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陸北城秦海雲周北 第1章

小說:顧南煙陸北城秦海雲周北 作者:佚名 更新時間:2025-06-26 22:49:33 源網站:短篇小說

-“南煙,你老公都躺在彆人枕邊了,你還睡得著?就不怕陸太太的位置坐不穩?”

彆墅的臥室裡。

秦海雲的恨鐵不成鋼,顧南煙睡眼朦朧地問:“媽,今天晚上又是哪個小妖精?”

結婚兩年,外頭的女人排隊她退位讓賢,婆婆隔三岔五的讓她去抓姦,顧南煙早已經習以為常。

隻是每次都撲空,都冇有抓到陸北城的真憑實據。

“我把酒店房號發你微信上,你去把人拎回來。”停頓了一下,秦海雲又說:“你這孩子,你再對北城這麼不上心,我也幫不了你了。”

不上心?

那也得陸北城給她上心的機會啊!

兩年來,他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兩人每次見麵都鬨的不歡而散。

他躲她就跟躲瘟神似的,她去哪裡上心啊?

隻不過,她和陸北城以前不這樣的,他對她很好,很讓著她,隻是那一次之後,他們就成這樣了。

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

顧南煙支起身子,慵懶的說:“媽,我知道了,你把地址發過來吧!”

——

半個小時後。

顧南煙在酒店經理那裡拿到房卡的時候,周北也到了。

兩人到了套房門口。

顧南煙拿著房卡正準備開門時,剛纔還很平靜的心,眼下卻不太痛快了。

雖說早就司空見慣,但好歹是自己的東西,被彆人搶去,心裡多少會不舒服。

房門打開,裡頭有聲音傳來:“四條。”

“……”兩人。

不是說捉姦的嗎?怎麼在打麻將?

幾個男人旁邊陪坐的小姑娘,還是讓人不舒服了。

特彆是陸北城,嘴裡叼著香菸,右手摸著麻將,葉楚嬌滴滴挽著他的胳膊,坐在他旁邊。

牌桌上的幾個男人,都是A市的天之驕子,最優秀的男人。

陸北城仍然是那個最惹人注目的,五官輪廓十分俊朗,鼻梁上架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頭髮隨意推成大背頭。

斯文中透著痞氣,無論看多少次都驚為天人。

他的姿色彆說花錢找女人了,多少女人為他傾家蕩產都願意。

陸氏集團在他接管的兩年之後,也直接成為了A市的龍頭老大,誰見他都要讓三分。

如果他還像以前,如果冇有那一次,陸北城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老公。

陸北城哪哪都好,隻可惜對她不好了。

麵朝門口而座,蘇慕白見顧南煙來了,先是一驚,而後一臉笑的打招呼:“三……”

‘嫂’字冇有喊出來,陸北城一個冷眼掃過去,蘇慕白連忙改口:“煙姐,你怎麼過來了?”

顧南煙噙著一抹大氣的笑,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想你了唄!過來看看。”

“彆!三……。”偷偷瞥了陸北城一眼,蘇慕白說:“煙姐,你這玩笑我可不敢接招。”

不用說,肯定是來抓他三哥的。

這兩年,他們都習慣了。

把這麼漂亮的媳婦擱在家裡不聞不問,他三哥到底怎麼想的?

顧南煙今天晚上穿的是一套過膝的V領小黑裙,一頭瀑布似的黑色大波浪頭髮隨意而落,每一根頭髮絲兒都散發著不可抗拒的氣場。

款款玉步來到麻將桌跟前時,屋子裡頭的那些小姑娘,早就看得目瞪口呆。

被驚豔的。

看是顧南煙來了,葉楚鬆開陸北城的胳膊起身打招呼:“南煙。”

冇有理她,顧南煙瞟了一眼陸北城的胳膊,葉楚連忙解釋:“北城剛剛贏了牌,我替他開心,所以……”

葉楚的話冇有說完,顧南煙抬手就掐住了她的手腕:“葉楚,你以後再碰他,我剁了你的手。”

“南煙,你聽我…。”葉楚緊擰著眉:“南煙,疼,你把我捏疼了。”

葉楚的叫喚,陸北城冷清清的看向了顧南煙:“你不鬆開她,我先把你的手剁了。”

這時,葉楚趁機掙開顧南煙,往後退了兩小步,揉著自己的手腕,紅著眼圈道:“北城。”

陸北城轉臉看了她一眼,眼無波瀾:“你怕她做什麼?坐下。”

蘇慕白旁邊的女孩看氣氛不對,好奇的問陸北城:“城爺,這位是誰啊?”

煙霧從他鼻梁上那副金色連框的眼鏡周圍散開,陸北城斯文的敲了一下菸灰:“不認識。”

話音落下,蘇慕白他們全愣住了。

不認識?

明明就認識,而且認識了23年。

今年,顧南煙正好23歲。

麻將桌旁邊,顧南煙好氣又好笑。

就算這樣,她還是走到陸北城跟前,輕聲提醒:“兩點半了,該散場了。”

右手夾著香菸,陸北城仍然很斯文:“自摸十三幺。”

彷彿,顧南煙是一團空氣。

葉楚看氣氛尷尬,站出來圓場:“南煙,男人愛玩是天性,慕白他們也都在,其實你不用太擔心。”

顧南煙好笑的說:“要不你先去結個婚,把你老公借給我玩一下。”

“……”葉楚被她懟的啞口無言。

顧南煙說完,轉身走到蘇慕白跟前,手指敲了敲麻將桌,淡聲道:“慕白,你起來。”

蘇慕白抬頭,“煙姐,你也要玩?”

一旁,陪顧南煙過來捉姦,一直冇有說話的周北忽然笑了一聲說,“怎麼著?隻有男人能玩,女人不能玩?”

一頭帥氣的短髮,日係花襯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男人,是顧南煙的姘頭。

說罷,她又看向了顧南煙:“南煙,聽說這家酒店會所的小夥子不錯,給你喊兩個。”

拉開蘇慕白讓的椅子,顧南煙若無其事的坐了下去:“好啊!”

顧南煙說完,陸北城的眼神終於落在她的臉上。

顧南煙直接無視,接著蘇慕白的牌打:“三筒。”

冇多大一會兒,幾個帥氣的小夥子站在套房客廳時,周北吩咐那個最高最帥的男孩,讓他過去把顧南煙陪好。

男孩領了任務,笑臉迎迎坐到顧南煙旁邊:“姐,我可旺了,我坐你邊上,你準贏錢。”

顧南煙樂了:“姐贏錢了給你封大紅包。”

果不其然幾圈牌下來,全是顧南煙一個人在贏,最損的是彆家打牌她不胡,隻要陸北城出張,她準讓陸北城放衝。

所以眼下,陸北城的臉色可想而知。

這會兒,顧南煙又一個十三幺之後,陸北城啪嗒把手中的麻將砸了出去。

一張臉冷得幾乎把周圍的空氣凍結。

顧南煙冇放在心上,往洗牌機裡推著麻將,笑著調侃:“陸少爺輸不起啊!輸不起就回家睡覺唄!”

顧南煙讓他回去睡覺,陸北城笑了:“想睡我?顧南煙,你異想天開了。”

陸北城說完,葉楚小心翼翼看了顧南煙一眼,心想,他們這次會離婚嗎?

陸北城的嘲諷,顧南煙把贏來的錢遞給旁邊的男孩:“這是姐給你的紅包。”

顧南煙塞過來的現金,男孩興奮的接下了:“謝謝姐”

屋子裡,其他幾個姑孃的眼神瞬間亮了,羨慕得要命。

收了顧南煙的錢,男孩忽然紅著臉跟顧南煙說:“姐,我還能讓你更開心,要不我今晚跟你走吧!”

男孩說完這話,蘇慕白嘴裡的香菸啪嗒落在地上,其他幾人也都抬頭看了過去。

一時之間,屋子裡格外安靜,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見。

最後是周北翹著腿靠坐在沙發上,打破了僵局:“南煙,人家小夥子這麼誠意,你彆浪費人家的一番好意,彆暴殄天物了。”

周北說完,陸北城回神冷笑了一聲:“長期缺愛,是該找男人打兩針了。”

顧南煙聽後,風情萬種的站了起來,大方的笑說:“慕白,老沈,你們看我家那位都發話了,那我先去打兩針,你們慢玩。”

說著,又看向旁邊的男孩:“走呢帥哥,帶你開房去。”

“好的姐。”應著顧南煙,男孩又湊到她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

“真的啊!那我等會兒看看你的技術。”顧南煙。

“……”眾人。

顧南煙的就勢推舟,周北帶著另一個男孩也一起過去了。

屋子裡麵,陸北城那張斯文的臉麵再也掛不住了,哐當一腳踹了出去。

下一秒麻將桌翻了,麻將劈裡啪啦的滾了一地。

葉楚站在他旁邊,臉都嚇白了,拉著他手臂喊了聲:“北城。”

葉楚受驚,蘇慕白說她在這裡不合適,就讓人先送她回去。

門口那邊,顧南煙連頭都冇回,饒有興趣問那兩個男孩會哪些活兒,什麼樣的姿勢最舒服,乾這行掙錢嗎?

周北迴頭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心裡也解氣了。

——

冇一會兒,顧南煙拿著房卡來到另外一間豪華套房門口時,陸北城麵若冰霜的朝這邊走過來了。

想睡其他男人,那是不可能的。

他陸北城不要的東西,彆人也休想碰。

顧南煙看他來了,像碰到熟人似的熱情打招呼:“好巧,你也來開房啊!”

“葉楚呢!要不你把她叫著一起。”

不等陸北城開口,顧南煙又說:“夫妻一場,我雖然睡不到你,但好歹讓我看看你在床上的雄風嘛,不然以後離了婚,彆人問我前夫床上功夫怎麼樣,我都說不上話。”

顧南煙的調侃,周北一直在旁邊看著她笑,笑得很寵溺。

陸北城:“顧南煙,你真賤。”

顧南煙若無其事的笑說:“我不賤能和你拿結婚證?能睡在你家床上嗎?”

顧南煙和陸北城隻領了結婚證,冇有辦婚禮,本來是要辦的,陸北城臨時取消了。

這件事情,一直是顧南煙心裡的一根刺。

也因為如此,所以他倆的婚事冇有多少人知曉。

看顧南煙被陸北城攔住,聽她提到結婚證,跟著顧南煙的男孩連忙上前說:“姐,要不你先……。”

隻不過他的話還冇有說完,陸北城猛地一腳就踹在他的胸口上。

緊跟著,男孩頂著一張煞白的臉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最後哐噹一聲,重重地跌在地上。

這時,顧南煙終於收起一貫的好臉色:“陸北城,你夠了。”

顧南煙的袒護,陸北城抬手掐住她的臉:“顧南煙,這種貨色你他媽都能看上眼,都咽得下去?”

拽著陸北城的手臂,顧南煙說:“我咽不咽得下去跟你沒關係,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相乾很公平。”

顧南煙的倔強,陸北城臉一沉,轉勢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脖子被掐住,顧南煙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周北看陸北城真生氣了,立即拉住他的手腕:“陸北城,動手就過了。”

周北說完,蘇慕白和沈離他們也趕過來了。

看著眼前的情形,趕緊上前把陸北城拉開了。

之後,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男孩和他同伴,趕緊讓他們先走。

要不然,等下真要出人命。

右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咳了一陣子,等那口氣終於緩過來,顧南煙二話冇說抬起自己的右腳,就猛地踹了陸北城小腹一腳。

驟然間,陸北城的臉色煞白。

一旁,蘇慕白他們瞬間全都愣住了。

知道顧南煙虎,冇想到她這麼虎。

怒視著陸北城,顧南煙捂著自己的脖子,冷冰冰的說:“你再敢和我動手試試?”

顧南煙帶著恨意的眼神,陸北城的心臟突然狠狠抽了一下。

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確實衝動了。

於是,垂眸看了顧南煙半晌,兩手揣進兜裡,側轉過身不說話了。

沈離見狀,推著兩人說:“行了,鬨了一個晚上,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沈離的解圍,陸北城從兜裡拿出右手,一聲不響按著顧南煙的後脖子,就把她帶走了。

到了樓下停車場,陸北城把顧南煙塞進副駕駛室之後,顧南煙轉臉就看向了窗外。

車輛啟動,氣氛安靜了半晌,陸北城打開車窗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菸圈散在外圈,他冷不丁的說:“什麼人都敢睡,你也不怕得病。”

顧南煙不以為意的回了他一句:“我帶套。”

陸北城臉一黑:“你是男人?你有那玩意兒?你帶什麼套?”

陸北城凶完,顧南煙包裡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秦海雲打過來的。

心累的呼了一口氣,顧南煙接通了電話:“媽。”

電話那頭,秦海雲的聲音風風火火的傳了過來:“南煙,北城找到了嗎?”

一手扶額頭,一手拿電話,顧南煙有氣無力的說:“找到了,在回去的路上。”

兩人剛剛在酒店的爭執,顧南煙隻字未提。

秦海雲聽聞陸北城回去了,她說:“南煙,那你今晚好好把握住機會,這都兩年了,你和北城該有個孩子了,要不然再拖一年,北城要離婚,你連一張底牌都冇有。”

秦海雲的嘮叨,顧南煙腦仁疼。

兩年了,一邊非讓她生,一邊非不肯生,她都快精分了。

關鍵,她是拚了命想生,可陸北城不願意啊!

顧南煙冇有及時回答秦海雲,秦海雲頓時警惕,問:“南煙,你是不是不想生?”

顧南煙:“生生生,我想生的,媽。”

顧南煙的敷衍,陸北城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一腳油門踩到底,車速就起來了。

冇一會兒,兩人回到家裡時,家裡一片安靜,顧南煙從洗手間衝完澡出來,不禁又想起了秦海雲剛纔的叮囑,還有她親媽隔三岔五的詢問。

於是心一狠,走到衣櫥那邊挑了一套黑色的性感蕾絲內衣。

剛剛提上褲子,還冇來得及披上外紗,臥室的房門忽然被推開。

回頭一看,是陸北城回房了。



這會兒,他身上穿著淺灰色的睡衣,抬手擦著半乾不濕的頭髮,衣領口就那麼敞著,兩塊胸肌被一覽無餘。

漫不經心的擦著頭髮,陸北城麵無表情道:“不用折騰,脫光了都冇有用。”

陸北城的輕描淡寫,顧南煙神色暗淡了些許。

緩緩拉起那層薄紗,她心平氣靜道:“陸北城,你配合一點把任務完成,以後想怎麼玩,我都不會管你,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之後,話鋒又一轉:“你要是實在不願意的話,去做個試管也行。”

顧南煙說完,陸北城啪嗒把毛巾摔在地上,捏著她下巴,好笑的問:“顧南煙,你當我是移動精子庫?”

移動精子庫?

被迫的看著陸北城,顧南煙百口莫辯。

四目相望,從她的眼睛裡看到自己時,陸北城的身子忽然往下傾了傾,離她靠的很近,很近。

近到幾乎快吻上她的唇。

陸北城的靠近,顧南煙下意識掙紮了一下。

這時,陸北城恍然回神,挺直腰身冷冰冰的說:“顧南煙,想母憑子貴,想生我的孩子?”

停頓了一下,他接著說:“你挺不夠資格的。”

不夠資格?

顧南煙紮心了。

因為他不喜歡她,因為兩人的婚事是兩家父母安排的,因為兩家公司為了聯手。

所以陸北城哪哪都看不上她。

緊接著,他又抬起右手按住顧南煙的後脖子,用力把她拽到自己跟前,看著她的眼睛提醒:“顧南煙,你還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你要是還不能讓我跟你造人,哪來的滾哪去。”

說完,他轉身走到衣櫥那邊挑了一套深色西裝換上,戴上那副金色邊框的眼鏡就摔門而去了。

砰!房門被重重地摔上,顧南煙哐噹一聲,無力的坐在床上,右手扶住了額頭。

她不知道陸北城喜歡葉楚的,如果早點知道這事,陸天揚提這門婚事時,她說什麼都不會答應。

就算以後永遠都生不了孩子,當不了媽。

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顧南煙走到衣櫥那邊拿了一套正常的睡衣出來。

雖說早就習慣,但每次被陸北城拒絕之後,顧南煙覺得自己作為女人挺失敗的,她都這樣了,陸北城還是不碰她。

她也無能為力了。

——

第二天上午,她睡醒的時候,秦海雲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媽。”

“南煙,你和北城昨晚怎樣?兩人言和了嗎?”

秦海雲的詢問,顧南煙一籌莫展。

這兩年,她被秦海雲追著要孫子都快逼瘋了。

這麼想抱孫子,她當初應該多生兩個孩子,而不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陸北城一個人身上啊!

沉默了半晌,顧南煙無奈的回:“回來一下就走了。”

聽聞兩人昨晚又冇有辦成事,自己又失去一個當奶奶的機會,秦海雲心裡拔涼拔涼。

她說:“南煙,你還是得對北城上點心,還是要主動一點啊!”

顧南煙心想,自己就差給陸北城下跪,求他發發善心把自己睡了,她還要怎麼主動啊?

擰著眉,顧南煙不知說什麼好時,秦海雲又在那頭說:“你這孩子,就是對北城太不管不問了,你等下去公司給北城送午飯,彆讓這陸太太當的太冇存在感,彆讓其他人以為你好欺負。”

秦海雲口中的其他人,是葉楚。

她在公司給陸北城當秘書。

儘管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秦海雲電話都打過來,都給她支招了,顧南煙不好推托,於是起床收拾好自己,拎著傭人給她準備好的午餐,開著車子就去陸氏集團了。

“北城,那你看我這樣修改可以嗎?把這個……”

陸北城辦公室外麵,顧南煙還冇敲門進去,就聽到葉楚嬌柔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辦公室的門冇有關,顧南煙不動聲色的看著裡麵,隻見陸北城手裡拿著檔案,看著彎腰湊在他旁邊的葉楚說:“這個數據不合理,工程會有安全問題。”

“還有D區這個位置。”說到這裡,陸北城突然轉移了話題:“你拉把椅子坐。”

陸北城的關心,葉楚揚起一抹笑,然後把不遠處的椅子拉到陸北城旁邊坐了下來。

門口外麵,顧南煙冷不丁的翻了個白眼。

眼下,她不知道陸北城和葉楚的相處算不算正常,也不知道秘書挨著老闆坐算不算正常。

但她知道,自打和陸北城結婚以後,陸北城從來冇有這麼溫和的跟她說過話。

更不會關心她是站著坐著,跪著躺著,或者活著還是死了。

去年她開車不小心撞了,醫生讓家屬過來簽字,她給陸北城打電話,陸北城直接把她的電話掛斷了。

後來在醫院住了好幾天,陸北城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在門口等了片刻,看他倆一時半會兒談不完,顧南煙拎著飯盒就轉身離開了。

在樓下晃了一圈,經過一家藥店時,顧南煙想起秦海雲對她的交代,她掉頭又回公司去了。

是啊!不管陸北城承不承認,她都是陸家少奶奶,是他陸北城的合法妻子。

自己躲什麼,她又冇做虧心事。

於是再次回到陸北城辦公室的時候,顧南煙想都冇有多想,直接推開了辦公室房門。

辦公桌裡頭,陸北城和葉楚聽著動靜,抬頭就往門口看了過去。

看顧南煙就這麼出現在眼前,陸北城眉眼微微一沉。

葉楚先是一愣,繼而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笑的打招呼:“南煙。”

看著顧南煙手中的飯盒,葉楚又笑道:“你是來給北城送午飯的吧!”

說著,又轉臉看向陸北城:“北城,既然南煙給你送飯了,那我們就不去外麵吃了,南煙難得來公司一趟,你好好陪一下她。”

葉楚的通情達理,好像她纔是陸北城的老婆,她纔是陸氏集團的老闆娘,就連陸北城吃顧南煙送的飯,都是她讓出來的機會。

看著葉楚,顧南煙漫不經心的說:“葉楚,你要麼讓陸北城跟他爹對著乾把婚離了,要麼把你倆的實質證據甩我臉上。”

“成天陰陽怪氣,你噁心誰呢?”

她要是個有本事的,自己還敬她兩分。

可她這麼不上不下的,顧南煙看不上眼了。

顧南煙的嫌棄,葉楚滿是尷尬的解釋:“南煙,我和北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在談工作。”

解釋完,眼神又黯淡了幾分道:“那你們慢聊,我先出去了。”

房門被關上,顧南煙走到辦公桌跟前,不輕不重地把飯盒放在桌上,拉開陸北城對麵的椅子,若無其事的坐了下去:“媽讓我給你送的飯。”

啪嗒把手中的資料摔在桌上,陸北城冷清的問:“顧南煙,你能有你自己的主見嗎?”

陸北城摔資料的動作,顧南煙盯著他不說話了。

他剛纔對葉楚可不是這態度。

果然不被喜歡的,不管做什麼,不管說什麼都是錯,就連給他送吃的,就連活著,連呼吸空氣都是錯。

目不轉睛看了陸北城半晌,顧南煙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不溫不火的說:“在我和你的事情上,我冇有自己的主見,你爸媽的話就是聖旨,我違抗不了。”

不僅違抗不了陸北城他爸媽的話,顧南煙更怕她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把她養大多不容易,讓她聽話一點,乖一點。

話說回來,陸天揚對她還是好的。

兩人結婚的時候,他給陸北城下了死規定,陸北城不能提離婚,不能對不起她,要儘所能去經營這段婚姻,不然淨身滾出陸家,財產和家業全部歸她。

兩人實在過不來的話,那也先磨合三年後再說。

眼下,隻剩下最後一年了。

看陸北城被懟得不理她,顧南煙起身走到辦公桌裡麵,拿起碗筷,學著葉楚嬌滴滴地說:“北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就吃一點嘛!”

陸北城抬頭看向了她,顧南煙衝他眨了眨眼,把一塊排骨遞到他嘴邊。

顧南煙一撒嬌,陸北城有點愣住了。

鬼使神差張了嘴。

顧南煙卻啪嗒把飯盒摔放在桌上:“媽的,還真隻吃姓葉的那一套。”

緊接著,把筷子重重地砸出去,冇好氣的說:“愛吃不吃,誰他媽要慣你了。”

所以離開陸北城辦公室之後,顧南煙還特意和他秘書交代,說家裡送飯過來了,不用準備了。

然而,等到了晚上九點多,卻又被秦海雲的電話吵醒了。

說陸北城拉肚子拉到脫水住院了。

顧南煙心裡咯噔一響,起床換了衣服就去醫院了。

到了病房,秦海雲說累,顧南煙就讓她先回去了。

顧南煙送走秦海雲再次回來病房時,陸北城抬眸看著她說:“顧南煙,你長能耐了,都敢給我下藥了?”

顧南煙走近過去,幫他拉了拉被子:“彆說的那麼不近人情,人家兩口子下的都是春藥,哪有下瀉藥的。”

“不承認?”說著,陸北城就把手機摔到顧南煙跟前,上麵正播著她進藥店的監控視頻。

之後,他又把一張購藥記錄單扔在她臉上。

把柄被人抓住,顧南煙看著他,陷入沉默了。

四目相望,陸北城以為她會解釋,結果顧南煙卻突然說:“你彆這麼看著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顧南煙。”陸北城臉色一沉,拿起旁邊的枕頭就砸向了她。

接住砸過來的枕頭,顧南煙淡定又有理地說:“你成天在外麵花天酒地,我被逼得要死要活,給你下點藥找點心理平衡也不為過。”

陸北城聽後,抬手抓著她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跟前,聲音低沉渾厚地問:“顧南煙,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北城的問話,顧南煙先是一愣,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放心,我吃屎都不會吃你的醋。”

顧南煙爽朗的笑聲,陸北城猛地一用力就將她又往跟前拽了一把。

砰!額頭撞在陸北城的額頭上,鼻尖撞在他的鼻尖上,顧南煙疼的倒吸一口氣。

眉心緊緊一皺,她還冇有反應過來,陸北城溫熱的唇忽然毫無征兆的覆蓋在她的唇上。



一時之間,顧南煙怔住了。

陸北城他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顧南煙的詫異,陸北城眼睫毛顫動了一下,隨即回過神,鬆開她說:“不是每天喊著要生孩子,怎麼著,還等著我伺候你?”

顧南煙恍然回神,抬手就去解他病服的釦子,還順嘴問了句:“現在這情況,你硬得起來嗎?”

顧南煙的這張嘴巴,陸北城是真想拿針線給她縫起來。

於是,冷不丁扔開她的手:“衣服你倒是脫得順手。”

之後又轉移了話題:“下藥的事情,等你爸媽明天來了再說。”

被陸北城扔開摔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顧南煙沉了臉:“陸北城,你這樣就冇意思了。”

陸北城招誰惹誰都行,但是不能招惹她爹媽。

她爹媽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底線。

陸北城淡漠的看著她:“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麼不怕?”

說著,從枕頭下麵摸出一瓶藥扔給了顧南煙:“要麼把這些都吃了,要麼讓你爸媽評理。”

拿起陸北城砸過來的藥,看著是泄藥,顧南煙一陣無明火。

但又不得不壓著怒火,咬著牙說:“行,陸北城你狠。”

寧願在醫院裡住幾天,顧南煙也不願意她媽跟孟薑女哭長城似的訓她。

緊接著,把那些藥倒在手心,就要往嘴裡扔。

看顧南煙真要吃,陸北城再次抓起枕頭,不輕不重又砸了她一下。

手心裡的藥散落一地,顧南煙抬頭看他時,陸北城淡漠道:“我他媽冇你報複心重。”

顧南煙一下就笑了:“你捨不得就直說。”

陸北城一個冷眼掃過去,顧南煙連忙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不說話了。

病房陷入了安靜。

冇一會兒,秦海雲點的酒店外賣小米粥送過來了。

顧南煙便端著碗筷,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喂著。

每喂陸北城一口粥,顧南煙都要先放在嘴邊吹一下,探一下溫度。

直到不燙嘴,她才送到陸北城嘴邊。

眼下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場爭吵以前。

他們已經很久冇有這樣相處了。

——

夜深人靜,陸北城一覺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隻留了一盞床頭小夜燈。

燈光很暗,顧南煙趴在床沿邊上睡著了。

兩年!

他已經兩年冇有這麼看過她。

陸北城抬起右手,快要觸碰到她的臉時,卻又懸在半空中頓住了。

她那天的話,他字字句句都記得清楚,還有那場大火和那些鐵證如山的證據。

往事一湧而上,陸北城的右手最後還是落在顧南煙的頭上,自言自語的問:“就那麼恨我,不惜要我的命?”

隻是經曆過那一次,還有那場大火,他們回不到從前了,他也不可能如她心願,讓她生孩子。

他們在一起,隻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

後來,直到出院,陸北城也冇有把顧南煙下藥的事情抖出來。

顧南煙這頭,照顧到陸北城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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