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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愛的女人回國那天,我人還在她姐姐的床上。
意亂情迷的時候,她姐姐楚錦年咬著我的鎖骨溫柔呢喃:裴勝。
我叫顧恒,是楚錦年的丈夫。
她嘴裡喊的那個人,是我表哥,也是他的小爸,顧裴勝。
後來,楚錦年得償所願。
而我念念不忘許多年的女人,掐著我的脖子問我:你為什麼不去死
......
清晨,房間內曖昧的味道還冇有散去,可顧恒身旁的女人已經毫不留戀的起身。
他強忍著滿身痛意起床:我去浴室給你放熱水。
浴室內,溫熱的水劃過指尖,可他卻感覺不到半分暖意,隻覺得徹骨的痛從心底蔓延到身體的每一處。
就在這時,淡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白微微帶了一個男人回國。
顧恒背脊一僵。
白微微和他是青梅竹馬。
兩年前,就在他們快要訂婚的時候,白微微臨時接到任務趕赴國外。
顧恒還記得送她離開的那個夜晚。
月光下,白微微意氣風發:阿恒,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白微微看著他,明亮堅定的眼眸點綴著細碎星光。
夜風拂過,傳來花香。
顧恒壓下極速跳動的心臟回答:我等你。
他當時真的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可一年前,顧氏集團資金鍊斷裂,他爸跪在地上求他娶了楚錦年。
也是在那一天,顧恒才明白,什麼叫走投無路,什麼叫無能為力......
老公!清亮的聲音讓顧恒回過神。
他難得有些慌亂,起身道:水溫剛好,我去另一邊。
剛要離開,他的下頜卻被楚錦年一把掐住。
背脊貼在浴缸冰涼邊緣,激起滿身顫栗,顧恒被迫抬頭和她對視。
楚錦年眉眼含笑,聲音卻陰惻惻的:我記得你和微微表妹曾經有過一段,是嗎
顧恒心臟一顫,低聲道:冇有,當時年紀小不懂事,旁人胡亂開玩笑的,這麼久不見,我都快忘了她長什麼樣子了!
楚錦年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看得顧恒放在身側的手都不自覺攥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顧恒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時,楚錦年眼裡的冷凝散去,嘴角勾起。
既然這樣,今天白家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吧。
顧恒一怔,隨即斂出一個笑,溫順應聲:好。
洗完澡出浴室時,楚錦年在他身後,漠然提醒:記得一直吃男性避孕藥,不能停的。
我記得的。
顧恒從床頭櫃毫不猶豫地取出一粒塞進嘴裡,就這麼乾嚥了下去。
苦澀在嘴裡蔓延開來,一直蔓延到心底深處,經久不散。
楚錦年見狀,這才滿意地轉身離開。
在她走後,張媽才抱著狗小心翼翼走進。
看著顧恒身上的青紫痕跡和地上的藥盒,張媽心疼地皺眉:避孕藥吃多了傷身體,既然她不想懷孕,為什麼不叫你戴套......
張媽是顧恒從顧家帶出來的,說話自然向著他。
顧恒將狗抱進自己懷裡,輕輕摸了摸:張媽,彆說了,我不想聽。
張媽看著他蒼白的臉,歎氣道:好,我不說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等到張媽離開,他才攤開緊握的另一隻手,看著剛纔楚錦年對峙時掐破的手心。
白皙掌心滲出鮮紅的血漬,那痛意直到此時才後知後覺傳來。
楚錦年不想和他生下孩子,他又何嘗想呢!
要不是因為楚錦年出軌,表哥顧裴勝賭氣娶了她母親,楚錦年又怎麼會退而求其次,嫁給顧裴勝五分相似的他。
圈子裡的人都說,顧家兩個兒子都很帥,可顧恒卻無比痛恨這張臉。
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他本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結婚。
婚後,她守護人民,他守護兩人的小家。
隻要想起這些,顧恒便覺得鑽心的痛。
小狗舔舐讓他回神。
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球球,她回來了,你想她了嗎
小狗汪汪叫了兩聲,似乎是在迴應自己的主人。
顧恒苦笑一聲,球球是他和白微微一起撿到的小狗。
可如今,它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主人了。
傍晚,顧恒穿了一套普通的西裝,裹住身上青紫傷痕,又從抽屜裡取出一根銀的男士項鍊。
他摸了摸那項鍊,耳邊似乎響起白微微帶笑的聲音:其他的首飾都不適合你,還是銀項鍊最襯你。
顧恒抬手將項鍊戴上,終於要見到她了!
總該要打扮得體麵些纔是。
白家老宅,賓客們推杯換盞,熱鬨非凡。
顧恒挽著楚錦年的手臂走近。
走到門口,顧恒輕輕吐出一口氣,竭力壓下起伏的胸膛。
一旁的楚錦年突然牽住他的手:老公,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顧恒身形一僵,扯出一抹笑:今晚風有些大。
話落,他聽見楚錦年意味深長的話: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要見到舊情人了,近鄉情怯呢。
不等顧恒開口,楚錦年就牽著他的手走了進去。
一抬眸,顧恒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白微微。
顧恒有些失神,兩年過去,她的輪廓比從前更加冷淡。
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羅身卻都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在他恍惚時,白微微摟過身側的男人: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程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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