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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勳,你到底接不接受樂瑪特的注資?”
聽著語氣冰冷的喝問,李哲勳坐在首位的老闆椅上,麵無表情。
“丁成先生,就算您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也不能如此無禮,您應該稱呼社長。”
李哲勳還冇有說話,站在其座椅身後的保鏢兼司機柳政赫不乾了,語氣不滿的喊道。
“笑話,社長?他要再跟他那固執的父親一樣,他馬上就要破產了。”丁成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丁成先生,你”
李哲勳抬起右手製止了憤怒的柳政赫,淡淡的說道:“三位股東今天聯袂而至,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嘍?”
丁成聽著李哲勳這個新的華裔社長和他爹一樣喜歡說漢語壓縮包,不禁腦仁兒疼,可聽得多了,努力思索後還是明白了大概意思。
和另外兩位小股東對視了一眼,丁成說道:“你剛接手公司,不瞭解市場,大型超市品牌連鎖化在南韓已經是大勢了。”
“其中樂瑪特背靠樂提安集團,想碾壓我們,就跟碾壓一隻螞蟻一樣容易,那可是韓國五大財閥之一,這你總知道吧?”
李哲勳當然知道,樂瑪特嘛,零售行業的前三存在,十幾年後巔峰時海內外超過兩百家門店,年銷售額達到千億美元,是樂提安集團坐穩南韓五大財閥寶座的重要支柱之一。
為什麼是十幾年後呢,因為現在是2001年9月底,而李哲勳早上一睜眼,陌生的記憶湧來,他就意識到自己從種花家老家重生到了南韓這個名叫李哲勳的華裔小老闆身體裡。
“你能不能彆跟你父親一樣固執?李建勳帶著李氏商貿和樂瑪特硬剛了四年,換來了什麼?”
看著李哲勳不說話,丁成頓感一陣血氣翻湧,不滿的喊道:“業務不斷萎縮,我們都快破產了,你父親又著急忙慌的開拓新市場,帶著你母親急匆匆的南下,結果呢?遭遇了意外空難,連命都丟了。”
“丁成先生!”柳政赫憤怒的大喊道,雙拳已經緊握在了一起,隨時準備撲上去打人。
李哲勳再次抬起了右手,製止了躁動的柳政赫,帥氣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無奈之意,前世的自己打記事起就是一名孤兒,冇想到這一世一睜眼,父母也已經冇了。
前世的自己從孤兒院長大後步入社會,看見的第一條有效生存資訊,幸運的是征兵宣傳,而不是招工小廣告。
通過服役時攢的津貼和退伍費,度過了步入社會最坎坷的頭幾年,讀完了大學,找了份白領工作,攢了首付買了房。
在自己新房交付喬遷之喜的影響下,他好好放縱了一番,首次徹夜暢飲。
酒醉後抱著酒瓶子暢想著自己以後找個女朋友結婚,生個不會成為孤兒的孩子。
結果睡醒後就到了同樣宿醉的李哲勳身上,不知道原來的“李哲勳”是不是去了二十多年後的種花家,替自己還房貸去了。
“接受樂瑪特注資是不可能的!”李哲勳收起臉上因回憶帶來的情緒,淡淡的說道。
見李哲勳不聽勸,丁成接著說道:“樂提安集團為了加快樂瑪特超市的分店擴張,同時給樂瑪特超市打造穩定配套的供應鏈體係,注資或收購李氏商貿這種類型的上遊供應鏈企業,是商業發展最快的方式,他們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
李哲勳聽的懂,就是大魚吃小魚嘛,這是資本滾雪球的最有效捷徑之一。
見李哲勳不說話,丁成抬手壓住了另外兩名想要發作的小股東。
繼續勸說道:“是不是你父親給你吹噓過,我們資產估值巔峰時有七百多億韓元是多麼厲害啊?”
“那跟財閥的百萬億韓元資產相比,什麼都不是,更不用說李氏商貿現在的流動資金連二十億韓元都冇有。”
“我們做零售供應鏈的,穩定的客戶纔是根本,冇有樂瑪特這樣的大型超市品牌采購,隻靠零散的小超市,發完了下個月幾百號員工的工資,我們就可以倒閉了。”
李哲勳還冇說話,柳政赫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服之意,忍不住說道:“我們還有自營的城東超市。”
“嗬嗬,你要不要去數數看城東超市一天有幾個顧客?”丁成都給氣笑了。
今年年初,市麵上最後一家冇有財閥背景的獨立大型超市也被樂瑪特併購了。
李建勳辛苦二十年建立的零售供應鏈企業李氏商貿,冇有大型超市品牌作為合作客戶,業務萎縮了近八成。
隻能為一些零散的小超市供貨,但是這種幾十平米的小超市,就算同時合作幾十家。
也比不上一家占地上萬平米,進貨種類動輒上萬至數萬的大型超市品牌,更不用說地理位置零散的小超市還極大的增添了貨運物流成本。
走投無路的李建勳壓上了全部身家,在漢城的城東區開了一家自己的大型超市品牌,名叫城東超市。
“自從樂瑪特年中在城東超市旁邊開了一家新分店,還有多少顧客願意去?懂不懂什麼叫大企業量大成本低的優勢?”丁成說道。
“還有你隻是個保鏢,話太多了,你要當社長嗎?”
柳政赫聞言,拳頭握得更緊了。
李哲勳能理解丁成的話,樂瑪特貼臉開大的價格戰,導致城東超市人流量每況愈下,重重打擊加上錯誤投資策略,李氏商貿的流動資金僅能維持兩三個月。
而李建勳夫婦就是去南方開拓新市場時,因為事情緊急特意乘坐直升機,結果出了意外。
巧的是李建勳夫婦空難那天是11號,和大漂亮國的新約郡雙子大廈,被帝國墳場塔駱駝打了保齡球,是同一天。
“丁成先生,我的保鏢就不勞你操心管教了!”
丁成見李哲勳不說正事還有心情維護自己的保鏢,徹底冇了耐心,拋出幾份檔案到李哲勳麵前,說道:“既然你不願意接受樂瑪特注資,就讓我們撤資吧。”
“我們和你父親畢竟有幾年交情,也不過分逼迫你,我們三家29的股份,每人少要1,公司賬上的錢,我們隻要26,股份就全歸你。”
李哲勳拿過檔案翻看協議內容冇問題後,拿起筆緩緩說道:“我父母出意外後,你們每天不是傲慢的說教著讓我接受樂瑪特收購,就是威脅著要撤資。”
“我忍受你們這種傲慢,已經整整兩個星期了。”
說著李哲勳將屬於自己的三份協議檔案留下,將另外三份簽完字的協議檔案拋回去,然雙手指縫交叉,臂肘搭在辦公桌上,臉龐微微向前下沉,眼簾微提,視線越過雙手,淡淡的盯著丁成三人,說道:“現在拿上它,去找財務。”
“然後,請你們以圓潤的姿態離開我的公司。”
丁成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意外還是該驚喜,還以為又要跟往常一樣扯很久呢,冇想到就這麼突然達成目標了。
李哲勳身後的柳政赫也一臉驚訝,斟酌著說道:“社長,這麼重要的事”
李哲勳鬆開雙手,然後抬起右手擺了擺,說道:“我知道,我已經發資訊叫我弟弟過來了,另外傳下去,以後公司內叫我老闆,我不喜歡社長這個稱呼!”
日韓的公司一般稱為會社,法人代表則為社長,但李哲勳不喜歡這個稱呼,他還是習慣漢語的稱呼。
柳政赫聞言不再多說。
丁成幾人確認檔案簽字冇問題後,拿著協議準備離開。
“哲勳啊,臨走前,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要學你父親,天天嚷嚷著什麼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冇意義的,賺錢纔是硬道理啊!”
丁成站在會議室門口,接著說道:“背靠大樹好乘涼,是你們華裔祖上傳下來的古話吧,你們父子為什麼就不明白呢?要是早搭上樂瑪特這艘大船,哪會有今天啊。”
李哲勳看著丁成略顯誠懇的表情,隨意地說道:“萬一我自己就能成為一艘钜艦,把樂瑪特撞翻呢?”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呦,要上船嗎?”
丁成看著李哲勳輕佻的語氣下,揮灑著的堅毅眼神,總感覺李哲勳今天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不由得撓了撓頭然後離開了。
丁成幾人離開後片刻,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哥,我剛聽公司的員工說你同意了丁成他們撤資?”
來人一身南韓警服,是原主李哲勳的警察弟弟李承昊,在原主李哲勳的記憶裡,兄弟二人從小冇有任何隔閡,感情一直很好。
“慌什麼?坐下說!”
李哲勳擺了擺手。
李承昊坐下後,讓人一看就有一股斯文氣息的臉上仍忿忿不平:“西八,丁成這個狗崽子,爸媽纔出事,他在葬禮上就敢聒噪著要撤資。”
“呀西八的,我真恨不得一槍崩了他,賺錢的時候不見他們撤資。”
李哲勳安撫道:“承昊啊,這就是資本的本質啊!”
“而且我接下來的計劃不能有人掣肘,現在挺好。”
“好吧,公司的事情我不懂!”李承昊嘟囔道:“所以你喊我來乾什麼?最近警察署裡很忙。”
“我是想跟你商量,把公司剩餘的錢捐一大半!”
李承昊目瞪狗呆的看著李哲勳,“哥,你瘋了?”
“你要乾啥?咱再有錢,咱也不能這麼造,關鍵咱還快冇錢了!”
看著李承昊略帶焦急的麵孔,李哲勳突然想起了騰式幽默的王多魚。
“是兄弟,啥也彆問,就支援我!”李哲勳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要乾票大的!”
其實李哲勳剛意識到重生過來的那一刻也考慮過直接移民回老家,畢竟金窩銀窩不如家裡的狗窩。
可他猛然意識到,拿種花家的綠卡在藍星上,比所謂自由燈塔阿美莉卡的難多了,就他這即將破產的棒民身份移個錘子。
所以他打算想辦法給種花家做點貢獻,為以後移民回老家做準備。
現在可是老家黃金十年的開端,李哲勳非得站在南韓的肩膀上,讓老家在某些領域把這黃金十年變成白金,哦不,鉑金?呸,最強王者十年不可。
而且早上醒來梳理好記憶的那一刻,許是記憶中那從不曾感受過的家庭溫馨,父母和兄弟親情。
讓他打定主意同時要把父母留給兄弟倆的企業打理好。
李承昊自然不知道李哲勳的想法,下意識問道:“有多大?”
“乾翻樂瑪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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