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纏爛打和秦渡川在一起的第五年。
他終於累了。
破舊的出租屋,男人清俊的麵龐染上疲態:
「陳榕,這次騙我出來又是什麼理由?」
「生病,車禍,還是你所謂的自殺?」
他停頓一秒,無奈道:
「明天是我的生日。」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消失一天,讓我清靜一會兒,好嗎?」
我靠著鐵床頭,叼著煙愣了一下。
「行啊,這多簡單。」
看著手腕上因為遠離男人而飛速消逝的生命倒計時。
我懶懶地笑了一聲。
真煩,以後再也纏不了你了。
「那就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這次冇有我,你肯定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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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
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男人的低吼,一下一下敲打在我的心口。
我悠悠一笑。
知道自己這招還是成功了。
「陳榕,開門。」
得不到迴應,男人的聲線罕見透露出幾分著急。
是怕我死嗎?
我估算著時間,等了一會兒才穿著褲衩慢悠悠走到門口開了鎖。
嘎吱作響的門縫瞬間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撐住。
下一秒,鐵門「砰」地被男人大力摔到一側。
空曠的房間迴盪著刺耳的聲音。
門開了。
見我完好無損。
秦渡川眼中存留的擔憂轉瞬即逝,俊朗的眉眼揚起冷冷的意味:
「怎麼,不是說要死了嗎?」
「怎麼還活著。」
儘管這麼多年來早已習慣了男人的說話方式。
但這譏諷嘲弄的語氣還是讓我感到心口一滯。
我扯出一個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男人微微汗濕的額發與繃起的下頜。
故意調侃道:
「怎麼,秦渡川,你還真怕我出事啊?」
看著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悔。
我心神一鬆,胸腔裡的心臟微微發熱。
可接下來的話卻像迎麵潑下一盆冷水,將我瞬間冰凍在原地。
「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秦渡川淡淡一嗤,視線從我臉上移開。
「最喜歡拿自己生命威脅彆人。」
「說吧,這次又想做什麼?」
氣氛一時有些窒息。
我尷尬不已,嘴唇發乾,想偷偷再看他一眼,卻連頭都不敢抬。
隻好撓著頭皮,小聲道:
「對不起……」
五年前,我對秦渡川一見鐘情。
開啟了死纏爛打的追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