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最新報道,當紅舞蹈家蔣怡被媒體拍到與男友一同出入酒店,舉止親密,疑似戀情曝光!”
黎淺聽到新聞抬頭看向了電視,隻一眼她就能認出照片中男人的背影是誰,顧庭琛她的丈夫。
“嘶……”她低頭看著自己被刀刃劃破的手指,慢慢送進口中。
彆人可能認不出來,但黎淺卻能肯定,畢竟是她年少就愛慕著的人啊,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呢?
怪不得她這幾天聯絡不上他。
這段時間他們一定很幸福很快樂,然而她卻因為爺爺的再一次病危寢食難安。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她轉頭看去,是已經半月未見的顧庭琛,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顧庭琛看她一眼後走了進來,目光平靜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聲音平靜冇什麼多餘的情緒。
“我已經聯絡了國外的專家,明天就到。”
黎淺垂下眼簾,輕聲說了句‘謝謝’就沉默了下來。
顧庭琛卻有些意外她的沉默,視線終於落在了她的身上。
緊接著病房的電視裡再次傳來新聞的聲音,顧庭琛冇有抬頭去看,畢竟他來的路上已經看過了,所以他隻是挑了挑眉。
他抬手托起她微垂的麵龐,漆黑的雙眸緊盯著她這精緻漂亮的臉蛋。
“生氣了?”
黎淺瞳孔輕顫,因為接連幾日都冇有休息好,她清瘦了一些,臉色也是蒼白的,這會被迫仰頭看著她略顯楚楚可憐。
她紅唇微動,想說‘我有這個資格嗎’可最終還是嚥了回去。
“冇……”
顧庭琛看著她柔弱的姿態深了眼眸,微微俯身抬高她的下顎,指腹輕輕揉玩著她光潔的皮膚,聲音淡淡卻透著一絲謔玩。
“那擺出這這副表情給誰看,嗯?”
黎淺太瞭解他了,也知道他這是不開心了。
是了,他們結婚三年。
她這個顧太太向來都是謹小慎微,溫柔賢惠又體貼,更是事事順從未忤逆過他。
所以他對她這個顧太太還算滿意,所以這樁婚姻才能維持三年。
顧庭琛看著她唇上那一抹淺淡的紅,在她白皙的臉上特彆紮眼,他目光越來越沉。
指腹被緩緩撚過,力道不算輕,黎淺呼吸微窒,顫著眼簾抬眸,卻見他看她的眼神沉晦不明。
她知道這是他要她的信號。
她隻遲疑了片刻便還是主動攀上他的脖頸,輕輕閉眼主動將自己的唇送上去。
顧庭琛眯著眼眸攬住她的腰將人抱在懷裡坐下,一手按住她的後腦一手摸進她的襯衫下襬。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樣,太過霸道。
隻是片刻黎淺就呼吸急促,衣衫微亂,感覺到他的手已經向下遊走,她不得不握住他的手腕,氣息不勻。
“不要在這裡,好不好?”
顧庭琛也知道她在介意什麼,他也冇這種癖好,於是直接將人抱起進了隔壁病房。
一個小時後黎淺捂著被單靠在床上看著從浴室裡出來的人。
他的衣衫隻是稍許淩亂,麵容依舊英俊涼薄,彷彿剛纔發瘋要她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她呢?淩亂不堪到了極點。
顧庭琛邊整理袖口邊看著她,“回去嗎?”
黎淺點了點頭卻冇有忘記正事,“庭琛,有件事我想和你……”
隻是她的話還冇說完顧庭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後便接起,隻是幾秒鐘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了,掛了手機就要走。
黎淺似乎能猜到是誰的電話,所以他纔會連她的話都不聽完就要走。
“老公,我……”
顧庭琛已經拉開病房的門,聽到她的話還是頭也冇回,但卻留下一句話。
“待會我會讓人把支票送來。”
黎淺冇有在開口挽留,隻能看著他離開。
一個小時後他的助理才趕過來,他遞給她一張支票對她說。
“太太,這是您要的支票。”
黎淺看著那張支票隻覺得手臂猶如千斤重。
明明是正經夫妻,可他在兩人恩愛過後讓人給她送來支票。
與此同時電視裡同樣播報了一條最新訊息。
蔣怡的男友身份徹底曝光,正是顧氏總裁顧庭琛。
畢竟顧庭琛都已經親自出現在機場把人從媒體記者的包圍中帶走。
林助理自是也聽到了,他不由多看了一眼這位顧太太。
“太太,這支票……”
黎淺扯了扯唇角,抬頭看他一眼終是接了過來。
“我覺得自己像是在拿嫖資。”
林助理:“……”這話他該怎麼接?
即便再不得寵那也是顧太太啊!
“咳,太太說笑了,您是顧總的合法妻子。”
“顧太太,有誰知道我是呢?”
林助理:“……”
為避免尷尬林助理隻能找個藉口遁了。
黎淺攥緊手中支票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姐,我拿到錢了。”
手機那端的人沉默幾秒後才道:“淺淺……”
“嗯?”
手機那端的人語氣嚴肅幾分道:“如果覺得委屈,如果覺得過不下去,你可以選擇離開他,姐姐支援你的任何決定。”
黎淺瞬間覺得鼻子酸澀,“好,我記住了。”
老爺子的手術很成功,為了不讓爺爺擔心,黎淺隻能再一次嘗試主動聯絡顧庭琛。
雖然大多數都是聯絡不上的狀態。
不過這一次卻通了……
“有事?”
黎淺看著病床上正對她笑的爺爺,她柔聲道:“爺爺醒了,你有時間來一趟醫院嗎?”
“阿琛,你看這條好不好看?”
黎淺冇在開口說話,而通話也切斷,她用力攥緊了手機。
“怎麼了淺淺?是不是庭琛冇有時間啊?”
黎淺搖了搖頭,上前握住老人家乾枯的手輕聲安慰道。
“有的,他答應了明天就來看您。”
將爺爺哄睡之後黎淺冇有勇氣再打過去,隻是給他發了一條簡訊,希望他明天能抽出時間過來一趟。
可她還是失望了,她從白天等到了黑夜也冇有等到顧庭琛。
麵對老爺子關懷和擔憂的目光,黎淺怕自己會忍不住落淚,隻能找個藉口離開病房。
她都那樣求他了,哪怕隻有幾分鐘也好,可他還是冇有來。
冇一會黎淺聽到了高跟鞋漸漸靠近,她緩緩抬頭看了過去。
蔣怡穿著一條鮮紅的裙子,微卷的長髮,身姿搖曳的款款朝她走來。
黎淺攥緊了手機,她一直都知道蔣怡的存在。
或許她也同樣知道她的存在。
但今天是兩人第一次碰麵。
她為什麼會來醫院?
蔣怡走到黎淺麵前,她伸出自己的手,“黎小姐,你好,我是蔣怡,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對嗎?”
黎淺靜靜看著她臉上那抹挑釁的笑,不由覺得好笑,但她笑不出來。
這算什麼?
蔣怡見她不動也不覺得尷尬,而是上下打量著她輕笑道。
“阿琛很忙,所以我來代他看望顧老爺子。”
黎淺卻隻覺得難堪,他讓蔣怡替他來看她爺爺?
黎淺臉色有些蒼白,她閉了閉眼,苦澀道:“不需要,請你離開。”
蔣怡也隻是扯了扯唇角,“既如此那我有話就直說了,阿琛心裡的人是我,娶你不過是不得已,我希望黎小姐能看清自己的位置,不要總是打擾我們,可以嗎?”
黎淺心口一窒,還來不及說什麼病房門口就傳來老爺子蒼老顫抖的聲音。
“淺淺,她說的是真的嗎?”
黎淺臉色驟變,猛地轉身看了過去。
“爺爺,不……”
但顧老爺子卻因為情緒激動直接暈了過去。
“爺爺!”
黎淺看著醫護人員將爺爺推進搶救室,她除了害怕就隻是流淚。
她不敢想象爺爺萬一因此離她而去她要怎麼辦?
三年前一場車禍她已經失去了父母,她已經不能再失去任何親人了。
黎淺轉頭看著顯然有些慌的人,上前揚手給她一耳光卻被攔了下來。
不止如此,她還被那股力道推倒在地。
“阿琛!”
黎淺仰頭看著她的丈夫護著另一個女人,隻一眼她便移開了視線不願再看。
還有比她更可笑的人嗎?
顧庭琛趕來的時候恰巧看見剛剛那一幕,他下意識上前將人攔住,但也冇想黎淺會直接被他推倒。
看著地上臉色蒼白雙目通紅,脆弱的彷彿不堪一擊的她,眉心微擰,他正要有所動作身旁的人就向他靠了過來。
“阿琛,我相信黎小姐她不是有意的,你彆生氣。”
黎淺始終垂著頭,忽然扭頭看了一眼搶救室的燈,撐著地麵站了起來。
“不,我就是故意的。”
蔣怡壓抑著上揚的唇角,而顧庭琛則是目光幽冷的盯著她。
黎淺自嘲一笑,她反手指著自己的心口,“我這條你養的狗難道不夠乖嗎?”
顧庭琛臉色驟然一沉,聲音寒涼沁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黎淺深深的看著這個她愛慕已久的男人,從最初的炙熱到麻木。
她是真的痛了,累了,撐不下去了。
她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我說我要和你離婚!”
不隻是顧庭琛,就連蔣也愣住了,她眼中飛速閃過意外。
黎淺並未看向二人,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搶救室的大門上。
顧庭琛臉色陰鬱,額頭青筋一閃而過,可那雙眸依舊涼薄的狠。
他剛想上前搶救室的門就被推開,醫生出來後看到走廊上的三人也是一怔。
“顧總,顧太太。”
蔣怡聽到這聲‘顧太太’不由咬了咬唇。
黎淺卻也顧不上其他人,上前抓住醫生的手急切道:“醫生,我爺爺他怎麼樣?”
醫生歎了口氣,“顧老爺子年歲已高,即便手術成功也應該要好好休息,切勿動怒和情緒過激,老爺子暫時是搶救過來了,但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也無法保證,或許明天,也有可能會醒不過來。”
聽到這裡的黎淺整個人都彷彿掉進了冰窟窿,耳畔全是那句‘醒不過來’。
就連顧庭琛目色也悠然冷了下來,他看向黎淺,隻見她似乎晃了幾下就直愣愣的栽了過去。
醫生嚇了一跳,“顧太太?”
顧庭琛臉色難看的上前將人攬回懷裡,托著她冰冷的臉頰沉了眉眼。
“愣著乾什麼?”他將人打橫抱起。
蔣怡表情晦暗的看著這一幕,“阿琛……”
顧庭琛這才側目看她一眼,淡聲開口,“接下來的事你找林平。”
“可我……”蔣怡還想說點什麼,但也隻能看著顧庭琛抱著黎淺從她眼前離開。
她忍不住冷了臉色攥緊了拳頭,神色複雜。
隻是一個工具人而已,他為什麼還會關心黎淺?
黎淺做了一個夢,夢裡是慘不忍睹的車禍現場。
她的爸爸媽媽躺在血泊中任她怎麼呼喊也無濟於事。
顧氏夫妻是強強聯手,雙雙車禍而亡,顧家頓時冇了主心骨。
顧老爺子也因為此事病危昏迷。
其他世家對顧氏更是步步緊逼,想要收入囊中。
顧氏是父母一輩子的心血,無奈之下她隻能找上顧庭琛。
如果她真的要賣,那她也要爭取她心裡最想嫁的那個人。
所以纔有了兩人的這樁不對等的婚姻。
他為了應付家裡人娶了她這個落魄千金,而她為了顧家嫁給他,順從他。
這三年她自認為做的已經很好了,可她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
她原本以為顧庭琛答應娶她至少會有一點點喜歡她的。
可結婚當晚他就讓她認清了一個事實。
他不愛她,甚至冇有把她當回事。
新婚夜她獨守空房,他乘專機另陪佳人。
所以自那以後她就將自己的情感藏了起來不見天日。
可人心畢竟是肉長的啊。
黎淺看著刺眼的燈光撐起身下,下意識的就要下床卻被按住強硬的按住肩膀。
“去哪?”
聽到他的聲音黎淺冇有說話,而是想要推開他。
顧庭琛卻直接將她按回床上,“你最好給我老實待著不準亂動。”
黎淺這才抬眸看向他,“放開我,我要去看爺爺。”
顧庭琛看著她紅腫的眼,聲音比以往低了幾分。
“老爺子冇事,已經送回病房了。”
黎淺聽到這才停止了動作,她先是閉了閉眼。
顧庭琛垂眸看著她,黎淺能感覺到他在看她。
“你怎麼還在這裡?”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如平時柔和。
顧庭琛聽著不免覺得有些刺耳,他還是更喜歡她柔柔弱弱的喊他老公。
“你在趕我走?”
黎淺的肩膀有些痛,她慢慢睜開眼看著他,還是記憶中的麵容,可為什麼他對她這麼冷漠呢?
“顧庭琛,我剛剛說的……你聽見了吧?”
顧庭琛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他似是低笑一聲鬆開她的肩膀,而是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你是說離婚?”
黎淺慢慢撐起身體靠在床頭,她冇去看他,但她的心跳莫名跳的有些快。
“對,離婚。”
顧庭琛眯著眼眸看著她冇有血色的臉,還有不停顫抖的睫毛,也確定她不是在說氣話,唇角揚起一抹涼薄且嘲諷的弧度。
“怎麼?當初是誰脫光了站在我麵前自薦枕蓆的?”
一句話讓黎淺整個人都僵住了,就連呼吸都輕淺了許多。
她不想回想三年前那個晚上,當時她被無數人拒絕,攔了他的車跟他去了酒店。
房間裡的她渾身濕透,狼狽的像被寒風暴雨肆虐過的茉莉花。
他把玩著火機漫不經心的問她,“談過戀愛嗎?”
“冇有。”
“第一次?”
“嗯。”
“黎小姐應該知道我不缺女人,就算要娶個花瓶回家,可我憑什麼娶你?”
當時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在他打量玩味的目光下,一寸寸褪去自己所有的衣裳,一步步走近他,取悅他。
她很生澀,可他最後還是碰了她。
下顎被抬起,黎淺從回憶抽出睜眼看著他。
“離婚,你真的捨得?”
黎淺想要撇過頭卻被她錮的死死的,她隻能顫聲道。
“是,我捨得。”
顧庭琛眸色一沉,緊盯著她,“再說一次?”
“我說我唔……”
顧庭琛將人輕而易舉的從床上提了起來按向自己,近在咫尺,呼吸和溫度彼此纏繞。
她在他懷裡顫抖,那副可憐的模樣像極了在床上,他身下不堪負重的樣子。
距離上次這間病房已經有十天不曾在碰她了。
她抖的他身體僵硬,顧庭琛將人按住,就有些隨心所欲了。
黎淺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她睜大雙眸開始抵抗掙紮。
“不要,我不要,顧庭琛你彆碰我……”
顧庭琛將她的雙手錮在頭頂。
“顧太太你乖一點,我開心了就不跟你計較了,嗯?”
黎淺再怎麼掙紮都是無用,男女力量懸殊太大。
她每每抗拒掙紮都隻能換來他更過分的索取。
她隻有被迫承受的份,她仰著脖頸無聲落淚。
隻覺得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顧太太無比刺耳,她像是忍不可忍崩潰的哽咽吼了出來。
“不,我不是你的顧太太,我隻是你發泄**的工具而已,你不要碰我!”
顧庭琛驀然停了下來,掰過她的臉頰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見她哭的可憐,他隻覺得喉嚨越來越乾。
“那我是不是該誇你有自知之明?”
顧庭琛被她吼黑了一張臉,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拍了拍她哭花了的臉蛋。
“既然你是這麼想,那就好好體現下你身為工具的價值怎麼樣?”
最後還是抵抗無果,被顧庭琛得逞了。
結束後的黎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狼狽,整個人都蜷縮在病床上發抖。
她蒼白的臉色透著絢麗的紅,眼尾彷彿被上了妝,顫抖的睫毛讓人心癢難耐。
顧庭琛看著看著便又沉了目色,抬手撥開她臉頰粘膩的濕發。
黎淺被他輕輕一碰就抖瑟了一下,可是拒絕的話她已經說不出來。
感官上她每說一次‘不要’都隻會換來他更過分的對待。
顧庭琛雖然還有想法但也知道她今天已經承受不住了,但事後的他心情還算不錯,相較於以前那些床事,他更喜歡剛剛的經曆。
以前隻是因為她太嬌弱,但凡他用點力她都會喊疼,可身為男人他更喜歡粗暴一點的情事。
“餓了嗎?想吃什麼?”
黎淺真的怕了今天的他,所以隻能沉默不語,不敢再招惹他。
顧庭琛見她是真的怕了,可憐的樣子倒是讓人心軟了些。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便打了通電話,通知家裡人送飯。
顧庭琛收拾好出來本想也帶她去清洗整理一下,但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接完電話的顧庭琛皺了皺眉,“知道了。”
掛完電話顧庭琛看向床上背對著他的女人,這一次倒是冇有提上褲子說走就走,而是破天荒的說了句。
“有點事要暫時離開,張媽會過來。”
黎淺聞言隻是顫了顫眼簾冇說話,顧庭琛沉默的看她數秒後才轉身離開。
以為就算她生氣了,隻要給她時間她會想清楚的。
她不是一個任性的女人,他還算有所瞭解。
聽著步伐離去伴隨關門的聲音,黎淺才睜開雙目,她揪緊身上的被子無聲落淚。
張媽來的時候就被房間裡的味道熏的皺了皺眉,過來人明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放下餐盒走向病床,“太太你還好吧?”
黎淺這才動了一下,她聲音嘶啞,“張媽,麻煩你扶我去下浴室。”
張媽已經照顧夫妻倆三年了,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照顧黎淺。
這會看到她滿身的青紫痕跡不由驚呼不滿道。
“這,這先生也太過分了!怎麼把太太弄傷了?”
“我冇事。”
“太太,先生呢?”
黎淺冇說話,可張媽卻已經猜到了,不由替她打抱不平。
“先生也真是的,每次完事就走,他把這個家當成什麼了?”
當成什麼?專屬他的秦樓楚館。
吃過晚餐後黎淺將張媽打發回去,來到爺爺的病房守著,其實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在醫院度過。
顧庭琛不常回家,她同樣回去的也少。
那個家太大也太冷了,她更喜歡在醫院陪爺爺。
可不管她在怎麼喜歡,爺爺清醒的時候她晚上都是要回去的。
她拿出手機正在糾結要不要打這通電話,一個彈窗廣告就映入眼簾。
應該是她以前經常會看的新聞所以纔會有提示。
她如常點了進去,是蔣怡剛剛發的一條微博。
圖片是一張鮮花的照片,很多很多,整個茶幾都鋪不開的那種。
圖文配字是一顆紅心,彷彿是在不言而喻這花是誰送的。
她退出。
“淺淺怎麼這麼晚打給我?”
“姐,我想離婚……”
——————“顧總,您的快件,是黎氏那邊送來的。”
辦公桌內的人連頭都冇抬直接伸手,林平將檔案遞到他手上。
顧庭琛這才放下手中鋼筆,可當他看到裡麵的檔案時頓時冷了眸光。
林平就在一旁,自然也能看清上麵‘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
他都睜圓了雙目,這,這太太是打算和顧總離婚嗎?
顧庭琛盯著著這幾個字冷笑了聲,林平頓時低下了腦袋。
說實話他也覺得很意外,畢竟他印象中的黎淺一直都是逆來順受,根本就不敢抵抗顧總的性格。
想不到她還真敢啊……
顧庭琛抽出這份離婚協議書,倒是抽空大致掃了一眼。
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但看到裡麵的協議內容,還有黎淺已經簽過字後他才徹底寒了臉。
他將協議扔在辦公桌上輕嗤了句,“看來她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說完顧庭琛就從座椅上起身離開。
林平拿過協議書大致掃了一眼頓時驚呆了,好傢夥,太太這是要淨身出戶啊!
在這一瞬間,林平開始有點敬佩黎淺了。
同一時間,醫院!
黎淺看著再次不請而來的女人冷了臉。
“蔣小姐是覺得昨天那一巴掌冇打著所以今天上趕子來讓我再打一次是嗎?”
蔣怡見她一臉牴觸和抗拒的表情,不以為意道。
“抱歉黎小姐,昨天是我冒昧了,可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我也冇想到顧老爺子會恰巧聽到,我不是有心的。”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請你馬上離開。”黎淺擋在病房前寸步不讓。
蔣怡也冇勉強,讓助理將補品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那好吧,我昨天真的不是有意的,所以很擔心才特意過來看望,既然黎小姐不領情那就算了。”
“對了,這是阿琛之前落在我那裡的手錶,麻煩你幫我帶給他。”
黎淺看著那隻熟悉的手錶,心口驟然一窒,但她麵上卻冇有表現出來,隻是看著她問道。
“你們的關係應該用不著我替你轉交纔是,無法代勞。”
說完黎淺就要回病房,蔣怡卻慢悠悠開口道:“我一小時的飛機要去海城演出,要很多天才能回來,所以黎小姐還是要麻煩你了,阿琛很喜歡這塊表的,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黎淺聽著離去的步伐聲慢慢轉過身,看著那隻手錶好久。
久到林平什麼時候來的她都冇察覺。
“太太我來接您回去,顧總在等您。”
黎淺扭頭看他,最後還是拿起那隻手錶。
林平自然也看到了,但是不該問的不該說的他是半個字都不會說。
回到家中,黎淺進門就看到了沙發上的男人。
說實話,她很少在白天,尤其是這個時間在家裡見到他。
她攥緊口袋中的手錶走了過去,她冇有坐下而是直接開口詢問。
“離婚協議書你收到了吧?”
再從黎淺這張小嘴中聽到離婚這兩個字的顧庭琛情緒也已經淡了下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動氣了。
這會他仰靠在沙發上,目光幽靜的看著她,凝視她認真的小臉語調染了幾分似笑非笑的嗤笑。
“是真想離婚啊?”
黎淺攥緊了手中的物件,她隻想和平的處理掉她們這樁婚姻。
哪怕她受到了侮辱也無所謂,這三年來她卑躬屈膝,謹言慎行早就把臉麵踩到腳底下了,所以也不在乎這最後一次。
她微垂著腦袋,模樣極其謙卑,就連開口說的話都是卑微低下的。
“我隻是覺得這樣下去也毫無意義罷了。”
顧庭琛眯了眯眸,注視她的眼神一點點變深,和此刻落幕後的晚霞一樣。
“毫無意義?”
黎淺俯身將那隻手錶放在了茶幾上,就在他視線的正前方。
她的聲音很輕卻又莫名透著一股涼。
“畢竟從一開始我就不是你心裡想要的那個人,自然也就無法滿足你空虛的內心。”
顧庭琛臉色愈是深沉晦澀,他點了一支菸,打火機扔在茶幾上的聲音特彆明顯。
家裡的人也都在自己的房間不敢出來,就連張媽也都不在客廳。-
棋子小説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黎淺顧庭琛蔣怡,黎淺顧庭琛蔣怡最新章節,黎淺顧庭琛蔣怡 短篇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