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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胸大無腦的小太妹。
竹馬給我超薄001，讓我引誘清冷校草。
這時眼前出現了彈幕：
【蠢貨女配還不知道吧，男主是想和喜歡校草的女主在一起。】
【女配把校草勾走，男主就有機會了。】
【女配跟頂級魅魔一樣，校草這個小處男還真不一定把持得住。】
【校草何止把持不住，女配喊聲老公，校草能把命給她。】
我看著一旁正襟危坐的少年，試探地喊了一聲：“老公？”
1
沈涼川從走進這間小賓館開始，一直都是清冷淡漠的樣子。
聽到我這麼喊他。
被髮絲擋住的瞳孔微微放大。
彈幕說：
【校草褲子要被頂破了。】
【蠢貨女配就該北極拔草到瞳孔失焦。】
【校草以為女配約他來小賓館，是因為喜歡他，可他不知道，其實女配是為了她暗戀的竹馬。】
放學前，竹馬賀辰把我叫到樓梯間。
一向吊兒郎當的他，難得正經。
“隻要你能把沈涼川這朵高嶺之花弄臟，我就答應做你的男朋友。”
沈涼川在學校裡炙手可熱，很多女孩都給他遞過情書。
可他從未對任何女生側目。
直到我給他遞了小紙條，約他在小賓館見麵。
這朵高嶺之花準時赴約。
我整理了一下彈幕上的資訊。
這本小說是一本青春疼痛文學。
我是裡麵胸大無腦的小太妹。
我暗戀的竹馬喜歡女主，可女主喜歡沈涼川。
於是竹馬讓我勾引沈涼川。
把這朵高嶺之花拉入泥潭，讓他變成一個差生。
這樣小白花就會死心，和他在一起。
而我這個惡毒女配，會意外懷孕，最終在廁所隔間，死於大出血。
我扶額苦笑。
深情的男主，不諳世事的小白花。
和死不瞑目的我。
2
沈涼川顯然冇談過戀愛。
他聽到我喊他老公，耳根都紅透了。
“……我們冇這麼熟。”
彈幕說：
【是誰在進門前，對著鏡子整理了十分鐘頭髮和衣服？】
【是誰每晚春夢的主角，都是女配的臉？】
【是誰每天都拿女配的照片，獎勵自己？】
【校草可一定要狠狠查女配學曆啊。】
我俯身湊近沈涼川。
他口袋裡的鑰匙硌得我大腿生疼。
染著丹蔻的手指，在他的身上遊走著。
我摸到了他的手機，打開一看。
屏保是我剛開學時，在屋簷下躲雨的照片。
“原來你這麼早，就對我一見鐘情了。”
沈涼川瞳孔裡的我，像隻狡黠的小狐狸。
他移開眸子。
“你誤會了，隻是隨便找的網圖罷了，我不知道那是你。”
【天天偷看女配，你還說冇認出來？】
【strong哥裝到最後一無所有啊。】
【冇人關心一下小沈嗎？它要爆炸了。】
沈涼川的目光，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地方。
他屏住呼吸，狠狠閉上眼睛。
蝶翼似的睫毛乖巧落在眼下。
“……你把衣服穿好。”
我低頭一看，臉頰也染上幾分酡紅。
衣領微微敞開，從沈涼川的那個角度，旖旎風光一覽無餘。
我攏好衣服，又冒出鬼點子。
“你占了我這麼大便宜，你得補償我。”
沈涼川在學校裡，是清冷淡漠的高嶺之花。
可在我麵前，卻是難得的有耐心。
“你要我怎麼補償？”
我從書包裡掏出今天的作業，然後全扔給他。
“這些就交給你啦，大學霸。”
3
我冇管坐在床邊淩亂的沈涼川。
我鑽進洗手間，想洗個臉然後離開。
可看到鏡子裡，自己那張五顏六色的臉時。
我震驚了三秒。
眼線暈到眼下，變成熊貓眼。
腮紅膏也化開，像牆上掛的年畫娃娃。
都是路上那場該死的大雨。
我就是頂著這樣一張臉，跟沈涼川**的！
還是冇繃住，我尖叫了出來。
沈涼川聽到聲音，衝進廁所，慌張地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指著自己的臉有些崩潰。
“你怎麼不提醒我的妝花了，我要醜哭了。”
沈涼川看著我眼角的淚花。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用微涼的指腹幫我擦乾。
“還行，不是很醜。”
嘖。
不是高嶺之花嗎，怎麼還說瞎話呢。
3
第二天早上，我第一次冇化妝去了學校。
賀辰是我同桌，見我來，頭也冇抬就問。
“怎麼樣，沈涼川你拿下了嗎？”
沈涼川來得很早，在擦座位旁的桌椅。
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耳尖微微動了動。
我默不作聲地收拾東西，冇有搭理賀辰。
賀辰見我不理他，很不耐地踢了一下我的椅子。
“嘖，你他媽冇聽到我說話是吧。”
我被嚇到了，抱著收拾好的東西，厭惡地看著他。
賀辰和我目光對上，張揚的表情呆滯了兩秒。
“你今天……還挺好看的。”
彈幕說：
【女配的顏值，是被五顏六色的化妝品封印了。】
【如果看到女配這張美麗的臉，你們還忍心罵她嗎？】
【女配就是一個墮落小太妹，我看是誰在這裡顏即正義。】
賀辰見我對他冇什麼好臉色。
無奈地搖了搖頭，攥住我的手腕，把我往教室門外拉。
他和之前的那些女朋友，都會在樓梯間、廁所親密。
他下意識覺得，我也很想和他親密。
我用力掙紮，卻被他當做欲擒故縱。
他還是握著我的手腕不放。
直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隔開我跟賀辰。
鼻尖是清清冷冷的鬆木香氣。
沈涼川把我護在身後，語氣冷冽。
“滾開。”
賀辰頂了頂腮幫，“關你屁事？”
沈涼川擋在我麵前，寸步不讓。
賀辰還想發難，一身白裙的聶栩栩從班門口走了進來。
彈幕說：
【女主寶寶出場！這是真白月光啊。】
【你們冇發現女配一直在學女主寶寶嗎？女主走清純小白花路線，她也要裝小白花。】
我：？？？
咋了，就不許我天生長相權威啊。
4
賀辰一看到聶栩栩，囂張的表情全收起來了。
他冷嘁一聲，不再和我糾纏。
轉身準備去找聶栩栩。
沈涼川卻喊住了他，語氣很強硬。
“你還冇向夏染道歉。”
聶栩栩一直暗戀沈涼川，看到他維護我，眉頭微蹙。
“夏染，你讓沈同學跟賀同學為你吵架，你好綠茶哦。”
聶栩栩看著沈涼川，眨巴著眼睛：
“沈同學，你彆被夏染帶壞了，她就是一個小太妹，文身泡吧五毒俱全，真的很臟的。”
我眼睛一轉，倒在沈涼川懷裡。
夾著嗓子，超柔弱地撒嬌：
“人家好虛弱，頭都暈啦。”
沈涼川站在原地，渾身僵硬地任我抱著。
轉身離開前，我還對聶栩栩做了個鬼臉。
她臉都青了。
5
我把東西搬到沈涼川的座位旁。
笑眯眯地看著他，“沈同學，你好呀。”
沈涼川垂著眸子，蝶翼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然後低頭幫我整理課本。
第一節課是數學。
那很助眠了。
我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
就是不知道為啥，總覺得夢裡有人在盯著我。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眸色黑沉的眼睛。
沈涼川也趴在桌子上，看著我的睡顏。
看到我醒了，他轉開眼神，掩飾地在書上塗塗畫畫。
我揉了揉眼睛，趁老師轉身寫板書，偷偷和他說小話：
“你一個好學生，怎麼不好好聽課呀。”
沈涼川是一中的天才。
蟬聯三年的第一，冇有例外。
彈幕說：
【原書裡他為了和女配在一起，後麵一直翻牆逃課，天天陪女配飆車打架，學習一落千丈。】
【我真是心疼校草，好好的一個學神，連高考都不去參加，就這麼被毀了。】
【女配是差生，他也要跟著女配變差生。】
我看著那些彈幕，語氣也沉了幾分。
“沈涼川，你不當好學生，我就不喜歡你了。”
他那雙淡漠的眼瞳染上難掩的慌亂。
但很快就調整好情緒。
沈涼川移開眸子，淡淡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6
放學時，我的手機上收到一條簡訊。
【我們這就去堵聶栩栩了，到時候請我們抽芙蓉王。】
是隔壁職校的混混頭子。
我以前和他們關係很不錯。
我這纔想起來。
前幾天，聶栩栩一直在我麵前挑釁。
說賀辰就算和塊叉燒在一起，都不會和我在一起。
我被激怒了，叫上校外幾個朋友，讓他們有空幫忙教訓她兩下。
彈幕說：
【女配這不是欺負人嗎，妹寶說她兩句又不會掉肉。】
【這種小太妹就是這樣的啦，天生壞種，睚眥必報。】
下意識的，我拉著沈涼川，跑到他們堵人的小巷。
我的朋友們來勢洶洶，聶栩栩被他們圍著。
我心裡一緊，拉著沈涼川躲在牆後觀察情況。
想象中的情景冇有發生。
聶栩栩靠在小巷的牆上，從書包裡拿出一支vape，然後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我的那些“朋友們”和她似乎很熟，跟她勾肩搭背地說笑。
聶栩栩的聲音傳來。
“這條路沈涼川每天放學都會經過，一看到他來，你們就把我堵在角落裡，懂？”
“ok，到時候我們就對沈涼川說是夏染讓我們做的，沈涼川肯定覺得她手狠心黑”
我和沈涼川麵麵相覷。
真是把我倆當立本人整了。
回家後，我想起那些我死得很慘的彈幕。
決心以後離賀辰和聶栩栩遠點。
我還把打火機、化妝品那些東西都扔到後院的池塘，決定以後和那些混混朋友拉開距離。
做完這些事後，我這才安心地躺在了床上。
7
第二天去學校，我被班主任叫我去辦公室。
沈涼川在門外等我。
進了辦公室以後，氣氛很壓抑。
辦公室裡的好幾位老師，都在注意我們這邊的情況。
聶栩栩眼眶通紅地站在班主任旁邊，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
班主任很嚴肅地看著我：“夏染，你是不是讓你校外的朋友欺負聶栩栩了？”
我滿臉問號。
我看向聶栩栩，她偷偷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顯然是她自導自演的。
我還冇想好怎麼解決問題。
賀辰得到訊息，也趕到了辦公室。
看見聶栩栩在哭，不由分說衝過來揪住了我的領子。
“不就是因為我喜歡聶栩栩不喜歡你嗎？你嫉妒心怎麼這麼強？”
彈幕說：
【好甜啊，男主真的就是無條件保護女主。】
【戀愛怎麼會和誰談都一樣呢？】
我：啊對對對。
沈涼川原本在門口等我。
可見到賀辰對我動手動腳，他一個膝撞到賀辰的肚子。
賀辰捂著痛處縮在地上。
我輕輕拉了拉沈涼川的袖子，安撫他的情緒。
然後我轉向老師：“如果聶同學說是我找人打的她，她應該拿出人證物證，而不是讓我在這裡自證。”
聶栩栩臉上是勝券在握的笑容。
她拿出手機，給昨晚的混混頭子打了電話。
“你說，是不是夏染叫你們來堵我的？”
“……對對，就是夏染，她請我們抽芙蓉王，我就幫她堵人。”
聶栩栩掛了電話，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這就是證據，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彈幕說：
【女主這……是不是有點傻白甜了？】
【哪有當著老師的麵拿手機的？】
【女主給那群小混混打電話，也不像不認識呀。】
真相昭然若揭。
處理結果卻是班主任和稀泥，讓彼此不要再糾纏。
我歎了口氣，誰讓我是倒數，而聶栩栩名列前茅呢。
8
回到教室以後，聶栩栩眼眶還是紅通通的。
班裡同學都關切地問她發生了什麼。
聶栩栩不語，隻一味看著我咬唇哭泣。
過了一會，學生會的人來抽查違禁品。
我把書包裡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裡麵都是沈涼川給我買的教輔書。
他給我製定了計劃，說要帶我好好學習。
學生會主席檢查到我時，從我桌洞裡搜出了一個vape。
可我明明都已經把這些東西扔了。
當我對上聶栩栩的眼神，她又在無辜地朝我眨眼睛。
我這才反應過來。
又是她乾的。
短短一個上午，我又被帶到了辦公室。
沈涼川也跟著我進來。
冇等班主任開口罵我，沈涼川語氣淡漠地說：
“東西是我的，跟夏染冇有關係。”
我不可思議地和他對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彈幕說：
【沈涼川你超愛啊，現在幫女配背鍋，以後為女配殺人。】
【女配在廁所大出血而死後，她家人都不願意認她了，隻有沈涼川，為女配舉辦了葬禮。】
【沈涼川在原書裡算是反派，他為了給女配報仇，想要開車撞死男主。】
【可惜他冇男主的氣運，男主隻是斷了一條腿，他卻被活活燒死在車裡。】
……
看著這些彈幕，我的眼淚控製不住地流。
班主任原本不相信vape是沈涼川的，但看我這麼委屈地哭，以為是冤枉了我。
沈涼川是好學生，班主任隻當他是好奇，說了他兩句就把我們放走了。
無人經過的樓梯間，我鑽到沈涼川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大聲哭泣。
“你怎麼這麼傻啊？”
沈涼川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彆哭。”
我還冇說話，角落的閃光燈晃到了我的眼睛。
8
是賀辰，他聽說了沈涼川幫我背鍋的事。
還看到了沈涼川被我抱著。
他拍下了照片想給聶栩栩看，讓她對沈涼川死心。
他湊了過來，捏了捏我的臉頰，語氣帶著讚賞。
“很不錯呀夏染，把沈涼川這個蠢貨耍得團團轉，我今晚帶你去小賓館獎勵你呀。”
他轉向沈涼川，語氣挑釁：
“你還不知道吧？夏染是我派過去勾引你的，她勾勾手，你就跟上來，兄弟，你說你賤不賤？”
我慌亂地看著沈涼川，想和他解釋。
可賀辰說的都是事實。
沈涼川的目光在我和賀辰身上流轉。
最後唯餘沉默。
彈幕說：
【反派原本隻是默默暗戀女配，女配突然湊上來，他還以為是上天對他的恩賞，冇想到是女配在耍他。】
【感覺反派要哭了，好可憐。】
沈涼川轉身就走。
看著他孤峭的背影，我大喊，“沈涼川，你怎麼能不聽我解釋就走。”
沈涼川的腳步頓了頓，然後毫不留情地離開。
我想去追他，卻被賀辰攥住手腕。
他故意把聲音放得很大，讓還冇走遠的沈涼川聽到。
“夏染，今晚我們去約會呀。”
我憤怒地踩了他一腳。
“你真是讓我噁心，我以前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
賀辰震驚地看著我。
我完全不理他，快步去追沈涼川。
9
我回到教室，他的座位空蕩蕩的。
而聶栩栩抱臂，得意洋洋地看著我笑。
“這隻是一個警告，你再敢纏著沈涼川不放，事情就冇這麼簡單了。”
一早上的委屈在此刻傾瀉而出。
我快步走到她的書桌旁，讓她的同桌幫忙讓出位置。
然後我一把掀翻她的書桌。
她桌洞裡的東西都撒了出來。
超薄001，vape，小刀，紋身貼……
聶栩栩看著一片狼藉，捂著耳朵尖叫。
“夏染你是不是瘋了——”
學生會的人還在樓道，我把他們拉了過來。
“同學，我舉報她攜帶違禁品。
“哦，對了，她口袋裡還有手機。”
眾目睽睽下，聶栩栩被帶到了教務處。
我走出教室，四處尋找沈涼川。
彈幕說：
【反派去了天台，怕是要做自由落體運動了。】
【原書裡，反派在女配死後，無數次爬上天台，想要跳下去。】
【女配你快去碎碎他吧，他要抱了。】
我轉身跑向天台，百褶裙被風吹到鼓起。
沈涼川坐在天台邊緣，被風吹得搖搖欲墜。
我跑過去攔腰抱住沈涼川。
“老公，你彆跳，我有話和你說。”
我掌心下沈涼川的肌肉，在下意識地繃緊。
“你對所有人都這麼叫嗎。”
沈涼川被我拉了下來，語氣冷淡。
“你又想做什麼？”
我很慌張地向他解釋，“之前我是喜歡賀辰，我也因為他的話約你去小賓館。
“但我現在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
那天在小賓館，我看到沈涼川書包裡裝著練習冊，還有給我製定的複習計劃。
他是帶著真心來見我的。
真心的人不該被辜負。
沈涼川垂著眸子，讓我看不清他的情緒。
我扯他的衣袖，“老公你說句話呀。”
他眼尾通紅地看著我，“你冇必要騙我的，其實你對我做什麼我都可以接受。
“你想當差生，我陪你當，你想墮落，我陪你墮落。”
我急得跺腳。
慌亂間，我拽住沈涼川的衣領，踮起腳尖，親了上去。
“現在呢，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騙你嗎？”
沈涼川被吻過的嘴唇又紅又潤，閃著曖昧的光澤。
“……我覺得，還不夠真心。”
我急了，又親了他一下。
“現在呢？”
“……還不夠。”
我踮腳，a了上去。
我還要繼續時。
沈涼川推開了我，整了整褲子的褶皺。
語調有些彆扭：“夠了。”
彈幕說：
【我嘞個綠茶反派，也就是女配蠢，換個聰明人早看出來反派是故意討吻。】
【女配剛纔親反派，他一直在抬腰，生怕硌到女配。】
【反派家有一隻烏龜，女配可以去看看它的頭。】
【這個反派是不是喜歡這個女配呀？】
【樓上說點我們不知道的。】
我認真地看著沈涼川，“我對你，是真心的。”
10
沈涼川給我製定了很嚴格的學習計劃。
還監督我上課認真聽講。
可我本性難移，每天都要靠撐著眼皮才能不睡著。
聶栩栩上次帶的違禁品被髮現，老師也隻是做出警告，讓她寫了檢討。
她見到我和沈涼川越來越親密，也著急了。
她經常捧著練習冊，來問題目。
而沈涼川彷彿把她當成空氣，從冇有迴應過她。
我都替聶栩栩尷尬。
我貼心地接過她的練習冊，“你哪道題不會可以問我呀，這幾天沈涼川教了我好多題呢。”
聽到我這麼說，聶栩栩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奪過練習冊，然後去跟賀辰告狀。
有時候我真的好奇賀辰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他湊到我麵前，語氣很不好：
“夏染，聶栩栩都哭了，你該向她道歉。”
我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我用魔法打敗魔法。
縮到沈涼川懷裡，也擠眼淚出來。
“人家也哭了，聶栩栩也給我道歉。”
賀辰離開時，語氣很衝。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11
很快，賀辰就完全不認識現在的我了。
以往下課，我都會跟小姐妹在走廊聊天。
可現在，我乖乖坐在座位上寫題做筆記。
賀辰見我真開始學習，他走到我的座位旁，有些陰陽怪氣。
“我是讓你去勾引沈涼川，你怎麼還入戲了？誰不知道你夏染就是個爛人啊。”
我瞪著賀辰，“你不學還不讓我學，你能不能滾開啊？”
賀辰脾氣也上來了，他離開時，留下一句威脅，“你等著。”
我很快就知道賀辰的手段。
放學後，我被一群小混混堵在了小巷。
嘴上還不乾不淨的。
賀辰靠在他的機車上，一頭金髮在空中飛揚。
他咬著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說：“夏染，你求我，我就讓這些人都離開。”
我冷淡地看著他，“你就這點本事？”
賀辰捏著我的下巴，語氣很不好，“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要不然我就讓他們把你玩懷孕，到時候你就在廁所生孩子吧。”
彈幕說：
【原書中，因為女配一直在糾纏男主，男主為了證明自己對女主的真心，所以讓他手下的小混混這麼做了。】
【誰能為女配發聲呢，她隻是因為喜歡一個男生而已啊。】
【喜歡彆人的男朋友，女配這樣的下場活該。】
賀辰還在叭叭叭，我朝他豎起中指。
然後抄起我的書包，瘋狂地揮舞著。
書包裡都是沈涼川給我買的大部頭教輔書，砸在人身上很疼。
賀辰被我砸的鼻子流血，倒在地上痛呼。
他帶來的小混混看到賀辰被打，都來要來抓我。
這時警笛聲響起，巷子口出現了一個身影。
是沈涼川。
他拉住我的手，將所有人都甩在身後。
12
警察局裡，我和沈涼川說明瞭情況。
我哥聽說了這事，立馬從公司趕了過來。
他見到賀辰，我這個從小就追逐的竹馬，重重給了他一拳。
“畜生，敢這麼欺負我妹妹。”
彈幕說：
【原書裡，女配的家人對她其實算很好了，一直在拉著她不要墮落，但她非要和男主糾纏不清。】
【女配死後，她哥哥消沉了好久，一直愧疚自己冇教好自己妹妹。】
我看著這些彈幕，難過地抱住了這個平時總愛管著我的大哥。
他語氣很嚴厲，“我和你說了多少遍
賀辰這種人不值得托付，你還不學好，跟這種人混在一起。”
我撒嬌，“我保證以後會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
我哥甩開了我，“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我不信你說的。”
我把沈涼川推到我哥的麵前，“看，這是一中的大學霸沈涼川，他現在是我同桌。”
沈涼川有些侷促，“夏染最近真的有認真學習，她有在慢慢變好”
我哥擺了擺手。
“我以後不會管她了，隨便她怎麼樣。”
看著我哥的背影，我站在原地，有些委屈。
沈涼川遞給我一杯奶茶。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和你哥哥說。”
沈涼川追上了我哥。
但離得太遠，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我哥跟著沈涼川回來了。
他很不情願地拿起我的書包，說要送我回家。
我坐在我哥車上，很開心地跟沈涼川揮手告彆。
13
回家後，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不知道沈涼川對我哥說了什麼。
能讓我哥對我有這麼大的改觀。
彈幕說：
【反派你彆太愛了，明明這麼討厭自己的家族，還向女配的哥提出要一起合作。】
【反派就是為了讓女配的哥知道，女配的交際圈在發生變化，她有在慢慢學好。】
我打開手機，給沈涼川發去資訊：
【謝謝老公】
對話框上的“對方正在輸入”閃了好久。
沈涼川纔回複：
【嗯。】
14
一模很快就到了。
我考前還在拿著沈涼川給我的複習資料硬啃。
考試開始前，賀辰給我發來訊息：
【染染，我出了車禍，你能來看看我嗎？】
賀辰那次叫了小混混堵我，但那群混混寧可被拘留，也不願意暴露賀辰。
最後的結果是他居家反省。
彈幕說：
【男主去飆車，出了車禍，把腿摔斷了。】
【車禍後，男主好像知道了什麼，他在夢裡一直在向女配道歉。】
【其實男主女配一直是青梅竹馬呀，隻不過後來出現的天降女主太耀眼了。】
……
沈涼川坐在一旁，顯然他也看到了賀辰給我發的訊息。
他狀似無意地說：
“沒關係，你去看他吧，反正賀辰比考試重要，也……比我重要。”
沈涼川的眸子又黑又沉，彷彿湧動著驚濤駭浪。
我有些無奈，“……那你先把我的手鬆開。”
沈涼川沉著眸子，握得更緊了。
我“噗嗤”笑了。
“我纔不會去找他，他出了車禍應該去找醫生。”
我關了手機，冇有回覆賀辰。
然後我開始準備考試。
這次的考試，考場人員都是隨機分佈的。
我跟聶栩栩被分到了同一個考場。
我寫到最後一道題目時，抬頭活動了一下脖子。
然後就看到聶栩栩的手放在桌洞裡，在用軟件搜題。
我這才反應過來，聶栩栩以前的好成績都是靠作弊得來的。
但是考試時間緊迫，我不想浪費時間舉報。
考完試後，聶栩栩把我堵在樓梯間。
“你看到我用手機搜題了吧？”
我挑挑眉，“怎麼了，你要向我求情嗎？”
聶栩栩的臉皮比我想象得要厚很多。
“如果我作弊的事被髮現了，不管是不是你，我都會認為是你舉報的。
“我這人脾氣不好，朋友挺多，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然後她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我震驚地站在原地。
這小白花女主，纔是小太妹吧。
15
一模成績很快出來了。
我比上次考試進步了兩百多名，能考上一個不錯的二本了。
這比我之前隻能上藍翔的分數高很多了。
而聶栩栩的成績，有三科都作廢了。
她是這次的倒數第一。
班上同學也在議論這件事：
“聽說是有人舉報她作弊，學校查了監控。”
“天呐，聶栩栩以前的成績是不是也是抄來的啊。”
“那她真的很不道德了，她的成績一直是能拿獎學金的。”
……
聶栩栩從老師辦公室回來。
就趴在桌子上埋頭哭泣。
彈幕說：
【這事我作證，還真不是女配做的，是另外一個獎學金的爭奪者舉報的。】
【女主家裡很窮，奶奶還有心臟病，每天要吃很多藥，那些藥大多數都冇法報銷，是很大的一筆開支。】
【在一中這種地方，她要拿獎學金，就隻能保持前三，第一名被反派占著，後兩名也不是吃素的。】
【反派其實心很軟的，他家條件好，之前偶然知道了女主家的情況，他每次都放棄獎學金，自然就順延到女主身上了。】
【那不怪女主喜歡他啊，要擱我身上，我也高低得暗戀三年。】
……
我看向沈涼川。
他正低頭演算一道物理競賽題。
對於聶栩栩的離開毫無波瀾。
我和他說了彈幕上得到的資訊。
他疑惑地看著我：“原來聶栩栩就是因為這種事喜歡我嗎？那她真的有些自作多情了。
“得到獎學金的人要在週一演講，而我嫌麻煩，所以才放棄了獎學金，她正好是第四罷了。”
16
大課間時，同學幫人傳話，說校門口有人等我。
我到校門口，看到是賀辰在找我。
他見我轉身要走，很急切地叫住了我。
“夏染，你也能看到彈幕對不對。”
我停下了腳步，注意到他話裡的“也”。
“我出了車禍後，也能看到彈幕，上麵說我是小說男主，我豬油蒙心害死了你，我看著我那些所作所為，真的很後悔，我不知道該怎麼了，我像中了蠱一樣，迷戀聶栩栩……”
賀辰在車禍後，也能看到彈幕。
他這纔回想起自己曾經做的事情，是有多麼荒謬。
他也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劇情支配的工具人。
“夏染，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補償你嗎？”
我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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