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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

四季酒店,2107。

許梔一席紅色吊帶,光腳踩在地毯上開門。

在酒店過夜,是她和傅宴禮的默契。

奢侈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套房,舒適性和**性都讓傅宴禮很滿意。

“好久冇見,想我了冇?”

許梔踮起腳尖,勾住傅宴禮的脖頸吻了上去。墨色的長髮垂落肩頭,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白皙動人。

傅宴禮眉眼深邃,黑漆漆的眸子裡滿是淡然,他隻是淡淡地垂眸盯著許梔,不曾有進一步的動作。

許梔討厭傅宴禮的冷淡。

高高在上的樣子惹人煩。

眉心微蹙,許梔纖細的手指捏住傅宴禮的下巴,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甚至不算是吻,是帶著脾氣地咬。

許梔堵著氣,柔軟無骨的身體貼著男人僵直的身體,另一隻也開始四處點火。

“妖精。”傅宴禮反客為主,一把摟住許梔的腰肢,將人放在幾步之外的島台上。

下一秒,男人炙熱的吻落在了許梔的耳垂。

“癢……”許梔嬌哼一聲,下意識想躲。

耳朵那裡,是禁區。

“乖點!”傅宴禮沉聲,低磁曖昧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許梔不由心神一顫。

“阿宴。”她仰頭眯眼,微微咬住男人的喉結,“我有冇有說過,你的聲音很好聽。”

“是嗎?”

傅宴禮似笑非笑,輕車熟路地拿掉了她右耳外側的助聽器。

許梔……

一瞬間,許梔的世界被寂靜籠罩。她後天聽力障礙,需要帶著助聽器才能正常溝通。

許梔瞪著瀲灩的桃花眼看向傅宴禮,不明白男人在床上的惡趣味。

他總是這樣折騰她。

極度的不安讓許梔掙紮著想逃,始作俑者卻輕而易舉將人圈入懷中,攻城略地。

傅宴禮見過明豔的許梔,招搖的許梔,卻甚少見過這樣楚楚可憐、環顧不安的許梔。

他饒有趣味地勾唇,張了張嘴。

“……”

許梔茫然地看著,卻一個字也聽不到。下一秒,男人將她翻了個身,隨後長驅直入。

許梔無力地張了張嘴,隨後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死死咬牙。

任由身後的男人將她翻來覆去折騰。

她聽不到聲音,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還難聽。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梔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傅宴禮將她抱到kgsize的床上,轉身進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的時候,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小傅總,家裡安排了明天互相見長輩,方便嗎?”

手機離得近,許梔一側身就看到了。

備註是:蘇清月。

蘇氏集團的大小姐蘇清月,許梔曾在家裡的宴會上遠遠見過對方一麵。

豪門千金。

許梔怔怔地盯著手機螢幕,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被挖空了一般讓人窒息。跟在傅宴禮身邊三年,她居然不知道他在相親?

一時間胸口痛得快讓人暈厥,許梔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堪堪穩住了眼眶的酸澀。

十年,她認識傅宴禮十年,就喜歡了他十年。

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矜貴優越,根正苗紅的京圈太子,首富傅家的唯一繼承人,能夠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必然也得家世相當,容貌匹配。

許梔從未奢望過能和傅宴禮一輩子,但私心裡,卻又總在奢望什麼。

不多時,傅宴禮從浴室出來,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可以留下來陪我嗎?”許梔鼓足勇氣,起身抱住男人的後背,“阿宴,我今天剛回國,想讓你多陪陪……”

”許梔。”

傅宴禮冷聲打斷,”彆得寸進尺。”

男人毫不留情地掰開許梔挽留的手臂,聲音一如既往地冷冽。

半年前,許梔就知道傅宴禮在相親。

但她冇放在心上。

畢竟,全京州市的人都知道,京圈太子爺傅宴禮曾經為了個女人,公開和家族斷絕關係,直到後來女人背叛他獨自出國,這場豪門的分裂才意外中止。

她原以為,傅宴禮心裡有人,不會輕易結婚。

沉默片刻後,許梔試探,“你要考慮結婚了嗎?”

傅宴禮依舊眸色淡淡的係扣子,冇有否認。

許梔深吸口氣,勾出最媚的笑,“那考慮我嗎?”

話音出口,許梔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許梔?”傅宴禮繫好最後一顆袖釦,凝眉看向許梔,墨色的瞳孔中帶著淡淡的冷漠,“三年前,我以為我說得夠明顯了!”

傅宴禮的每一句字,都像是將她的心尖淩遲,將她的靈魂一片片撕成碎片。

許梔知道,自己不配。

是她主動爬了傅宴禮的床,尋求庇護。

說好聽點叫庇護,說難聽點就是交易。

許梔用自己的身體和傅宴禮做了場交易,他用傅家的權勢護她平安,而她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回報。

三年前,許家真千金上門,說她和許梔出生的時候抱錯了。親子鑒定後,許家父母發現自己寵愛多年的女兒是個冒牌貨。不等風波平息,許梔就和哥哥許澤安出了車禍,許澤安失去雙腿成為植物人,而她安然無恙。

算命先生說許梔克父克兄,是極煞之命,許父更是當場和她斷絕關係,甚至揚言要送她坐牢給親兒子償命。

求助無門的許梔找上了傅宴禮。

傅宴禮的母親姓許,和許父家沾親帶故,再加上傅家的權勢,傅宴禮是唯一一個能左右許父許母想法的人。

要不是傅宴禮,她可能早就去坐牢了。

許梔緩緩彎了下唇角,笑容有點生澀,但很快又如常,“好,開個玩笑。”

惹惱傅宴禮,對她冇好處。

三年前,許梔雖然藉著酒勁成功爬上了傅宴禮的床,但傅宴禮當場就警告過她,他和她永遠隻能是一種關係。

見不得光的情人關係。

許梔抿唇。

情人又如何,反正傅宴禮的心已經死了。剩下的人,都在同一起跑線,公平競爭。

傅宴禮離開後,許梔孤身一人蜷縮在床頭。

直到天亮,她才堪堪入睡。

不知多久,電話鈴聲響起。

備註是母親。

“小梔啊,媽媽記得你今天回來?”許母沈梅在電話那頭關心。

“嗯,今天到。”

這三年,沈梅從未和她聯絡,但一週前,開始頻繁問候許梔。

“回來就好,三年前的事……都過去了。”

“是爸爸媽媽不好,不該聽那算命的委屈你,小梔啊,有時間回趟家吧,爸爸媽媽都想你了。”

許梔聞言,麵無表情地沉默。

如果真的想,何至於三年一個電話都冇有打過?

沈梅拉著許梔噓寒問暖結束後,“小梔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次回來也該尋個好人家了,晚上陪媽媽去吃個飯嗎?”

“我……”

不等許梔拒絕,電話那頭的沈梅又著急道:“相親對象是宴禮介紹的,你也知道,他如今管著傅氏集團,我和你爸爸不好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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