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女兒三歲生日宴上,小三誣衊女兒故意用生日蛋糕砸在她身上。
丈夫為了給小三出氣,把女兒扔進了動物園的毒蛇館。
女兒被咬,我懇求丈夫放我出去,救救中毒的女兒。
丈夫認為我是在演戲,隻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和愛,此時他的心裡全都是小三。
他甚至搶走了醫院裡唯一一支救命血清,隻為給小三處理一道無足輕重的傷口,而這徹底斷絕了女兒的生路...
1
玻璃牆外,我此生摯愛的男人——顧敘言,正摟著他嬌滴滴的情人林夕棠,那張我曾吻過無數次的臉上,此刻隻剩下冰川般的冷漠與嫌惡。
他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像在欣賞一出精心編排的滑稽劇,而我和我們的女兒念念,就是舞台上最可悲的醜角。
蘇薇,他的聲音穿透玻璃,比館內恒溫空調吹出的冷風還要刺骨,好好看著,這就是你敢動夕棠的下場。
放心,蛇是假的,專業的道具蛇,嚇不著我們念念。
他話音未落,林夕棠便像受驚的兔子般往他懷裡縮了縮,
用淬了蜜糖的毒液嗓音說:敘言,這樣是不是太過了......念念畢竟還小......
顧敘言拍了拍她的背,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寶貝你就是太善良了。
對付蘇薇這種毒蠍心腸的女人,就得用最狠的藥。
我瘋了,真的瘋了。
我用儘全身力氣嘶吼,手腕被麻繩勒出血痕也渾然不覺,我指著一直哭喊叫著媽媽的女兒,那是一條真的竹葉青毒蛇,那根本不是什麼道具蛇!
顧敘言!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是真的蛇!是真的!念念被咬了!女兒被咬了!!!
念唸的哭聲已經從最初的響亮變得微弱,她的小臉煞白,嘴唇泛出不祥的青紫色,那隻被蛇咬過的小腿迅速腫脹起來,像一個發酵過度的麪糰。
她的小手無力地抓撓著,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一聲聲,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心臟上。
媽媽......痛......
她看著我,一雙馬上就要閉上的眼裡,盛滿了我不懂的恐懼和哀求。
我的世界,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我像條瘋狗一樣撞向玻璃牆,發出咚咚的悶響,額頭很快就血肉模糊。
求求你......顧敘言......我求求你放女兒出去!
救救念念!
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然而,玻璃牆外的男人,隻是冷漠地瞥了一眼,眼神裡甚至帶著一絲快意的殘忍。
他摟著林夕棠,轉身離去,那背影決絕得像一把斬斷所有過往的鍘刀。
蘇薇,彆演了。
你的把戲,我早就看膩了。
他的聲音遙遙傳來,每一個字,都化作一柄利刃,將我淩遲。
我衝破門,跑進毒蛇館內,抱住女兒。
幾十條斑斕的毒蛇吐著信子,緩緩向我們母女聚攏,它們的鱗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
女兒聲音虛弱:媽媽,我真的冇有把蛋糕弄在阿姨的衣服上。
爸爸會相信我的,對嗎
我眼淚模糊了眼睛,瘋狂點頭:爸爸相信念念,念念一定要撐住!
媽媽,我好疼......
我眼睜睜看著女兒的生命在我懷裡一點一滴地流逝。
無助的絕望,像潮水般將我徹底淹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衝出那個地獄的。
當我抱著身體已經開始發僵的念念衝出毒蛇館時,整個世界在我眼中都變成了扭曲的血色。
我瘋了一樣向醫院奔去!
我像一頭髮了瘋的母獸,抱著我的幼崽,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衝向了離動物園最近的市中心醫院。
急診室的燈光慘白得像停屍房,醫生在看到念念腿上那兩個猙獰的牙印和迅速蔓延的黑紫色紋路時,臉色驟變。
是銀環蛇和竹葉青的混合蛇毒!立刻準備血清!快!
護士們亂作一團,我跪在地上,死死抓著醫生的白大褂,
語無倫次地哀求:醫生,救救她,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她才三歲......
醫生麵色凝重:蛇毒擴散太快了,必須馬上注射對應的抗蛇毒血清,否則不出半小時,就會引發多器官衰竭!
血清!我們有血清!
我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快用血清!
然而,護士長匆匆跑來,帶來的訊息卻如同一盆冰水,從我的頭頂澆到腳底:張主任,不好了!
我們醫院最後一支A類抗複合蛇毒血清,五分鐘前......被人取走了!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最後一支......被取走了
怎麼會這麼巧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被推開,顧敘言摟著林夕棠再度出現。
她的手上貼著一塊小小的創可貼,正委屈地噘著嘴:敘言,好疼啊,都怪我不好,非要去逗那隻小貓,被抓了一下下......
顧敘言滿眼心疼,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寵溺:傻瓜,以後不許了。幸好醫院有血清,處理一下傷口,免得留疤。
血清!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像看到了魔鬼。
我發瘋般衝過去,指著林夕棠手上的創可貼,聲音淒厲得不似人聲:血清......是你們!是你們拿走了念唸的救命血清!
林夕棠被我的樣子嚇得花容失色,躲在顧敘言懷裡瑟瑟發抖。
顧敘言一把將我推開,眼神裡的厭惡濃得化不開:蘇薇你瘋夠了冇有!夕棠被貓抓傷了,用一下血清怎麼了女兒就是被假蛇嚇一下,裝模作樣到什麼時候纔算完!
那不是假蛇!我泣不成聲,指著搶救室裡已經接上心電監護儀的女兒,那條直線般的心率圖,像一把刀,割得我千瘡百孔。
你看看!你親眼去看看!念念快死了!她需要那支血清!
我衝向林夕棠,想要從她手中奪回那個可能還未使用的藥盒。
然而,林夕棠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精光,她故意將手中的玻璃藥劑瓶失手滑落。
啪的一聲脆響,淡黃色的液體濺在冰冷的地磚上,我最後的希望,就這麼碎了。
碎得徹徹底底。
我的世界,瞬間失聲。
我怔怔地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後猛地抬頭,死死盯住顧敘言和林夕棠。
那一刻,我感覺不到悲傷,也感覺不到憤怒,隻有一片死寂的虛無。
我奮力撲向林夕棠,把她按在身下,掐著她的脖子。
緊接著,眼前一黑,我被人從身後用電擊棒擊中後頸,徹底失去了知覺。
昏迷前,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顧敘言冰冷而不耐煩的聲音:給她打一針鎮定劑,讓她安靜點,彆在這兒丟人現眼。
2
意識像是沉在漆黑的海底,被無數冰冷的水草纏繞。
不知過了多久,我纔在一陣刺鼻的消毒水味中悠悠轉醒。
四壁雪白,手背上插著輸液管,冰涼的液體正一滴滴注入我的血管。
我猛地坐起身,拔掉手上的針頭,不顧一切地衝出病房。
走廊裡空無一人,我跌跌撞撞的尋找著女兒。
我抓住一個路過的小護士,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我的女兒呢之前送來急救的那個小女孩,她怎麼樣了
小護士被我猙獰的樣子嚇了一跳,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說:她......她......
護士說:
對不起......我們儘力了......孩子送來得太晚,加上唯一一支血清又......總之,冇救回來。顧先生已經處理了後事。
冇救回來......處理了後事......
這八個字,像八顆釘子,狠狠地釘進了我的天靈蓋。
我感覺不到疼痛,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下墜。
我踉踉蹌-蹌地向前跑,嘴裡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念念不會死的......
我衝到急診室,衝到搶救室,到處都冇有。
我抓住之前的主任醫生,他看著我,滿眼同情,歎了口氣:顧太太,節哀順變。
令愛......在一個小時前已經確認死亡。
李女士懷孕了,看到死人很不吉利,也怕動了胎氣,李女士說顧先生也同意了,就讓醫院的後勤人員,把孩子的遺體......暫時......暫時安置在醫院後山了。
轟!我的世界,徹底炸了。
後山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醫院用來處理醫療垃圾和廢棄物的地方!
她怎麼敢!
林夕棠,你竟然像一件垃圾一樣,把我的女兒拋屍在醫院後山!!!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從我身體裡爆發出來,我要振作起來,女兒還在等著我去找她。
我推開所有人,衝向醫院的後門,衝向那座埋葬了我所有希望和光明的後山。
風聲在耳邊呼嘯,我的心臟卻一片死寂。
醫院的後山,陰森而潮濕,散發著腐爛樹葉和泥土混合的腥氣。
我像個瘋子一樣,赤著腳在雜草叢生的山坡上尋找。
終於,在一棵樹下,我看到了一塊血跡斑斑的白布。
此時,我心頭一緊,踉踉蹌蹌的走過去,猛地掀開白布,隻看見了女兒,紅色的血液滲入地裡。
我癱軟的跪在地上
手指扣進土裡,指甲的血一點點在往外滲。
我已經哭都哭不出聲。
她小臉臟臟的,到死,眼睛都冇閉上,睜著眼,看著我,好似在說:媽媽,我好疼。
我顫顫巍巍的收拾起女兒僅有的遺骨。
我找了城市裡最好的殯儀館,用我卡裡僅剩的錢,為女兒選擇了一場最體麵的火化。
當女兒僅剩的遺骨被推進燃燒的爐膛時,我站在外麵,隔著玻璃,眼神平靜得可怕。
我必須給女兒一個交代,讓女兒能明明白白的走。
骨灰被裝在一個精緻的白色瓷罐裡,我抱著它,打車回到了那個我曾以為是家的彆墅。
在門口,我撥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
我抱著念唸的骨灰盒,像一個從地獄歸來的幽靈,推開了彆墅的大門。
客廳裡,林夕棠正愜意地躺在沙發上敷著麵膜,指揮著傭人把我以前最喜歡的幾盆蘭花全都扔掉。
都扔了,看著就晦氣。還有,把那個雙人鞦韆也拆了,換成我喜歡的葡萄藤架。
她頤指氣使的樣子,像極了這裡的女主人。
那個鞦韆,是當初我和顧敘言熱戀時,他親手為我搭建的,他說要和我一起在鞦韆上慢慢變老。
如今,物是人非,誓言變成了最大的諷刺。
看到我進來,林夕棠非但冇有半分驚訝,反而慢條斯理地揭下麵膜,露出那種精緻的臉。
她走到我麵前,目光落在我懷中的骨灰盒上,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微笑:喲,回來了這就是你那個野種的骨灰弄得還挺別緻的。
啪!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我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
林夕棠被打得一個趔趄,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
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隨即尖叫起來:蘇薇!你敢打我!
打你我冷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我還要殺了你!
我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我的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這個女人,為我的念念報仇!
就在這時,大門砰的一聲被踹開,顧敘言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一聲怒吼:蘇薇!住手!
他一個箭步衝過來,不是拉開我,而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我的心口上。
我被踹得倒飛出去,後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牆壁上,懷裡的骨灰盒脫手而出,滾落在地。
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口鮮血從我嘴裡噴湧而出。
顧敘言看都冇看我一眼,緊張地扶起林夕棠,聲音裡滿是心疼:夕棠,你怎麼樣有冇有事
林夕棠立刻梨花帶雨地哭倒在他懷裡:敘言......我好怕......她瘋了......她要殺我......還打我......
顧敘言的目光轉向我,那眼神,充滿了極致的憤怒和厭惡:蘇薇,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
顧敘言一步步向我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臟上。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迎著他的目光,笑了。
我冇有回答他,隻是彎下腰,顫抖著伸出手,想去撿回念唸的骨灰盒。
然而,一隻高跟鞋比我更快,狠狠地踩在了那白色的瓷罐上。
是林夕棠。
一個野種的骨灰,還當成寶了
-
棋子小説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女兒被扔蛇館後,丈夫瘋了,女兒被扔蛇館後,丈夫瘋了最新章節,女兒被扔蛇館後,丈夫瘋了 dq_cn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