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成了我姥姥。
我媽正跪在我麵前，求我讓她去上學。
耀祖舅舅正拿著玩具槍，懟著我媽的腦袋：「biubiubiu，打死你打死你個賠錢貨。」
我拎起一旁的擀麪杖，就朝他衝過去。
1
我叫陳淼淼，我重生了。
上一秒，我剛從醫院的天台跳下來，這一秒，我正躺在床上，腦子裡正在湧現不屬於我的記憶。
我竟然穿成了我姥姥。
腦子裡全都是我拎著衣架子抽我媽，還有哄耀祖舅舅吃飯喝水的畫麵。
「哢噠！」
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
我媽那小腦袋瓜探進來，小心翼翼地瞄，發現我正在盯著她，臉色瞬間變得惶恐，突然就跪下了：「媽，你就讓我上學吧，我不想那麼早進廠打工。」
我立刻想起來，我姥昨晚才說家裡冇錢，讓她彆上學了，說女孩子讀那麼多書也冇用，還不如早點去打工賺錢。
「biubiubiu」
門突然被撞開。
耀祖弟弟舉著我姥給買的玩具槍進來，槍口就懟著我媽腦袋，咧嘴笑著：「打死你個賠錢貨。」
2
我這火「噌」一下熊熊冒起。
左顧右盼。
正好床邊落著個擀麪杖，我拎起就朝著耀祖舅舅身上狠狠砸過去：「我讓你
biubiubiu，我讓你
biubiubiu……」
「壞媽媽，我打死你……」
耀祖舅舅邊哭邊朝我狠狠撞過來，我拎起擀麪杖，直接就砸在他大腿上：「反了你！」
「啊啊，你打我，你個壞女人，爛女人，賠錢貨，我要告我奶去，我要讓我爸把你掃地出門。」
耀祖弟弟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我真是氣到笑：「好好好，讓我掃地出門是吧？我倒是要看看，誰讓誰掃地出門。」
我姥那個婆婆我是聽我媽說過的。
十裡八鄉有名的潑婦，日常就是掐腰罵左鄰右舍跟罵我姥，當然還有罵我媽賠錢貨。
我姥爺則是個窩裡橫的貨色，聽說年輕時候打老婆打挺狠。
我姥在他們麵前，通常就是大氣都不敢出，完了把所有的氣都發泄在我媽身上。
現在我也有氣，直接把擀麪杖懟在耀祖舅舅的鼻尖上：「敢再嗶嗶，我就把你打死，看你還怎麼告狀。」
3
耀祖舅舅滿臉鼻涕滿臉淚，硬生生地憋住了哭。
我媽就跪在旁邊，已經目瞪口呆，估計連最初的訴求都忘了。我盯著她，心裡五味雜陳。
上輩子，她說：「女娃子上什麼學，還不如早點進廠打工，再說個婆家，早點嫁人生娃纔是正事。」
我剛拿到工資，她就說女娃子冇花錢的地方，要求我工資上交。
就連花五塊錢買包衛生巾，她都要嫌棄費錢，讓我省著點用，說家裡用錢的地方多。
轉頭卻給我弟又是買新款手機，又是買電競主機電腦，還供他送去讀貴族私立，非說他會有出息。結果我弟連三本線都達不到，隻能花錢去讀野雞大專。
可現在她卻跪著求我讓她去上學。
這輩子，我原話還給她：「女娃子上什麼學，還不如早點進廠打工，再說個婆家，早點嫁人生娃纔是正事。」
我媽的臉色白了，哽咽地哭出聲。
可那又怎麼樣？
我當年也是這樣跪在地上求她，她怎麼說來著？她說：「誰都是這樣走過來的，怎麼就得你搞特殊？」
這話我冇還給她。
我半蹲下來，跟她四目相對：「是不是覺得這種話很難聽？你給我記住，說這種話的人都是畜生，都該死！」
4
她愣住了，估計是冇明白我什麼意思。
我站起身：「想讀書就讀吧，給我考個好大學回來，若是冇考上，該進廠還是進廠。」
我並不想搭理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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