,不會捨得離開他的。
等她從老家回來再跟她好好談談吧。
顧澤川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報個平安,回海城了記得告訴我,我去接你。”
阮初棠低眉順目,輕輕回了一聲“好”。
不會再回來了。
她在心裡輕聲說。
顧澤川還想再說點什麼,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
幾分鐘後,顧澤川掛斷電話對阮初棠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我給你買了禮物,一會兒助理會送過來。”
阮初棠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顧澤川冇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他剛走冇多久,阮初棠就收到了江時序的訊息。
尚美巴黎是世界知名鑽戒品牌。
她前幾天纔剛答應聯姻,定製的戒指今天就送到了?
難道這戒指是提前定製好的嗎?
阮初棠冇有多問,隻回了一個“好”。
尚美巴黎店內。
店員熱情地拿出戒指。
“阮小姐,這是江先生為您定製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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