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縣城法醫,剛解剖了一具被遺棄的嬰兒遺L。

>在嬰兒胃裡發現一枚刻著院長名字的金屬手術刀片。

>三十年前那場產科大火,院長是唯一倖存者。

>而嬰兒頸後的胎記——和我失蹤妹妹一模一樣。

>當我調取檔案時,係統顯示嬰兒生母竟是我植物人母親。

>DNA檢測前一晚,母親病房的心電圖突然變成直線。

>她枯瘦的手死死攥著張照片:當年火災現場,院長抱著個啼哭的女嬰。

>照片背麵是我母親的筆跡:“救救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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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屬檯麵折射著頭頂無影燈刺目的白光,空氣裡消毒水和福爾馬林的氣味濃得化不開,沉甸甸地壓在肺葉上。我,陳默,雲山縣公安局法醫,此刻正站在縣醫院這間設備簡陋的解剖室裡。手套緊貼皮膚,橡膠的觸感帶著一種隔絕生死的涼意。麵前解剖台上,那小小的軀L被白色的覆單蓋著,隻露出一點青紫色的、蜷曲的腳趾。一個被遺棄在城郊垃圾堆旁的生命,無聲無息地來到,又無聲無息地離開,終結於肮臟的塑料袋和腐爛的菜葉之間。我的呼吸在口罩裡變得粗重。

“開始吧。”聲音從旁邊傳來,是我的助手小陳。他年輕的臉繃得很緊,眼神裡帶著初出茅廬的緊張和對這份工作本能的敬畏,或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我點了點頭,冇有多餘的話。金屬器械碰撞,發出清脆而冰冷的聲響,在這過分寂靜的空間裡被無限放大。手術刀鋒利的刃口劃開薄如蟬翼的皮膚,切口精準而穩定。我強迫自已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下的操作上,剝離皮下組織,暴露肋骨,打開胸腔……這具幼小的身L內部,是通樣觸目驚心的青紫和淤血。胃袋很小,癟癟的,裡麵幾乎空無一物,符合長期饑餓的狀態。我用鑷子小心地探入幽門,指尖傳來一個微小但異常堅硬的觸感。

我的心跳,毫無預兆地漏了一拍。

鑷子夾住那東西,緩緩退出。當那個微小的金屬物件落入不鏽鋼托盤時,發出“叮”一聲輕響,清脆得近乎刺耳。小陳湊近了些,疑惑地低語:“碎片?”

我俯下身,湊近光源,用放大鏡仔細觀察。那不是什麼碎片。它長約一厘米,邊緣異常鋒利,一端保留著明顯的人工打磨痕跡——這是一枚手術刀片的斷片。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靠近刀柄的那一小截平麵上,似乎有極細微的刻痕。我屏住呼吸,將放大鏡調到最高倍率,光線聚焦在那細微的凹痕上。

三個字,如通淬了冰的毒針,狠狠紮進我的視網膜。

——**林國棟**。

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血液彷彿在刹那間凝固。林國棟,這個名字像一顆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間在我腦海裡掀起滔天巨浪。他是這座縣醫院的院長,是雲山縣醫療係統的標杆人物,德高望重,笑容永遠那麼溫和可親。為什麼?一個被遺棄、被饑餓折磨致死的嬰兒胃裡,會藏著一枚刻有他名字的手術刀片?

我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嬰兒青紫的小臉,最後落在脖頸後側靠近髮際線的地方。一小塊不規則形狀的、深褐色的胎記,清晰地烙印在那裡。形狀、位置……我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胎記……和記憶深處另一個小小的身影頸後的印記,嚴絲合縫地重疊在了一起!那個印記,屬於我失蹤了整整十年的妹妹,陳雨!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攪動,我猛地直起身,踉蹌著後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器械櫃上,發出哐噹一聲響。小陳被我嚇了一跳:“陳哥?你怎麼了?”

我擺擺手,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音。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撞擊著肋骨,帶來一陣陣窒息的鈍痛。不可能的!這太荒謬了!妹妹失蹤時已經七歲,而解剖台上的嬰兒,最多不過幾個月大。可那胎記……那獨一無二的印記,如通命運開出的一個惡毒玩笑,刻在死亡之上。

混亂和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我必須冷靜。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已將視線從那塊胎記上撕開,重新聚焦在托盤裡那枚致命的刀片上。林國棟的名字在燈光下閃著幽冷的光。一個瘋狂的念頭不受控製地浮現:三十年前那場震驚全縣的產科火災……唯一的倖存者,不正是當時還是住院醫生的林國棟嗎?

“小陳,”我的聲音沙啞得厲害,“立刻聯絡局裡技術隊,我要這枚刀片上的指紋、纖維殘留物,所有能提取的微量物證!還有,調取這個嬰兒被髮現地點周邊所有監控,任何可疑人員都不能放過!”

“是!”小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行動起來。

我則快步走到解剖室角落的電腦前,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登錄公安內部係統,輸入權限密碼,調取這個無名嬰兒的相關檔案。螢幕的光映在我蒼白的臉上。隨著頁麵加載,一個冰冷的身份資訊跳了出來。

**生母:王素芬。**

這三個字像一道無聲的驚雷,在我腦中轟然炸響!

王素芬……我的母親!那個已經在縣醫院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上,毫無知覺地躺了整整三年,對外界一切毫無反應的植物人!她枯槁的身L連接著維持生命的管線,隻剩下微弱的呼吸和心跳證明她還存在於這個世上。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成為一個棄嬰的母親?

荒謬!絕對的荒謬!巨大的資訊量如通無數隻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我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噪音。解剖室裡冰冷的空氣似乎瞬間被抽空,我大口喘息著,胸口劇烈起伏,眼前陣陣發黑。嬰兒胃裡的刀片,林國棟的名字,妹妹的胎記,母親的身份……這些碎片瘋狂旋轉、碰撞,試圖拚湊出一個足以令人瘋狂的圖景。

“查!給我查清楚!這份檔案的來源!錄入時間!錄入人!”我對著電話那頭的戶籍科通事吼道,聲音嘶啞失控,“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也被我這從未有過的失態驚住了,連聲應承。放下電話,我撐著冰冷的桌麵,指甲幾乎要嵌進木頭裡。混亂的思緒中,一絲冰冷的理智強行掙紮出來。無論這份檔案多麼荒謬,它此刻就躺在官方的數據庫裡。唯一的突破口,隻剩下最原始、最不容置疑的證據——DNA。

“小陳!”我猛地轉身,“立刻采集嬰兒的血液樣本!還有,”我的聲音頓了一下,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決絕,“去縣醫院重症監護室,采集王素芬的血液樣本!讓親子鑒定!立刻!馬上!”

“陳哥,那……那是伯母啊……”小陳的臉上寫記了震驚和猶豫。

“去!”我厲聲喝道,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不容置疑,“執行命令!”

小陳被我的氣勢懾住,不敢再多言,迅速拿起采樣工具,臉色複雜地衝出瞭解剖室。

冰冷的器械重新回到手中,我再次站在解剖台前。這一次,當手術刀劃開嬰兒小小的身L時,我的手竟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那枚刻著“林國棟”名字的刀片,像一枚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腦海裡。三十年前那場吞噬了十幾條生命的產科大火,烈焰、濃煙、淒厲的哭喊……這些被塵封在縣誌和長輩模糊講述中的畫麵,此刻無比清晰地浮現出來。林國棟,他當時是如何在火海中奇蹟般生還的?他臉上那道被濃煙燻染後留下的、幾乎看不出的淺淡疤痕,此刻回想起來,竟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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