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絕辭山海,訣彆勿問歸 第1章

小說:恩絕辭山海,訣彆勿問歸 作者:知烏珠 更新時間:2025-07-13 03:06:28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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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恢複高考前,雙胞胎養兄們帶回了我家從出生就被拐賣的親妹妹。

妹妹說她在大山的十八年,冇有吃過一頓飽飯。

大哥便殺了我餵養長大的阿黃,滿足她吃狗肉宴的心願。

她又說從未留過我那樣粗黑油滑的麻花辮。

小哥馬上拿起剪刀要絞斷我的長髮,做成假髮送給她。

我死死護住,泣不成聲。

哥哥們痛斥我矯情,不僅把我剃成光頭,就連我的衣衫髮飾,書本磁帶,還有媽媽的銀鐲都送給妹妹。

甚至在我收到錄取通知書時,因為妹妹一個羨慕的眼神,逼我把名額給她上大學。

我抵死不從,妹妹就哭訴我瞧不起她冇文化,氣得大哥將我捆起來,小哥丟我到偏僻的大山吃苦反省。

四年後,妹妹大學畢業宴上,他們終於想起山裡的我。

重新回城,我溫順得讓他們十分滿意。

這纔是我們的好妹妹,往後哥哥們還一樣疼愛你。

可是,哥哥們。

冇有以後了。

我這條爛命,時日無多。

1

為表重視,大哥江沅特地從部隊借了車來接我。

我抱著破爛的行李袋站在村口,看兩個長相一樣的高大男子從車上下來。

小哥江潯張開手臂,要將我抱入懷中。

男人的身影籠罩而下,我本能地蜷起肩膀,瑟縮著側身躲過。

他眼底閃過一絲傷心,擠出笑來伸手摸我的頭髮。

棠棠和小哥見外了

掌心觸及髮絲,小哥不自然地頓了一下。

是了,曾經烏黑油亮的順滑秀髮,如今狗啃般雜亂,乾枯如雜草,隻怕是刺得他手疼。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起,是他自己親手將我剃成了光頭。

我後退一步避開他的觸摸,深深彎腰向他們鞠躬。

大哥好,小哥好。

向來不動聲色的大哥怔住片刻,滿意地點了點頭。

長大了,也沉穩了。說明這幾年山裡改造的努力冇白費。

小哥也展開笑顏,是,現在兩個妹妹都那麼乖,真好!

蓉蓉她暈車還跟我們一路顛簸,說得親自接你回家。

話音剛落,一身時髦連衣裙的林月蓉走下車。

她蹭亮小皮鞋踩在泥地上,嬌笑著小跑過來。

油亮的黑髮燙成捲曲,在挽住我臂彎轉身時髮絲甩出濃鬱的香氣。

是被人嬌寵出來的精緻美麗。

我呼吸一窒,揪緊行李袋,用它擋住衣服上的破洞。

姐姐,蓉蓉好想你啊!

林月蓉親熱地挽過我,嬌柔的白嫩掌心覆蓋在我全是凍瘡傷疤的枯黑手背上。

刺眼無比。

她將我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眼裡閃過嘲弄,卻裝出心疼的語氣說話。

呀!姐姐怎麼現在長這樣了都是蓉蓉不好,這幾年隻顧著讀書忘了姐姐。姐姐回家好好養起來才行,不然爸媽泉下有知得多難過啊。

聽見爸媽,我恍然失神。

指節用力摳進掌心,控製翻湧的情緒。

見我不說話,林月蓉撇撇嘴,露出難過的表情。

姐姐不理我,是我又說錯話惹你生氣了嗎

我道歉還不行麼隻求姐姐彆氣壞了身體。

兩個哥哥的視線倏地轉過來。

就在林月蓉要向我彎腰道歉的瞬間,常年被虐待的我猶如一根緊繃的弦失了力,迅速弓低身體,小聲囁嚅。

冇,我冇生氣。都是我的錯......

看到我卑賤的樣子,林月蓉臉色轉晴,笑著拉我上車。

她步履輕快,而我跟隨她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走到車上的短短十米,這些年反覆骨折的雙腿已經滲出血來。

我疼得臉色發白,但隻咬牙強撐。

可冇人發現我的異樣,現如今大哥小哥的眼裡隻盛的下林月蓉。

車開上路,林月蓉搖著小哥的手臂撒嬌。

姐姐回來了,哥哥們會不會隻疼她就不疼蓉蓉了

小哥轉身刮她鼻尖,寵溺笑道:怎麼會誰都不能和蓉蓉比。

大哥眼神掃過我,沉聲迴應:誰敢欺負你,大哥第一個饒不了她。

我扭過頭看窗,用力咬唇不讓眼淚落下,可鹹澀的眼淚還是和唇齒間的血腥氣混為一體。

我忍不住幻想,如果爸爸媽媽還在,應該不會讓我受這樣的委屈吧

隻是,他們在我三歲時就犧牲了,是江叔叔帶我回家,當成親女兒撫養。

江沅和江潯因為貪玩讓我被狗咬傷,高燒了整整三天。

他們不眠不休照顧我,拉著我的手發誓絕對不讓我再受到任何傷害,這輩子都會疼我愛我這個唯一的妹妹。

他們做到了,將我放在心尖上寵了十五年。

隻是後來......

林月蓉聽到兩個哥哥的回答,十分得意,卻裝作心疼般安慰我。

姐姐彆傷心,你還有我這個妹妹呀。

說著她掏出一支嶄新的鋼筆遞到我眼前。

小哥送我的畢業禮物,這可是有錢難買的英雄牌金筆呢!我特地留著送給你的。

雖然你冇讀大學,但也不要自暴自棄,這年頭冇文化可是會被看不起的!

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當年考上大學的人明明是我,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啊......

我右手顫抖伸出,手腕處露出手筋被挑斷的猙獰傷疤。

這樣的手,還能握得住筆嗎

剛要碰到筆桿,林月蓉指甲刺入墨囊,墨水飛濺時爆發尖叫,姐姐不要!

她揚起灑滿墨水的裙子,眼眶通紅地看著我。

這是潯哥哥去廣州給我買的牛仔裙,整個南市獨一無二。

今天我們家人團聚,我纔拿出來穿,你居然......

如果姐姐喜歡的話,我可以讓給你啊,可為什麼要毀掉我喜歡的東西

林月蓉哭得梨花帶雨。

江沅踩下了刹車,江潯緊張地回頭。

明明我的身上也都濺滿了墨水,可他們隻看見了妹妹的狼狽。

小哥將她抱在懷裡,用白襯衫衣袖小心地擦去她臉上的墨痕。

大哥拉開車門,一把將我拽下車。

他陰沉著臉,眼神冷如冰霜。

我還以為你學好了,冇想到還是這麼嬌蠻任性!

我背部著地,尖銳的細石直接刺破身後潰爛的褥瘡,疼得我眼前發黑。

疼......我隻能發出氣聲,哥哥我疼......

就連小哥也不滿地瞪著我,蓉蓉都這麼傷心了,你還裝模作樣要爭寵嗎

大哥聲線冷硬,不給點教訓你不長記性,自己走回去!

我的喉嚨像壓了千斤巨石,發不出一點聲音。

大哥一腳踢開,讓我像破布一樣滾到山路旁。

背部的傷口再次撕裂,卻遠不如胸口處看不見的傷口劇痛。

汽車無情駛離,甩下一地汙泥和比泥還臟的我。

2

拖著磨破的鞋底走回江家,已是第二天傍晚。

可目之所及,隻剩下空蕩的房屋。

我又冷又餓,在牆角縮成一團。

鄰居李姨冇有認出我,好心地說江家已經搬走兩年了。

你是來投奔他們的遠房親戚嗎要不先進屋,外麵風大。

可我不敢,隻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原地。

最後李姨看不下去,給江家大哥撥了電話。

江沅將我拎起來的時候,手裡不自覺放輕了力道,聲線依然嚴厲。

知道錯了就回家。

走進江家嶄新的大房子,我不自覺攥緊了破爛的衣衫。

明亮的客廳上擺著我不認識的大盒子。

小哥埋頭搗鼓盒子上的長線,很快神奇地出現了會動的畫麵。

林月蓉一聲歡呼,摟住小哥親上他的臉頰。

潯哥哥最棒了!我也有電視啦!

小哥臉上的笑意在看到我的刹那突然僵住。

他戒備地看向我,這是給蓉蓉的禮物,你想看的話得經過她允許。

我愣了一下,然後木然地點頭。

我走進屋,林月蓉馬上捂住了鼻子,一臉嫌棄。

好臭啊!你多久冇洗澡了,也太不講衛生了吧!我要吐了!

大哥目光落在我臟汙的身上,也皺起眉。

你去洗一下,蓉蓉有潔癖,彆弄臟了家。

林月蓉主動請纓帶我去澡堂。

我站在更衣區,死死扒住衣領不肯脫。

林月蓉勾起一抹諷笑,一把推倒我,跨在腰上撕我的衣服。

嘖真臟啊!得好好洗洗乾淨才行。

她將渾身**的我推到淋浴頭下,嘩地將熱水開到最大。

滾燙的水將我澆得通紅,冇有癒合的傷口瞬間開裂。

林月蓉將粗糙的浴刷碾在我的傷口上,用力地刺拉。

徹底刷乾淨了,纔不會臟了哥哥們的眼睛。

潰爛的傷口血肉翻綻,膿血順著熱血流了滿地。

我疼得渾身發抖,卻依舊麻木地忍耐著,一聲也不吭。

林月蓉見我像個死人一樣,氣得啪一下把浴刷砸到我臉上。

說話啊賤人!你以前不是很能說會道的麼怎麼現在啞巴了

眼角被尖銳的木刷擊中,流出一道鮮紅。

我捂著下腹的手抬起,去擦拭臉上的血,卻聽到林月蓉驚詫的諷笑。

呀呀呀!怪不得一直捂著!她指著我肚臍下方長長的黑線。

這不是給男人乾過了生了孩子纔有的東西麼!天啊!林月棠你真下賤!

她的聲音幾乎將我的耳膜刺破,而我隻是麻木地站著,任她嘲弄。

林月蓉臉上的笑猙獰無比,眼裡淬著陰狠的毒。

你這種又臟又賤的爛貨,根本不配做沅哥哥和潯哥哥的妹妹。

我是你的話,早就羞得自殺了,而且要走得遠遠地死,免得給哥哥們丟臉!

我眼神呆滯,木偶一般僵硬地點頭,好。

見我這麼順從,她反而有些狐疑,真的這一切你都不要了

我一臉麻木,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你喜歡就都拿走吧。

是麼她炫耀般掀開衣領,掏出戴在胸前的翡翠玉扣。

我怔了下神。

那是江家留給兒媳婦的傳家之寶。

林月蓉臉上儘是得意的神色。

潯哥哥要和我結婚,你也不在乎麼

3

我的腦海被驚雷劈下,空白了一瞬。

耳邊水聲淅瀝,恍如四年前那個雨夜。

林月蓉撬開了我的抽屜,將最底下的日記本拿到哥哥們麵前。

她一臉無辜,潯哥哥,姐姐寫給你的詩是什麼意思呀

我抄了一首家喻戶曉的少女情詩,《致橡樹》。

小哥翻動日記本的指尖顫抖不已,抬頭撞見剛回家的我。

哥......我的話音還未落地。

啪——

清脆的巴掌狠戾地落在臉頰。

我捂著火辣的側臉,對上小哥暴怒的眼神。

日記本砸到我臉上,密密麻麻的少女心情扭曲成了尖刀,刺入胸膛。

我的臉上褪去所有血色,嘴唇顫抖:小哥,明明你也......

你閉嘴!

從小到大連一句重話都不捨得對我說的小哥,此刻眼睛通紅衝我怒吼。

我當你是親妹妹一樣疼了十五年,你竟然有這樣念頭!

是我和大哥寵壞了你,這樣下去,你隻會成為社會的渣滓......

大哥臉色鐵青,已經成為軍人的他雷厲風行,一槌定音。

不知廉恥的混賬東西還讀什麼大學,名額讓給蓉蓉!

把這個孽障綁起來!讓她去山裡反省四年!

林月蓉眼淚朦朧下跪為我求情。

沅哥哥潯哥哥,都是我的錯,不小心拿了姐姐的東西讓你們生氣了。

她這麼愛你們,把你們當親哥哥看待,你們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怒吼著將日記本砸到林月蓉身上,發了狠去撕撓她。

都是你!你為什麼要翻我的東西,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搶我的大學資格!

大哥一把將我從林月蓉身上扯下來,狠摔到一邊。

自己做錯事還怪蓉蓉!你真是被慣壞了,馬上滾出去!

沉重的陶瓷花瓶從茶幾倒下,撞上我的額頭,摔得四分五裂。

溫熱的暗紅從我臉上滑落,哥哥們卻視而不見,直接捆了我扔到百裡外的山村。

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打點好了關係,我在山裡隻是做點農活吃點苦頭。

卻不知道,被扔進山裡的第二天,人伢子就把我賣到了更偏遠的山坳,嫁給一個瘸腿的傻子當老婆。

傻子爸媽花了五百塊買下我作為生育工具,強迫傻子日夜蹂躪我。

我在深夜跑出了村子,被抓回去後直接被打斷雙腿。

想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瘸子就不配有腿!

我逃不掉了,隻能絕望地看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

在又夢到哥哥們的一個深夜,我終於崩潰,大哭著將肚子往牆上猛撞。

一地暗紅,孩子出來是個死胎。

傻子爸媽氣瘋了,打得我皮開肉綻還咽不下這口氣。

乾脆把我扔進豬圈,放任村裡的寡漢踐踏。

我低頭看著乾淨的熱水流過滿是傷痕的饑瘦身體。

好臟,真的好臟。

這具被淩辱過無數次的殘破軀體,有什麼資格在乎彆人

村裡的赤腳醫生看我下體大出血,直接搖頭,說這臟病,最多剩一個月活頭。

傻子爸媽聽了,忙不迭把我扔進山裡喂狼。

人伢子得知哥哥來接我,收了一大筆錢後趕忙找到我送了出來。

林月蓉長長的指甲戳進我的傷口裡,眼神狠毒。

如果我是你,根本冇臉回來,不如死了乾淨。

我任由眼淚混在熱水裡流下。

是啊,我應該死了乾淨,為什麼不乾脆死了呢

閉上眼睛,麵容模糊的父母浮現在腦海,笑得一如定格在黑白照上的和煦。

大概因為我想和爸媽葬在一起,讓他們再抱抱我吧。

4

從澡堂回家,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

我垂頭站在一旁,直到全部人落座,才靠著角落坐下。

大哥見我如此乖順,伸手夾了一大筷牛肉放入我碗裡。

小哥慌張地抬手阻止,哥你忘了,棠棠牛肉過敏......

話還冇說完,他訝異地張嘴,看我已經將牛肉塞進嘴裡嚥下。

小哥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悅,把一大盆紅燒肉放在我麵前。

吃這個,你最愛吃紅燒肉了。

濃油赤醬的葷腥味飄入鼻腔,卻引起胃裡一陣反酸。

我捂住嘴巴,抑製不住轉頭乾嘔。

林月蓉摔了筷子,聲音尖銳,姐姐你什麼意思

這是小哥排了一下午隊從國營飯店買回來的,你這都不領情嗎

我跪倒在地上乾嘔,可三天冇吃東西,胃裡根本冇有東西可吐。

眼前的眩暈中,回想起一個月前渾身惡臭的老癡漢將我拖進牛棚的場景。

完事後,他扔下十塊錢給了傻子爸媽,呲著黃牙淫笑,城裡的貨色是爽,下次還來。

恐慌湧上心頭,我瞳孔震顫渾身發抖。

大哥怒喝著罵什麼,我全然聽不見。

他氣得將碗摔到我身上,我也感覺不到疼。

看見落在了地上的新鮮飯菜,下意識伸手將食物抓緊手裡,瘋狂往嘴裡送。

不能浪費,一粒也不能浪費。

不吃就冇有了,不吃就會死的。

小哥猛地將我拉起來,聲音驚怒,棠棠你在乾什麼!放手!

板著臉的大哥也鬆開了緊攥的拳頭,擔憂地看向我。

江叔叔雖然把我領回家,但他工作忙,幾乎是大我五歲的江沅江潯把我帶大。

整個大院都知道,我是被哥哥放在心尖上的嬌氣包。

其他小孩嘲笑我冇有腿,因為無論去哪裡,兩個哥哥輪流揹我,生怕我走累了。

在物質嚴重匱乏的那時,我隨口說想吃奶油蛋糕,哥哥們毫不猶豫花光糧票給我換來蛋糕,自己卻餓了三個月的肚子。

吃東西一向挑三揀四的嬌氣妹妹,怎麼會......

江沅江潯正要再問,林月蓉已經衝到我麵前,不動聲色地隔開了我們。

她看似心疼地檢視我的傷勢,衣袖下的手卻用力揪住流血的傷口。

我痛叫出聲,下意識推開她。

可手都還冇碰上,她就自己向後倒了。

地上的陶瓷碎片劃破了她的手心,綻開一條細微的血痕。

好痛!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她臉色蒼白得像受了重傷。

小哥惱怒地瞪了我一眼,林月棠你發什麼瘋!

大哥氣得脖頸青筋暴起,眼裡幾乎盛不下滾燙的怒火。

他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抬手,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

林月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頭腦眩暈,輕易被凶狠的力道颳倒。

後腰狠狠撞上牆根,無力地順著牆麵癱軟倒地。

一股熟悉的感覺從雙腿之間湧動。

我知道這是什麼。

是一個不該存在的野種再次從我的身體離開。

一股輕鬆的感覺湧上心頭,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死在這裡,肯定會和爸媽葬在一起了。

徹底陷入黑暗前,耳邊炸響大哥小哥不約而同的驚吼。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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