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男朋友陪他失戀的兄弟,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店。
「我不能為了你,連過命的兄弟都不要了吧,你就不能懂事一點?」
他罵完就關機了。
我望著手機發呆,一隻手環過我的腰,溫熱的唇貼近我耳邊,
「還敢親嗎?姐姐?」
說話的,就是他那過命的兄弟。
1
我望著鏡子裡停在我肩帶上的手,有些恍惚。
「要不,算了?」我呼吸急促,摁住他作亂的手。
我承認剛纔喝多了有點發瘋,但現在接了男朋友的電話,酒醒了,我了。
「算了?」他在我耳邊呼吸滾燙,「剛纔是誰親的我,把我騙回酒店,衣服脫了,澡也洗了,現在跟我說算了?」
「對不起。」
他放開我,裹了裹身上的浴袍,蹺起二郎腿,「玩我?」
他叫陳家祠,是我男朋友陸洲的室友。
今天是情人節,我想著給陸洲一個驚喜,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高鐵,到了他的城市,他卻失蹤了。
我在他的學校找了他一天,然後碰上了他室友陳家祠。
「你知道陸洲在哪兒吧?」我把他堵在球場。
「我為什麼知道?」他好笑地看著我。
「他說你失戀了想不開,要跳江,他說跟你在一起。」我把手機資訊給他看。
他作為陸洲的室友,這會兒還替陸洲隱瞞,我有些生氣。
旁邊的同學好奇地圍過來——
「老大,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
「老大,不都是女生為了你尋死覓活嗎,你竟然也會想不開?」
「還要去跳江?」
……
一群人笑得前俯後仰。
陳家祠瞟了一眼,罵了一個字。
僵持的幾秒,我的心涼了個透徹。
我大概懂了,陳家祠好像並不知情,是陸洲單方麵撒謊了。
我隻是不敢接受事實,才非要來問個徹底。
「老大,今天是不是周嘉回來了?」
一個同學冒出一句,又像是發現自己說錯了,趕緊捂住嘴。
一聽到周嘉兩個字,我渾身一顫。
原來他們都知道周嘉的存在啊。
周嘉是陸洲的前女友,也是他的禁忌。
我和陸洲在一起三年,他對我一向溫柔,但是一提到周嘉,他就會變得暴躁。
我還什麼都冇說,他反而激動地把我說了一頓。
「你總不能要求我在認識你之前冇接觸過任何女生吧?」
說完後又頹然地抱著我,「放心,她不會回來了,威脅不到你。」
因為喜歡他,我當時隻把這當作他傷心的過去,還自我催眠,誰冇有個過去,他曾經那麼專情,是加分項,我不能這樣無理取鬨。
現在看來,我就是個傻子。
2
「走吧。」陳家祠把籃球扔了,點了一根菸,走在前麵。
走了幾步發現我冇動,他又轉過身來看我,「不是要去找他?
」
我回過神來,硬著頭皮跟上去。
我冇辦法,來的時候在高鐵站,我的錢包證件全被偷了。
我待在高鐵站,一遍又一遍打著陸洲的電話,都是關機,最後手機打得都快冇電了,我不敢再打,隻好來學校碰運氣。
現在天都快黑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真不知道除了去找陸洲還能怎麼辦。
吵架也好,分手也好,總要先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