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天天去死對頭夢裡,詛咒他早點下地獄。
他卻活蹦亂跳地活到了
34
歲。
我覺得冇意思透了,轉身離開。
幾天後,正值人生巔峰的他,突然擰開煤氣灶。
哢噠,點燃了打火機。
1
「啊啊啊,你不要衝動啊!」
火苗剛竄起,我就湊上去,鼓著腮幫子,拚命吹顧淮禮手裡的打火機。
一旁的煤氣灶發出嘶嘶的聲響。
亟待一絲火苗,引發撼天動地的爆炸。
顧淮禮靠在沙發上,指尖捏著一枚破戒指。
英挺俊逸的臉顯得死氣沉沉。
我深吸一口氣,猛猛一大口。
撲哧。
火苗跳動了一下。
終於熄滅了。
我癱倒在地,因為缺氧兩眼發黑,心臟怦怦亂跳。
誰能想到,顧淮禮瘋了。
三十多歲的成年人,竟然玩火**。
「你是不是有病啊?死在我地盤上很麻煩的好嗎?果然討厭的人,老了也一樣讓人討厭。」
顧淮禮的睫毛顫了顫,看向我的方向。
淺淡的瞳色倒映不出任何東西。
幾秒鐘後,哢噠。
「啊啊啊啊啊,你補藥死啊!!我再也不罵你了!!嗚嗚嗚,我不想被閻王叫到辦公室辱罵啊啊啊啊!!」
一旁的小跟班嘴都吹暴皮了,扭頭苦著臉問:
「姐,你不是說他是你死對頭嗎?可是他現在好像要給你殉情哎。」
「……」
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抽哪門子瘋。
2
晚間,消防員衝進了顧淮禮的彆墅。
成功排除了險情。
現場烏泱泱擠滿了人。
為首的中年男人一副命很苦的樣子:
「顧總,是不是保姆冇關煤氣灶,您、您放心,我一定嚴懲——」
「對,對,看在我鞠躬儘瘁的份上,您饒我一命。」
顧淮禮裹著毯子,往沙發上一坐。
斂眉沉默不語。
我斜著躺在他昂貴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德行。
我走了以後,再也冇人敢跟顧淮禮嗆聲了。
想當年,回回碰麵,我都能逗得他羞惱地喊出一句:「虞小姐。」
聲音從他的嘴裡飄出來,涼颼颼的。
清潤悅耳。
還挺爽。
我以為他能討厭我一輩子。
結果自從我不去夢裡騷擾顧淮禮之後,他就變得怪怪的。
開會的時候,盯著落地窗發呆。
過馬路時,站在路中間,和大貨司機深情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