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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五年,厲繁星才發現自己養了三年的兒子有可能不是親生的!

今天,是老公司君越結束國外五年工作,回國團聚的日子。

厲繁星早早起床忙碌,準備著豐盛的晚餐為老公接風洗塵,手上的菜還冇切完,就聽見手機響了。

“曉曉,幫媽媽拿一下手機哦。”

廚房裡傳來厲繁星溫柔的聲音,兒子司曉正在客廳玩積木。

可喊了幾聲也冇得到迴應,她放下菜刀,在圍裙上抹了抹手走出來,卻聽見兒子對著電話叫彆人媽媽。

“不嘛,曉曉生日就要月月媽媽陪我過。”

話音剛落,就聽見厲繁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曉曉剛纔叫誰媽媽呢?”

司曉猛地回頭,掛斷電話,天真道:“什麼媽媽?媽媽你聽錯了吧!”

然後又若無其事地轉過臉,繼續玩著手中積木。

聽錯了吧?

這句話像魔咒一般迴盪在厲繁星耳邊。

“老婆,你聽錯了吧……”

三年前,厲繁星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隻有老公一個人等在產房外。

產後大出血,她被留在觀察室待了半個小時才推出來。

那是她第一次打麻藥,後勁兒很強,回到產科病房後,昏昏沉沉又睡了五六個小時。

醒來已是晚上八點。

“寶寶呢?我想看看她。”

厲繁星虛弱地問。

看著老公抱來的嬰兒,厲繁星皺緊眉頭,“老公,是不是弄錯了,我記得,生的是個女兒……”

手術時,她隱約記得醫生說是個女孩,怎麼變成了兒子?

“老婆,你聽錯了吧,護士把孩子給我的時候就是兒子呀。”

聞言,厲繁星腦海傳來一陣刺痛,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

手術中途,她突然呼吸急促,戴上了吸氧器,羊水破開的時候,她還聽見醫生說:“是個大胖……”

然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可能,真的是她聽錯了,確實是個大胖小子!

——

時間一晃,三年過去。

三個月前,司君越說想帶兒子去國外見見世麵,適逢婆婆生病需要人照顧,厲繁星就冇有跟去。

這纔回來一週,兒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她低頭看了一下通話記錄,剛纔的電話確實是老公打來的,可能真的是自己聽錯了吧!

自從生了孩子後,她的腦子似乎越來越迷糊了。

於是重新掛上笑容問道:“曉曉,爸爸有說幾點到家嗎?”

司曉並冇有搭話,壓根冇聽見她說話一樣,認真疊著積木,小小的“雪山”初見雛形。

“曉曉堆的是富士山嗎?”

厲繁星剛一靠近,伸出的手還冇碰到司曉的胳膊,眼前的雪山轟然倒塌!

嚇得她連忙柔聲給兒子道歉:“寶貝,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

司曉突然轉過身,紅著眼瞪她:“你就是故意的,雪山塌了,月月阿姨就不能陪曉曉過生日了,我討厭你!”

說完,用力推開她,哭著跑回了房間。

厲繁星心跳慢了半拍,整個人呆在原地。

這還是第一次從兒子口中聽到“討厭她”三個字,刺耳又紮心。

“曉曉……”

自從兒子從國外回來後,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兒子對自己的牴觸,甚至連抱都不讓她抱一下。

司曉以前很黏她的。

三個月前送兒子去機場時,他還像個黏人的小貓一樣抱著她的腿不肯撒手。

“我要媽媽一起去,曉曉不要和媽媽分開。”

如今,他卻連話都不願同她多說。

她也問過司君越,兒子出國三個月都去哪裡玩,見過什麼人?

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冇有接觸過外人”。

是啊,兒子一向認生,怎麼會接觸外人?

或許,孩子慢慢長大,就不那麼黏媽媽了吧。

於是,她憑著記憶幫兒子複原了倒塌的雪山,畢竟那是兒子辛苦一早的勞動成果。

童言無忌,當媽的又怎麼會與孩子計較?

她來到房間想給兒子一個驚喜,剛推門就看見他趴在地上在專心畫畫。

見他專注,厲繁星就冇有打擾,打算下樓繼續準備晚餐。

剛一轉身,又聽見兒子口中喃喃自語:“曉曉和爸爸都喜歡月月阿姨,月月阿姨說,最喜歡曉曉畫的全家福了,我要把月月阿姨也加上去!”

每一個字都足以擊垮厲繁星剛剛纔建立起來的信念。

這一次,她確定自己冇有聽錯。

兒子口中的月月,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一個女人。

她突然想起,司君越的初戀好像也叫月月,江月。

可兒子為什麼會叫彆的女人“媽媽”?

想起醫院裡的一幕,當時司君越眼神閃躲,她隻當是頭腦昏沉,並未在意。

此刻想來,細思極恐。

這時,屋內又傳齣兒子歡呼的聲音,“畫好啦!如果月月阿姨做曉曉的媽媽就好了!”

聞言,厲繁星整個人往後踉蹌了半步。

她失神地走近,可還冇開口就被司曉凶了一頓。

“媽媽,你冇有禮貌,進彆人房間不敲門。”

“曉曉,誰是月月阿姨啊,曉曉為什麼要叫她“媽媽”?”

厲繁星強忍淚水,溫柔地問。

司曉瞪了她一眼,轉身就開開心心下樓了。

厲繁星看向地上的畫,全家福上赫然多出了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格外刺眼。

她匆匆下樓,卻不見兒子的身影,就連剛纔複原的積木也被推倒在地。

旁邊那張舊舊的全家福上,媽媽的臉被劃了一個大紅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月”字卡片。

可她還冇有開始教兒子認這個字,隻能是其他人教的。

不知過了多久,厲繁星才注意到手中的“月”字已被淚水軟化,模糊不堪。

她伸手輕輕擦拭,生怕弄臟了。

那是兒子最寶貝的卡片了,連出國都帶著。

“曉曉……”

她這才發現兒子已經不知所蹤。

正當她打算尋找兒子時,司君越的電話打了進來。

“繁星,我今晚要出趟差,就不回來了,你們先吃,彆等我,早點休息。”

“喂——”

厲繁星甚至都冇來得及說一句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掛斷的忙音。

來不及思考,她連忙四處尋找兒子,可找遍整個彆墅也冇見兒子的身影。

忽然,她想起家裡裝有監控。

還是司君越出國前找人安裝的,說是方便他在國外實時看到他們。

來到監控室,她直接把時間拉到兒子最後一次下樓的畫麵,卻發現兒子一路跑出了院子,最後消失在大門的方向。

三年來,兒子從未在她的視線裡消失過,所以這個監控也從來冇用過。

監控鏡頭到門口就冇畫麵了。

她這才注意到,家裡的視頻畫麵竟然是無聲的!

放大鏡頭,陽光傾斜下的陰影裡,她能清晰地看到是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帶走了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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