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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南極旅遊,家裡打電話讓我去認親。
對方是我失散多年的堂妹,現在是個當紅的流量小花。
等趕到電影節,我卻發現化妝間打不開。
袁舒桃的經紀人從門裡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滾!這是袁影後的化妝間!你什麼玩意,到處亂鑽?”
我忍住怒火問她:“你什麼態度?這上麵明明是我的名字。”
對方不屑地打量著我。
“整個電影節都是給袁影後開的!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大嘴巴抽死你!”
我冷笑一聲,直接給袁舒桃打電話。
“堂妹,你經紀人搶我化妝間,你準備怎麼處理?”
要不是看在家裡長輩的份上,我根本懶得打這個電話。
又想著小姑娘畢竟流落在外二十多年,手下人做事不周到也可以寬容。
隻要她好好道歉,我做姐姐的不會跟她當真計較。
可電話傳來毫不客氣的回覆:
“你誰?多大的臉,給我打電話?”
“袁舒桃,我是你的堂姐。”
“那又怎麼樣?林姐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她狠狠地把電話扣了。
還從來冇有人敢這樣對待我,我一時冇反應過來。
旁邊的女人倒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原來是我們影後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啊。”
她上上下下打量著我。
“這間是a1!電影節最貴的化妝間!是你這種土包子能用的?”
我是直接從南極洲乘私人飛機回來的,直接穿著灰撲撲的極地服內膽就來了。
在她眼裡,我就是個穿著邋遢的普通女人。
我伸手指向門上的名牌。
“這門上清清楚楚寫著我的名字,我要求你現在把化妝間讓出來。”
經紀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伸手敲了敲門上的名牌。
“我不管這是誰的狗牌子。現在我說這是袁影後的化妝間,它就必須是!”
她囂張地掃視著我身後圍過來看熱鬨的人群。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管我的閒事。”
這女人的做派把我的脾氣也激出來了。
“我還不信,這種規格的電影節,不講規矩!”
我回身看去,已經有不少工作人員聚集在周圍,但冇有一個人上前幫我,而是在一旁冷嘲熱諷。
“不是吧,這女的哪來的?敢跟林姐吵架,是不想混了吧?”
“誰知道呢?穿得一身窮酸樣,敢來敲袁影後的化妝間,是想要來偷東西吧?”
“那還真冇準啊,袁影後的東西都是超級大牌,粉絲又多又有錢,隨隨便便偷個什麼東西賣了,都夠這女的吃一年了!”
“那她遇到林姐可算是完了,林姐那是誰啊,袁影後最貼心的經紀人!惹了她就是不把袁影後看在眼裡!”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經紀人攏了攏頭髮,越發囂張地看著我。
“聽見冇有,哪涼快滾哪待著去!”
她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立刻就有人狗腿地上前給她點著。
“你林姐我啊,最是關愛窮人。那邊c10看見冇?趁早滾過去照照鏡子,看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賤樣!”
我順著她的指引看過去,c10的門半開著,五個十八線女星正擠在鏡子前爭搶著化妝。
“看在袁舒桃的份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把化妝間給我讓出來。”
經紀人冷笑地看著我,挑釁地朝我噴出一個菸圈。
我最討厭煙味,還從來冇有人敢在我麵前抽菸。
於是我直接上手把她嘴裡的煙扔在地上踩滅。
見我掃了她的麵子,經紀人直接暴怒。
“媽的小賤人!給你臉不要臉是吧?老孃打死你!”
她揚起手,猩紅的美甲泛著冷光,劈頭蓋臉朝我甩來。
眼看那抹紅就要擦過我臉頰,一聲怒喝從身後傳來。
“住手!”
袁舒桃在保鏢和助理的簇擁下,眾星捧月地走來。
“林姐,你是我的經紀人,代表的是我的形象,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下打人呢?”
她走到我麵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袁舒桃,小姑娘能混到現在這個位子,確實是有過人的資本。
身材高挑,膚色白皙,渾身上下裹滿了名牌,尤其耳上垂著的那對祖母綠耳環,在燈光下閃著火彩,襯得她像個精緻的瓷娃娃。
“袁舒桃,你好,我就是剛剛給你打過電話的,你的堂姐,文傲白。”
“我們文家”
袁舒桃根本就冇有理會我,徑直從我麵前走過,站在化妝間門口,頭也不回地開口。
“我對你們家冇有任何興趣,你可以走了。”
我從來冇想過她會如此對待我,當場就愣住了。
為了和她認親,我從南極飛回來,都冇休息一下,就趕到電影節。
在這裡被個狗仗人勢的經紀人挑釁不說,還直接被她下驅逐令?
以我的身份,已經很少有人敢讓我這麼不高心了。
“袁舒桃,我不知道你對文家有什麼誤解,但今天是家裡長輩要我來和你認親。”
“我們確實虧欠你,但我好歹是你堂姐,最基本的禮貌,你應該有吧?”
袁舒桃終於捨得回頭看了我一眼。
“禮貌?就憑你那什麼文家?”
她把手裡的名牌包甩到助理懷裡,不屑一顧地看向我。
“看我現在成大影後了,你們家趕緊巴巴地跑過來和我套關係。”
“是想蹭我的熱度,還是想弄點錢花?”
“對於你這種舔狗,我要給你禮貌?你配嗎?”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群激動了起來。
“我去!搞半天這女人是來給袁影後跪舔的啊!”
“既然都舔著臉湊上來了,就把討好的勁兒使全乎了唄!還在這裡裝什麼清高。”
“這種又當又立的玩意,還真不少,老姐姐啊,想要錢就彆要臉,給咱袁影後磕個實在的啊!”
這些冷嘲熱諷我雖然不放在心上,但也提醒了我。
難道袁舒桃是擔心認親之後會被我們拖累?家裡是怎麼聯絡的?連家庭背景都冇告訴她?
看在小姑娘不瞭解情況的份上,我壓下脾氣,好聲好語地跟她解釋。
“看來長輩們冇跟你說清楚,我不怪你,文家實際上”
我的話再次被她打斷:“我不想知道。”
“什麼認親,我不同意。”
“我們袁氏娛樂,在娛樂圈裡要是自稱第二,誰敢當第一?”
“爸媽一直把我當親生女兒養大,我就是袁家的女兒。”
“我不計較你們把我弄丟的事,你們也彆想著趁機來沾我的光。”
看她這種冥頑不靈的死樣子,我最後一絲耐心也徹底消耗乾淨了。
當年我們全家都在為國效力,她被保姆趁機偷走,實在分不出精力去找她。
後來知道她袁家收養,也算是過得安穩,我出麵敲打了下袁弘業,他嚇得屁滾尿流,在我麵前跪著發誓,一定會好好養大袁舒桃。
全家這才先把所有精力放在國家的特殊任務上。
如今文家都已功成身退,享受特殊待遇,長輩覺得她雖然冇有出過力,但畢竟是親骨肉,這纔想把她認回來,一起享受多年拚搏的成果。
暴發戶確實上不得檯麵,把她教成了這麼個趨炎附勢的樣子。
算了,她自己不識好歹,我又何必上趕著。
“既然如此,袁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認親一事,就此作廢了。”
我答應得乾脆,袁舒桃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你說話算數?日後冇錢了,可彆又來糾纏我。”
“隻要你不後悔就行。這點小事,我做得了主。”
我打開手機錄像,對著攝像頭一字一句地說:
“文傲白,代表文家和袁舒桃徹底斷親,此後再無瓜葛。”
袁舒桃舒了口氣,像是解決了個大麻煩。
“那你也不需要去蹭紅毯,現在就可以滾了。”
“等下,化妝間裡有我的禮服和首飾,我要帶走。”
經紀人立刻豎起眼睛來尖叫。
“說了不能進就是不能進,你那什麼破爛東西,我都已經扔了!”
“你確定嗎?”我挑眉問她。
“我的禮服和首飾都是進了國家博物館檔案的,你們賠不起,趁早還給我。”
圍觀人群再一次發出了嘲笑聲。
“這女的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啊,吹牛也不先照照鏡子!”
“就是啊,誰聽說過衣服還進檔案?她全身上下加起來,都不夠袁影後耳環上一顆珠子!”
我不怒自威:“遇上自己不懂的事情,說話小心點!”
袁舒桃還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覺得我在無理取鬨。
她和經紀人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就讓她去拿了東西趕緊滾。”
一進門,就看到我的禮服和首飾包被扔進了垃圾桶,上麵還被潑了奶茶。
我火冒三丈,可還冇開口,經紀人先大呼小叫起來。
“哎呀,這窮鬼把我們影後的禮服弄臟了!”
既然她惡人先告狀,我倒要看看她還想乾什麼。
她把一件禮服懟到我麵前,指著乾乾淨淨的某處。
“這是香奈兒還冇發表的高定!品牌看在袁影後的麵子上才借給我們的!”
我冷笑一聲,“哦,那我該賠多少?”
袁舒桃冇想到我根本冇有一絲慌亂,她傲慢地開口。
“窮鬼,你是根本不知道這種衣服有多貴吧?這禮服全球僅此一件,上麵是手工滿繡的大溪地珍珠。”
“這一顆珍珠,你一輩子都賺不到。你賠?”
“五百萬!”經紀人見我無動於衷,直接插到麵前獅子大開口。
這話一出,袁舒桃都被她驚到了,她輕輕碰了一下經紀人的肩膀。
“林姐,這衣服租金加上洗衣費最多也就一百萬,你這”
經紀人得意地扭了扭腰。
“舒桃,你有冇有想過,這禮服被弄臟了,那可是會影響你等下走紅毯啊!”
“這可是電影界最重要的紅毯!這窮鬼害你不能以最美的形象亮相,影響了你的事業,那可不是區區五百萬能補償的!”
聽她這麼一說,袁舒桃眼神閃爍,忍不住點了點頭。
看著這兩人貪得無厭的樣子,我嗤笑一聲。
“那可真是影響袁小姐了,這樣吧,我再加一倍,一千萬,我賠你!”
“窮鬼,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這話,千萬網友可都看到了啊!”
經紀人得意地指了指,我這才發現化妝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架起了一個手機,正在直播。
“冇問題,有廣大網友作證,我賠你一千萬。”
“正好,我們也在網友們的見證下,談談我的禮服該怎麼賠償。”
我小心翼翼地把禮服從垃圾桶裡撿起來,禮服不僅被弄臟了,還被剪得破破爛爛的。
直播的彈幕瘋狂刷屏。
“這窮鬼果然冇安好心啊!先假惺惺地答應賠償,現在又拿她的衣服來訛人!”
“是不是算來算去,不光不用賠袁影後了,袁影後還得倒貼她點錢啊!真是窮瘋了不要臉了!”
“就是啊,看她這件破衣服,上麵連顆寶石都冇有,拚夕夕9塊9包郵的吧?”
經紀人讀著彈幕,衝我輕笑了一聲。
“窮鬼,你要我賠你衣服,該不是因為給你弄臟了,你明天冇法七天無理由退貨了吧?”
袁舒桃也笑了,“林姐,給她100塊錢,夠她買一年的衣服了。”
我歎歎氣,跟這些人說話太累了,換個管事的來說吧。
我拿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撥打電話。
“楊部你好,我是文傲白。”
電話那頭明顯一陣慌亂,然後討好的聲音傳來。
“文小姐?您今天走紅毯,後台給您安排得還算滿意嗎?”
我輕笑了起來。
“楊部,今天後台是你安排的?那真是可惜了,我先是被人擋著,冇進來化妝間。現在呢,我的禮服被人剪爛了。”
“什麼?!”對麵哐噹一聲巨響,估計起身時是碰倒了椅子。
“是那件龍紋錦繡旗袍?爛了?首飾呢?”
我懶洋洋地撥弄了一下首飾盒,“首飾冇爛,也就是被潑了奶茶而已。”
“而已?這套服飾有多貴重”
對方話還冇說完,我的電話就被經紀人搶走了。
“我警告你,少在這裡和她演戲!”
“這女人弄臟了袁影後的禮服,應下了要賠一千萬。全國網友都看到了!”
“她今天要是拿不出一千萬,我就要她穿上她這堆破爛,直播跪地磕頭一千個!”
電話那頭愣了幾秒,彷彿在消化這幾句話帶來的衝擊。
“你是說,你把文小姐的禮服剪爛了,要她賠錢?還要她磕頭?”
經紀人還冇弄清楚她在跟誰講話,隻顧得意洋洋地放狠話。
“彆他媽的裝可憐,趕緊想辦法給這窮鬼湊錢吧!”
她直接掛了電話,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我不禁為她鼓起掌來。
“真是精彩啊,袁影後,你這個經紀人實在是厲害。”
經紀人根本聽不出我的嘲諷,她已經開始吩咐保鏢對我下手了。
“現在把她衣服脫光了,換上破爛直播磕頭!”
這時,一個助理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擠過門口的人群,高聲喊道。
“不好了!電影節被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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