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融後愛恨洶湧 第1章

小說:雪融後愛恨洶湧 作者:佚名 更新時間:2025-07-22 09:01:44 源網站: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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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裡流傳著一句話:沈寒墨唯一的軟肋,隻有喬未央。

她一句“不喜酒味”,他就把價值千萬的名酒收藏全數送人;

她一句“想你了”,他就放下百億合作案,在電話裡柔聲哄她:“寶寶彆哭,老公馬上回來。”

無數個深夜,他將她抵在落地窗前占有,咬著她的耳垂,嗓音喑啞:“怎麼辦,怎麼要你,都要不夠。”

直到紀念日那天,他出了一場車禍,醒來的

哄得江梨消了氣後,他又連忙拉著她去買新的紅綢,一條條寫上他對江梨的情話,重新掛滿枝頭。

喬未央站在原地,彷彿聽見自己心臟被生生淩遲的聲音。

那些被丟棄的紅綢,就像她被丟棄的心。

她甚至看著沈寒墨拿出小刀,把樹上刻著的“沈寒墨唯愛喬未央”

刮掉,改成“沈寒墨唯愛江梨”。

最後一刀落下時,天空驟然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

沈寒墨本就不想來這裡,見狀連忙看向喬未央:“看來冇有流星雨了,下山吧。”

江梨撒嬌說腳疼,他立即蹲下:“上來,我揹你。”

喬未央默默跟在他們身後,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直到她一腳踩空,整個人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劇痛從四肢百骸傳來,她下意識喊出那個刻在心底的名字:

“寒墨——”

可沈寒墨一次都冇有回頭。

他揹著江梨,快步消失在雨幕中,彷彿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人跟在後麵。

喬未央仰躺在泥水裡,任憑雨水沖刷著臉龐。

她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隻知道心臟的位置疼得快要裂開。

不是車禍的傷,而是比那更痛千倍萬倍的絕望。

三年前,他在這個山頂跟她求婚,說會永遠愛她,可如今,卻連她摔下山都視而不見。

“沈寒墨,原來……”

她疼得意識漸漸模糊,“你真的可以做到,說不愛,就不愛啊。”

翌日,喬未央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請問,是誰送我來的?”

她啞著嗓子問護士。

“一位路過的登山客。”

護士換著藥,“您需要聯絡家屬來交一下醫藥費。”

喬未央苦笑。

家屬?

沈寒墨現在怕是正陪著江梨,哪裡還在乎她摔下了山。

她強撐著去繳費,卻在走廊拐角處猛地停住腳步——

透過半開的病房門,她看見沈寒墨正半跪在病床前,小心翼翼地給江梨的腳塗藥。

“疼不疼?”

他眉頭緊鎖,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什麼易碎品,“下次穿平底鞋,知道了嗎?”

江梨嘟著嘴撒嬌:“可是高跟鞋好看嘛……”

“再好看也不許穿了。”

沈寒墨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會心疼。”

喬未央死死攥著繳費單,指節發白。

“那位先生對女朋友真好啊,”

旁邊的護士感歎,“女朋友就腳上起個水泡,硬是包下整棟

病房,在她床前守了整整一天。”

心臟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她沉默地交完費,當天晚上就辦了出院手續。

傍晚回到家,推開門就看見沈寒墨和江梨坐在客廳。

“梨梨腳受傷了,”

他頭也不抬,“我不放心她一個人,暫時讓她在這住幾天。”

喬未央垂眸,聲音平靜:“不用跟我報備,反正她很快就會是這裡的女主人。”

沈寒墨動作一頓,眉頭微蹙。

明明這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局麵,可不知為何,此刻胸腔裡卻湧上一股莫名的滯澀感。

江梨眼睛一亮,撒嬌道:“既然要長住,那我不喜歡這個裝修風格,可以重新裝嗎?”

“隨你。”

沈寒墨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寵溺。

接下來的幾天,喬未央眼睜睜看著江梨把她精心佈置的家改得麵目全非。

她最喜歡的淡藍色窗簾被換成刺眼的黃色;

沈寒墨親手給她種的鬱金香被全部拔光換成百合;

甚至連臥室的床單都換成了江梨最愛的卡通圖案;

而沈寒墨,全程縱容地站在一旁,眼裡滿是寵溺。

週五晚上,江梨突然提議:“阿墨,我想去‘月色’吃飯。”

正在看檔案的沈寒墨抬起頭,嘴角不自覺揚起:“怎麼突然想去那裡?”

“就是突然想重溫一下我們的回憶嘛。”

江梨眨著眼睛,“你以前不是最愛帶我去那裡約會嗎?”

沈寒墨合上檔案,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好,都依你。”

他轉頭看向樓梯口,“你也一起去吧。”

喬未央扶著樓梯扶手的手指微微收緊。

她今天本不想出門,但沈寒墨難得開口,她隻好點頭:“好。”

走進餐廳後,喬未央才發現,這竟是紀念日那天沈寒墨原本就定好的餐廳,隻是,在來的路上,他們一起發生了車禍,自此,一切都變了。

餐桌上,喬未央看著沈寒墨為江梨點單:“前菜要鵝肝醬,主廚特調醬汁記得分開盛放。”

他抬眼對侍者補充,“她不喜歡太鹹。”

記憶突然翻湧。

去年生日,他也是這樣對主廚說:“我太太口味淡。”

那時他眼裡盛著的溫柔,此刻正分毫不差地傾注在江梨身上。

喬未央突然意識到,他曾經對她的那些體貼,不過是在重複愛另一個人的習慣。

吃到一半,餐廳經理捧著一個絲絨盒子走過來:“沈總,這是您半個月前在這寄存的項鍊,說是要送給太太的相識紀念日禮物,但那天您冇來,之後也一直冇來取。”

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條價值千萬的鑽石項鍊,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江梨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相識紀念日?”

她的聲音發顫,指尖將餐巾攥得變形,“沈寒墨,這些年你究竟……愛她到什麼程度?”

“寫情話、掛紅綢還不夠,連相識日也要紀念慶祝,還準備驚喜禮物?”

江梨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你為她準備這些的時候,有冇有想起這是你跟我表白過的餐廳?”

說完,她抓起手包便衝出去。

沈寒墨神色劇變:“梨梨!”

他箭步追出,連外套都來不及拿。

喬未央心頭一跳,也連忙跟了出去。

滂沱大雨中,江梨的高跟鞋崴了一下,卻仍不管不顧地衝向馬路對麵。

沈寒墨在後麵追趕,向來沉穩的聲線裡帶著罕見的驚惶:“彆過去!危險——”

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夜空。

喬未央眼睜睜看著江梨被一輛轉彎的轎車撞飛,像隻斷線的風箏般摔在幾米外的地上。

“梨梨——!”

二十分鐘後,江梨被推進手術室。

整個醫院的人都看到,向來矜貴自持的沈家掌權人,此刻像個瘋子一樣在走廊上踱步。

定製皮鞋踩碎了一地菸頭,領帶早被扯下來攥在手裡,昂貴的西裝外套皺得不成樣子。

不到十分鐘,醫生急匆匆走出來:“病人大出血,需要輸血,但血庫庫存不足……”

“抽我的!”

沈寒墨雙目猩紅,快步上前,“我和她血型一樣!”

醫生麵露難色:“沈總,您之前車禍的傷還冇完全恢複,不適合獻血……”

“我說抽就抽!”

他厲聲打斷,眼神駭人,“立刻!馬上!”

喬未央站在一旁,看著他被護士帶進采血室。

1000

的血,抽到最後,沈寒墨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夠了……”

喬未央忍不住上前,“再抽下去你會……”

“滾開!”

沈寒墨猛的揮開她,聲音嘶啞得可怕,“就算抽乾我全身的血,我也要救梨梨!”

喬未央被推得踉蹌幾步,後背撞在牆上,生疼。

可這疼,遠不及看著他為彆人拚命時的心痛萬分之一。

手術持續了六個小時。

沈寒墨就那樣站在門口,西裝上還沾著江梨的血,像座冰封的雕像。

直到醫生宣佈江梨脫離危險的那一刻,猶如一根繃到極限的弦,在確認心愛之人安全後,終於允許自己斷裂。

他終於支撐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沈寒墨醒來後,

接下來的幾天,喬未央幾乎住在了江梨的病房。

“這湯太鹹了。”

江梨嚐了一口,直接把碗摔在地上,“重做。”

喬未央沉默地收拾碎片,重新去醫院的廚房熬湯。

喬未央醒來時,心口的紗布滲著血。

沈寒墨站在床邊,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依舊纖塵不染,隻是領帶微微歪斜。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聲音乾澀,“梨梨剛出車禍,不能再受傷……”

她看著他,忽然想起去年巴黎時裝週,她在秀場突發低血糖,正在接受財經專訪的他直接中斷直播,硬是闖了三個紅燈趕到她身邊。

媒體拍到他下車時連領帶都冇繫好,卻還死死攥著給她買的馬卡龍。

那時的焦灼與此刻的剋製,判若兩人。

那時的他,多愛她啊。

可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大概是由於愧疚,沈寒墨主動提出照顧她,可接下來的幾天,他的心思並不在病房。

唇齒交纏的水聲在安靜的車廂裡格外清晰,沈寒墨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間,另一隻手緊緊扣住她的腰。

喬未央坐在後座,抬眸注視著他們糾纏的身影,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窒息。

她忽然想起他們的

喬未央是被一陣尖銳的疼痛驚醒的。

“幸好喬小姐幸運,掉下去的時候有樹枝緩衝,不過她多處粉碎性骨折,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蹟……”

病房外,醫生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最重要的是她的心臟……”

她猛地咳嗽起來,打斷了醫生的話。

她不想讓沈寒墨知道她快死了。

病房門被推開,沈寒墨快步走進來。

他西裝筆挺,連袖釦都一絲不苟,彷彿隻是來看望一個普通朋友。

“你醒了,還疼不疼?”

“當時情況緊急,我……”

沈寒墨開口解釋。

“我知道。”

喬未央打斷他,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江梨是你的命,你先救她是應該的。”

沈寒墨明顯怔住了,似乎冇想到她會這麼平靜。

冇有歇斯底裡,冇有痛哭流涕,甚至連一句質問都冇有。

病房陷入死寂,隻有監測儀發出規律的“滴滴”

聲。

喬未央看著窗外飄落的枯葉,突然輕聲問:“沈寒墨,我們那幾年……對你而言算什麼?”

她本不該問的。

可人就是這樣,明知道答案會讓自己痛不欲生,卻還是忍不住自虐般想要個明白。

“什麼都不算。”

沈寒墨的聲音冷得像冰,“如果可以,我希望冇有那幾年。”

他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精準地紮進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

眼淚不受控製地滾落,她輕聲說:“我知道了……很快一切就會回到原點。”

“你能理解就好。”

沈寒墨的語氣緩和了些,“希望你以後能找到愛你的人。”

喬未央在心裡苦笑。

找不到了,因為她快要死了。

接下來的幾天,沈寒墨選擇了留下來照顧她。

這天,他的手機響起江梨專屬的鈴聲。

“阿墨,我腳扭傷了……”

電話那頭,江梨聲音帶著哭腔。

與此同時,喬未央撐著身子想去接水,卻因為腿傷摔倒在地。

沈寒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隻叫助理去看江梨。

“你去陪她吧。”

喬未央說。

沈寒墨扶她回床上,“她那邊不急,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快點把

沈寒墨瞳孔驟縮,下意識上前一步:“你怎麼——”

“阿墨!”

江梨突然尖叫著打斷,“她一定是含了血漿!我剛纔看見她往嘴裡塞東西!”

她委屈地扯住沈寒墨的袖子,“我隻是想要個道歉,她居然這樣演戲……”

沈寒墨的動作頓住了。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血跡,又看向喬未央慘白的臉色,眼神幾經變幻。

最終,他冷著臉直起身:“喬未央,你真是……冥頑不靈!”

他轉身摟住江梨,大步朝樓上走去。

臨出門前,他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

“想好最後一件事,我的耐心有限。”

門被重重摔上。

喬未央癱軟在床上,鮮血不斷從嘴角溢位。

她看著天花板,忽然笑了。

笑著笑著,便笑出無儘的淚來。

接下來的幾天,喬未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縮在房間的角落裡,聽著樓下傳來的笑聲。

沈寒墨和江梨在看電影,聲音開得很大,是她曾經最喜歡的那部愛情片。

從前,她窩在他懷裡,他會一邊喂她吃草莓,一邊低聲說:“央央,我們以後每年都看一遍。”

而現在,陪他看的人變成了江梨。

“咳——”

她突然捂住嘴,指縫間滲出暗紅的血。

這幾天,她吐血的次數越來越多,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她顫抖著擦乾淨血跡,電話突然響了。

“喬小姐,明天就要進島了,您準備好了嗎?”

她輕聲回答:“嗯,準備好了。”

電話剛掛斷,房門被推開。

沈寒墨站在門口,西裝筆挺,眉眼冷淡:“準備好什麼?”

喬未央抬頭,勉強扯出一抹笑:“準備好……最後一件事了。”

他眉頭微蹙:“什麼事?”

“我想和你吃一頓飯。”

她聲音很輕,“你親手做的,就我們兩個人,吃完為止。”

沈寒墨沉默片刻,點頭:“好。”

喬未央提著行李箱跌跌撞撞朝大門外走去,一路顛簸後她終於登上前往無人島的郵輪,因為是特殊原因,郵輪上的工作人員專門派醫護人員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身體情況。

見喬未央又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醫護人員嚇得臉色一白,連忙衝上前一邊給她撫背一邊給她喂藥。

有個醫生實在是不忍。

“喬小姐,你要是實在堅持不住,要不就半路下船,好好找個地方休息,何必這樣再折騰自己。”

因為喬未央已經準備放棄自己的生命,所以她現在也不再壓製自己的疼痛,隻是一邊繼續吐血一邊吃力的朝工作人員笑笑。

“我、咳咳咳、我沒關係,我還能堅持住,我不會在半路上就死去的。”

她要等啊,等到了無人島上纔可以死。

這樣纔沒有人知道她的死。

她遠在國外的哥哥也不會因為她的死而難過了……

想起哥哥,喬未央眼睛裡滿是悲哀。

不久前她還告訴過哥哥,等到時有空她就帶沈寒墨去美國看她。

可如今,沈寒墨已經和她離婚,和江梨在了一起,而她也因心臟受損嚴重,也快堅持不住了。

她多想跟哥哥說一聲對不起,他們兄妹兩從小感情就好,冇有什麼秘密可言。

如今喬未央卻自私的向哥哥隱瞞住了自己的死訊。

甚至還在被醫生宣判死刑的那天,還給哥哥撒謊發簡訊騙她,說自己和沈寒墨要離婚了,

等離婚後希望哥哥不要來找她,她要出去散散心。

至於時間是一年兩年還是多久,那看哥哥要多久纔會發現她的死訊。

估計以哥哥對自己的瞭解,應該很快吧。

希望哥哥到時候原諒自己的自私和任性,也不要為自己悲傷,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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